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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悖论，却又深深的影响着这里的人们，难以改变，也许有人想过改变，但却在还没有实施的时候，就已经被迫熄灭了。
因此，中愈让家里的丫鬟和家丁都读书认字的时候，有太多的人不了解，明里暗里都有些不好的话说出来，中愈得知后，却没有管他们，在这件事情上，没有谁比他更知道，普通的老百姓如果接受教育，会给社会带来多大的变化，会减少多少的纷争，女性如果被尊重，会改变多少人的命运。
所以，中愈在努力，将来，会将这个计划随着普通语的推广而进行，他要点一把火，现在正在往里面加柴火，也许有一天，当他往里面加油的时侯，这样的柴火，就会成为大的火源，烧掉周边的一切，成为驱散黑暗最大的光源，而举着柴火的就是中愈自己。
宫里宫外都已经在准备方孝孺的辩论大会，这件事情朝廷还是挺重视的，毕竟帝师开讲，还是第一次宣讲一些新的知识，所以大力支持。
最开始大会的地方本来选在了宫里的正心殿，但是由于在民间人气太高，民间有很多人跑去应天府尹莫大人那里拜访，左右不过说的是那几句，意思就是，能不能让方大人将辩论大赛的场地，放到城里来，方便从各地赶来的士人，学子，儒者观看，况且要是城里能够举办一次甚至是多次这样的大会，应天府衙要是办得好，也是您的政绩呢，现在京师这么多人，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对京师的人做一番筛查，让那些奸细无所藏匿啊。
莫大人听后，表示，可以将他们的意思向朝廷和方大人转达，至于能不能成，他不能决定，也做不了主，因此让他们再等等，想到自己居然也成为了方家这边的人，莫大人也是一阵感叹，唉，有些时候，时势不随人啊，自己是个俗人，想往上爬，还得多做点事情啊。
在大明的最高学府，也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最开始只是聚集起来讨论，最后发展到了要请愿的地步。
国子监的学生们自从上回听了中愈的演讲，虽说是对那些知识还不是很懂，对于中愈的崇拜程度直线上升，没办法，人气旺了想低调都不行，不过任何事情都是相对的，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喜欢他的人不少，讨厌他的人也不少，而且多是一些年岁偏大的士子，这也能理解，年龄越大，受到的儒家教育很是强大，所以思维定式了，不太愿意改变，那样的成本太大了，虽说他们没有什么成熟的理论，但是他们知晓，改变得太快，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件好事。
国子监内部的学生也自发的形成了挺方派和倒方派，他们的人数也越来越多了，当然也有中立的，两不相帮，看你们本事，谁有能力，谁就有道理，因为怎么说，都还是儒家内部的事情，当然，方氏父子并不能完全代表儒家，也不敢代表儒家。
挺方派以学生组织的竹石诗社为主，大家聚集在一起研究中愈所写的诗词，《大唐西游传》故事，还有那天他在国子监台上所讲的知识，只要是与之相关的，都在讨论范围之内。
这些人也真是能折腾，将凡是能支持中愈的观点，都从各地的文献古籍中查出来，包括中愈故事里写的关于唐玄奘西行的故事，还有大雁塔翻译经文的事实，史书上有过记载，所以他们认为中愈的想法很是合理，当然更多的是新奇，毕竟算是开了个先河，还没有人能够写出这样的故事。
他们如此的努力，费尽心思，只为了证明中愈讲的是合理的，至少在目前这个情况，还没有人，能够解释的清楚，那既然没人解释得更清楚，那能解释的人就算是先驱了，值得我们崇拜，值得我们学习，强者，总是值得尊敬，达者，也不会差得很远。
而倒方派的那一批人，却恰恰相反，挑刺成为了他们近来唯一能做的事情，从中愈的行为，诗词，故事，从商等之中找，而违礼成为了最大的攻击借口，反正只要是能说不好的，他们都说，就算是别人认为是好的，他们也要反对，甚至是绝口不提，这也是他们努力反对中愈的理由，似乎他们就是看不惯和中愈有关的一切。
人性，在这里体现得特别明显，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总之人们的想法不一而足，或许，只要是不按照自己的来，就是异端吧，所以，这样的一群人混在一起，你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第0156章 你说咱们传不传（）
国子监内，大树环绕，风景秀丽，一群年轻的学子，聚集在一起，讨论着最新的故事，也说着近期方孝孺讲经的事情，现在他们也到了吴司业的那里，希望通过这位大人，向上面传达一下他们的想法。
“大人，学生等今日是来请您帮忙的？”众多学生向他行礼，一人代表出来说道。
“额，说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让你们这么多人过来？”
他看了看面前和屋外的众多学子，心里也是一阵奇怪，难道学生间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自己没听到什么风声啊。
“大人，是这样的，同学们是这样想的，过几日不是方先生在宫里讲学辩论嘛，但是地方太小，而且宫禁森严，我们又进不去，但是我们又特别希望能够听到希直先生的讲演，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恳请您帮个忙，和老大人说说，让他和陛下说说，能不能在宫外举行，方便我们前去观看。”
“这………”吴司业到是没有想到这一层，他也知道方孝孺最近的辩论大会，但是没办法，他是为老师，做的是教书育人的工作，面对的是学生，思想还是相对保守的，所以并没有学生们这么激进，他也知道，这些人，对方家的小子，方中愈很是崇拜，从内心里来讲，他也很是佩服方中愈，小小年纪，见识不凡，涉猎极广，之前他抛出的那几个理论，在时候经过，众多助教的讨论，认为是正确的，因为，他们也无法反驳，也有人认为中愈说的不正确，但是，至少在目前他们的认知里面，中愈的理论就是无懈可击的，甚至有些叛逆，对他们以往的知识体系是一个打击，所以，他们对于中愈的态度就有些暧昧了。
变革者从来都不是一个单独的群体，只看你是怎样变革，是推倒了一切重来，还是依附中慢慢修改，这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还好，现在中愈在逐渐的想这些条件靠近，虽然还有些差距，但是有进步，总比没有进步好，不是吗？
“好的，诸位同学，我会将你们的意思禀告给老大人，不过大人现在很忙，正在做一件大事情，至于能不能在这件事情上帮上忙，我也不能打包票，所以呢，你们先回去等消息，如果有了结果，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各位的，好不好，大家请回吧，喜欢一样新事物，我不反对，但希望你们能有自己的想法，做出无愧于自己，无愧于心的决定。”
吴司业还是很认真的和大家说道，毕竟他就是干这个的，年轻人是国家的根本，这点他们还是知道的，后继有人，桃李遍天下是他们每一个人的梦想，因此，能多帮一些就多帮一些吧。
“我等谨记先生教诲，谢过先生。”众生一起行礼，不管是谁，老师就是老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在这点上，没有人会去反驳，因为，大家都会遵守这个规则后，才会去维护这个规则，如果没有人去尊重老师，那么这个行业最后带来的也将是无人愿意做老师的后果，那孩子谁来教，国家由谁来继承，朝政由谁来治理，所以这个道理之下，尊重老师，是每一个孩子进学堂学的第一个知识。
当然，你要是不为人师表，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那也就怪不了学生不尊重你了，这也是大家共同的想法，既然做了老师，总得有些老师的样子，授业解惑，查查帮助，教书育人，有德成才，这才是老师应该做的。
“好了，都散了吧，有消息会通知你们的。”吴司业摆摆手，让同学们离开了，这才坐下，思考了一会儿。
他也是辩论大会的与会者之一，他到没有特别激进的想法，孔圣人曾经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希直先生本就是江南士族的领袖，如今有了新的想法，拿出来大家讨论讨论，也无可厚非。
况且他又是帝师，对于政府的政策也是有很大的影响力的，只是之前朝廷的诸多政策，都由几位帝师做的决定，现在看来，那些政策基本上都是昏招，这也是他们私下讨论过的。
不过，那时大家都没有反对，或者说反对的声音很少，造成了现在的后果，那责任就是大家的，不能全部都怪在几位帝师身上，人，做人做事，还是要讲良心的，决定是大家一起做的，为什么出了事情，责任却只是一个人的呢，所以，这个头不能开。
在思考之后，他快速研墨，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想法，又读了一遍，觉得差不多了后，吹干了，怕上面的字迹被墨汁浸染。
吴司业带着自己的主意去了老大人的小院子，老大人近期特别忙，他想要在自己致仕之前将普通语推广出去，最不济也要推广一部分出去，毕竟这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了，不管是各地语言的汇总，南方吴语的标准征集，学堂的建立，推广区域的选择，推广的费用等等，一大批事情，都需要他亲自去谈，当然一些不用他亲自去的事情，也让手下的人去做了。
“大人，您看看，这是我根据同学们的建议写得条陈，您要是同意的话，您签个字，咱就递上去，看看陛下和方先生，他们的意思。”吴司业很是恭敬，因为他们知道，这位老人，在这个领域里付出了太多的心血，现在又在做着一件功在千秋的大事，所以怎样恭敬都不为过。
老大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吴司业写的东西，“同学们想让希直将他的辩论大会放在宫外开？”
“是的，看他们的意思，似乎特别希望方先生能这样做，本来我没什么想法，不过看他们的样子，我倒是有些期待了，方先生的演讲了。”吴司业捋了捋胡子，满是期待。
“好的，我签了，你们要怎么做就直接去做吧，不过不要出事，这些事，你还要好好把控。”
“嗯。”
第0157章 这是欺负女孩子（）
国子监里，吴大人在和老大人聊了几句后，就离开了，他知晓，老大人现在时间宝贵，耽误不得，这段时间，老大人虽然很累，但是就像是找到了精神寄托一样，完完全全的投入之中，连精神都好了许多。
吴大人在获得老大人的首肯之后，开始在国子监里运作，有些事情，还需要和其他的大人们通个气，获得他们的支持，就算不支持，也得告诉他们一声，让他们知晓这件事情。
他知晓，学生们的建议是恰当的，也是合理的，那些理由，那些放在宫外举行带来的好处都让他无法拒绝，人就是在艰难选择中成长，有些选择会影响很多人，会改变很多人，所以他选择了帮他们一把，也帮国子监一次，当然，能不能帮到，那就是后话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但是都在一如既往的做事情，社会就像是一个大机器，在每一个零件的有效运转下运作，做出合适的产品，或者是保证这个体系完美的运转下去。
郊外，暗卫训练营的后山附近的平地上，新开辟出来了一块土地，作为女性密探的训练场地，不过为了保密，这边作为了禁地，除了阿良手下领导的教官团队，已经没有其他人知道这里的用途，一些列的生活措施也再逐步筹措之中，之前中愈的团队中就讨论了女性暗卫的可能性，最后决定先试试，所以，便有了现在的一切。
在那片平地上，有着最近搭建起来的木屋子，也不是很高，但是足够住人，平地上是一群小女孩在接受训练，年龄大概是十多岁，看着都面黄肌瘦，一个个的头发散乱，如果不是那一双双亮晶晶的眼睛，教官们都要怀疑，他们一个个都是些行尸走肉，就剩个空壳子，刚刚训练过一科，所以看着就像是刚刚滚过垃圾堆一样。
这些女孩子的年龄都不大，暗卫的密探中，有专门的寻找合适的苗子的人，基本上都是孤儿，或是因为早年遭遇拐卖的孩子，选择合适的送过来，接受训练，当然也得人家愿意，中愈还做不出强迫人的事情，不过要是有其他的事情，那就说不定了。
刚开始他们也不理解为什么中愈会这样做，训练女孩子成为暗卫的一部分，毕竟，战争，让女人走开，奸细，也并不是很适合女性参与。
但是中愈告诉他们，有些事情，女孩子做可能会比较方便，比如说，保护女性的贵族，皇后娘娘身边也是有女性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