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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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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士兵的将军同样如此。

    要想胜利,就必须拿人去填。

    尸积如山也好,血流成河也罢,只要赢了,便是成王败寇,千年以来亘古不变的道理。

    吕布抵达雁门关向老将军报到之后,便去了驻扎在关内以南的冲骑营。

    当初在楼烦县遭遇到鲜卑人突袭,冲骑营几乎是全军覆没,因此招收的一万五千丁壮,有一千二百人被送到了这里。

    吕布对冲骑营的第一印象,很不好。

    站在军营的大门处,门口连个站岗巡哨的都没有,更听不见里边有丝毫的训练声响,简直就像是一座空营。若此时敌人来袭,岂不是会被打个措手不及,难怪当初在楼烦县会遭受灭顶之灾。

    入了营中,吕布先去校(jiao)场巡视了一圈,结果校场上半个人影都没有,难道是全都外出操练去了?

    吕布如此想着,路过营帐处的时候,却听见有阵阵鼾声从帐内传出。

    吕布还以为是自个儿听错了,他朝着那边走去,掀开帐帘一看,只见帐内的地上铺着蒲席,士卒们一个个的躺在上面,摆着各种四仰八叉的姿势,呼呼大睡。

    吕布又挨着看了几处,帐内的将士毫无意外的都在睡觉。

    大白天居然还在睡觉!

    吕布心头窜起怒火,他从帐外的横杆上取下一面铜锣,右手拿着鼓槌‘哐哐哐’的敲了起来,并大声吼着:“鲜卑人来了,敌袭!敌袭!”

    锣声一响,睡梦中的士卒们惊醒过来,当听到‘鲜卑人’这三个字的时候,更是惊慌失措的就往营帐外跑,生怕慢了一点,就会死于非命。

    吕布站在外面的空地上,看着这些所谓的军人,如同小丑一般呲来窜去,在他们的脸上浮现出惶恐和不安,如同惊弓之鸟,有的没穿上衣,有的打着赤脚,甚至还有不少人光着屁股。

    而这上千人中,只有一人,衣衫整齐,手握长枪。

    冲出营帐的士卒们,在小片刻的骚动过后,渐渐镇定了下来,脸上的惊恐也被愤怒所代替。因为他们发现,根本没有所谓的敌袭,甚至连半个鲜卑人的影子都没有。

    他们被耍了!

    愤怒的一干人四处张望,想要找到那个罪魁祸首,然后将其按在地上,暴打一顿。

    “我从一数到十,要是还有没穿好衣甲的,军棍三十。”一道冰冷的声音从他们斜前方传来。

    众人寻着声音望去,这才看到那说话之人,是个高高大大的男子,虎目蛟眉,穿着身玄墨甲胄,不似他们的简陋布甲,想来他应该就是新来的将军。

    这时,吕布已经数到三了。

    猜到吕布身份的士卒们,赶紧冲进了营帐,以最快的速度换上衣甲兵器,鬼晓得吕布说的三十军棍,是真是假。

    当吕布数到十的时候,整个冲骑营的士卒全都在他面前整装完毕。

    吕布从左往右扫视了一圈,士卒们一个个昂首挺胸精神抖擞。吕布心中暗暗点头,对他们的执行力还是比较满意,开口朗声说道:“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新任的校尉,我姓吕,单名一个布字。”

    吕布!

    这个名字一出,冲骑营的士卒们瞬间炸开了锅,如今并州军营中,吕布雁门关狙击鲜卑人的英勇事迹,谁人不知,哪人不晓。

    又不知有多少人,将吕布视作此生将要追赶的目标。

    “他真是那个飞将军吕布?”

    “我的老天,我居然亲眼见到了飞将军!”

    “飞将军,飞将军啊!世间无敌,举世无双啊!”

    就在众人兴奋无比之时,有人不满的哼哧了一声,表示不屑,“就凭他?怎么可能!”

    这个内心将狼骑营视作最终归宿的汉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借吕布的名声到处招摇撞骗,他瞥了前方的青年校尉一眼,脸上的不屑之色更重,他竖起三根手指,“飞将军吕布有三大招牌,赤菟画戟狼骑营,再瞅瞅这小子,他有哪样?指不定是哪里的世家子弟,到咱们这儿打秋风来了……”

    此人话一说完,立马有人点头附和,“没错没错,我听说飞将军力大无穷,手臂可是比我们大腿还粗的。”

    “还长了络腮胡,魁梧凶猛,虎背熊腰。”旁边一人接着补充起来,咬牙瞪眼,故作一副凶狠相。

    吕布听在耳中,心里是哭笑不得,也不知他们是从哪里听来的传闻。

    因为冲骑营是步卒营的缘故,吕布出发之时就没想骑赤菟过来,至于方天画戟,纯粹是因为吕布觉得,军营里不会缺少使用的兵器,故而没有携带。

    底下的人还在叽叽喳喳的议论个不停,吕布可不喜欢这种风气,寒霜着脸,冷声说道:“我不管你们以前是干什么的,既然入了行伍,从今往后,一切行事都得按照军中律法,令行禁止,知道了吗!”

    “知道了!”众人大声回道。

    “很好,从明天开始,卯时起床操练。”

    众人听到吕布后边这句,心中皆是一阵哀嚎,卯时?那时候天都还没亮吧!

    “哦对了,我来的时候看到北边石桥那里有棵槐树,你们每人去摘一片叶子回来,如果有人作弊,那就按军法惩办。”吕布脸上的寒霜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笑意盎然。

    众士卒看着吕布笑起来人畜无害的脸庞,心中又是一阵抽搐,脸上完全是生无可恋的表情,从这里到那石桥,起码有五里的路程,来回就是十里,这得跑到什么时候。

    但他们迫于吕布的威慑,心里骂着娘,身体却很老实的往石桥那个方向狂跑而去。

    “薛兰,你留下。”

    吕布叫住了刚刚那个唯一穿戴整齐的青年。

    这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该遇见的人,总能遇见。

    没错,这个青年就是曾经想至高顺于死地的那个薛兰,好在他后来迷途知返,不仅出面指证了周复等人,还帮高顺洗脱掉了罪名。

    吕布对他谈不上厌恶,更谈不上喜欢,只是有些好奇的问着:“你怎么也入了行伍?”

    薛兰笔直的站在吕布面前,面对吕布的提问,心里头咚咚直跳,就像颗石子悬在空中,打不着底。他吞了口口水,如履薄冰的回答着:“以前我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被乡县里的人们憎恨、唾弃。但自打上次见过将军的风采之后,我就有了参军的念头,还有就是……”

    薛兰止住了想要说出的话,闭上嘴巴,似乎并没有接着说下去的想法。

    吕布对此也不强求,他轻拍了一下薛兰的肩膀,嘴角不自觉的挂起一抹和煦笑意:“快追他们去吧,迟了可就赶不上晚饭了。”

    “是,将军!”

    薛兰挺直了胸膛,大声的应答了一声。

    随后,一溜烟的就跑没了踪影。

    翌日,卯时。

    身穿武将袍的吕布站在校场的正中央,在他面前零零散散的只站了十几个人。

    昨天才说了令行禁止,今天就集体不到,这摆明了是向他发起的挑衅。

    薛兰怕吕布折了面子,下不来台,遂出列抱拳说道:“将军,我这就去把他们全都叫来。”

    吕布微微摇头,伸手制止了薛兰,又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杆长枪,朝那十几名新兵士卒说道:“我先讲讲枪的使用要领,等下再给你们演示它的基本动作。”

    等到太阳升起很久,帐内的一干士卒才慢慢爬起身子,不慌不忙的穿好衣衫兵甲,陆陆续续的走到了校场。

    (今天中午吃饭,拿出手机看到书友在书评区写着“带着孩子一起看”和“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完系列”,当时就乐了,工作带来的压抑消沉感消散大半,谢谢你们还在不断的投着推荐票,还在惦记着这本‘有生之年系列’的作品。)

第一零五章 下马威() 
兴许是做贼心虚的缘故,迟到的这些士卒很快就在校场中站好了队列,也不聒噪,老老实实等着吕布接下来的训示。倒也有几个不怕死的出头鸟,见到吕布依旧笑嘻嘻的寒暄着:“将军,早啊。”

    吕布对此置若罔闻,在给那十几名早起的士卒端正了拿枪的姿势后,才往这边走了过来。

    一眼望去,千余名士卒精神抖擞,站立得整整齐齐。吕布的脸上看不出喜怒,语气平淡的说着:“看来你们昨晚都休息的不错,一个个精气神挺好。”

    见吕布并未出言责罚,众人心中不禁一喜,这新来的校尉也没什么威势嘛,今后的日子好过啰。

    众人脸上的得色吕布尽收眼底,他将手中的长枪往地上一杵,身子站直,朝众人朗声道:“我今天教你们士兵最基本的站姿,以后你们站岗啊,巡哨之类的难免会常常站立,现在打好基础最为重要。”

    吕布做了一个标准的站姿,演示了两遍后,才问向众人:“都看清楚了没有?”

    “看清楚了!”底下的士卒们大声答道,心中却不以为然,不就是干站着嘛,这有什么好教的,看来咱们这将军也就这点儿本事了。

    吕布听众人回答得响亮,开口下令道:“所有人前后方阵散开,间隔保持一臂的距离,呈站姿面向于我。”

    众人很快就散开成形,站队列方阵对他们来讲,实在算不上难事。

    “很好,就这样保持下去,”吕布在士卒们的行列间穿梭走动,显然对他们的站姿颇为满意,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从现在开始,谁要在行列中乱动,一律仗责三十。”

    众人本以为吕布只是让他们站个一两刻钟便好,谁知吕布不知从哪捣鼓来了个方形漏斗,往里面灌了两捧细沙,将其挂在一处横杆上,并告示众人站到沙子漏完即止。

    沙子顺势开始从漏口往下掉落,由于口子很小,沙子掉落的速度也变得肉眼可见,几乎是几粒几粒的往下漏。

    照这个速度,等漏斗中的沙子漏完,起码得有半个时辰。

    天空中太阳散发出的温度渐渐燥热起来,已经站了小半会儿的士卒们额发间冒出许多细密汗珠,要这样一直站下去,等到沙子漏完,估计都得烤焦了不可。

    众士卒心中叫苦不迭,却又无可奈何,谁让吕布一开始就打了招呼,谁敢乱动,一律仗则三十。

    没人想挨棍子,那就只能咬牙强忍着。

    士卒们坚持得辛苦,吕布心中也有他自己的思量:这件事情绝非偶然,肯定有人故意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他们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违背自己军令,所依靠的无非就是法不责众的心理。

    一个人犯了过错,你可以罚他,那一千人都犯了同样的错,你能罚吗?不罚,何以服众,若都罚了,又肯定会让所有人都心怀怨念。

    一般新上任的将军或校尉遇到这种情形,都会显得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

    可吕布是谁,狼骑营那帮桀骜狂放的汉子都能给整治得服服帖帖,更别说这帮九成九都是新兵的冲骑营了。

    训练新兵就像医生诊治病人,重症就得下猛药。

    这个看似无比简单的站姿,实际上才最考验士兵们的意志力。

    现在这些士卒们不都一个个眼巴巴的望着那漏斗,恨不得将其漏口直接锯掉,一下漏光吗?

    好在地上的沙子已经立成了圆锥形状,估摸着漏斗中的沙子也快见底了。

    那边的人在受罚,这边早起的士卒心中则庆幸不已,也有三四人悄悄的问着昨日被单独留下的薛兰,“薛哥,你说他会不会真是那飞将军?”

    “有闲功夫琢磨这个,还不如多练练刚刚将军教的枪技。”薛兰冷冷的回答着,他是营中唯一一个知道吕布身份的人,但既然吕布本人都没有明说,他自然也不会去学那多嘴的长舌妇。

    这几个士卒却没注意到,薛兰在看向吕布的时候,脸上浮现出的敬畏和向往。

    落在地上的沙子越堆越高,当所有人都以为要熬到头的时候,他们这位新来的青年将军又做出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愕然的事情来。

    只见吕布从士卒们的队列缝隙中走出,走到那漏斗的位置处,蹲下身从地上的小沙堆抓起一把,然后起身将手置于那漏斗的壶口上方。

    五指一张,手中那把细沙尽数落入漏斗之中。

    一干士卒全傻眼儿了,吕布说过站到沙子漏完即止,可他这样在沙子快完的时候放上一把,那岂不是站到天黑都站不完吗?

    所有人心中都在骂娘,这吕布摆明了是要整治他们,而且这手段简直忒过恶毒,偏偏他们又有苦难言。

    “将军,弟兄们已经知道错了,您这样,未免太过了点吧?”终于有人忍不住出声了。

    吕布看了此人一眼,脸上不见喜怒,冷漠的丢了句:“我让你说话了吗?”

    你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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