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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得及等玄千尺开口,李念娇便脆生生地脱口而出,“我叫李念娇。李念真是我哥哥。”
原来如此。陆望不禁笑出声来。仔细一看,兄妹俩的脸庞确实有几分相像。想着自命风流的李念真,却有一个如此简单明快的妹妹,陆望莞尔。“我与念真是好友。”
李念娇快乐地喊道,“太好了。我就知道哥哥很有眼光。”
“你怎么会在这里?”陆望关切地问道。
“我心里有些闷,就出来走走。然后碰到了千尺。”李念娇说起玄千尺,口气好不亲密。
陆望听出一点端倪,笑着看向玄千尺。玄百里嘴快,在一旁添油加醋,“刚才千尺抱了阿娇姐,娇姐要他负责呢。”玄千尺与李念娇的脸都红的似一对小龙虾,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玄百里还在一边长吁短叹道,“我这个师侄啊,也太不懂事了。真是辜负了我这个师叔平日的教导啊!”
“对了,赤月公主还躺在那儿呢。”李念娇连忙岔开话题,指着昏迷的赤月,问道,“要去叫人来帮忙吗?”
“原来她就是赤月啊。长得怪好看的。”玄百里毕竟还是个青涩少年,“刚才有人要谋害她呢。”
“不是谋害。”李念娇瞪了他一眼,也知道百里不通人事,便没有再说下去。玄千尺看着陆望,等待他的决定。
陆望一撮唇,一声尖利的口哨划破了紫花林。少顷,一身劲装的贺怀远便出现在林中。他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赤月,便低头向陆望拜去。
“去通知达勒。”陆望简短地说道。
“遵命。”贺怀远应道,便飞奔而去。
“你们也先离开。”陆望对玄千尺三人说道。“今天的事,不要对别人提起。”他看着李念娇,特意叮嘱道。
李念娇用力地点点头,说道,“陆望哥哥,你放心吧。我心中有数。”其实,就算她提起,也没有什么关系,甚至更有帮助。只是,陆望不大愿意让这个少女卷入到朝政的漩涡之中。
他们三人离开后,陆望走到赤月身边,想了想,终于伸出手,探向赤月的胸口。
电光火石之间,陆望已经蜻蜓点水般刺向了赤月的胸口几大穴道。正中的膻中穴更是要紧之处,解穴的力道轻了无用,重了非死即残。陆望出手,轻重恰到好处。
他坐在赤月身边的草地上,把扔在旁边的外衣轻轻盖在她身上。不一会儿,赤月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喉头发出“咯咯”的声音,眼皮也开始掀动。
陆望知道,她的气血已经开始恢复运行,马上就会醒了。那紫色小花上的迷香也只有一个时辰左右的效力,稍用一点功力解开穴道,中迷香者便会醒来。
“公主殿下。”他轻轻呼唤道。
赤月在昏沉中,仿佛在一条黑暗的隧道中前行。忽然,出现了一丝亮光。在亮光的那头,传来一个清晰而坚定的声音,“公主,公主。”是他!是她又猜忌又心仪的那个人。
“陆。。望。。”赤月低低地呢喃着。她的手指颤动着,昏沉中的她向那个声音奔去。我要见你!她在心中呼喊着。
用力睁开眼,映入赤月眼帘的是陆望的剑眉星目。“你终于。。来了。”赤月的鼻子忽然一酸,眼眶竟然湿湿的。如果不是他的马蹄声,她怎么敢放心晕过去。陆望,这个名字似乎有一种巨大的力量,让她安心睡去。
“对不起,公主。”陆望愣了一会儿,低声说道。
“不,我要谢谢你。”赤月第一次真诚地对他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对一个骄傲的公主来说,这十分不容易。
陆望又伸手,十指翻飞,为赤月点了肩部几个穴道。赤月立刻感到舒适了不少,似乎从肩膀上卸下了一块大石。
赤月挣扎着坐了起来,揉了揉胸口,看着盖着身上的外衣,粉面含怒,一把拿起,远远地扔掉。摸摸松动的领口,她恨恨地把衣领拉上,眼中如火焰燃烧,向旁边的花树上连击数掌。紫色的花雨纷纷落下,掉落在二人的身上。
“看清楚他是谁了吗?”赤月的声音像寒塘的冰块,凝结了满满的恨意。
“只远远看见一个穿锦袍的身影。”陆望似乎正在回忆,皱着眉头说道。
这与赤月在昏迷之前看到的不谋而合。赤月躺在地上,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只看见华丽的锦袍的下摆,与一双金虎靴。
第174章 打擂()
“公主,万幸的是,那人还来不及下手。”陆望安慰道。对一个女人来说,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只能说是虚惊一场。
赤月冷冷哼了一声,“他如果有那个狗胆,我把他剁了喂狼。”陆望知道狄人的性情凶狠,以赤月的强梁,她这么说,必然做得到。
“既然他逃走了,也不是这么好追踪。”陆望沉吟道,“我来的时候,只看见他一个背影。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必定是参加这踏春会的人。”赤月沉思道,“我们来这里之前,阳成岭这一带已经被官军清场了,闲人根本进不来。这附近也有军士把守。”
陆望也同意这一点,“这样可以从容再查。公主,现在则不宜声张,打草惊蛇。否则对方很有可能毁灭证据,查证起来就困难了。他大概会认为,公主没有看见他的真容,所以可能会误认为是外来的匪徒,也无从查起。”
“还是你想的周到。”赤月叹道,“现在也只能先这样了。多亏你保全了我。”
正在赤月感慨自己逢凶化吉时,林外传来了大批队伍行进的脚步声。几匹骏马飞快地驰入花林,为首的正是穿着铠甲的达勒。贺怀远骑着马,也跟在一旁。
赤月眯着眼,看着飞奔而来的达勒和贺怀远。她曾经暗中与贺怀远接触,伸出了合作的橄榄枝。贺怀远也接受了好意。不过,也只限于彼此的好意而已。赤月有足够的耐心,等待贺怀远回报她的“好意”。现在,看着与达勒一起来搭救自己的贺怀远,赤月感到自己收获的时候到了。
达勒飞驰到赤月面前,立刻下马,恭敬地向她行礼,面带怒意地问道,“公主,是否看见贼人的面貌?”虽然达勒自己也是赤狄贵族,而且身为赤月的表哥,但是狄人的等级之分也是极为森严,公主毕竟是公主。他也只是臣子而已。除了这样的事,他难辞其咎。
不过,赤月倒也没有怪罪的意思。这次是她急于追踪那只兔子,误入这片紫花林,遭到了暗算,中迷香而昏倒。她孤身而入,没有带侍卫随从,也是太过大意了。
“那贼人逃走了,没有看清。”赤月淡淡地说道。她已经平静下来,也接纳了陆望的建议。还是暂时按兵不动,暗中观察,等待那贼人露出马脚。如今之计,却是要外松内紧。
达勒一脸愤恨之色。“公主,没有受辱吧?”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贺怀远连忙说道,“我在这附近散步,见公主追着一只兔子上了山坡,却没带侍卫随从。我担心着公主,便报告大人。大人立刻追了进去。进入这紫花林时,公主正昏倒在地上,贼人还来不及动手。”
他倒是乖觉,听了他的讲述,达勒便知道赤月不过是虚惊一场,并未受到侵犯。贺怀远便继续讲述道,“见林子中有人来了,他便受惊逃走。大人急忙去查看,便令我马上去找将军报信。”
在这贺怀远身上的投资,倒还有点用处。赤月暗暗想道。他对我们的事情,实在尽心。可见,日后他是可用之人。这么一想,对贺怀远又亲厚了几分。
“怀远,”她口气温和,缓缓说道,“这些事情,你只对我们几人说便可。在外不要声张。如果有人问起,只推说不知详情。”
达勒是个聪明人,脸色一转,便低声说道,“公主,这是内贼吗?”
赤月冷笑一声,点点头。达勒会意,便说道,“如此,我便让军士们到外围大肆搜捕,只说有外人闯入禁地。”
“嗯,造出声势来。让那贼人以为,我们把目标锁定在外人身上。”赤月的眼中闪着寒芒。
“公主发现了线索了吗?”达勒紧绷着面孔,思考着对策。
赤月点点头,“这个回宫后,我和你细说。你还要替我去查证一些东西。”
交待完达勒,她对陆望说道,“陆大人,请你和贺参军多留一会儿。我们要先走一步了。”
陆望知道她的考虑。她不想让外界知道自己与此事的关系,这样更有利于追查此事。所以,她要与达勒先走一步,待众人散去后,再让陆望与贺怀远离开。
虽然赤月没有明说,陆望已经明了她的意图。他点点头,对赤月说道,“公主放心。我们待众人散去以后,再离开。便当没这事一般,也不会在外提起。”
真是善解人意。赤月在心里感叹道。她翻身上马,夹腿挥鞭,出了紫花林。
林中又剩下了陆望与贺怀远两人。一阵清风吹过,花瓣纷纷落下,铺了一地。陆望轻轻拍了拍肩头,把浮花扫落,淡淡问道,“处理完了吗?”
贺怀远点点头,轻声说道,“烧了。”
“走吧。”陆望满意地点点头,和贺怀远并肩向林外走去。
出了林子,几个太监和侍从等候在河边,恭恭敬敬地说道,“陆大人,陛下与皇后在阳成岭的归秀谷摆下了擂台,请各位大人与公卿贵族前往观赏。”
“擂台?”陆望问道,“今天不是踏春吗?怎么动手动脚了。”
太监谄媚地笑道,“大人说笑了。陛下与皇后是见今日天气晴好,给游春增点兴致,所以想了这个法子,让大家乐一乐。”
陆望笑道,“是谁上台打擂台啊?难不成是让这些公子哥和名门闺秀们一起上台较量吧。。”
这当然是说笑。陆望也不会真的认为这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公子小姐们有这个打擂台的能耐。他们充其量也只是观众而已。那些上台打擂台的,大概是各大家族的武将家丁。在这样的擂台上露脸,既能抬高他们的主子的威望,也能让自己声名鹊起。
作为帝国最受瞩目的政界人物,陆望也是陆氏家族的家主。这样的擂台,按理来说,陆氏家族也应该派人参加。不过,事先刘义豫并没有知会他,也并没有让他安排武将家丁来打擂台。
看来,刘义豫是意有所指啊。这次,陆望随身所带的,只有贺怀远和玄千尺。玄百里是以书童身份来的,根本进入不了刘义豫的视线。其他都是一些普通的侍卫随从,还不够级数。
贺怀远是他的参军,早已被外界认为是陆望的心腹。自从与达勒交手取胜之后,贺怀远就声名鹊起。而玄千尺在上次京郊荒原之战中,一招制服大将邵恩,已经崭露头角,受到各方瞩目。这两个人实力强劲,是得到公认的。
这样一来,如果陆望必须要派人参加打擂,那就只能在贺怀远与玄千尺之中二选一了。刘义豫大概很期待,贺怀远出战打擂吧。
果然,太监用眼瞟着贺怀远,貌似随意地答道,“陆大人身边不是有现成的人才吗?”
第175章 坐席()
听到太监大胆的暗示,陆望微微一笑,说道,“这么说来,陛下是早就料定,我会有合适的人选参加打擂台了。不过,我身边这几个,都是泛泛之辈,恐怕到时候上的台来,反坏了大家游春的兴致。”
太监干笑几声,不敢再接嘴。陆望坦然带着贺怀远向摆擂台的地方走去。
这里是河流汇聚之处,地势平坦开阔,确实很适合摆下擂台。此刻已经聚集了不少名士淑女,正围着擂台附近摆下了桌案坐席,一副好整以暇等待观战的架势。艳妆丽服参加这次踏春会的女士们,一见陆望出现,便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年纪大些的太太们带着挑女婿的眼光对陆望细细审视,交头接耳,评头论足,不外乎是“一表人才”“不同凡响”之类的俗套。那未出阁的小姐们,虽然有些羞赧,倒也抑制不住一睹风云人物的好奇心,伸长脖子打量着他。更有大胆些的,竟然还走近些窥视。
待得把陆望看得真切,少女们不约而同都羞红了脸,正统些的连脖子也红了,那大胆的恨不得将陆望一口吞进肚子里去,好自己独享。此时的陆望被密密麻麻的视线包围着,恰如落入锅里的肉。如果那些爱慕交加的眼神有利刃的话,陆望早已被刺成了马蜂窝。
他在心里叹一口气,暗暗叫苦。眼角的余光却瞥见韦朝云站在角落里,一只手在脸上刮了几下,笑他不知羞,成为大众观瞻的猴子。不过,从幼年出街起便受到少女少妇们拥戴的陆望,对此也是见怪不怪,处变不惊了。
引路的太监把他引到一个靠近擂台的角落。那里早已预留了一个视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