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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们穿戴起来吧。免得让这群兔崽子看笑话。”上官无妄取过外衣与靴筒,开始认真地穿戴整齐。温若兰也好整以暇,不慌不忙地开始收拾仪容。
少顷,他们走出内室,站在内院中,等待着这群明火执仗的暴徒。嘈杂声越来越近。终于,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后,一群士兵在郝遒和柴朗的带领下冲了进来。
在明亮的火把照耀下,上官无妄和温若兰穿戴整齐,脸色平静地站在院子中看着他们。柴朗和郝遒猛然见到,吃了一惊,顿时愣在当场。吵吵嚷嚷的士兵也立即安静了下来。
上官无妄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名将,自有一股慑人的威仪。他看着这群闯入他家的暴徒,开口说道,“柴大人,郝大人,你们深夜来访,动静未免太大了吧。还带着这么多士兵,是打算把我的上官府拆了吗?”
虽然早已在饶士诠那里得到指示,柴朗和郝遒还是颇为心虚。他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开口。僵持了一段时间,上官无妄冷笑道,“你们居然没有一个人能给我一个解释?罢了,柴大人,你既然是刑部尚书,就请开尊口吧。”
被上官无妄点名,柴朗硬着头皮,故作强硬,说道,“上官大人,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你涉及一起连环杀人命案,现在不得不将你拘拿,还这些冤死的百姓一个公道。”
世事往往是这样。越是满肚子男盗女娼的人,就越是喜欢满嘴仁义道德。柴朗和郝遒就经常以济世扶危自居,经常把为民除害、爱民如子挂在嘴边。反而是真的爱护百姓的陆望,倒常被他们背后诬为“德行有亏”。
上官无妄对这一套早已领教过多次,他们的厚脸皮已经不足以让他感到惊讶。他冷冷一笑,问道,“连环命案?敢问证据呢?”
似乎早就料到他有此一问,郝遒笑眯眯地从袖筒内取出一张纸,在上官无妄眼前晃了晃。
“那是什么?”上官无妄直觉感到,这张纸的东西,肯定与陷害自己为案犯的证据有关。
“嘿嘿,上官将军,铁证如山啊!”郝遒阴阳怪气地说道,把那张纸扬了扬,“由不得你不承认。”
柴朗见郝遒掏出了那张纸,不由得感到底气足了几分,便挺起腰杆,沉下脸说道,“告诉你,这就是你作案的证据,流云刀!”
“流云刀?”上官无妄皱了皱眉头。他的流云刀是家传之宝,出自名家之手,如今由他拥有。除了在战场上杀敌,平日很少示人,更不会拿出来给他人观赏。这把宝刀,怎么会扯上连环命案呢?
见上官无妄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柴朗洋洋得意地说道,“上官将军,你嘴硬也没用。在杨威的脖颈断面上,发现了流云刀印出的花纹,就拓写在这张纸上。我们已经找人专门对比过,与你的流云刀留下的痕迹,一模一样。”
花纹!痕迹!流云刀斩杀敌人以后,确实会在身体上留下特殊的痕迹。这也是那位名家,当年在造出流云刀以后,得意于自己技艺的精湛,忍不住玩心大起,在刀身上镌刻的花纹。而这种技艺,这样的花纹,是极难仿造的。这也是流云刀的珍贵之处。
上官无妄心头一惊,忽然想起一件久远的往事。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流云刀的花纹会出现在被害者的尸身上了。当年那件事,就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等待着有一天,将上官无妄拉入深渊。
“上官将军,敢不敢把你的流云刀拿出来,现场检验一下呢?”柴朗步步紧逼,一定要将上官无妄的罪名坐实。
“把我的刀取出来。”上官无妄叹了一声,知道今天在劫难逃。就算把真刀取出来,他知道与那尸身上比对的结果定然是属于流云刀无疑。
第216章 证据()
温若兰担忧地看了看丈夫,终于还是走近屋内,把那把丈夫从来不离身的流云刀取了出来,交到上官无妄手上。
上官无妄用手轻轻抚摸着流云刀,用看着情人似的爱怜眼光打量着这把陪伴自己多年的宝刀,轻轻叹了一口气。“流云刀啊,你这老家伙,我们都被人害了。今后,不知道是谁,能拥有你。”
作为一个战将,他把宝刀视作自己的生命。但是,今晚他知道,很有可能他必须与流云刀分手了。
“上官将军,就请把流云刀给我们验一验吧。”柴朗催促道,眼神里有一抹奸计得逞的得意。
“哼,你们还不配。”上官无妄高傲地说道,“你们看一看即可。告诉你们,这纸上的花纹,就是流云刀留下的痕迹。”
他蓦然抽出流云刀,寒光耀眼,刀身如雪,在清冷的月光下散发出幽幽的光芒,寒气逼人。这把宝刀上,沾上过多少大夏敌人的鲜血,如今,却成为名将被诬的罪证,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待众人看清刀身上镌刻的精美流云花纹,他又猛的回刀入鞘,稳稳地那在自己手中。虽然已经身处险境,他仍是傲然抬头,不减将军的风姿。
“这么说,既然这花纹是流云刀留下的哼唧,你是承认自己就是暖红轩命案的杀人凶手了。”柴朗大喜过望,阴森森地说道。
“不,我没有杀人。”上官无妄冷冷地说道。他知道,这个陷害的局连环相套,设计精巧,让他百口莫辩。但是,他是不会屈服的。他没有做过的事,绝不会承认。正如他犯过的错,也绝不允许自己忘记一样。
“那你怎么解释这流云刀?”郝遒这时跳了出来,乘胜追击,有意为自己日后在饶士诠面前邀功。“谁都知道,流云刀只有一把,而且你从不离身。难道它还成了精,趁你睡着自己飞出去杀人?真是荒谬。”
上官无妄看着他们的丑态,内心厌恶不已,说道,“这流云刀可不一定只有一把。”
“你这谎编的有点大吧。可难以自圆其说啊。”柴朗自以为拿住了上官无妄的把柄,笑道,“只要你再找的出第二把流云刀,我们立马放了你,不再纠缠此事。”
“我找不出。”上官无妄如实说道,“不过我知道,流云刀确实可能不止一把。罢了,我不想与你们说这些。你们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这样负隅顽抗,也没有什么用处。”柴朗冷笑道。他素来对上官无妄并无好感,只因上官无妄本就瞧不上他,更不会给他好脸色。因此,今天逮到了这个机会,如果不落井下石,那就不是柴朗的本色了。
“来呀!”柴朗高声叫道,“把上官无妄绑了,带回刑部天牢。”
一队全副铠甲的士兵冲上前来,就要把上官无妄绑缚起来。上官无妄冷冷地看着他们,身形却是纹丝不动。这久经沙场的将军,自有一种名将风度。
绳索刚要碰上上官无妄的身体,只听得一声清亮而威严的大喝声,“住手!”
众人一愣,只见外边火把通明,几十名府兵簇拥着一位锦衣玉冠的青年走进内院。看清了那人的面容,上官无妄嘴唇微微颤抖,温若兰激动地喊道,“望儿,你来了!”
“兰姨!”陆望沉静地向温若兰点了点头,说道,“上官将军,你受惊了。”
柴朗与郝遒吃了一惊,尴尬地站在院子里,瞧着陆望发愣。跟随在陆望身边的贺怀远瞪着他们,高声斥道,“你们都瞎了吗?见到明国公陆大人,还如此倨傲,居心何在!”
陆望身份高贵,又是被正式册封的明国公,官阶远在柴朗之上,更不要说郝遒一个小小的京兆尹了。所以两人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也只好期期艾艾地凑上前来,恭敬地行礼,口里说道,“卑职见过陆大人。”
“你们真是好兴致!”陆望冷笑道,“三更半夜,从饶大人府里出来,便赶到上官府上拿人。要关到哪儿去?刑部天牢?看来,刑部是饶大人开的吧。干脆把六部都奉送给饶大人,我这个内阁次辅也不要干了。明天,我就拉上李琉璃大人一起辞职,把内阁让给他!”
两人听了,如五雷轰顶,冷汗直冒,扑通一声双双跪倒在陆望跟前,一个劲地往自己脸上甩耳光。“卑职该死!卑职该死!绝无此意。只是事出匆忙,为免嫌犯逃走,走漏风声,所以权宜行事,没来得及报告陆大人。”
温若兰此时见了两人的丑态,朗声说道,“刚才不是还对我家将军威逼恐吓的吗?原来是饶士诠看我们老爷不顺眼,派你们上门砸场子来了!我说这两个狗奴才怎么如此嚣张。这也难怪,有饶家在后面,腰杆子也硬了,要把我们置于死地,那是易如反掌。”
“这。。误会,误会了。”两人汗如雨下,偷偷瞄了眼陆望,又不敢多说什么。陆望的话说得很重,而且开门见山地把他们和饶士诠的背后交易都摆上了台面。他们只是走狗,如果陆望狠了心要对付饶家,杀几条走狗那倒真是易如反掌。饶士诠也保不住他们,更不会保!
“听说上官将军成了暖红轩命案的嫌犯,你们要拘拿他归案。陛下有下旨吗?堂堂一个大将军,你们想抓就抓。饶士诠的话比圣旨还重?”陆望盯着柴朗和郝遒,厉声责问道。
“回禀大人,我们只是怀疑上官将军有嫌疑,想请将军回去问一问。至于圣旨,我们是没有接到。所以,也不敢贸然行事。”柴朗擦着头上的汗,小心翼翼地答道。他知道陆望在刘义豫那里还是极具分量的,不敢轻易得罪。
“饶士诠不是指示你们,疑即是有吗?”陆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轻轻说道,“要是这么办案,你这个刑部尚书也不用当了。只要抓阄,就可以定罪了。疑即是有嘛!”
“这个。。这个自然是要以证据定罪的。卑职不敢胡来。”柴朗急忙辩解道,“是郝大人被陛下限期破案,他太心急,所以才拉着卑职和他一起来壮胆。是卑职太轻率了。”
“你!柴朗你血口喷人!”郝遒见柴朗为了洗脱干系,居然一股脑推到自己身上,急得跳脚,叉着腰大骂道,“不是东西!明明是饶大人吩咐的。。”
这两人不到片刻,便狗咬狗胡乱攀咬,令人不齿。陆望断喝一声,“好了!别在这丢人现眼了!你们所说的证据,在哪里?”
郝遒这才松了一口气,恭恭敬敬地递上那张拓摩着花纹的纸,说道,“这是被害人杨威身上的凶器痕迹。卑职刚才看过,和上官将军的流云刀的花纹一模一样。”
“是吗?”陆望的眼睛瞧着上官无妄,露出询问的表情。如果这个证据坐实了,那对上官无妄是非常不利的。毕竟,谁都知道,上官无妄的流云刀片刻不离身。而这名满天下的宝刀,又只有一把。
上官无妄轻轻抚摩着流云刀华丽的刀鞘,叹了口气,说道,“是的。是流云刀的痕迹。但是,流云刀,不止我这一柄。”
第217章 禁闭()
流云刀还有另外一把?在场的众人都睁大了眼睛,惊讶地望着上官无妄手中的流云刀。那柄刀做工极为精致,刀锋闪烁着幽幽的寒芒,是大师级的作品。制作流云刀的大师已经作古,早已不在人间。又有谁能仿造出这样一把名器呢!
柴朗狐疑地瞪着上官无妄,略略弯下腰,对陆望禀告道,“大人,卑职认为,以流云刀的工艺,断无仿造的可能。制作流云刀的大师早已过世,又有谁有如此巧夺天工地手艺,能仿造出第二把呢!如果这个人存在,那早就名动一时了。”
他说的也确实是实情。制作流云刀的大师孙一刀当时号称“天下第一刀”,而流云刀是他自己公开声称最满意的作品,极难仿造。如果有人能像当年的孙一刀那样,造出流云刀,那绝不会是个无名之辈,早就名动江湖了。而现在的大夏,并无此等人物存在。
听了柴朗的怀疑,上官无妄似乎不屑分辩,只是从鼻孔里冷冷地哼了一声,便沉默不语。陆望知道,他不太愿意在这些人面前,提起自己的爱刀的秘辛。对他来说,这甚至是一种侮辱。
他开口问道,“上官将军,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如果不便现在说,可否单独告诉在下?”陆望的语气中,对上官无妄仍然十分尊敬,并没有把他当做阶下囚看待。而他深夜前来,也正是为了保护上官无妄不被柴朗之流肆意侮辱。
上官无妄对此当然心知肚明,十分感激陆望对自己以礼相待。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多说无益。反倒让这些小人以为我在推脱狡辩。只是你既然问了,说说也无妨。我知道,这也无法帮助我洗脱罪名,只是让你知道这前因后果而已。”
看来此事另有内情。陆望的眼睛亮了,充满期待地看着上官无妄。他心里也很困惑,这流云刀的花纹为什么会留在密室被杀的杨威身上。
“其实,当年孙一刀为我造的流云刀,有两把。所以,这死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