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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凭空想象。
从今夜飞花匆忙回府来看,她的事务还未完成。既然这样,她必定再次前往。而那时,就是陆望寻找真相的机会了。
第247章 外出()
第二天,飞花照常起身,与大家说说笑笑,一点也看不出来昨夜深夜归来的疲倦。陆望暗中观察她,她在说笑之余,眼角眉梢,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隐忧。
在院子中遇到飞花,陆望关切地问道,“最近去看了天成吗?”飞花垂下眼睛,摇摇头,说道,“这两天没有去。不过,他在那里过得很好,身体也不错,胖了些。只是不大方便出来见人,我也不好天天过去。”
“现在这个时候,他出来露面,反倒会引起不便,带来麻烦。”陆望解释道,“你隔几天去一次,倒是可以的。”
“这个我自然知道。”飞花低声说道,“我们兄妹,都是蒙大人从苦海中救出来的。现在能挺起胸膛做人,已经是万幸了。现在,我们已经知足了。”她的眼睛像蒙上了一层雾气,隐隐地氤氲不清。
陆望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你心疼哥哥,不过现在也只是权宜之计。以后一旦有了机会,我把你们都送到西蜀去。这样,就不用再顾忌饶士诠了。”
“大人,真的有这么一天吗?”飞花抬起头,有些迟疑地问道,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希冀。
“我会尽力的。”陆望叹了一口气。毕竟,他也不能向飞花保证,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个机会。而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是不会轻易许诺的。
飞花发亮的眼睛又有些暗淡下去,温顺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行了礼,便告退了。陆望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回味着她刚才的言语举动。
她对哥哥的关心,是发自真心的。而对陆望的敬重,也并不像是虚伪。陆望可以感受到她心中的焦虑。或许,这与飞花奇怪的举动有关?
无论如何,必须把这一点弄清楚。陆望知道,这不仅关系到自己对飞花的信任,更关系到自己事业的大局。如果万一,飞花真的起了异心,那他就不得不痛下决心了。
入夜,整个陆府都陷入了沉睡。飞花的房间一片黑,毫无动静。片刻之后,她的房间门“吱呀”一声,轻轻开了。换上夜行衣的飞花侧身出了门,往四周看了一眼,快步往花园中的小道走去。
一条黑影尾随在飞花后,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飞花虽然身形苗条,行动灵巧,但并没有武学根底,丝毫不能与尾随在后的黑影相比。
那人身法飘逸,像惊鸿游龙一般,轻功超绝。他跟着飞花,穿过花园,出了府门,七弯八绕,在街上疾行一阵之后,来到了一座宏伟的府门前。
飞花停在府门前,望了一眼,却并没有进去,而是绕到旁边,向后门奔去。那人也跟了上去,抬头看了眼那府邸的牌匾,“尚书府”。他叹了一口气,心里一惊,拉了拉面罩,月光照在他尚显青涩的脸上。
这名轻功高手,正是玄百里。陆望派他跟踪飞花,他心里也是有些复杂。原本常常见面,像大姐姐一般亲切的飞花,如今却成了师兄的怀疑对象。而玄百里自己,却要亲自追踪飞花的去向。这是让他心里五味杂陈的一次任务。
他害怕的,并不是追不上飞花,而是真的亲眼看见让他不愿意相信的事实。而今晚飞花偷偷溜出来,目的地正是饶弥午的兵部尚书府。这让玄百里觉得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
跟在飞花后面,玄百里飞身略过树梢,从后院的围墙跳进了饶弥午的府邸。而飞花显然是备有钥匙,老练地打开了一扇不起眼的小门,穿过树丛,走进了后院。
飞花穿过饶弥午府中的小花园,向一排厢房走去。花园中有一丛造型奇异的忆乡草,根部被红色的泥土包裹着,显得十分特别。玄百里知道,这就是陆望所说的那种来自南越的名贵草本。而飞花前夜脚下所粘的红土,正事培植忆乡草的泥土。
难道她要去找饶弥午密会?玄百里看着飞花走向那排厢房,心渐渐沉了下去。按照贺怀远的介绍,正中的那间应该是饶弥午的书房。如果飞花真的去与饶弥午见面,那她奸细的身份就坐实了。
“不要啊。。”玄百里在心中哀鸣,拼命祈祷着,希望大姐姐般的飞花,不要变成那个背叛陆望的人。然而,飞花那纤细苗条的身影,还是走向了饶弥午的书房。玄百里咬咬牙,追了上去,躲在一处树丛后观察。
书房中一片漆黑,似乎并没有人在里面。飞花谨慎地环顾了四周,又从怀中摸出一个黄铜钥匙,轻轻地插进了大锁中。只听得“咔哒”一声,书房的锁开了。飞花面露喜色,推开门,闪身进去。
躲在树丛后的玄百里看得一清二楚,但却有点弄糊涂了。显然书房里没有人在,飞花也是用钥匙开了锁,才能进入。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看飞花已经进了书房,玄百里如猫一般贴近墙根,朝里面窥视。
书房里确实空无一人。饶弥午也并不在里面。玄百里挠了挠头,睁大眼睛,朝里面看去。飞花似乎对这个书房十分熟悉。她一进来,便轻轻点亮一个火折子,借着微弱的灯光,在墙壁上摸索着。
她摸到一个墙壁上的黄铜兽头,在眼睛上有节奏地按了三下,对面的一整排书架,突然从中分开,向两边移动起来。玄百里吃了一惊,这才知道,饶弥午的书房里也是暗藏玄机。
飞花似乎并不惊讶,举着火折子,朝书架走去。在书架后,露出了一个黑色的暗格。可想而知,这暗格里收藏的,必然是极为重要的东西。
一步步走向那个暗格,飞花的脸上露出兴奋又紧张的神情。大概这暗格里,装的是她期待已久的东西。她深夜摸进饶弥午的书房,大气也是为了这东西吧。而她作为饶弥午安插在陆望府邸的棋子,是本不该拥有这样东西的。否则,她也不用偷偷摸摸潜入饶府。
玄百里似乎明白了飞花最近举止反常的原因。她深夜悄悄外出,偷偷溜到饶弥午的府邸中,恐怕想要的,是饶弥午所拥有,而不会给飞花的一样东西。是什么呢?玄百里盯着那个暗格,在闪烁不定的火光中,那黑色的盖子显得格外神秘。
飞花的胸膛激烈起伏着,双手微微颤抖,向暗格的盖子伸去。玄百里的心也揪紧了,等待着答案揭晓。
在她的手碰到盒盖的那一刻,忽然一支黑色的利箭从暗格中弹出,直射飞花的面门。那箭头为精铁所制,闪着暗蓝的幽光,明显是淬过剧毒。
飞花大惊,身体反射性地往旁边一偏,闷哼一声,箭头已经被利箭刺穿,手上的火光也骤然熄灭。书房中陷入了一片黑暗。
第248章 夜探()
在一片黑暗中,飞花捂着肩头,手指碰到了一片粘湿的温热液体,还在汩汩流出。她知道,那是自己的鲜血,正迅速从体内流失。
显然,自己低估了书房暗格的机关,现在想要盗走暗格里的东西,却遭了暗算。最糟糕的是,触发了机关,有可能会引来饶弥午府中的人。
而自己一旦被抓住,那就会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果被逼着要求出卖陆望,那不知道他们还会耍什么下流的手段。
飞花咬咬牙,忍住剧痛,抓住那个黄铜兽首的把手,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下一拉。在另一堵墙壁的座椅背后,忽然出现了一扇徐徐开启的暗门。原来这里还有一条密道。飞花冲进了密道,跌跌撞撞地在黑暗中向前摸索。
在她进入密道之后,暗门“轰”的一声关上了,不露丝毫痕迹。而玄百里在门外,只听得房内一阵剧烈的响动,却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飞花手上的火光熄灭后,书房里已经是一片漆黑,目力极佳的玄百里,只模糊地看见飞花朝另一堵墙壁撞去,却并没有发现那条迅速打开又关上的密道。
而就在他不知所以然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书房这边而来。人数不少,而且极为匆忙。很明显,书房内的变故已经惊动了饶弥午。玄百里急忙猫着腰,躲回树丛后的暗处,以免与来人正面相撞。
不一会儿,十几名彪形大汉跟在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后面,举着火把和刀剑,杀气腾腾地冲到了书房门前。玄百里见这些大汉一个个都是肌肉结实,步履沉重,知道都是饶弥午自己训练的府兵,有不错的功夫。
而那名为首的男子,穿着便服,怒气冲冲,在门前忽然停了下来,打了个“噤声”的手势,指挥手下包围书房外,似乎要来个瓮中捉鳖。
布置停当之后,那男子一挥手,几名大汉提着刀一脚踹开书房的门,同时冲了进去。火把把房内照的透亮,只见房间内大多数物件都是原封不动,并没有翻找过的凌乱痕迹。唯一移动的,就是原本靠着墙壁的书架。
敞开的书架中间,放着一个暗格,黑色乌木的箱子里,不知装着什么东西。而盖子仍然原封未动,应该还未被打开。一支闪着幽蓝光芒的利箭躺在地上,箭头还滴着血迹。
在火光之下,就算是一只老鼠,也无所遁形。而那个闯入书房的不速之客,却似乎凭空蒸发,消失在空气中,毫无痕迹可寻。如果不是箭头上的鲜血,简直要让人怀疑,这个房间内是否真有人闯入过。
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问道,“管家,这兔崽子怎么不见了?”那名被称作管家的男子摇了摇头,面色铁青地说道,“这么短的时间,他根本不可能逃的出去。”另一个大汉附和道,“是啊,外头都是我们的兄弟,还有值守的人在外围。这小贼怎么也不可能飞出去。”
管家在书房中又仔细搜寻了一番,自己亲自拿了一个火把,蹲在地上瞧着。在座椅前,他发现了一滴血迹。沿着这滴血迹,他又发现了更多的细小血滴,连成了一条若有若无的血线,延伸到一堵墙壁的角落,便终止了。
他抬起头,看了看这条血线终结的位置,面色大变,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事必须马上报告大爷。小贼居然趁大爷不在家,来府上偷盗。”旁边的大汉意图邀功,便自告奋勇,“管家,我们把府里挖地三尺,谅这个小贼也没有飞天的本事,一定把他揪出来。”
“没用的。”管家冷淡地说道,“这是家贼。老熟人了。这贼人已经逃出去了,你们就是把府里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了。”
“难道就这么便宜他了!”大汉一脸气愤地把刀掼在地下,想在大管家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忠勇。
“哼!”管家冷笑着,像一条黑夜中的毒蛇,“既然已经猜到是谁了,那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大爷不会放过这个人的。偷到府里来,这个贼胆子可够肥的!背叛府里,只怕下场凄惨。”
“管家,这贼想偷的是什么啊?”一个大汉好奇地问道。饶弥午的书房里,贵重的玩物、书画、笔砚不少,但一件未丢,也没有翻找过的痕迹。只有书架后的暗格被找了出来。他们都心痒痒的,猜想那暗格里,一定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不该问的别问!”管家呵斥道。这是饶府的高度机密。包括盗贼逃走的路线,也是府中的秘密。管家看到那条血线的位置,已经猜到,那贼是从书房中的密道逃走的。只是,在这些家丁打手面前,他也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管家带着手下陆续走了,留下几个大汉轮流看守书房。玄百里虽然暗中躲在房外偷窥,但也没找出那暗格中的秘密,对飞花的去向更是大惑不解。
他明明看到飞花在房间内受伤,也并没有从门口逃出来。然后饶府的管家便立刻带人赶到,冲了进去。但是,飞花却不见了。现在,饶府派人把守书房,他也不能强行闯入,只有马上回去复命了。
回到陆府,向陆望禀报了情况。而飞花还没有回来。玄百里说起她奇怪的消失,陆望皱紧了眉头,默然不语。
“师兄,你看,飞花到底是不是背叛我们了啊?”玄百里有些忐忑不安地开口问道。虽然他心智聪明,武功超绝,但是在复杂的人心之间,却仍是个青涩的少年。所以,他对处事冷静而智勇双全的陆望,格外信任与崇拜。他愿意相信陆望的判断。
“你说呢?”陆望反问道。
“我?”玄百里有些惊讶,陆望居然询问自己的意见。他对自己的判断并没有信心。
“告诉我,你的直觉。”陆望仍然紧追不舍,要玄百里说出答案。
“我。。”玄百里迟疑了一会儿,吞吞吐吐地说道,“我觉得她不是我们的叛徒。但是,我也想不通,为什么她去饶弥午的书房,想要偷那件东西。”
陆望摸摸他的头,鼓励地说道,“百里,你是对的。她不是我们的叛徒。她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