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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明国公这一番话,看来玄千尺的求婚是得到了陆望的赞许与认可。众人都看着李琉璃,等待着他的回答。李念娇也满含期待地看着父亲,此刻也顾不得娇羞,为了自己的终生幸福,期期艾艾地拉着李琉璃的胳膊撒娇,“爹~~”
李念真此时也出手帮了妹妹一把,凑到李琉璃跟前,轻声说道,“爹,既然阿妈十年前就认下这个女婿了,还把家里的传家宝送给了他。千尺也很受陆大人器重,前途无量。那你就认了吧~”
看着眼前一脸真挚的玄千尺,李琉璃的脸绽开如一朵菊花,笑眯眯地说道,“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跑了一个假女婿,来了一个真女婿。”
脑子灵光的李念娇连忙推了推玄千尺,催促道,“傻瓜!还不谢谢爹成全!”她脸上飞起了两朵红霞,喜不自胜。李念真乐呵呵地对他说道,“你该改口叫我大哥了。”
他朝陆望使了个眼色,得意地说道,“小望,玄千尺是你的师侄,也是你府里的人。他无父无母,你就是他的长辈。没想到,我们陆家和李家,今天倒成了亲家了。这真是妙啊!”
这确实是一大奇闻。这桩让李念真觉得很妙的事,却让饶弥午觉得大大的不妙。本来,饶弥午今天各自要从陆府娶飞花,然后再从李府娶念娇。按理说,陆家和李家都分别会成为他的亲家。结果,飞花失踪不见了,念娇毁容退婚了,两门婚事都泡汤了。
最让他大跌眼镜的是,陆家和李家居然要结亲了!他这个原版新郎反而被晾在了一边。这其实也暗暗与内阁如今的局势契合。陆望和李琉璃已经暗中结盟,一起对抗饶弥午。
饶皇后当初想要赐婚饶弥午与李念娇,也是想把饶家拉拢李琉璃的势力。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两人反而反目成仇,大闹一场,甚至拳脚相见。
恼羞成怒的饶弥午向李琉璃冷笑道,“李大人,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的女儿已经毁容了,根本不会有男人真心爱上她。这个玄千尺,不过是利欲熏心,想借着你这个老丈人的势力,往上爬。你可不要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你这个狗东西!自己没人要,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李念娇感到一股热血往头上涌,对饶弥午攻击玄千尺感到怒不可遏。饶弥午确实心理阴暗,对世间任何真挚美好的感情都要百般阻挠。
玄千尺见他把自己贬低得如此不堪,却并不动怒,淡淡地说道,“念娇,别激动。身正不怕影子斜。让别人去说吧。”此时,眼尖的李念娇见他怀中露出锦帕的一角,欣喜地一把抓住,扯了出来,娇羞地说道,“千尺,我送你的锦帕,你还带在身上。”
“阿娇,你们早就。。”李琉璃见女儿捧着玄千尺怀中拿出的一方锦帕,欢喜踊跃的样子像极了当初嫁给自己的桂花。他霎时明白,自己的爱女,早就和眼前这个黝黑的男人暗渡陈仓,早就互许终身了。
见老父质问,李念娇娇羞不语。李念真只好有些尴尬地轻声说道,“之前在陆府,他们就见过。在陆望和我面前,两人互相交换了定情信物。我们也认可了。”
“原来如此!”李琉璃又惊又气又喜又叹。惊的是,女儿的感情大事,自己居然毫不知情,连与玄千尺交换信物,都被蒙在了鼓里。气的是,李念真兄妹没有告诉老父,而是私下行动。
喜的是,阿娇终身有靠,有识人的眼光,选择了玄千尺,李家的恩人。叹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爱女的姻缘早已被亡妻在十年前亲手定下。
“原来你们早就是一对了!”饶弥午嘴巴都气歪了,恶毒咒骂道,“难怪你会毁容,真是报应!什么千金大小姐,居然偷男人!”
“啪!”饶弥午脸上挨了清脆的一巴掌。他惊呆了。这一耳光居然是来自李琉璃。“琉璃蛋”李琉璃居然会打人!今天真是怪事迭出。就连与李琉璃同朝共事几十年的资深高官们,也没见过李琉璃出手教训过谁。饶弥午是第一个。真是破天荒了。
他的声音格外坚决有力。“这一巴掌,是为我女儿打的。她是女孩子家,和我女婿两情相悦,交换信物,是我同意的。你才是那个第三者,强行插入我女儿的婚事。我们已经断绝婚约了。请你离开!”
见李琉璃开口赶人,饶弥午瞪着眼睛,不敢相信平日温和圆滑的老好人李琉璃,居然敢动手打他。他可是兵部尚书,内阁首辅饶士诠的公子。他不知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一天之内,他经历了从天堂到地狱的坠落。本来要二度新郎,如今却人财两失,还要见别人双宿双飞。他恨恨地起身,跌跌撞撞地离去。
李琉璃转过头,对玄千尺郑重说道,“千尺,作为阿娇的老父,李府的主人,我答应你的求婚。你就是我李府的女婿。”看着如山般强壮的玄千尺,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今天,真是个大日子。
此时,陆望“啪啪”地鼓着掌,上前恭贺道,“恭喜恭喜!李大人,我看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今天诸位贵客都在,场地也齐备。我就代表男方家长提亲,这些带来的贺礼,就当作聘礼了。请笑纳!”
“好!我收了!阿娇的嫁妆,我也备好了。完礼之后,就抬到你府上去。”李琉璃笑呵呵地说道,十分爽快地答应了,就把玄千尺与李念娇的婚期,定在今日。
“事出突然,我要收拾一下府邸,准备一个院子,让令媛住进来。不过,嫁妆,我们可是先收了。”陆望打趣道,“这几日,可要劳烦李大人先收下这个上门女婿,住上几日了。”
玄千尺立刻说道,“全听两位大人吩咐。”李念真笑道,“这会子你倒灵光起来了。可要留你在府里住几日了。”
“那就行礼吧。”李琉璃大笑道。宾客也其乐融融,皆大欢喜。一片欢笑声中,一对新人拜堂成礼。
第301章 回城()
饶弥午这次所谓的“大婚”,本来向风风光光地一箭双雕,结果人财两失,大为丢脸。辛苦折腾了一场,反而是为他人做嫁衣。原本要娶的飞花不见了,李念娇毁容退婚了,还成全了玄千尺和李念娇这一对,与李琉璃闹翻。不但如此,他还被痛殴了一顿,伤身又伤心。
躺在床上“唉哟唉哟”地叫唤,饶弥午越想越愤恨,咽不下这口气。饶管家惯是个会看眼色的,见主人心气不顺,也不敢上前冒犯。
饶弥午的这桩丑事在城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成为笑谈,自然也传到了正在京郊养病的饶士诠耳中。本来想好好休养一阵子的饶士诠,听说了儿子的大婚弄得一塌糊涂,气得头血上涌。
毕竟,他毕竟是只老狐狸,怒火过后,渐渐冷静下来,思考着前因后果。这一天发生的诸多事件,看似是诡异的巧合,背后却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
饶士诠暗暗疑惑,飞花原本是饶弥午府中的歌舞伎,后来到了陆望府中做侍女。只是,饶弥午提出要娶飞花为妾时,陆望却突然提出,要以嫁女之礼遣送飞花到饶弥午府中。
一个小小的侍女,看上去也不是特别得宠,并没有被陆望收房,按理来说,怎么配得到这样的待遇呢?
如果说,陆望是为了讨好饶弥午父子,隆重操办,以示对饶家的尊重,那么,从以前饶士诠与陆望的交往来看,双方你来我往,多有明枪暗箭,甚至口角相向,也是常有的事。以陆望的个性,饶士诠不相信,他会为了权势,在刘义豫的压力之下,刻意与饶家交好。
他们都心中清楚,陆望与饶家之家,绝对谈不上是朋友,很多时候都针锋相对,互不相让。不管是在金殿救驾、瘟疫事件中,还是暖红轩连环案中,陆望与饶士诠都曾经多次交手。他们,是心知肚明的敌人。
而向敌人妥协屈膝,是换不来和平与友谊的,只有更残酷无情的打压和攻击。软弱,带来的只有毁灭。饶士诠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没有去拉拢腐蚀陆望的天真幻想。
他相信,陆望这样的聪明人,对饶家也同样不会有天真的幻想,会认为向饶家示好,饶家就会放过他,与他和平共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饶士诠知道不可能的事,陆望也同样知道。更何苦,飞花原本就出自于饶弥午府邸中。当时,饶弥午已经怀疑飞花背叛了饶府,所以才想将飞花抢回来,再进行处置。
如果飞花真的背叛饶弥午,投靠了陆望,那陆望肯定会为了飞花,帮助她逃脱。如果飞花没有投靠陆望,那陆望并不会真心相信一个饶弥午府邸的歌舞伎,有怎么肯为她大肆操办呢?所以,陆望此举,更让他觉得可疑。
想到这里,饶士诠一把扯掉头上的绷带,揉了揉胀痛的额角,叹道,“不成器的东西,少不得为了他走一趟了。”
他才离开城内没有多久,饶弥午就遭遇到如此奇耻大辱,把他饶家的脸都丢尽了。他如果不回去与陆望斗下去,扳回一局,那他还有什么脸面在朝廷立足!
吩咐仆人套好马车,饶士诠托着病体,气喘吁吁地登车,闭上眼睛斜靠在坐垫上,一路往城内而去。
得知父亲突然回府,并且召他前去,饶弥午心里有些发怵。他忐忑不安地来到父亲府中,斜着眼瞄了瞄懒洋洋地靠在床榻上的饶士诠。
“父亲,你的并还没有全好,怎么就突然回来了?”饶弥午小心翼翼地问道。饶士诠看上去仍然一脸病容,不像已经完全康复的样子。看上去,他似乎更疲倦了。
“我不回来,你这小畜生顶得住吗!”饶士诠阴沉着脸,训斥饶弥午。“我才走了多久,你就让人打得落花流水,成了这副鬼样子。你这个兵部尚书,真是个纸糊的,让人看轻了。我还要不要这个脸!”
饶弥午摸了摸脸上的伤,哭丧着拖长了腔调,说道,“都是陆望和李念真那两个人害的。李念真还动手打我!陆望在旁边看我的笑话。爹,这次不但飞花和李念娇没有娶到,而且还倒赔了一万两银子,聘礼也没得退。我们的损失太惨重了。”
听了儿子的告状和诉苦,饶士诠心里既怨恨陆望和李家,又生气饶弥午的无能不争气。他痛斥道,“你两只眼睛,只知道盯着钱。一点银子算什么!银子没了,可以再挣。要是脸面没了,这口气垮了,我们在朝廷上没有了立足之地,有金山银山,都守不住!”
确实,对于饶弥午这样的人来说,金山银山,只是惹祸的根苗。而他的格局太小,根本足以凭自己的力量在朝廷中立足。他所凭借的,是父亲饶士诠与姐姐饶皇后,来掩饰自己的平庸无能。
“那我们该怎么办?李念娇那臭婆娘现在也毁了容,我不想要她了,就退了婚,宫里下旨也同意了。李家想把那个丑八怪塞给我,没门!陆望府里那个军官玄千尺,居然还向她求婚,当天就拜堂了,真是脑子进水了。”饶弥午恨恨地说道。
“我看你才是脑子进水了!”饶士诠骂道,“飞花这件事,本来就很可疑。你倒好,直接把嫁妆都退了,还被勒索了五千两白银的赔偿。”
“李念娇怎么会突然毁容?你查过吗?你居然如此冲动,当场就主动提出退婚,甚至还让宫里下旨同意退婚。这是不是正落入了他们的圈套?”饶士诠气呼呼地说道。
他脑子里有许多疑问,直觉感到这是一场大骗局。突然失踪的飞花,无端毁容的李念娇,件件桩桩,都直指饶弥午的大婚。对方的最终目的,就是要搞黄饶弥午的婚事,让他一个女人也得不到,反而损失惨重。
而饶士诠可以肯定,这其中,一定有陆望的影子,在其中参与谋划。陆望,陆望!他咬牙切齿地想着。看着眼前这个庸弱无能的蠢儿子,再想想陆望那一系列老辣的手腕,他不禁哀叹道,“我真是不如陆显会生儿子啊!”
听到老爹如此直白的感叹,饶弥午脸上一红,心里越发嫉恨陆望。他昂起头,看着饶士诠,心里似乎有了底气,便发狠问道,“爹,不如我们去陛下那里告他陆望一状,就说他放跑了飞花。”
“蠢才!蠢才!”饶士诠真是恨铁不成钢。“无凭无据,你怎么告?那天你吃的亏还不够吗?他几句话就可以把你堵回去,还反咬你一个诬陷之罪。”
“难道就这么吃了哑巴亏?”饶弥午很不甘心。
饶士诠冷冷地说道,“在大夏境内张贴告示,通缉飞花。”
第302章 通缉()
很快,大夏全境都出现了一张通缉令。除了各处官服与军营关卡收到了详细的命令,在城里的大街小巷,也到处张贴了通缉的告示。令人意外的是,通缉令的主角,不是什么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也不是奸**女的采花大盗,而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