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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弥午太想赢了!”陆望对此并不意外,一切正如他所料,急于求成的冯禄被诱进了陆望设计的局中,促使饶士诠决定利用冯禄去向皇帝告密。
这只老狐狸,会不惜一切代价,搞垮陆望。而陆望也正是利用他这种心理,诱导饶士诠的行动。“就算查到了,飞花用了赤月的出境令箭,他们也不会收手的。冯禄没有看到梁天成,只看到了飞花。这一点,将让他一败涂地。”
第304章 搜查令()
刑部尚书柴朗一脸痛苦地坐在案桌前,看着桌上那张搜查令。那是饶士诠已经拟好,让人直接交给柴朗的,让他立刻执行。而这要搜查的地方,不是别处,而是明国公的府邸。
这让柴朗感到非常棘手。陆望已经今非昔比,不再是那个罪臣陆显之子,而是声名显赫,位高权重的明国公,内阁次辅。以柴朗的位份,根本无法与陆望相抗衡。就是饶士诠,要动他之前,也要好好考虑考虑。他是可以与饶士诠掰手腕的角色。
饶士诠让柴朗去搜查陆望的府邸,柴朗是万分不情愿。他觉得不甘心,自己只是饶士诠的一块抹布,用来干脏活。现在饶弥午因为大婚之事,丢尽了脸面,便迁怒于陆望,要找他的麻烦。而饶士诠也不顾还在病着,就要为儿子强出头,让柴朗冲在前面,给他们打前锋。
他们弄出了一个什么通缉令,开出了高价赏银。谁知还真有人来揭榜,声称见过飞花,而且还是在钦州与西蜀的边境上。更离奇的是,那个告密的冯禄自称看见飞花已经通过钦州关卡出境,去了西蜀。饶士诠大为重视,让柴朗立即立案,把飞花私逃当成一号大案。
这真是让柴朗叫苦不迭。莫说什么突然冒出来的冯禄来告密,就是有个当朝官员站出来声称见过飞花,也怎么牵扯不到陆望身上去。
飞花确实是从他府中嫁出,然而她上轿时,当朝达官显贵都在场目睹,达勒的管家云昭还亲自送她上轿。而后,一路都由饶弥午派出的轿夫与官兵沿途护送,直到饶弥午府邸中。
这其中,陆望并没有接近过飞花,也没有旁人看见过她从花轿上下来。就算飞花有了什么隐身的法术,从花轿中飞走了,按照大夏惯例风俗,众人在场见证,只要出了陆府的门,飞花就是饶家的人,与陆望再无关系。
凭有人告发她在钦州边境出现这一点,要去攀扯陆望,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而饶士诠却强行命令柴朗立案,并以此为由去搜查陆望的府邸。要搜查的东西,居然是那顶花轿!
柴朗听到这个命令时,简直要吐血。无奈饶士诠根本不听,坚持要他按照饶士诠的要求去做,并且恶狠狠地扔下了一句话,“你不做,刑部尚书也别当了。”
他能干上刑部尚书,确实是仰仗饶士诠提携。在朝廷的派系中,他也算是饶士诠的人马。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柴朗愿意彻底得罪陆望。
以饶士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阴沉性格,柴朗这块抹布,当脏得洗不清时,也许就被饶士诠顺手扔进了阴沟,永不翻身。彻底得罪陆望,就等于把柴朗自己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只能一心一意为饶士诠效忠。
但是,现在如果抗命不遵,柴朗就要面临立即“下岗”的危险。谁让他是别人喂养的一条狗呢!主人赏给他骨头吃,是让他去咬人了。如果狗不听话了,无情的主人也许就会举起锋利的屠刀,一把宰了他。
苦恼的柴朗只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苦思冥想万全之策。饶士诠让他去搜查花轿的命令实在荒唐。他要与陆望斗,却拿自己当枪使,这让柴朗十分委屈。他可以肯定,去搜查那顶破花轿,最终只能是无功而返,但自己却要狠狠地得罪陆望。这又是何苦呢!
看着那张搜查令,他心烦意乱地敲击着桌子。忽然,他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饶士诠命令他去搜查,是不得不去的。而要想不得罪陆望,只要提前告诉他,让他们配合自己演一演戏,做做样子,不就行了吗?
想必陆望也是会体谅自己的。这也不是自己脚踩两只船,只是聪明人,总要狡兔三窟,为自己留一点后路。他一拍脑袋,感到豁然开朗,深深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便唤来心腹,写了一张纸条,让他偷偷交给陆望的亲信,都督贺怀远。
很快,贺怀远就收到了出来煞费苦心传给自己的讯息。“饶相爷命搜查贵府,目标花轿。午后便到。柴朗。”
陆望看到这张纸条时,微微一笑,说道,“饶士诠养的狗也是三心两意啊,对主人也不放心,深怕自己有朝一日被宰了。”
“这柴朗也算是饶士诠的人马。看来,他也不想太过得罪我们。”贺怀远沉思道,“他今天传这个纸条来,大概是个示好的意思,让我们做个准备,等他来了,做个样子,走走过场意思一下。”
陆望赞许道,“怀远,你越来越成熟了。要知道,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敌人和朋友。柴朗虽然是饶士诠那边一手提拔起来的,但是也想留一条后路,所以向我们示警。我们也给他这个面子,到时候把戏做足。”
果然,下午,柴朗亲自带着手下,大张旗鼓地来到陆望府邸。陆宽迎接了他们进府,便去通报陆望。而贺怀远,这时也施施然走了出来,与柴朗打了个照面。
“呵,柴尚书,真是稀客。今天怎么如此大阵势,到了我们府里?你看你,也不事先告诉一声,我们好准备些着。”贺怀远一脸吃惊的表情,询问柴朗的来意。
柴朗心领神会,暗暗想道,这贺怀远真是够上道的,难怪这么受明国公宠信,升迁的速度飞快。他面上露出笑容,客气地说道,“不敢劳贺都督。我们也是公事公办,接到有人报案,说是饶尚书府上的逃妾出现了,所以来府上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证据。”
飞花露面了?这倒是个新情况。贺怀远心里暗暗吃惊,面上一副一惊一乍的样子,问道,“那个逃妾,可是原本府上的侍女飞花?那天她从我们府中出了门,到了饶府却失踪了,这不可是咄咄怪事!她露面了,这是个好消息。饶尚书把她抓回来便是。”
“哎呀,是个在边境走私东西的小贩来告发的。饶相爷很重视,已经让我们立案了。所以要彻查那天飞花失踪的事情。这不,要从你们府里查起。还请见谅,见谅。”柴朗唉声叹气地解释道。
“没关系,是该好好查一查。”陆望缓缓从内堂走了出来,朗声说道,“饶相爷此举,正合我意。我也觉着奇怪,怎么飞花竟然跟长了翅膀似的,居然飞走了,连个影子也没有。我们也是觉得莫名其妙。别有用心的人,还说我们私藏了飞花呢。让饶尚书平白误会我们!”
柴朗恭敬地把搜查令交给陆望,说道,“敢问陆大人,那天飞花坐的那顶花轿,在哪儿呢?”
第305章 证物()
到柴朗提起那顶花轿,陆望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淡淡道,“那顶花轿,早已被饶尚书那天踹得稀巴烂,连轿帘也一把扯了下来。这样一顶破轿子,饶府也说是我们送去的嫁妆,不由分说,一齐送了回来。”
“哦!”柴朗若有所思,说道,“那这顶轿子,现在还在府上吗?”饶士诠给他的命令十分明确,要搜查那顶曾经将飞花送往饶府的轿子。虽然柴朗觉得找一顶破轿子,于事无补,但是对于饶士诠的命令,他还是必须坚决执行。
陆望拧着眉头,轻声说道,“这个我还真不是特别清楚。待我喊管家来问一问。陆宽!”陆宽一路小跑,拎着衣角,气喘吁吁地到了陆望跟前。
“你干什么去了?没看到这里有贵客吗!”陆望有些不满地说道。见主人有些发火,陆宽连忙擦着头上的汗,解释道,“刚才厨房里拉柴火,厨头跟拉柴的吵起嘴来。拉柴火的便发怒,转身把柴火拉走了。现在厨下没有柴火烧,又在那儿叫唤呢。”
“真是不成体统!”陆望呵斥道,“这些下人你也要多管教些才好。成日里拌嘴打架,没个正形。下次再有这样偷奸耍滑的,直接撵出去,永不录用!”
“是!少爷教训的是!我平日太疏于管教,这些人才会顺杆子往上爬,越发无法无天起来。”陆宽唯唯诺诺地应着。
“柴尚书来我们府上,问起了那天飞花坐的那顶花轿。我记得后来饶家送回来了。你搁在哪儿了?快带柴尚书去瞧瞧。”陆望正色问道。
陆宽听到那顶花轿,面有难色,说道,“那顶花轿,我们本来不要的。饶管家硬说这是嫁妆,要塞回给我们。那破轿子,轿帘也没有,踹得不成样子,下人看着都嫌弃。我们府里根本没地方摆。我便让下人拆了当柴火烧,就是现在厨下用的。”
“拆了?”柴朗皱着眉,“这么说,都没法再检查了?”
“那破轿子放街上,都没理。还检查什么啊!白白花了府里的银子,造的漂漂亮亮的,送回来却是这副鬼样子,白白糟践了。”陆宽不满地嘟囔着,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哎呀,这可真是不凑巧啊。”柴朗摸着下巴,装出一副惋惜的样子。“本来嘛,这也没什么可检查的,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我们见一见也就完了。”
陆望点头道,“谨慎些总是好的。我们也巴望着,这离奇的失踪案能查个水落石出,也免得别人往我们身上泼脏水,还让饶尚书误会我们。本来是好心,要让飞花风风光光出嫁,没想到居然弄成这个样子。也是枉费了我一片苦心。”
“谁能想到呢!这飞花也不是长了翅膀,怎么就不见了呢!”柴朗也跟着叹气,说道,“饶相爷硬是不信这个邪,要我们把花轿翻个底朝天。既然已经拆了,那我们就回去复命了。”
陆望眼睛滴溜溜一转,拦住了柴朗,说道,“慢着,柴尚书。既然来了,也不能让你空跑一趟。陆宽,你且带柴尚书去后厨看看。虽然轿子拆了,但一时间也未见得烧完了。兴许还有剩下的。”
“那柴尚书,请随我来吧。”陆宽便带着柴朗往后厨走去。陆望将贺怀远叫了过来,轻声吩咐道,“告密飞花露面的那个人,去查清他的底细。”贺怀远应声而去。
柴朗跟着离开来到陆府的后厨,果然院子里一片狼藉,掉落了几根干柴,地上还有大车的车辙。看来,这里刚才来了一辆拉柴的大车,然后又走了。
厨头正站在院中,踢着一根干柴,嘴里骂骂咧咧道,“好你个拉柴的,居然敢跟老子拌嘴,真是太岁头上动土。下次,你休想爷爷买你一根柴。”
“还在这里磨洋工!”陆宽见了厨头,一脸不悦,骂道,“怪不得少爷说我呢,平日里对你们太给脸了。结果都是些上不得台盘的东西,正事不做,反倒要误事。”
见陆宽发了活,厨头才慢吞吞地挪了过来,还歪着头,一脸不服气的样子。陆宽说道,“这是刑部尚书柴老爷。有件事要问你,上回拆了的花轿,剩下的架子放在哪里?”
厨头懒洋洋地看了一眼柴朗,说道,“陆管家,您老忘性真大。不是您老让我把那些破烂架子拿去当柴火烧吗?那东西可真不好烧。偏生今天拉柴火的和我吵了一架,居然把满车柴火拉走了,弄得厨下没有柴火烧。这事您老刚才在厨下,也是知道的。”
“那轿子拆下来的架子,都烧完了吗?”柴朗问道。其实,他也没指望能从这里发现什么。轿子就这么大,又没有能藏人的地方。掀开轿帘,一目了然。
在饶府,掀开轿帘的那一刹那,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当时柴朗自己也在场,里面根本没有飞花的影子,只有她的嫁衣和头面。
甚至有谣传说,飞花修炼成了女神仙,“尸解”而去。还有人说,飞花本来就是个女鬼,大婚时贵人太多,阳气过盛,鬼一见阳气就散了。真是越传越邪乎。
总之,这是一件公认的灵异事件,实在不是正常的推理破案可以解决的。柴朗觉得,饶士诠执着于找这顶花轿,是偏执过度。而陆望知道,饶士诠这只狐狸,嗅出了这件失踪案里不寻常的气味。他要反击了。
厨头往厨房里一指,说道,“本来还剩下几根,放在柴火间。现在缺柴火,就拿到灶下去烧了。去灶下看看,现在兴许还有点能剩下。”
“唉呀,蠢才,蠢才!”陆宽跺着脚,气急败坏地说道,“谁让你拿去烧火的!你可坏了柴老爷的大事。”
“不是您老吩咐我拿去当柴火的吗?”厨头一脸委屈的样子,觉得莫名其妙。
陆宽对柴朗说道,“柴老爷,别和这蠢东西理论。我们快进去看看,也许还有剩下的。”说着,便硬拉着柴朗往厨房里钻。柴朗本来就是当做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