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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弥午也不甘心失败,还依靠着饶士诠暗中活动,在兵部内部拉拢军官搞串联,想要让贺怀远变成“光杆司令”,无法施展开来。
陆望早已预料到这一点,交待贺怀远积蓄实力,圈定饶弥午派系的军官与官员,用拔钉子的办法,逐步下手清除。对中立或亲近靠拢的军官,则是大力提拔,安插在兵部的重要位置上。
作为一个高素质的军人,在陆望身边锻炼了这么久,一起经历了风风雨雨,惊心动魄的斗争早已经把贺怀远磨练成一个成熟的战士。
到军部这些日子以来,他冷静观察,沉着应对,施展手腕与饶弥午的旧部周旋。那些暗藏祸心的饶系都被他以雷霆手段对付,替换上忠于陆望的人马。
虽然在陆望面前服服帖帖,但在兵部中,他已经能逐步控制局势,令出必行,把饶弥午原有的兵权牢牢抓在手里。
他对陆望说道,“大人,我这些日子在兵部彻查,证实了之前我们的推测。饶弥午父子,的确与流亡西蜀的朝廷那边有接触。有一个西蜀朝廷的奸细,一直在与他们通信。”
那个奸细!陆望和李念真都坐直了身子,紧紧盯着贺怀远。陆望问道,“那个奸细的名字知道吗?”这也是他把玄千尺派到西蜀,进行秘密调查的主要愿意。这个奸细的存在,是一个重大的隐患,随时都会威胁他们复兴大夏的大业。
贺怀远摇摇头,说道,“饶弥午的级别不够高。与那个奸细联络的,主要是饶士诠。我找遍了兵部所有的档案与密件,都没有找到相关的信件。”
陆望与李念真的眼中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看来,这个奸细行事十分小心,很少留下证据。这个人,藏的很深。
贺怀远继续说道,“但是,我从一个饶系的军官那里,挖出了一个消息。据那个军官招认,饶弥午酒后曾经向他提起过,他们在西蜀有一个线人。这个线人弄到了刘义谦的玉扳指,而且,告诉了他们上官渊被崔如意杀害的真相。”
“看来,小望之前的推测是对的。”李念真眼睛一亮,想起了当初的金殿刺杀事件。那时,曹红扮成太监,用玉扳指假装成西蜀密使,想诱使陆望承认与西蜀有勾结。
而上官渊之死,引起了后来的暖红轩命案,意图嫁祸上官无妄。这就解释了饶士诠设计这一毒计的原因,正是由于得知了上官渊之死的真相。
陆望托着下巴,沉思着,良久说道,“这个奸细,对西蜀朝廷的内幕知道得很深。看来,他在流亡朝廷中的地位很高。起码,他能够接近皇族与高官,能获得第一手的消息来源和内幕。”
“那个军官说,饶弥午提到这个西蜀线人的时候,叫他江夫子。”贺怀远皱着眉头,说道,“我觉得这应该不是真正的姓氏。”
陆望点头,说道,“没错。这个人肯定不姓江。西蜀流亡朝廷中,没有江姓的高官。江夫子,是个化名。”玄千尺在西蜀暗中进行了大规模排查,把嫌疑人的范围缩小到了一部分三品以上官员。但是,至今还没能锁定具体的目标。
这个人不解决,陆望等人就随时有暴露的危险。在陆望阵营还未完全掌控住局势之前,时机尚未成熟,这个奸细暗中与饶士诠勾结,让形势十分严峻。他还会不断给陆望阵营制造麻烦。此人不除,永无宁日。
贺怀远也知道此人的危害性。他面色凝重,从怀里掏出几张牛皮纸,递给陆望。“这是在兵部的机密档案里找到的。这些东西,我怀疑,就是那个江夫子提供给饶弥午的。”
陆望将牛皮纸放在桌上,展开细看。在发黄的纸面上,密密麻麻地画满了线路,箭头与标注。他仔细查看完,面如冰霜,“这是西蜀朝廷的兵力分布与作战图。”
“难怪好几次,西蜀那边,都作战不利,还被打了几个埋伏。”李念真恨得牙痒痒的,“原来是这个江夫子在作怪。”
陆望说道,“西蜀那边,也在怀疑。现在终于得到了证实。这个江夫子,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必须除掉!”
“这个江夫子,是否是一个军官?”李念真问道。他的怀疑也有道理。知道上官渊之死的内幕,能弄到作战图,有可能对军队很熟悉。
“不一定。”陆望摇摇头。“这个江夫子,能接触到军队,但不一定是军官。能接触到皇宫,但不一定是宫里人。他很狡猾,很少留下证据。这是只隐藏得很深的狐狸。不过,它的尾巴,一定会被我们抓住的。”
第316章 西蜀名妓()
玄千尺大婚之后,又秘密潜回了西蜀。他的调查范围,正在逐渐缩小。由于手上的线索非常少,他只能采取笨办法,暗中调查,逐个排除。刘允中也调动手上的资源,不懂声色地支持玄千尺的任务。
接到了陆望的消息,玄千尺得知了这个正在追踪调查的奸细的代号:江夫子。而且,他的目标也对准了那些能同时接触到皇宫与军队情报的高级官员,展开了进一步调查。
结合贺怀远那里得到的情报,陆望也对玄千尺的调查进展进行了分析。他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这个奸细,很有可能与光禄勋范元吉有密切接触。
贺怀远听了,颇为吃惊,问道,“大人,何以见得?你曾经说过,那个奸细是一个能与军方和皇室都密切接触的人。范大人并不是军方官员,为什么那个奸细会是一个和他接触很密切的人。”
“没错,范大人不是军方官员。”陆望分析道,“但是,他确实二殿下刘允中的核心幕僚。范大人能够接触到最核心的军事机密,而且也能出入西蜀行宫,商议军国要事。我看了那几张泄露的战情图。那几次作战计划,范大人参与了谋划。只有他,最符合这个条件。”
贺怀远恍然大悟,“范大人一直追随二殿下,是对抗刘义豫的西蜀重臣。他当然是不会叛变的,但是他身边的亲信,却有可能。刘义豫把他视为眼中钉,在他身边安插奸细,也是十分合理的。”
“通知玄千尺,集中活力,重点监视光禄勋范元吉府邸的动静。与他来往密切的人员,要全部筛查。”陆望坚决地说道。他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江夫子,这次我一定会抓住你这条大鱼。
接到陆望的命令,玄千尺就在范元吉府邸附近,布置了暗哨。在出入范元吉府邸的官员中,有一个人也经常出现在军官聚会中,而且在西蜀行宫中,也时常有他的足迹出现。这个人,似乎交游广阔,而且很受光禄勋范元吉器重,能经常参与商议要事。
他的品级不算十分高,但地位却十分重要,而且便于他广泛接触各色官员。这个人就是流亡西蜀朝廷的翰林院大学士,秦若愚。但是,秦若愚的行动似乎十分小心,虽然出入各色场所,但一直没有留下什么把柄。玄千尺也没有抓到什么切实的证据。
既然从外围暂时无法突破,那就只能从内部下手。经过多日观察,玄千尺发现秦若愚与一位青楼名妓过从甚密。一打听,这位名妓还真是名满西蜀,叫做韩紫音。
据说韩紫音倾慕秦若愚的才华,以身相许,不再接客,就连达官贵人、豪门公子想再一亲芳泽,都被严词拒绝了。
为了接近韩紫音,玄千尺只好亲自上场了。他易容改装一番,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满脸虬髯的江湖人物,来到韩紫音所在的“群芳楼”,点名要见韩紫音。老鸨好言相劝,说韩紫音不在接客,豪门公子也不肯一陪枕席,劝他打退堂鼓。
玄千尺却让仆从捧出一盘满满的金珠,豪气干云地说道,“我就是为了这样,才想见她的。天下名妓甚多,但这一位为了才子不肯接客的名妓,我倒一定要见一见!请韩小姐放心,我只清谈,绝不轻薄。”
那个老鸨见了金珠,眼睛里只有一片金光,哪里舍得把他推走,只是碍着韩紫音的性子,有些犹豫。
玄千尺作势要走,老鸨连忙把他一把拉住,好言好语劝道,“这位大官人,待老身前去劝劝我们紫音姑娘,让她陪你喝杯酒,也是好的。只是这枕席之事,她不肯答应的。”
“这个自然可以。我见过的姑娘多了。只是因为听了韩小姐这段佳话,才想见一见。请嬷嬷为我引荐。如果能见她一面,这盘金珠就是你的。后面还有重谢。”玄千尺痛快地答应下来。
果然钱是敲门砖。任韩紫音怎么冰清玉洁,坚贞不屈,经不住老鸨歪缠,苦苦哀求,终于答应来见玄千尺一面。
在精致的雅间里,玄千尺见到了名闻西蜀的名妓韩紫音。韩紫音挽着一个优雅的仕女髻,不像名妓,倒像名媛。
“韩小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玄千尺向韩紫音拱拱手,自报家门。“我是来西蜀经商的药材商,姓钱,叫钱迟。”
韩紫音捂嘴一笑,“这天下人,都盼望来钱快,您这位客人倒有意思,叫钱迟。经商营利,钱可不能迟啊。”
玄千尺豪爽大笑,便与韩紫音徐徐攀谈起来。韩紫音并不忸怩,倒很健谈,只是十分守礼,不肯越雷池一步。看来,她对秦若愚是真的上心了,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女子。从韩紫音的言谈中,玄千尺觉察出,她并不爱慕虚荣,而是仰慕才华,是个风尘中的侠义女子。
见她并非风尘俗客,玄千尺也言谈有礼,只聊些西蜀人情风物,经商见闻。幸亏玄千尺下山以后,在京都待了些日子,长了许多见闻。在他来西蜀之前,陆望也静心调教,让千尺装扮成一个江湖味重的药材商,倒也有模有样。
韩紫音本以为遇上了一个徒慕虚名的江湖客商,没想到玄千尺虽然外表粗豪,但攀谈下来,只觉得是个襟怀磊落的汉子,心里不由得多了几分敬意。
她不禁提起酒壶,亲自为玄千尺倒了一杯女儿红,双手捧杯,递给玄千尺。她轻启贝齿,正色说道,“小女子虽然不幸沦落风尘十几载,但仍奢求能有朝一日,脱离火坑,重为良家妇。”
玄千尺一惊,心里暗道,难道她要改换门庭,又看上我这个假冒的药材商了?以她的性情为人来看,不至于啊。
韩紫音徐徐说道,“如今幸得翰林院大学士秦若愚为依靠,愿托付终身于秦学士。我阅人甚多,您这样豪侠磊落的汉子却不多见。小女子想拜您为大哥,不知钱先生意下如何?”
这倒是意外之喜。玄千尺正在考虑,要如何进一步接近韩紫音,她倒是主动提出来要结拜为兄妹。这倒是正中他的下怀。他连忙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应声说道,“痛快!饮了这杯女儿红,你就是我的好妹子了。”
“多谢大哥!”韩紫音款款下拜,有些娇羞地说道,“小妹有一事相求,不知大哥可否出手相助?”
“妹子快起来!”玄千尺扶韩紫音起来,连声说道,“你有什么为难的事,让大哥来帮你!”
“我。。”韩紫音有些尴尬地说道,“大哥,我一直希望能嫁做良人妇,与大学士秦若愚也情投意合。只是,他一直不肯提娶我这件事,让我焦急。能否。。请大哥帮我玉成此事,与秦学士结为良缘?”
第317章 铁笔筒()
玄千尺明白了。这是韩紫音担心秦若愚一直不肯娶她。但是她自己是个女人,又不方便自己出头露面。老鸨是个见钱眼开的主,身边的侍女没有这般见识,来往的恩客更是人心隔肚皮,让韩紫音无从托付。
因此,意外遇到玄千尺,让韩紫音眼前一亮,感到可以请求他的帮助。她期期艾艾地看着玄千尺,露出期待的眼神。
玄千尺刚刚经历了与李念娇的大婚,理解女子一旦付出真情,对婚姻那种不依不挠的期待。韩紫音虽然不幸沦落风尘,但是这种心情,与名门闺秀李念娇是十分相似的。
他在心里暗暗思量,现在秦若愚是高度嫌疑对象,如果一旦秦若愚的嫌疑坐实了,那必然会成为陆望的剿灭目标。那韩紫音,岂不是将这段感情所托非人?
与韩紫音的接触,让他对这个西蜀名妓很有好感,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她误入歧途。如果秦若愚是真正的奸细,他还是想拉韩紫音一把。
沉思了一会儿,他眼珠一转,有了主意。既然韩紫音主动求助,他正好利用这个机会,让韩紫音按照自己的需求,去刺探秦若愚的秘密。而自己作为一个外人,是没有条件贴身接近秦若愚的。
“妹子,你的意思我知道了。”玄千尺诚恳地对韩紫音说道,“一个女人,终归是要觅得一个好归宿。你说的这个大学士秦若愚,我并不熟悉。但是,以我走南闯北多年的经验,他这样一直迁延着,不肯娶你入门,十有八九是有外心了。”
韩紫音听他这么一说,正与自己日夜担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