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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鬼虽然还是个少年,但对陆望与韦朝云之间的感情,已经是门清了。他差点就要改口叫朝云嫂子了,不过倒是被陆望和韦朝云阻止了。他们还没有正式成亲,玄百里这样乱叫,倒让他们感到不好意思。
被玄百里生拉活拽地往小饭厅拖去,陆望无奈地推开了门。只见关若飞、朝云和玄千尺都站在那儿,笑吟吟地看着他。在桌子上,摆了一个大盆,腾腾地冒着惹气。一个个洁白饱满的饺子,在大盆里装的满满当当的。这正是冬至的饺子,团圆的饺子。
玄百里得意地自夸道,“看吧,还是师兄最疼我,一喊就来。”关若飞笑道,“臭小子,是你硬生生拖来的吧。还在那里臭美。”
朝云连忙上前,把玄百里紧紧拽着陆望的手拿开,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嗔道,“你把人家的胳膊都快拽肿了!臭小鬼,还在这里托大!”
“小师叔,是韦姑娘心疼了。你可擦亮眼睛,别讨打啊!”玄千尺这个黑大个,自从与李念娇成婚后,似乎也开了窍,敢打趣玄百里这个小师叔了。
陆望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自己脸上都有点臊了。他连忙在桌子旁坐下,招呼道,“大家都来吃吧。今天是冬至,就该吃饺子。”
众人都在桌旁围坐,说说笑笑。陆望知道,这是他们特意为了自己,办了一桌特别的冬至宴席。在寒冷的冬至清晨,吃着热腾腾的饺子,陆望心里,涌起了一阵浓浓的暖意。他的四肢百骸,似乎也都暖和了起来。
玄百里快活地舀着饺子,说道,“师兄,这些饺子,都是我们几个,昨天晚上一起偷偷包好的呢。朝云姐姐包的最多,馅也是她做的。”
朝云羞红了脸,舀起一勺饺子,放进玄百里的碗里。“臭小鬼,快吃,这还堵不住你的嘴吗!”
陆望咬了一口饺子皮,鲜美的汤汁流了出来。他咽下美味,深情地环视了众人一眼,说道,“谢谢,谢谢你们。”众人也都哈哈大笑,小饭厅中一派欢快的气氛。
很快,一大盆饺子便被一扫而空。陆望看着众人,说道,“今天,是我们与崔如意的决战时刻。我们出发吧。”
众人点点头,都明白今天的行动十分重要。他们赶在出发之前,为陆望准备饺子,一起吃冬至的团圆宴。这对自幼失去亲人关爱的陆望来说,更是一个独特的冬至。
这次,众人都坐上了马车,一齐前往城郊的天乳寺。下了一夜的大雪已经停了。天空晴朗,冷冷的阳光照在雪地上。路边的积雪,反射出寒光。
由于已经做了提前准备,老牛联络了西蜀的当地暗桩,提前让九星门的人,动员力量为他们扫出了一条平路。所以,今天的马车走得更顺当了。老牛坐在马车前,扬鞭催马,也格外卖力。
到了天乳寺,众人由关若飞领着,进入了山门。今日的天乳寺,似乎显得与平日不同。陆望知道,很快,这里便会变得十分热闹,人马喧嚷。而这,也是自己为刘允中选择的大好日子。
刘允中以烧香打醮的名义,将要在天乳寺陪同刘义谦进香。这是陆望所设计的,大概也是懿妃在天之灵,所希望看到的。陆望与关若飞等人,在寺中隐蔽下来,等待着大队人马的到来。
关若飞见到陆望皱着眉头,问道,“今天的行动,还有没有考虑到的地方吗?”陆望摇摇头,说道,“我有把握。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天乳寺,我们一定要闯一闯的。”
“我看你似乎还有忧心的地方。”关若飞看着他的神情,追问道。他与陆望自幼一起长大,感情不同于他人。他们之间,没有什么秘密。所以,对陆望,他也是直言不讳,毫不隐瞒。
陆望叹了一口气,说道,“二殿下以懿妃托梦为借口,让刘义谦来天乳寺烧香打醮,这是我想出的主意,你是知道的。只不过,昨天晚上,我真的。。梦见了一个雍容华贵的妃子,她来向我道谢。那个妃子她,让我叫她杏姨。”
杏姨?关若飞惊呼,“难道是懿妃?你说过,懿妃娘娘的闺名,就叫杏娘。”陆望犹疑地说道,“也许吧。她说,感念二殿下的孝心,她。。永远爱着二殿下。那妃子,还流着泪说道,请二殿下原谅她没有亲手抚养他长大。”
也许,这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吧。关若飞与陆望对视了一眼,心中不由感叹母子连心。今天将来到天乳寺烧香打醮的刘允中,能感受到幽冥两隔的母子之情吗?
第442章 岔路口()
此时的玄千尺,并没有同大部队一起到天乳寺,而是在半路下了车。他下车的地方,是一个岔路口。在这里,有两匹马等在这里。
和玄千尺在这里一起等待的,还有一个健壮的男子。他虽然穿着便服,却难掩一身骁勇善战的气质。这是关若飞的心腹副将关悦。在陆望一行从那个小院子出发的同时,关悦也已经从自己家中赶到了这个岔路口,提前埋伏,等待与玄千尺的会合。
在玄千尺从马车上下来之后,关悦与他击掌,兴奋地说道,“玄都督,早就听说了你的威名。那次在踏春会上,你出手不凡,弟兄们早就视你为偶像了。这次,我们俩人配合,肯定没问题。”
玄千尺笑了笑,倒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两人一见如故,共同商讨接下来的行动步骤。他们把座驾放养在附近,便隐藏起来,在这里静静等候。
这个岔路口,是去天乳寺的必经之路。玄千尺在这里,并不是在等待崔如意,而是等待另外一个关键人物,西域商人。他们约定交易的时间,是在今天的晌午,那西域商人就必定会经过这个岔路口,去天乳寺那里会合,与崔如意进行交易。
果然,在玄千尺和关悦等待了一阵子以后,从远处传来辚辚的车轮声。玄千尺竖起耳朵,知道他所等待的人,快来了。关悦警惕地弓起了背,与玄千尺对视了一眼。
一辆马车从岔路口的一端缓缓驶来。那车夫是个西域相貌的男子,留着胡须,穿着长袍,把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这应该就是那个西域商人的车夫。上一次他们在天乳寺交易之时,这个车夫也曾经进入偏殿,跟在西域商人身边。
按照上一次观察的经验,这次西域商人来交易,也应该只带了这个车夫随行。他们的交易极为秘密,每一次都是掩人耳目,到远在城郊的天乳寺进行,而且大多在晚上。
这一次改在冬至的晌午交易,也是因为崔如意刚买的乌摩叶粉被烧毁,他急着补货。时间紧迫,又刚好遇上了冬至,所以他才约西域商人在晌午到天乳寺会面。
玄千尺对关悦轻声说道,“开始行动吧。”他们便从隐蔽处跳出来,走到岔路口的中央,好整以暇,等待马车靠近。
那个西域商人的车夫正驾驶着马车赶路,忽然看见必经的路口上,站着两个高大的人影,挡住了去路。他有些着急,用生硬的夏话大喊道,“让开!让开!”
谁知,那两个人却岿然不动,好像没听懂似的,仍然没有半点要让路的意思。车夫心里一“咯噔”,暗暗叫苦。难不成是遇上劫匪了?看这两个人似乎还挺壮实,这么寒冷的上午,站在荒僻的路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他一边拉紧缰绳,放慢速度,让马车徐徐靠近那个岔路口,一边从腰间抽出闪亮的弯刀,放在背后。如果那两个人一旦发难,他就要与他们拼命了。
车驶到了路口,听了下来。车夫终于看清这两人的样子。原来是两个家丁打扮的男子,正垂着手,站在路口中央,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坐在车内的西域商人也感到不对劲,掀开车帘,探出头来,大声喊道,“怎么回事?怎么停下来了?”车夫用西域话叽哩咕哝地对他说了一通。他警惕地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家丁打扮的男子,凶狠地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玄千尺脸色和缓地说道,“我们是崔府的下人。相爷让我们特意来等你们两位。”
看他们的穿着,似乎真的是高们府邸里的家丁。而且,一般人不会知道崔如意与西域商人之间的秘密交易。这让玄千尺的话,听起来有几分可信度。
西域商人狐疑地打量他们,问道,“不是说好了,在老地方见面吗?他怎么又派你们过来?”
玄千尺知道他心里还有怀疑,便和颜悦色地说道,“原来是说好了,在天乳寺交易乌摩叶的。只是,现在情况有变,所以相爷为了安全起见,特意让我们来通知。免得你们白跑一趟。”
西域商人原本说这话,也是有意试探。他没有说出交易地点,只是说“老地方”,是想看看他们是否真的是崔如意派来的心腹。如果他们是真的,就应该了解内情。
玄千尺对这个西域商人心里的算盘心知肚明。所以,他一语道破西域商人与崔如意之间的交易内幕。不光是交易地点天乳寺,还有他们买卖的乌摩叶,也被玄千尺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来见这个西域商人之间,陆望就嘱咐过玄千尺,要解除他的怀疑,就要把他们之间的秘密交易和盘托出,这个狡猾的西域商人才会又几分相信。当然,要让他完全相信,几句话显然是不够的。
果然,西域商人从车上走了下来,仔细打量着玄千尺和关悦,半信半疑地问道,“口说无凭。你们怎么证明,是崔相爷派你们来的呢?”
这一点,陆望早就料到了。所以,玄千尺已有防备。他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在西域商人眼前晃了晃。“这个,你总该认识吧?”玄千尺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这是崔如意的随身玉佩。西域商人与崔如意交易过几次,崔如意都戴着这枚随身玉佩,挂在腰带上。玉质上佳,实乃难得的珍品。西域商人走南闯北,向来对货品格外留意,何况崔如意挂在腰带上引人侧目,就更加让他印象深刻了。
他仔细端详着那枚玉佩,点点头,说道,“没错,这是崔相爷的玉佩。看来,真的是他派你们来的。我刚才也是谨慎些,你们别多心。”
其实,这枚崔如意的随身玉佩,是锦瑟趁崔如意不注意时,偷了过来的。陆望在设计这个计划时,把每个环节都做了精密的考虑。他知道西域商人本性多疑,又贪财好利,所以一定要见到信物才肯相信。而名贵又招摇的玉佩,自然是取信于商人的最佳利器了。
玄千尺收起玉佩,微笑着说道,“因为情况有变,天乳寺今天有一场斋醮,人员嘈杂,不适合交易。所以相爷临时决定改期,让我们来这里等你们,带你们去新的交易地点。”
“原来是这样。”西域商人点头说道,“那改地方也好。毕竟还是安全第一。多亏你们提前来通知我们。要不然,我们白跑一趟不说,搞不好还会遇到危险。”
“那就请你上车,随我们来吧。我在前面带路。”玄千尺微微一笑,撮唇长啸,两匹骏马奔跑过来。玄千尺利落地翻身上马,一骑当先,走到马车前头。而关悦则骑马断后。
第443章 断头路()
两人骑马,夹着西域商人的马车在中间,向另外一条岔路走去。西域商人,离开天乳寺,也越来越远了。
西域商人的车夫也是异域人士,对这一带并不十分熟悉。一开始,他见着岔路口有两个人拦路,心里有些发慌。后来,玄千尺拿出了崔如意的随身玉佩,又说出了他们之间交易的内幕情况,让西域商人信任了这两个崔府的家丁。车夫也便老老实实跟在玄千尺的马后面。
此时,走了一阵子,只见眼前的景色越来越荒僻,四处不见人烟,都是枯枝败叶,或是荒草在厚厚的积雪之下,露出茎杆。
车夫又开始觉得心里有些发毛。他稍微放慢了速度,大声问道,“喂,你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啊?这里都是荒郊,连个村子民居也看不见。”
玄千尺只是骑马不疾不徐地在前头带路,对车夫的问话,似乎充耳不闻。车夫气恼至极,在空中扬了扬马鞭,又大声喊了一通,还夹杂了一些叽里咕噜的西域话,大概也是在咒骂玄千尺。
其实,玄千尺也听见了车夫的质问。只是,他不大愿意搭理这个西域车夫,以免节外生枝。
听见挥鞭的声音,知道他有些气急败坏了,玄千尺便回过头,大声说道,“你这人好不晓事!我们相爷不在天乳寺交易,要改在别的地方,就是不想人多嘴杂,所以要改在僻静的地方。你却还想要去那种村子里人多热闹之处,这不是糊涂至极吗!”
听了这番回答,西域车夫一时语塞,也想不出话来反驳他。他只好挠着头,嘴里叽里咕噜地抱怨着。
那个商人倒还见得一些世面。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