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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百里不由得微笑起来。陆望在出发前就告诉他,朝云和玄千尺这次也会回到云州,配合管朝升行动。原来他们也开始有所动作了。鹰扬的这次云州之行,早就陷入了陆望在千里之外运筹帷幄所织就的大网之中。
鹰扬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卫戍的值班室,轻轻咳嗽了一声。玄千尺本来半卧在床榻之上,听见这声音,“咕哝”了一声,又翻了个身。
见玄千尺似乎还在半睡半醒中,鹰扬便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玄千尺似乎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鹰扬。
见他醒了,鹰扬扬了扬手中提的那壶酒,笑着说道,“大爷,我是街上庆福酒楼的酒保。我们掌柜的,让我送酒过来呢!”
“送酒?”玄千尺挠着脑袋,惊讶地问道,“我没有在那儿买酒啊!”
第508章 卫戍军()
见玄千尺一脸不信的样子,鹰扬笑嘻嘻地说道,“是我们酒楼掌柜的,最近又添了丁,是件喜事。平时又承蒙各位军爷照顾酒楼的生意,所以让给军爷送酒过来,大家同乐。”
“原来如此。”玄千尺挠了挠头,似乎恍然大悟地说道,“那就多劳你了。”
鹰扬便拉着玄千尺在桌旁,打开壶盖,给玄千尺倒了满满一碗酒。“军爷,小的陪你喝一杯。”鹰扬为了查案套话,装起酒保来,倒也是有模有样,甘于低声下气。
玄千尺吧嗒了一下嘴唇,便与鹰扬对饮起来。他心里很清楚,这就是内卫首领鹰扬,根本不是什么庆福酒楼的酒保。既然来者不善,他也就将计就计,水来土掩了。
鹰扬将一口烈酒仰头饮下,便开始拉东扯西,与玄千尺搭讪。玄千尺知道鹰扬意欲拉拢,便打起精神应付鹰扬。他知道,这只是开胃菜,后面还有正餐呢。鹰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然,酒过三巡之后,鹰扬便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听说前阵子,云州城里还出了大事呢。那铁矿里出产的铁矿石,都全部丢了,掉进了江里。”
“这些事情,你们城里的老百姓也知道?”玄千尺知道鹰扬在打探铁矿石的消息,心里暗道一声,你问得正好。他守在这里,假装成卫戍士兵,就是为了等待鹰扬,来回答他的询问。
“这事哪里瞒得住!”鹰扬装作十分好奇的样子,轻声说道,“那个户部尚书带队押送,结果后来,矿石从铁矿里出来以后,居然也就翻到江里,出了事故。这事都传得沸沸扬扬了。听说,连京城里的皇帝老儿都知道了。可闹得大了!”
“老弟!”玄千尺故作神秘,凑近鹰扬的头,压低声音说道,“这件大事,这里面可不简单呐!我劝你还是别多管,小老百姓,听这些东西,可没什么好处。搞不好还惹来杀身之祸。”
此时,鹰扬见玄千尺已经喝得半醉,与他称兄道弟了,便搂着玄千尺的肩膀,热情地说道,“咱哥俩谁跟谁啊!老弟这张嘴,你还不相信吗?我也就是好奇。说实话,这些事情,跟我们这些老百姓,也没什么关系。那些铁矿石,就算能卖钱,我们也拿不着。”
“什么卖钱啊!你还真是个老百姓,什么都不懂!”玄千尺睁着眼睛,似乎有点瞧不上鹰扬,得意洋洋地说道,“这铁矿石,可是用来制造兵器的。你们什么都不懂。”
鹰扬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轻声问道,“那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就稀里糊涂地掉进江里去啊?听说是下暴雨,后来山体滑坡,把路冲毁了。”
“这我可没看见。那些都是上面派下来的官兵押运的。我们云州的守军,从来都没碰过那些铁矿石。”玄千尺皱着眉头,轻声说道。突然,他眼睛一亮,拉着鹰扬的胳膊,小声地说,“不过,有一件事倒是很可疑,也就是哥哥我知道。别人都不清楚。”
鹰扬心里突突一跳,感到自己这趟肯定没白来。他暗自压抑住自己的兴奋,连忙走到门口,把卫戍室的门关上。回到桌旁,他拉着玄千尺,认真地说道,“老哥,这里没别人。你就大胆对老弟说吧。我这人,也就爱听听稀奇事,肯定不会在外面乱说的。”
“那当然,我对你,肯定是放心的。”玄千尺摇晃着脑袋,对鹰扬招了招手,说道,“过来,我告诉你。”
鹰扬大喜,凑了上来,说道,“我可是洗耳恭听了。”
“告诉你,”玄千尺回忆道,“那天,我正在城门当班,倒真的是看见那些官兵押着车队出城了。”
“出城?”鹰扬大惊道,“押运的路线,应该是从云州铁矿,到城郊的兵工厂。这支车队,是不可能进城的,怎么会出城呢?”
“嘿嘿,这你们就不知道了。”玄千尺得意洋洋地说道,“其实啊,艾大人把那些铁矿石拉到了城里。矿石从铁矿拉出来以后,并没有直接拉到兵工厂。所以,后来车队是从城里出去的。”
这里面果然有大问题!鹰扬紧紧握着拳头,感到自己正在揭开云州铁矿石事件的神秘面纱。他压抑住翻滚的心绪,问道,“那些铁矿石,从云州城出去后,又拉到兵工厂了吗?”
玄千尺歪着脑袋,也是一脸疑惑地说道,“按理来说,应该是这样啊。可是,真是怪了。那个车队出城门以后,并不是往兵工厂方向去的。”
“那是往哪里去的?”鹰扬感到自己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既然车队并没有往兵工厂方向行进,那说明,艾进根本就不是在押送的途中出的事。
玄千尺压低声音,说道,“这支车队啊,是往云州边境的西蜀方向去的!”
西蜀!鹰扬知道,云州是与西蜀接壤的重镇。从云州城内到西蜀,只有不到半天的路程。如果车队真的是往西蜀方向而去的,那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把这些铁矿石转运到西蜀。作为重要的兵器原料,西蜀如果得到了这些铁矿石,就会实力大增。
他拧紧了眉头,对玄千尺问道,“既然这支车队曾经在城内待过,那些铁矿石就肯定在城里存放过一段时间。这么大批的铁矿石,是放在哪儿呢?我们可都没有听说过啊。”
“你们这些老百姓,怎么可能知道!”玄千尺有些不屑地说道,“这铁矿石,比金银珠宝还要贵重着呢。可以用来造兵器!车队进城的时候,当然会把铁矿石暂时放一放。至于地方嘛,更不可能让外人知道。我看呀,十有八九,是放在城里的守军那里。”
“这怎么可能?押送铁矿石的,不就是那些上面派下来的官兵吗?”鹰扬露出一脸疑惑的脸色,向玄千尺问道,“放在云州城的守军那儿,他们能放心吗?”
“嗨!这有什么不可能的。”玄千尺大喇喇地说道,“艾大人带着车队进城那天,我是亲眼看见的。押送的官兵,把东西卸下之后,又返回城外,驻扎在那里了。这铁矿石,肯定是由云州的守军来看守了。后来,那些官兵才进城,把铁矿石从云州城押送出去的。”
原来如此!鹰扬细细思索着。看来,艾进把铁矿石存放在了云州城内,后来,才把铁矿石运走的。而且,他们运送的方向,根本不是兵工厂,而是西蜀方向!
既然是放在云州城的守军手上,那存放的地点,一定是在守军的营房之内。会是哪里呢?鹰扬眼神一亮,想到了一个地方。云州军火库!
第509章 军火库的“收获”()
离开了云州城墙,鹰扬直奔云州军火库。在玄千尺的诱导下,他已经可以肯定,艾进在云州铁矿石的事件上,有重大的隐瞒。而铁矿石的去向,也十分可疑。
如果铁矿石真的被转运到西蜀,那就说明,艾进的奏报,完全是一派谎言。大批铁矿石,根本没有掉进江中,而是被转运到了敌国西蜀。这难道是刘允中的阴谋?鹰扬苦苦思索着。他想,如果铁矿石在云州城内存放过,那云州军火库就是最可能的地点。去一探云州军火库,也许会有所发现的。
玄百里跟在鹰扬后面,知道他现在的目的地,应该是军火库。在陆望的安排下,一张网已经不动声色地拉开,等着鹰扬往里钻。军火库,就是陆望为鹰扬安排的其中一个网眼。
对鹰扬来说,悄悄潜入军火库,完全不是问题。身手高超的内卫首领鹰扬。进入云州守军的营房,简直是如履平地。他躲过了守军,一个鹞子翻身,稳稳地落在军火库附近,警惕地看着附近站岗的士兵。
管朝升来云州以后,早已经牢牢控制住了局势。云州的守军将领官兵,都是管朝升的亲信。在军火库的守军,更是经过精挑细选,是绝对可靠的亲信。管朝升知道鹰扬已经到了云州,对军火库的守军更是做了周密安排,就等着鹰扬自己找上门来了。
鹰扬悄无声息地溜到墙根边,跟踪了一个出来解手的士兵。在士兵刚尿尿完,提上裤子的时候,鹰扬突然抬手,以掌为刀,朝着士兵的后脑勺砍了下去。那个士兵闷哼了一声,毫无抵抗,身子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这士兵刚一倒下,鹰扬便接住了他,捂住他的嘴,立即把他拖到了一个附近的空仓库内,锁上了门。
当士兵幽幽醒转时,只见一个脸上有伤疤的男人站在他面前,冷冷地看着他。士兵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身处一个空空的旧仓库。他的手脚已经被绑住,嘴里也塞进了一团破布,不能动弹。
他拼命挣扎着,扭动着身体,带着乞求的眼神,看着面前的男人。这就是鹰扬。把军火库的守军绑架到这个空仓库,是想从士兵嘴里,寻找蛛丝马迹,套出云州铁矿石事件的真相。
鹰扬把士兵口中的破布拿掉,冷冷地看着他。“是想死,还是想活?”他绑架了这个士兵,首先就对他进行威胁恫吓。
士兵连忙惊惶地看着鹰扬,急切地说道,“想活,想活。好汉,你饶了我吧。”鹰扬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漫不经心地在士兵脸上划过。他冷笑一声,说道,“那好,我问你的事,都要如实回答。如果有一个字的假话,那你恐怕就得死在这儿了。”
“我一定交待!一定交待!”士兵看着那把匕首,似乎已经慌了神,连忙向鹰扬求饶。
鹰扬满意地点点头,缓缓问道,“云州铁矿的铁矿石,是曾经在军火库储藏过吗?”
士兵连声点头,说道,“是的,是当时艾进押送的。他没有送到兵工厂,却把铁矿石拉进了城里。所以,就把铁矿石放在我们的军火库。不过,后来不久,他们押送的官兵又回来了,把铁矿石拉走了。”
看来,他说的这一切,都与城门那个卫戍士兵所透露的对得上。艾进的车队曾经进城,而且把铁矿石放在军火库储藏,这个事实是板上钉钉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艾进在奏报中,却从来没有提到过一个字。
鹰扬心里腾起一股怒火,握紧了拳头。那么,在车队出了云州城之后,发生了什么呢?这还是一个谜团。
这个军火库的守军,能否给他提供有用的信息呢?鹰扬揪着士兵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铁矿石在山道上翻车,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铁矿石,真的掉进了江里吗?”
士兵抖抖索索,似乎已经被鹰扬吓坏了。他努力回忆着,转着眼珠,似乎正在脑海中搜寻关于铁矿石的线索。
片刻之后,他才对鹰扬说道,“那些铁矿石被官兵押走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前一夜,倒是听说那些官兵曾经跟着艾大人偷偷离开云州。”
“他们那天夜里偷偷离开的时候,并不是去押送铁矿石?”鹰扬皱着眉头,轻声问道。
“是啊。”士兵也是一脸困惑,“在铁矿石被押运走后的第二天,那些官兵又回来了。听回来的官兵说,他们在山道上昏迷了过去,根本没有回云州押送铁矿石。那些从军火库云州铁矿石的,其实是假官兵。这把我们也搞糊涂了。到底是怎是假,我们也分不清楚。”
这一听,鹰扬的下巴简直都要掉了下来。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内情,真是超乎他的想象。艾进连夜带着车队出城,但却不是如他在奏报中声称的押送铁矿石。真正把铁矿石运出城,实际上是第二天。
更离奇的是,那伙把铁矿石从军火库转运走的官兵,居然还有可能是假的。这个军火库士兵交待说,在铁矿石被从军火库运走后的第二天,原本在夜里连夜离开的艾进和押送官兵都回来了。但是,他们却声称,根本没有来军火库转运铁矿石。
那伙官兵,是假的?还是艾进和押送的官兵说了谎?鹰扬感到脑子里一片混沌。自己碰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棘手问题。这起铁矿石案件,查的越深入,却越感到迷离。现在看来,艾进所声称的那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