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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答应,便站起引鹰扬往后走。
“曹红,你就待着,等我出来。”鹰扬回头看了静坐不语的曹红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
“属下遵命。”曹红垂下头,淡淡地说道。
在他们离开之后,曹红四顾无人,突然翻身向外一跃,便向后院的内室溜去。饶弥午的卧室,就在那里。只是,曹红没有预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她的身后,还有一条悄无声息的影子,那就是玄百里。
饶弥午此时唉声叹气地脱下了长衫,挂在卧室的屏风上。在他的卧室外,曹红猫着身子,躲在床下,偷偷戳破了窗纱,睁大眼睛,向里面瞄去。
一件弄湿的长衫挂在屏风上,正是饶弥午刚才所穿的衣服。曹红屏息凝气,朝饶弥午看去。他赤裸着上身,拿着一瓶药,正费力地往胸口上倒,再用手轻轻涂抹。
“啊!好疼啊!”饶弥午嘴里哼道,“那个鹰扬,手里没轻没重的。真是气死我了。平白无故,被他把伤口戳破了。刚刚结了痂,又开始流血了。”
曹红定睛一看,饶弥午的胸口上,赫然是一个蜈蚣形的伤疤。鲜红的痂破裂了,露出了里面粉红的嫩肉,鲜血还在胸口上流淌。
这就是蜈蚣镖的伤口!曹红跟随鹰扬多年,是鹰扬的得意弟子,当然知道蜈蚣镖的威力和特征。
中了蜈蚣镖,会在伤患处留下蜈蚣形的伤口。就算结痂掉落之后,那个蜈蚣形的印记,将永远留在皮肤上,终身不退。这也是蜈蚣镖的独特之处,用于追踪刺客罪犯,十分有效。
饶弥午胸口的那个伤疤,很明显是中了蜈蚣镖留下的痕迹。铁证如山!饶弥午就是那个在碧云湖边逃走的神秘人。
根据鹰扬的调查,那个人被白露目击,从莹妃的寝宫中仓皇逃出,在碧云湖边被卫兵发现。鹰扬追到湖边时,扔出蜈蚣镖,打伤了他。那人在受伤之下,便跳湖逃走了。
曹红冷冷一笑,像猫儿一般轻轻离开了。她若无其事地回到饶府的正厅,坐在那里喝茶。
少顷,饶弥午换了长衫,重新回到了厅堂,只见曹红一人坐着。他惊讶地问道,“鹰大人,就已经离开了吗?”
“没有,鹰大人与饶大人去书房议事了。”曹红看着他,淡淡地说道。
“哦。”饶弥午松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
鹰扬的那双眼睛,让他感觉充满了压迫的气场。和这个危险的内卫统领坐在一起喝茶,他浑身不自在,生怕自己哪句话说错了,被他抓住把柄。何况,他自己本来就不干净,光是瞒病一事,就已经是欺君之罪。这让饶弥午更加心虚。如今鹰扬不在,他感到了轻松许多。
只是,他低估了眼前这个看似平淡的曹红。看着饶弥午有些放松的表情,曹红不经意地问道,“暖红轩以前是饶公子的产业吧?”
“哦,我与暖红轩并无关系。现在掌事的,是一个叫绯雪的。她以前是京都当红的歌舞伎,曹大人可能也听说过。”
“我可听说,绯雪和饶公子过从甚密,来往颇多呢。”曹红挑着眉毛,轻描淡写地问道。
“这。。你也知道,这样的女人,跟谁都有来往,也不光我一个。京都里的达官贵人,多半都与她有交往。”饶弥午有些汗颜,连忙掩饰自己与绯雪的关系。
曹红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我可听说,内卫看守府里的那段时间,饶公子可是一直住在暖红轩,并不在府中呢。”
那天夜里,饶弥午仓皇逃出宫中后,确实没有回府,而是躲到了暖红轩,让绯雪收留。他看见内卫把守府邸门口,做贼心虚,便不敢回去。在饶士诠回府之后,内卫撤去,饶弥午才悄悄回来。
这个情况,饶弥午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早已被鹰扬和曹红发现。内卫毕竟是大夏最厉害的暗探,几番调查之后,便发现了饶弥午的行踪。他躲在了暖红轩,与绯雪在一起,这可是颠扑不破的事实,无从抵赖。
“这。。。”饶弥午脸色突然煞白,结结巴巴地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样隐秘的情况,居然被曹红一口点破,让他惊慌失措。
“我。。跟绯雪确实交情不错,所以在暖红轩消磨时间,也只是看看老朋友。”
曹红意有所指,“那我们,会去找你的老朋友绯雪,聊一聊的。”
第589章 关键证人()
不久,鹰扬与饶士诠从书房中出来,看见曹红正坐着喝茶,饶弥午神色紧张地盯着她。鹰扬知道,曹红已经完成了今晚的任务,而饶弥午也换了一身新衣。曹红对鹰扬点了点头。该看的已经看到了,鹰扬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便不再纠缠,向饶士诠告辞走了。
曹红与鹰扬分开之后,没有回到自己的家,而是悄悄来到了陆望府中。玄百里已经目睹了事情的全过程,对曹红所看到的事也心知肚明。他轻功卓绝,先曹红一步,到了府中。
“陆大人,我今晚已经和鹰扬去了饶士诠府中。”曹红一见到陆望,就急切地说道。
“有收获吗?”陆望关切地看着曹红。其实,玄百里回来时,已经将一切都告诉了他。陆望知道,鹰扬和曹红,已经在饶府得到了他们想要追查的结果。
饶弥午身上确实有蜈蚣镖的伤口,这说明,他就是那天秘密进宫又逃出去的人。如此一来,暮云就不是唯一的嫌疑人了。
果然,曹红恨恨地说道,“我趁饶弥午换衣服的时候,悄悄观看。他身上真的有蜈蚣镖留下的伤痕。鹰扬发现的那个人,就是饶弥午。”
陆望点点头,说道,“这个情况重要。一定要让赤月公主和皇帝陛下都知道。这说明,他在那天晚上,偷偷潜进了宫中,然后又溜走了。恰巧,议事房的绝密情报也泄露了出去,让大军溃败。这一切,都是在饶弥午从碎叶湖回到京都后不久发生的,真是太巧了。”
“一点也不奇怪。这不是巧合。”曹红笃定地说道,“我就知道,饶弥午是狼子野心。不除掉他,必然要出大事。朝廷这次的惨败,不就是个明证吗?我只怕,这次朝里还有人会护着他。如果这样,饶弥午也不一定能扳倒。”
陆望摇摇头,表情十分坚决,“这次,他是无处可逃了。通敌泄密是大罪。这此军队大败,一定要有人承担责任。达勒将军是赤月公主亲信,当然不可能让他为此负责,既然是泄密引起的,那个内奸一定会得到严肃的处理。”
“难道,陆大人的意思,是让我去通报赤月公主吗?”曹红知道,赤月才是真正的主宰。如果要杀饶弥午,必须得到赤月的点头同意。一旦赤月下了决心,那饶皇后和饶士诠也回天乏术了。赤月公主,是关键。
陆望笑着说道,“不需要你亲自去。我想,你们这次突袭饶府,也是鹰扬在禀报赤月之后行动的。”
他自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知道鹰扬此前被赤月召见。然而,对他们会见的内容,他却不得而知。
奇怪的是,就在刚才,突然有人往他的府邸中投递了一张纸条。是一个七岁小孩,把纸条送到陆望府上的。据这小孩说,是一个戴斗笠的人给了他一块糖,让他这纸条送进陆府。
陆望打开一看,大吃一惊。这纸条上写的正是鹰扬与赤月会面的内容。这个密报者说,鹰扬将饶弥午的疑点报告给了赤月,并且要去饶府亲自核查。
这与曹红的消息不谋而合,更证明了这纸条内容的真实性。是谁居然能有如此绝密的情报,而且轻而易举地送给了陆望?
他一时猜不出,但心中可以肯定,想要让饶弥午为这次议事房泄密案背锅的,不只陆望一个人。还有一股秘密的力量,也在帮助着他,向同一个方向努力。
曹红听了陆望这番话,也吃了一惊。原来鹰扬私下里,与赤月也有接触。她沉思着,便问道,“陆大人,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她对饶弥午的恨意十分强烈,发誓要报杀夫之仇。而陆望,正是那个她唯一能求助的对象。
“帮助鹰扬,一起追查下去。有情况随时来告诉我。”陆望沉声道。他知道,现在不是自己一个人在战斗。饶弥午,必须为这次的泄密案负责。喜欢穷追不舍的鹰扬,将成为陆望的工具,把矛头对准饶弥午,直到将饶弥午拖下水,成为“内奸”。
他沉吟了一会儿,对曹红吩咐道,“你沿着绯雪这条线,查下去。在那里,你肯定会有意外收获的。”
“绯雪知道内情?”曹红惊叹于陆望的神通广大。饶弥午在那段封府期间,曾经躲在暖红轩,接受绯雪的照顾。这个情况,是曹红调查出来的,陆望似乎对此也了如指掌。
陆望意味深长地说道,“议事房泄密案,她未必知道。但是饶弥午在她那里做了什么,通过她见了什么人,倒是可以好好查一查。你帮着鹰扬,把查案的线索往暖红轩引。饶弥午是如何在宫中盗取情报的,不久可以抽丝剥茧地推断出来了吗?”
“我明白了。”曹红精神一振,知道要扳倒饶弥午,绯雪将是一个关键人物。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陆望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他对绯雪已经交待过了,接下来,就要看绯雪如何应对了。此时,李念真走了出来,拍拍他的肩膀,自信地说道,“放心吧,绯雪绝对行的!”
绯雪正在暖红轩打理事务,心中却默默思虑着一件要紧之事。她关上房门,正打算喝口茶,理一理思绪,突然后背一阵冰凉。一把利剑贴在脖颈上,让她感到一阵寒凉。“别动,再动我就不客气了。”曹红冷冷的声音,从绯雪背后传来。
终于来了!绯雪在心中感叹。想起陆望的嘱咐,她倒也并不意外,脸上露出一副慌张的表情,举起双手,向曹红求饶,“好汉饶命!”
曹红转到绯雪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我不是好汉。你识相的话,就跟我走一遭。”曹红带着面罩,只露出了一双闪着寒光的眼睛。绯雪却认出了她。就是那个杨威的孀妇!不过,绯雪故作不知,只是轻声说道,“你只要不伤害我,我就跟你走。”
“好!”曹红挟持着绯雪,出了暖红轩的后门,把她推上了一辆等候已久的马车。“去一号房。”马车夫听了,沉默不语,便挥鞭赶路。
看来,内卫为了办案,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绯雪在心中冷笑。她当然知道,挟持她的就是内卫曹红。
曹红此次前来找她,一方面是因为之前调查饶弥午的行踪,得知了饶弥午藏匿在暖红轩。另一方面,更是因为陆望的指示,让曹红从绯雪这里追查泄密案,以取得重大突破。曹红一心想要为夫报仇,迫不及待地想要利用这个机会,置饶弥午于死地。
到了地方,绯雪被推下马车,果然看见了鹰扬正襟危坐,冷冷地看着她。原来,这里就是内卫其中一个秘密审讯地点。
第590章 审问绯雪()
绯雪看见鹰扬亲自上阵审讯,知道必定谁为了议事房泄密案而来的。只有这样的案件,才会让内卫统领鹰扬坐镇,来审问一个歌舞坊的掌事。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绯雪被按在冰冷的铁凳上,愤愤然地问道。突然被绑架,带到一个陌生的审讯室,对一个曾经是京都红牌的歌舞伎来说,是应该感到愤怒不已的。
鹰扬看着绯雪,却紧闭着双唇,一个字也不回答。绯雪似乎被激怒了。“我警告你们,在京都,我可不是无名之辈。满城达官贵人,十有八九我都认得。你们要是乱来,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哈哈哈!”听见绯雪炫耀自己交友广阔,鹰扬像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捧腹大笑起来。绯雪感到莫名其妙,怒斥道,“笑什么!不信,你去打听打听。”
鹰扬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他带着玩味的眼神看着绯雪,扬起眉毛,问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无名之辈。你叫绯雪,暖红轩掌事。京里的达官贵人,你都了如指掌。不过,我看,你结交的贵人还不够有份量。否则,你怎么会被我们带到这里呢?”
“谁说的!内阁大臣,六部尚书侍郎,很多我都认识。”绯雪看上去很不服气,与鹰扬争辩道。
鹰扬哑然失笑,“他们这些人,比得上当今皇上有分量吗?”
“这。。”绯雪一时语塞,悻悻然没有再言语。
鹰扬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告诉你,今天把你抓过来,就是当今陛下的意思。谁也救不了你。”
“陛。。下。。”绯雪大惊失色,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没有做过什么歹事啊!”
“你只要问一句,答一句,保你无事。如若不然,哼!”鹰扬对曹红使了个眼色,曹红便将墙上的布一拉,满墙的刑具琳琅满目,看得令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