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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章 失窃()
陆望提出这个论断,让刘义豫吃了一惊。赤月眉头微蹙,看着陆望,问道,“你的意思似,这份檄文,是出自朝中大臣之手?”
“很有可能。不过,这只是臣的推测。目前还没有发现什么证据。”陆望沉声说道。
的确,这份檄文中所述的刘义豫和赤月“十大恶”,提到了朝中一些隐秘之事。其中,艾进的离奇死亡,在檄文中指他是被秘密处死。那份檄文还说,云州丢失的大批铁矿,已经被西蜀获得。还有很多大夏朝廷的丑闻,不一而足。
如果是道听途说,对其中的一些细节,很难了解地如此精确。除非,这份檄文的内容,是由熟悉大夏朝廷的人提供。更有甚至,檄文作者,就是大夏的高官。
刘义豫拧着眉头,脸色发青。沉默了一会儿,他轻声说道,“你说的十分有可能,要加紧追查。不过这件事,要外松内紧,不可大肆声张。否则,败坏朝廷声誉。”
陆望和贺怀远等都答应下来,离开了御书房。
其实,檄文的内容,都是出自陆望的授意。那些隐秘的细节,更是由陆望亲自提供给宁采柯,让他提笔成文的。流传甚广的“十大恶”,也是由宁采柯纸笔,陆望亲自润色的。让陆望去追查檄文的执笔者,那可真是查无对证了。
贺怀远在回去的路上,笑着问道,“大人,刘义豫让你去查,难道要把自己交出去吗?”
他知道陆望提出此事,必然有所用意。陆望当然不至于把自己交出来,或者供出宁采柯。他所要“追查”的那个人,大概会让刘义豫大吃一惊。
“既然我答应追查了,就一定会给刘义豫一个交待。”陆望哈哈笑道。
入夜以后,礼部尚书郑国成的府邸中一片寂静。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溜进了郑府的后院。这正是玄百里。
按照事先获得的郑府地图,玄百里摸到了郑国成的书房门外。他掏出一把配好的钥匙,轻轻插进了锁孔。
只听“咔哒”一声,铜锁开了。玄百里像一只猫一样,溜了进去。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卷,找到书柜旁的一个大花瓶,便轻轻投了下去。离开书房后,玄百里并未立刻离去。
他向旁边的厢房飘了过去,轻手轻脚打开铜锁。他故意踢倒桌椅,弄出很大响声。同时,他从旁边的柜子里中搜出一大把金银首饰,看也不看,就扔在随身的布袋里。
把布袋扛在肩膀上,玄百里把门踹开,弄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郑府的家丁立刻被惊动了。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火把也在远处亮了起来。
“有贼!有贼!快抓贼!”急忙赶来的家丁吼叫着,向后院冲来。玄百里微微一笑,扛着肩上的布袋,轻轻一跃,跳上屋顶,如履平地。
他看见院子里人生喧嚷,火把点亮了,把院子里照得如同白昼。“真的进贼了!”“夫人的首饰被人偷了!”“不得了!这贼偷了好多东西!”
很快,郑国成与妻子也被惊动了。郑国成的妻子披头散发,冲进了那个存放首饰的厢房。她慌乱地翻拣着自己的首饰,突然两眼一翻,昏厥在地上。
仆人七手八脚地把她抬了出来,平放在院子里。郑国成脸色发青,走进去查看。厢房房门大开,是被人一脚踹烂的。里面翻的乌七八糟,座椅也倒在地上,像是被洗劫后的现场。
真的进贼了!他眼前一黑,感到气血上涌,差点昏倒。仆人连忙把他扶住,叫道,“老爷,老爷!”
在这手忙脚乱的时候,郑翰文才慢吞吞地从房间里出来,也过来看热闹。只见他老娘四肢笔挺,倒在地上。老爹也是头晕目眩,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怎么了!”郑翰文也受到了惊吓,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一边大声发问,一边退到家丁背后,有些瑟瑟发抖。
“少爷,家里进贼了!”管家一脸愁云惨雾,垂头丧气。他指着厢房,说道,“夫人的金银首饰,被偷走了好多呢。夫人气得晕过去了。老爷也气得头脑发昏。”
“呸!真是晦气。”自从被革除功名之后,郑翰文干脆就破罐破摔,把那些书本都烧了。后院的书房,他再也没有踏足过。反正家里有钱,他仍然可以照样挥霍。没有了士子身份的限制,他更是自甘堕落,明目张胆地与那些烟花妓女一起鬼混,连回家的时候也少了。
现在听管家说,家里丢的是一些金银首饰,他便松了一口气,满不在乎地说道,“这老婆子也真是的,这些金银首饰不肯给我用,藏在这里,果然被偷了吧。还不如当时爽快点,给我拿出去花。真是不晓事。”
他摇了摇头,似乎对自己的母亲感到恨铁不成钢。前段时间,他曾经向母亲索要钱财。郑国成的妻子不肯把所有的首饰都给他,就偷偷藏在了厢房的柜子里,上了锁。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虽然藏起来防着儿子偷去,却被外面来的贼给偷走了。因此,郑夫人急火攻心,便昏了过去。
郑翰文漫不经心地看了看头昏脑涨的郑国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便从他身边径直走了过去。
“少爷,你。。去哪儿?”管家连忙大叫,想把郑翰文拉回来。现在府里乱成一团,郑翰文居然不管不顾,连爹妈也懒得照顾。
“我去醉花楼玩玩。”郑翰文轻描淡写地说道。这时候,正是夜上华灯的时候,醉花楼肯定十分热闹。他之前刚在某位名妓那里消磨了三五天,现在又蠢蠢欲动,要去醉花楼尝尝鲜了。
“哎呀,少爷,不能去啊!老爷头昏着呢,夫人还没醒过来。”管家连连跺脚,想要阻止郑翰文。
“与我何干?”郑翰文冷冷地说着,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院子。
“随他去吧!唉!孽子!”郑国成在昏沉中,缓缓挥了挥手,无奈地说道。自从郑翰文被革除了功名和士子身份,他就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再也不受父母的掌控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现在正是郑翰文的生活信条。
郑国成气急攻心,脑袋一歪,彻底昏了过去。管家急得如无头苍蝇,连忙召唤了几个家丁,“你们把老爷夫人抬进去。另外几个,赶快去京兆尹府中报案!”
那些家丁听了,便七手八脚地把郑国成夫妻抬了进去。另外几个伶俐些的,便拔腿就跑,向京兆尹府衙中奔去。
玄百里看着脚下纷乱的场面,嘴角微微上翘。陆望交待给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等着京兆尹前来查案了。
第657章 搜捕()
郑国成是吏部尚书,毕竟是大夏朝廷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的府邸居然被盗贼公然闯入,偷走了财物,这简直是如同抢劫。
京兆尹郝遒接到郑府家人的报案,也是大吃一惊。在京都居然发生如此明目张胆的入室抢劫案,也说明了他治理不力。
郝遒不敢怠慢,连忙带着捕快,赶到了郑国成府中。此时,郑国成刚刚灌下参汤,幽幽醒转。他躺在床上,气喘吁吁,看见郝遒大步上前,走到床。
“郑尚书,你怎么了?有没有看见贼人的影子?”郝遒急切地问道。瞧郑国成这副虚弱的样子,是受了不小的打击。
郑国成见到郝遒突然前来,眼睛猛地瞪圆了,弓起背,警惕地问道,“郝大人,你怎么来了?”
“是你请我来的啊!”郝遒感到莫名其妙。郑国成府中的家人心急火燎地到京兆尹府中报案,一定要请郝遒亲自带队,前来追查贼人。郝遒念在郑国成的地位,也就不辞劳苦,亲自走一趟了。没想到,郑国成居然翻脸不认人,还质问他为什么要来府中。
“你。。”郑国成气得浑身发抖。他明白了,一定是在他昏迷的时候,管家派人前去报案的。郑国成府中虽然失窃,但是并不愿意惊动官府。
他这样做,自然有理由。郑国成家中收藏了大量贿赂。那些见不得光的财物,是绝不能被暴露在官府的搜查中的。
郑国成翻了个白眼,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不需要你们来查案。这件事情,我自己会解决。”
这反而让郝遒起了疑心。郑国成素来爱财,这是众所周知的。今晚郑府进贼,肯定损失不小。否则,郑国成夫妻也不会双双昏倒了。这样大的损失,按照郑国成的性子,肯定要穷追不舍,把财物追回。现在郑国成居然声称,不需要官府来查案,这是什么道理?
郝遒是个官场老油条,见郑国成如此反常,便正色说道,“郑尚书,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家中被盗,不光是你自己的事情。这还关系着我们京都的治安稳定。贼人可不会只偷你一家。我们这是天子脚下,哪里容得贼人如此猖獗!”
见他打起官腔,郑国成脸色发白,又不好当面反驳,声音便软了下来。“郝大人,现在正是深夜,也不用打扰你休息了。这里有一点薄礼,就请大人收队,不要再管此事了。”
郑国成朝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便匆匆进内,捧了一个托盘,走到郝遒面前。郝遒掀开托盘上盖的锦缎,只见一锭锭簇新的银子,整整齐齐地码在托盘里。
这可奇了!不让查案,还要奉送厚礼。郝遒的眼睛滴溜溜一转,感到此事不但蹊跷,而且有利可图。郑国成这样吝啬的铁公鸡,居然肯拿出这么多银子来贿赂他,说明他的府邸中大概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郑尚书,你这是做什么!”郝遒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摆了摆手。“快拿开!本官是京兆尹,也是一方父母,怎么可能被这种东西收买!既然贵府的家人前去报案,那这件事,本官是管定了!”
这个郝遒也是个贪赃狼藉、吃相难看的主。郑国成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此时见他摆谱,便瞪着那个冒失地前去报案的管家,气得牙齿咬的格格响。
郝遒见状,更是得意,便带着手下的随从气势汹汹的开始搜查。“每间房都搜一搜,让他们家人来辨认清点,到底被偷了哪些东西。”
管家无奈,便硬着头皮把他们带到了那件厢房,指了指凌乱的房间。“这里被偷了金银首饰。”
郝遒带来的捕快便开始清点登记,把房间门封锁起来。“其他房间也要搜!”郝遒大声嚷嚷道。
“郝大人,这。。不用了吧?只有这间厢房被偷了。”管家垂下头,低声说道。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郝遒吹胡子瞪眼,派头十足,就是不肯罢手。他一声令下,如狼似虎的捕快便四处散开,在整个院落中搜查。
不久,就有捕快前来报告,“郝大人,地窖里发现了大量黄金财物。”
地窖!郝遒眼睛一亮,“带我去看看。”
他快步走进郑府的地窖,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地窖里摆满了黄金和白银,还有许多珍宝财物。
“啧啧啧,郑国成这个吏部尚书,可真是当得值了。”郝遒暗暗自言自语。他心想道,这可比自己搜刮地多了不少。怪不得,人人都为吏部尚书这个位子打破头,原来竟然如此有利可图。
他板起脸孔,对跟在旁边的管家教训道,“你们老爷的俸禄,就是不吃不喝一百年,也积攒不了这么多家底吧!”
管家支支吾吾,一时间也找不到话来遮掩。“这。。请郝大人高抬贵手。”
“哼!我看,可能还不止这么多呢!继续查!”郝遒神气活现,打算一鼓作气,把郑府的脏底都挖出来。
他走出地窖,又亲自指挥手下打开郑府的书房。“这里说不定,也有不少好东西。”他自言自语道。
在书房里搜索了半天,一个有经验的捕快便发现了那只精美的花瓶。“郝大人,这花瓶里,可能有名堂。”
郝遒便踱了过来,绕着那花瓶转了几圈。他在上面胡敲乱打,也看不出什么名堂。那个捕快凑在他耳旁,轻声说道,“大人,这花瓶里很可能藏了东西。要打碎了才知道。”
管家连忙大声叫起来,“这花瓶可是我们老爷最喜欢的。千万不能弄坏啊!”
“最喜欢的?那就更有问题了。”郝遒翘着胡子,阴险地笑道。他抬起手,大喝一声,“给我砸!”
捕快一拥而上,便“乒乒乓乓”地把那个花瓶砸了个粉碎。管家跺着脚正要大骂,忽然只见一个纸卷滚了出来。
众人都瞪大了眼睛,郝遒也目瞪口呆。原本只是虚张声势,没想到里面还真的有名堂。捡起那个纸卷,郝遒晃了晃,意味深长地对管家问道,“你们老爷可真有意思。最喜欢的花瓶里,放一个奇怪的纸卷。这里面是什么?”
管家瞠目结舌,“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我看你是死鸭子嘴硬。”郝遒直觉感到,这个纸卷非同寻常。否则,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