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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抱负的工具。
陆望默默地想道,我不屑于皇权富贵,更无视于金珠美女,我只要这百姓安乐,不再作瑟瑟发抖的待宰羔羊,在狄人和刘义豫的压榨下生活。
众生恐惧,为作大安。刘允中,我愿意和你一起努力,让夏国的百姓们,脱离这种恐惧。
他意兴阑珊地坐在厅中,听着陆宽的汇报。陆宽说道,“工部尚书刘义恒派人来送信,说工部有要事,他已经出京处理,今日便不能来了。不过,他说已经备了一份厚礼,晚些便派人送来。”
陆望点点头,说道,“前几日李念真已经派人来告知了。刘义恒早就不打算来了,在一个古玩店定了一件玉屏风,今日便会送来作为贺礼。”陆宽问道,“就是那件闻名京都的玉屏风?听说价值连城,老板也惜售,能买得起的人不多了。刘义恒也算下了重本了。”
“不错,他作为皇族,自然有这个财力。”陆望说道,“不过这也说明,他虽然不太喜欢我,但也不想得罪我。该做的情面,他还是会做的。”
陆宽说道,“这刘义恒也是算会处事的了。在皇族中也算名声好的。他以为少爷干的是出卖父亲贪慕富贵的事,自然不太喜欢,所以一直比较冷淡,与我们保持着距离。”
陆望笑道,“不妨事。讨厌我的人多了,但我并不在乎别人的误会鄙视。只要能做成事,完成爹的遗愿,就算往我脸上吐唾沫,又怎么样?我心甘情愿受着。天下最难,就是甘愿二字。我甘愿。”
听了陆望这番剖白,陆宽心里对这位少主人又多了几分佩服。他动情地说道,“少爷,老仆也甘愿一直陪着少爷,风风雨雨,水里火里,我都跟着。这把老骨头,也可以给少爷当柴烧。”陆望叹道,“宽叔,你有心了。你我之间,还用多说什么吗!只求我们能不愧对在天上的爹罢了。”
陆宽想起一件事,又说道,“我们下帖子请了上官无妄。但是派去送帖子的家人没见着上官无妄的面,管事的只说他们家主人外出不在京里了。我们打探过了,上官无妄就在府里呢。今日肯定也不会来了。”
陆望说道,“是的,李念真那日还在他府里见过他。他躲着不见,装作不知道,倒也不奇怪。念真这段时间去他那儿比较勤,对他的情况也探得比较多了。这个人当初投降刘义豫,也是被丧子之痛激的。他们夫妻,都不是愿意屈居在狄人之下,做亡国奴的。这个人我们要争取。且不要怠慢了他,还是尽到我们的礼数。”
吩咐完各项事宜,陆宽便告退,下去安排了。陆望看着院子里的抽条的新绿树枝发怔,心里却飘到了西蜀,默默想道,若飞,你会来吗?如果你来了,我是见,还是不见呢?胡乱想了一会儿,陆望摇摇头,心道,他不可能会来的。也许,他只是听到这个消息,想骂骂我出出气罢了。
而此时,古玩店里的人也同时忙碌起来。贺怀远与朝云起了个大早,但也不打开店门,只单单在后院里守着。贺怀远之前送去改装的玉屏风还没有送回。按照约定,今天早饭前,对方就会派人将玉屏风送到古玩店来。而之前约好的刘义恒府上的管事,也会派人在中午前来取玉屏风,直接送往陆望府上,作为贺礼。而这,就是他们执行刺杀计划的大好机会。
店主矮胖子已经把后院的小门打开,等着送还玉屏风的马车到来。他焦急地问贺怀远,“你们那天是约好,在早饭前送来的吗?怎么现在还不见人影呢?”
贺怀远站在院子里,看着发芽的树枝,沉稳地说道,“时间不会错。因为这个改装很费工夫,还不能被人瞧出来,所以工期很赶。这已经是我费了多少口舌,催着工匠们能赶出来的最快时间了。”
朝云说道,“对方也是我们的人吗?”贺怀远说道,“是的,也是听二殿下指派的。我与他们也是单线联系。但他们绝不敢欺骗我们。否则,二殿下这边也饶不了他们的。”矮胖子擦擦头上的汗,说道,“这就好,这就好!二殿下的人,那是错不了的。”
不过,贺怀远也知道事关重大,时间非常紧。一旦误了刘义恒这边来取屏风的时间,大事就干不成了。他也站在院子里等候,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朝云盯着外面,一点点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都让她紧张。
几个人都在院子里侯着,等着那约好的来人。终于,院子外的后巷响起了一阵粼粼的马车声。院子中的人立刻兴奋起来,搓着手急忙走到门口等着。果然,一辆盖着黑布的马车缓缓驶近了院子,车夫面无表情地坐在前座上,扬着马鞭。
矮胖子急忙招着手,示意马车驶进来。朝云与贺怀远把门往两边拉开,待马车完全驶进来后,便立即把门合上,拉上门栓。车夫进来后,跳下马,向众人拱拱手,然后指向后车厢,又朝自己喉咙比了个手势。原来车夫是个哑巴,对方想的还真是周到。
贺怀远与朝云立即招呼店里的伙计,拉开车厢门,动手往下卸货。小心翼翼地把车厢里的东西搬了下来,朝云这才看清楚,是一块盖着黑色布套的长方形物事,想来就是他们所说的玉屏风了。车夫卸完货,便拱拱手,一言不发地走了。
朝云定睛看着那罩着黑色布套的玉屏风,想道,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暗藏机关。万一陆望被误伤了性命,不知如何是好。她手痒痒的,便有了要毁去这东西的冲动。就算陆望真的有罪,也要在她问明白之后,更不能让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把陆望害了。
贺怀远见朝云看着这玉屏风发愣,心里以为她是没见过这东西,有些好奇。他对朝云说道,“先掀开看看吧。是那边工匠的心血,就算是原作的师傅也是看不出来的。这样的场合,别人更不会疑心。”
说着,贺怀远便示意朝云,一同上前,慢慢拉开玉屏风上的黑色布套。随着黑色布套慢慢拉开,一架富丽堂皇的翠绿色玉屏风便展现在众人面前。屏风由一整块晶莹剔透、毫无瑕疵的翠玉架在红木架子上。翠玉屏风上玲珑浮凸地雕刻着大夏国永春江沿线三百里山水风物,巧夺天工,令人目炫神迷。
朝云不禁叹道,“果然是神品!”矮胖子也赞不绝口地说道,“这也是本店的镇店之宝。这工部尚书刘义恒也下得血本,花重金购了这架屏风。不过,这上品屏风,却要成为陆望的夺命利器了。哈哈!”贺怀远说道,“这架玉屏风一拿出,一般人都已经目炫神迷,更不会放着其中有机关了。”朝云问道,“这是谁想出来的主意?”
矮胖子得意地摸着下巴,说道,“惭愧,正是本人。我一听说刘义恒要订店里的这架玉屏风来送给陆望作为贺礼,就动了这份心思。一般人哪里会对这个屏风有防备呢!都被震得七荤八素了。”朝云在心里恨恨地想道,这胖子一肚子坏水,如果陆望被这架玉屏风给伤了性命,我让你第一个偿命。
贺怀远神色有些黯然,看着那玉屏风不语。矮胖子以为他不放心,便说道,“这个改装非常巧妙。你们混进去,也容易脱身。今天此事,一定能成功。”贺怀远说道,“这架屏风,从现在开始,我们是不能轻易碰了,否则很容易触发机关,反而误伤了自己。云昭,你刚来,一定要注意。”
朝云点头,心里急于想知道这机关到底在何处,便开口问道,“这个是当然。只是,机关在哪儿呢?知道了机关的地方,我行事时也好注意。”
矮胖子一心要在朝云面前表现,便讨好地说道,“尊使,这玄机,如果不说,一般人是怎么也看不出来的。”朝云问道,“在哪里?”她仔细盯着屏风上看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有裂痕或缝隙,机关到底装在何处呢?
看朝云在仔细打量着这玉屏风,矮胖子便也走近,对着屏风中央一座山峰最高处一按,原本是雕刻着春江的地方,突然凭空突起,缓缓突出一只黄金雕成的瑞兽麒麟来。更令人叹为观止的是,麒麟口中衔着一只硕大圆润的宝珠,光芒四射,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朝云从对麒麟宝珠的震惊中回过神来,问道,“改装的是这麒麟吗?”贺怀远说道,“是,工匠在玉屏风中央挖了个洞,设计了这个机关。按下山峰最高处,麒麟就会慢慢出现。”朝云问道,“这改装的用意何在?”
矮胖子笑道,“就是要让这麒麟露出来,我们才有着手的地方,到时候你就看着吧。只是记着,千万别碰这麒麟。”说着,他再次按下那山峰高处,麒麟又缓缓沉下,玉屏风又恢复了一大块翠玉的形态,看不出有丝毫瑕疵。
第72章 刘府来人()
上午辰牌时分,工部尚书刘义恒府里的家人果然来古玩店取那件价值连城的玉屏风了。刘义恒的管家带着杂役,从马车上下来,进了店里。在柜台等候多时的伙计眼明心亮,一看来人穿着考究,便迎了出来。刚走出柜台,便迎面碰上刘义恒的管家,伙计便认出他的工部尚书府上管事的,堆出满面笑容。
刘义恒的管家急着要早些取到玉屏风,便有些不耐烦,对伙计说道,“你们掌柜的呢?我们说好今天取货的。”伙计满面笑容地说道,“早就侯着府上来取了。我哦们可忙活了好几天。您请这边走。”说着,便把刘义恒的管家往后院里带。
早已等候多时的矮胖子听见声音,便一把迎了出来,拉着刘义恒的管家的手说道,“可把你们等来了。”管家说道,“我们能不来吗?今天是明国公陆望的开府设宴的日子,我们主子说了,人不能到,这礼是万万缺不得的。缺了一点,他要我脑袋。我这脑袋值几个钱,能赔得起吗?”
矮胖子笑道,“这倒是实话。我们店里这玉屏风,别说您老的脑袋,就是我自己有一百个脑袋,也赔不起。这玉屏风在京都可是名声在外,今日能被您府上瞧中买去,也是宝剑赠英雄,香花配美人了。也就是刘尚书这样的家世,这样的学识,也真正配得上这屏风的好来。”
刘义恒的管家笑道,“你这卖古玩倒卖成猴精了,嘴上跟抹了油似的。谁不知道我们主子买这玉屏风,是为了送给明国公陆望的。你倒好,一口一个吹捧,让我们主子听到,可别啐你一口。”
矮胖子陪笑道,“您老可真是埋汰我了。明国公配这件玉屏风当然就是更绰绰有余了。刘尚书的眼光那还用说吗?这件玉屏风我们保证给您安安全全送到明国公府上,屏风的一个角落也不会碰到,就跟在我们店里一模一样。”
刘义恒的管家收了笑容,严肃地说道,“这送货就不用你们了。我们府里带了马车和杂役来,亲自去送,确保万无一失。”矮胖子吃了一惊,问道,“哎哟喂,我的爷,不是说好让小店送货到明国公府上吗?怎么这会儿又变卦了。我们这人手都准备好了,就等您一声令下,就马上动手干活了。”
听了矮胖子的抱怨,刘义恒的管家倒有些惊异,说道,“这也是我们主子的意思,要慎重些。毕竟这玉屏风价值连城,可不是闹着玩的。按说我们自个送,不用你们店里再派人手跟送,你们倒是乐得轻松,也不会减你们的价钱,你怎么倒还着急起来?”
矮胖子一听,便唉声叹气地说道,“爷,您老是不知道,这件玉屏风可不是普通的物事。怎么装,怎么运,那可是大有讲究。这玉屏风就是本店的招牌和门脸。按说这玉屏风能放到明国公的府上,给众位王公大人看了,也是本店的光彩。所以,本店情愿自己派得力的伙计亲自押送,不然有个磕碰,那可是砸了自己的招牌啊!”
刘义恒的管家摸了摸胡子,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主子亲自交待了,这个玉屏风必须我们府上的人亲自送,就不劳你们了。倒也不是信不过你们的意思,实在是这次送的场合非同小可,主子可不愿意出一点差错。装运这个玉屏风要注意些什么,你们待会好好交待我府里这几个伙计吧。”
矮胖子听了,也无可奈何,只好按下焦急的心情,说道,“那就先这么着吧。您老先进去看看货吧。”刘义恒的管家点头说道,“没错,先验货。我们先付了一般的订金,这剩下的一半,可是得验了货,才能给你们。本来说好,货送到陆府才付清了。不过现在,既然改成我们自己府里自己送了,就在店里结清了。出了这个店门,就没你们的事了。”
说着,两人走到后院的库房里看货。贺怀远和朝云等在库房门口,却早已听清楚了矮胖子和刘义恒管家的对话。刘府突然要自己送货,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或者计划已经泄露?贺怀远与朝云对望了一眼,都觉得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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