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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拒绝不了。”
朝云双眼发亮,似乎也想到了这个人。她兴奋地说道,“我知道了。我们想的是不是同一个人?”陆望笑着说道,“一起写出来吧。看看是不是心有灵犀。”朝云娇嗔道,“谁和你心有灵犀!”
不过,她还是提起纸笔,背对着陆望,在书桌上写下了一个人名。陆望也同时写下了此人的名字。朝云说道,“我们同时亮出来吧。”
陆望与朝云同时把纸条展开。两人的纸上都写着同一个名字:淑妃。
贺怀远有些惊讶,问道,“是宫里的淑妃娘娘吗?听说这位娘娘深居简出,是抚养二皇子长大的。而且,二殿下的生母懿妃娘娘生前也与淑妃娘娘极为要好,情同姐妹。”
朝云笑道,“正是。不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位淑妃娘娘,曾是刘义恒的意中人。而刘义谦横刀夺爱,让她进了宫。刘义恒愤愤不平,因此与刘义谦关系极差,对他相当不满。我想,他投靠刘义豫,大概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贺怀远咋舌道,“原来还有这层关系。”陆望说道,“这都是宫闱秘闻,不过也不是秘密。刘义恒的痴情是有名的,淑妃入宫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死心塌地,未能忘情。”
朝云瞟了陆望一眼,说道,“这在男人当中真是十分难得了。特别还是皇族的男子。”
陆望点头,说道,“刘义恒也算是性情中人了。我现在就给二殿下写信,让他请淑妃给刘义恒带信。务必要让刘管家保持沉默,只装作被吓疯了,不要开口。然后让刘义恒把他要回去,等合适的时候送到西蜀二殿下那里。”
贺怀远立刻为陆望展开信纸,朝云磨墨。陆望稍一思索,便一挥而就,用火蜡封好,便放入一个精致的铜管,绑在信鸽腿上。
“这么多年了,淑妃已经入宫为妃,她会写这封信吗?”贺怀远有些担忧地说道。朝云淡淡地说道,“她会的。二殿下是他亲手养大的,如同亲子。刘义恒是她出阁前的意中人。她不会拒绝二殿下,刘义恒更不会拒绝她。”
陆望点头,说道,“估计时间,三天之内就会有消息。我会让镇铁川安排人自称是淑妃的使者,与刘义恒接触,把他的亲笔信带给刘管家。”
贺怀远问道,“这三天之内,刘管家会交待实情吗?”陆望说道,“让人告诉他,古玩店的人已经跑光了。他一看没有对证,怕连累刘义恒,不会那么快开口的。再说他也吓得不轻。这三天,赤月他们问不出什么。”
安排完刘管家的事,陆望对贺怀远说道,“怀远,这一阵子你还需要先在我府里躲一阵子。过一段时间,你再假装从西蜀叛逃过来,到我府上投靠。那时候,我就正式把你收下。你就可以公开露面了。只是,要委屈你了。”
贺怀远立刻点点头,坚定地说道,“大人,我按你说的做。别说扮演一个叛徒,扮演什么角色我都会。就是跟着你,上刀山,下油锅,也是我的本分。”
陆望心里十分感动,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怀远,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你名义上虽然是我的下属,却是我真正的兄弟和帮手。做好你的大哥,也是我的本分。”
贺怀远粗糙的大手和陆望修长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贺怀远从小是个孤儿,没什么人照管,陆望如此对他坦诚以待,剖肝沥胆,他心里感动地无以名状。他哽咽着说道,“我斗胆叫你一声,望哥。”
“嗯。”陆望真诚地答应着。在这艰难的时世里,有这样生死与共的友情的光亮,心里也不会觉得失去希望。在这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森林里,这缕光,照耀着湿冷的心灵,温暖着自己前行。
“哎哎,你们可不能忘了我啊!我也有份的。”朝云嘟起小嘴,不满地抗议道。“去哪儿都要带上我!不管是去上刀山,还是下油锅!”
贺怀远被她逗笑了,说道,“你看你一个姑娘家。人家都是带着丫鬟去买胭脂水粉,你倒好!要跟着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去上刀山,下油锅。那是你这样的千金大小姐该去的地方吗?”
朝云捶了他一拳,说道,“你们真没义气。特别是你,贺怀远!枉我还把你当哥!”贺怀远不敢躲,硬生生挨了这粉拳,笑道,“你叫我哥不要紧。陆望这个哥可不能随便乱认。认了他作哥,就做不了我的嫂子了。这可乱了辈分。”
陆望连忙咳了两声,正色说道,“别瞎扯了!朝云,你回去以后,尽量找机会获取达勒的信任,不要让他对你起疑心。一定要保护号自己。”
朝云点点头,说道,“嗯。我会见机行事的。现在他对我还算有初步的信任。我看他的意思,好像还想重用我,管些他府里的事务。那我就顺水推舟,争取多打探些消息,打理下他府中的事。”
陆望说道,“对。不过要做的自然些,不要显得急切地想打探的样子。更要注意保护自己。一旦发现他起了疑心,就不要恋战,马上脱身。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此时,陆宽已经安排完了陆望交待的事务,回到了书房。陆望对他说道,“宽叔,带怀远到府里的僻静处休息。房间不要人侍候,也不要让人靠近知晓。他还得先躲一阵子。”
贺怀远便跟着陆宽走了。朝云也和陆望一起走出书房,看着漫天的星光,她实在是舍不得离去。但是,又不得不走。她走出几步,回过头来,又看了陆望一眼,咬咬牙飞身而去,空中她的余音仍在,“保重。”
陆望看着她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也轻轻地说了一声,“保重。”
第81章 追查()
夏国京都的宫殿中,刘义豫正大发雷霆,把一堆奏折狠狠地甩在地上。“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太猖狂了!”他气得胡子抖动着。一旁侍立的太监们连忙弯着腰去捡起散乱在地上的奏折。
“叫柴朗来!”他怒吼道,声音在宫殿中咆哮。一旁的太监连忙小声地说道,“禀告陛下,柴朗已经等在门外了。”他拂一拂袖子,说道,“让他滚进来。”
柴朗弓着腰,猫着步走了进来。刘义豫怒气冲冲地看着他。柴朗不敢抬起眼睛看他,只是跪在地上,看着地板缝。
“你是干什么吃的!朕的脸都丢光了,还要你这个邢部尚书干什么!”刘义豫冲着柴朗吼道。
柴朗抖抖索索地说道,“陛下,臣罪当万死。不过,臣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你说!”刘义豫背过身去,都懒得多看柴朗一眼。
“臣发现,此事是早有预谋的。与京都中的天和古玩店有极大的关系。”柴朗擦着脸上的汗,小心地说道。
刘义豫问道,“赤月当晚盘查了在场的众人,有结果了吗?”柴朗答道,“禀报陛下,臣当时也在场,赤月公主与达勒将军盘查了在场地众位大臣与一干人等,除了古玩店的人,并未发现可疑人物。”
“那古玩店的人呢?”刘义豫瞪着眼睛,粗声粗气地问趴在地上的柴朗。柴朗有些不敢抬头,低声说道,“他们。。。他们都跑了。。。”
刘义豫一听,更是要气炸了,吼道,“你刚才还说和古玩店的人有关,现在又说他们都跑了。你当朕是傻子吗?”
柴朗脸上的肉抖得更厉害了,带着哭腔说道,“陛下,臣绝不敢欺瞒陛下。据刘义恒府的刘管家说,都是古玩店的掌柜教唆他请明国公亲自开屏的,那玉屏风里的机关他也丝毫不知情。”
他接着说道,“臣带人去查封古玩店,发现店里早已人去楼空。连当日曾经送货到陆府的那些古玩店的伙计也全都逃走了。”
刘义豫问道,“可曾有人见过古玩店的这些人?画出画像来,全面搜捕。”柴朗哭丧着脸说道,“刘义恒府上的管家和那几个车夫家丁见过。只是,我们去拿人时,那几个到过古玩店的车夫和杂役早已不见踪影了。”
“啪!”刘义豫一拳砸在桌上,把茶水震得四处飞溅。“那刘义恒的管家呢?”柴朗答道,“刘义恒的管家现在还在赤月公主手中。但是据说他关押到现在,似乎是吓得痴傻了。别说提供画像了,连问话都答不上来。”
“继续审!我就不相信,他会真的傻了。”刘义豫呵斥道。柴朗说道,“陛下,这刘管家臣会加紧询问。只是刘尚书,他。。。”
刘义豫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事很明显是要把脏水往刘义恒那儿泼,挑拨陆望与刘义恒之间的关系,把朝局弄乱。这就是西蜀那边的阴谋。刘义恒这个人朕知道,他虽然对陆望并不是太对付,但面子上还是会做的,也不至于去谋害他。对他根本没什么好处。”
柴朗听了,知道刘义豫并不把刘义恒作为嫌疑人,心里也就想道,好险,幸好自己并没有去逮捕刘义恒。不然,看皇帝刘义豫这态度,如果自己贸然去逮捕刘义恒,搞不好还会被反咬一口。
他恭敬地说道,“陛下,臣已经把此事飞书通报了刘尚书。他正在快马加鞭赶回来。”刘义豫点头说道,“不要难为他。刘义恒跟这事应该没什么关系。西蜀那边要把水搅混,朕偏不让他们得逞。”
柴朗答道,“是,臣加紧审问刘管家,也好洗清刘尚书的嫌疑。”刘义豫问道,“陆望还好吧?”柴朗答道,“万幸,陆大人反应很快,把那机关中射出的毒箭都挡掉了,因此只是受了惊讶,并没有受伤。”
刘义豫点点头,捋着胡须,说道,“那就好,那就好。你退下吧,用心办事。”柴朗如蒙大赦,擦着汗,撅着屁股一步步倒退到门边,这才转过身,一溜烟跑了。
刘管家正痴痴傻傻地靠在阴冷的牢房墙壁上,呆呆地望着墙上的霉斑。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好好的热闹宴会,怎么就成了杀人的现场。古玩店的那个矮胖子,当时说的天花乱坠,自己怎么也就信了。更要命的是,自己还提出要陆望亲自去开屏,这分明就是一条毒计。
而现在,自己稀里糊涂地成了阶下囚。更糟糕的是,可能还要连累刘尚书。他自己死了不过是一条贱命,但这样不明不白去死,怎么对的起老爷啊!他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但也无计可施。只好闭口不言,脑中却是川流不息,停不下来。
正在他抠着墙皮,想着自己是全部交待所有事情细节,还是一头撞死时,一个狱卒漫不经心地开了锁。他眼皮也没抬,知道又是来送饭的。碗里肯定是发了霉的馒头和咸菜。而这些东西,是往常他连看也不会看一眼的。现在,却要勉强靠这些肮脏的东西,勉强果腹。
果然,“咚”的一声,狱卒把一个黑乎乎的破碗放到他面前。“吃饭了。”他粗声粗气地说道。“吃慢点,别噎着。”他此时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刘管家的眼光仍然呆滞,但却敏感地接收道了这眼神的讯息。他心中一动,问道,“这点东西,有什么可吃的。”狱卒又深深看了他一眼,说道,“这馒头可不比你们刘府的差。好好吃着。”说着,他便关上门,走了。
狱卒走以后,刘管家拿起那个馒头,慢慢啃着。馊臭的馒头一如既往,但是咬了几口,忽然舌头碰到一个奇怪的触感。他一看四下无人,便连忙拿到手边看。原来是一张纸条。
他的心脏“咚咚”地跳了起来。连忙展开纸条,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笔迹。老爷!果然是刘义恒的亲笔。纸条上写道,“只作痴傻,闭口不言,保尓出狱!”
细细咋摸着这张纸条的用意,刘管家的心狂喜起来。他连忙把纸条放进口中,吞了下去。现在,他的心里有了主意。既然是老爷的指示,他的心就定了。松了一口气,躺了下来,他闭上眼睛,美美地睡上了一觉。
第二天,狱卒打开们,照例送饭时,看到的却是一副让人惊骇的场景。蓬头垢面的刘管家眼神已经不再呆滞,而是更诡异的空洞和狂乱。他头上沾着几根稻草,坐在自己的屎尿便溺之中,津津有味地把玩着自己的一坨屎。
更为骇人的是,他迷乱地注视着那团还冒着热气的屎一会儿,便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的狂笑,抓起来,一把塞进了自己的口中。用舌头舔了舔手掌,他痴痴地笑道,“好吃!好吃!”狱卒大叫道,“疯了!疯了!犯人发疯了!”
不久,赤月和柴朗都知道了这个重要证人刘管家发疯的消息。赤月怒道,“我就不相信,这么点事就能把一个大活人吓疯!他难道是纸糊的吗?”柴朗小心地说道,“让卑职去试一试他。如果是假疯,保管叫他露出马脚。”
陆望在府中也听说了刘管家发疯的消息。而且,柴朗还派人来通知他,请他一起去试一试刘管家,看看是真疯还是假疯。陆望答应了,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