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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听,魂都快吓出来了。当时,我都准备下去跟他硬拼了。”
“还没到那一步。”朝云冷静地说道,“我还没有暴露。更不能连累陆望。”贺怀远问道,“你看他会相信吗?”
“他现在有点半信半疑。”朝云说道,“他没有别的发现,我身上的疑点只有一个发簪而已。明天要把戏做足了。”
贺怀远点头,说道,“宽叔今天发现发簪没了,都慌了神了。他本来打算补好给你送回去的。我们在府里翻找了一遍,都没找到。所以大人让我赶快来通知你。”
朝云说道,“多谢宽叔了。这也不怪他。你让宽叔千万别自责了。都是赤月和达勒今天耍花样,搞突然袭击,这才刚好撞上。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补救。你快回去告诉大人这边的事,连夜准备。”
贺怀远立即准备动身就走,“事不宜迟,我先走了。不过,你的表哥的信息,大人知道吗?”朝云笑着说道,“关于这个不存在的表哥,我之前跟他通过气,他知道怎么大变活人。”
“嗯,你也万事小心。”贺怀远一个翻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朝云看着窗外溶溶的月色,感叹道,陆望,什么时候才能和你一起赏月呢!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陆府的大门外就停了一辆紫盖马车。“砰砰砰”的敲门声猛然响起。门房揉着眼睛,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口里嘟嘟囔囔地咒骂道,“哪个不长眼的,一大早就在这叫门。看小爷待会不骂死他。”
他睡意惺忪地打开门,一睁眼,却认出了来人正是昨天来过的将军府的人。他立马清醒过来,点头哈腰地说道,“小的立刻去通报。”来人粗鲁地推开他,说道,“不用通报了,我们将军现在就要进去。”
达勒的马车便长驱直入驶进了陆望的府邸。达勒下了车,带着朝云往正厅走去,一屁股坐在正中的座椅上。这是,早已有下人赶去通报了陆望。陆望便披上衣服,不疾不徐地往正厅走来。
见达勒气势汹汹地坐在正厅中央,陆望淡淡地说道,“达勒将军,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看来将军太想念我了。”达勒看了他一眼,问道,“难道你不愿意见到我?”
陆望笑着说道,“岂敢!将军掌管天下兵马帅印,我求着将军登门都求不来呢。不知道将军今天前来,有何指教呢?”
达勒哼了一声,说道,“我今天不是来和人比试武艺的。谈不上指教。你们府上的管家呢?”
陆望有些惊讶地说道,“是陆管家吗?他正在府里。这老儿最近有些偷懒了。连我都起来了,他还在那里睡懒觉。”
这时,站在达勒身旁的朝云从鼻子里哼出一股冷气,恶狠狠地说道,“我看他是知道我来了,就心虚不敢出来了吧。”
陆望斜眼瞟了一眼朝云,装作惊讶地问道,“这位是。。。”达勒说道,“这时我府上的一位账房先生,叫云昭。”陆望彬彬有礼地说道,“云先生好!只是,不知道云先生和陆宽有什么过节?听上去似乎有些误会。”
“不是什么误会!”朝云愤愤地说道,“前几日,就在你府里,他还和我扭打起来。我是一个书生,你这个管家仗势欺人,居然还把我的簪子打断了。更可笑的是,你这个贪财的管家还把我的簪子私藏起来,想拿去变卖。”
“有这等事!”陆望一脸震惊,看上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这个管家虽说有些不济事,但平时还是安分的。我竟不知道他会干出这样的事。”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朝云意有所指地说道,“如果你待会把这个陆管家叫出来,我一件一件地说给你听。”
陆望沉吟了一会,吩咐家丁道,“去叫陆宽。”他一脸真诚地对达勒说道,“将军,如果真如这位云先生所说,我绝对不会包庇陆宽。”
不一会儿,陆宽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他一瞥见朝云站在那里,便有些心虚,躲躲闪闪地不敢过来。陆望大喝道,“在那像个娘儿们似的做什么!赶快过来回话!”
朝云两眼怒火,气冲冲地瞪着陆宽。达勒也盯着他看。陆宽没办法,只好小步地挪过来,不太敢正视朝云。
这时,达勒开口问道,“陆管家,你可认识这个人?”陆宽低着头,小声说道,“好像见过。”陆望一拍桌子,大声问道,“到底有没有见过?”
陆宽打了个哆嗦,只好无奈地说道,“前几日见过的。”达勒便说道,“他叫什么?什么身份?和你见面到底为了什么事?你一五一十地说来。”
朝云指着他,刚想质问他,便被达勒制止,说道,“你不准说话,让陆宽说。”朝云知道,达勒这是要听听陆宽的说法是否能和朝云昨夜的说法吻合得上。如果有半点出入,那朝云的说法就有漏洞了。
陆宽胆怯地看了陆望一眼。陆望骂道,“不争气的东西,你就照实说。”陆宽于是开口说道,“这位是自称达勒将军府里的账房先生,他说他叫云昭。我当时以为他是骗子,没想到真是将军府上的。不然,我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不敢什么?”达勒质问道。陆宽脸上露出后悔的神情,说道,“我就是克扣了一点工钱,想自己弄点钱花花,没想到倒惹到了云先生的亲戚,真是对不住。”
达勒的脸上的表情有些缓和,问道,“你们怎么认识的?”陆宽说道,“那天,云先生找到府里来,说是打听到他的表哥在府里当杂役,想见表哥一面。我当时也是心虚,就没让他见。两人吵了起来,就。。。”
他心虚地看了朝云一眼,说道,“就和云先生扭打了起来,还不小心把云先生的簪子打断了。”达勒一听,陆宽事先没有与朝云串供的可能,这点倒是对的上。
达勒问道,“那簪子还在吗?”陆宽一顿脚,说道,“我本来打算拿去变卖换两个钱的,没想到又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
陆望问道,“云先生的表哥在府里吗?”陆宽小声地说道,“他表哥原先在街面的店里做事的,我们府里开的工价高,他就来府里当差了,签了卖身契。不过,我没给他工钱,所以他也一直闹。”
朝云大骂道,“你这个黑心贼!我在后院找到了他,他吃的跟猪食一样,都快断气了,还支使他做事!”陆望立刻对陆宽说道,“快把他表哥带过来!”
陆宽的头垂得更低了,半晌,才嗫嚅着说道,“也就是吃得差了点,没想到他那身板这么不经事,染了疟疾,一口气没上来,就过身了,我前两天扔到北邙沟了。”
“什么!”朝云两眼瞪得跟铜铃一样,大叫一声,差点晕厥过去。她捶着胸口,哭道,“我苦命的表哥啊。。。”
达勒此时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问朝云道,“你那表哥长什么样?”朝云好不容易止住哭嚎,抹着眼泪说道,“中等个头,青色面皮,削尖脸,两撇小胡子。对了,他右手臂上,还有一道长长的疤。”
“走!”达勒命令道,“带我们去看看他表哥的尸体。”
“这。。。”陆宽有些为难地说道,“我草草地扔到北邙沟的,具体位置都不一定记得清了。别给野狗叼了吧。”
达勒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陆望呵斥道,“按将军的话去做。找不到,你就再也不要回府里。”
“好吧。”陆宽垂头丧气地说道。他耷拉着头,领着达勒、陆望、朝云一行人到了北邙沟。到了一个草丛茂盛的水沟旁,陆宽指了指那蓬野草。
随行的士兵拨开了那从野草。一个新死的中年男子仰面朝天躺在那里,发出一阵阵恶臭。苍蝇正盘旋在他脸上,被士兵惊起,又嗡嗡飞出了草丛。
达勒捏着鼻子前去查看。果然是一个削尖脸的中等身材男子,留着两撇小胡子,显然是因为疟疾刚死不久。士兵用剑拨开他手臂的衣服,露出一道长长的伤疤。
这时,朝云冲了上去,见了这幅景象,悲痛得仰天大哭,喊道,“天哪!天哪!表哥,你死的好惨!”
达勒见了这男子的形状与朝云所说的一样,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似乎自己也对能解除朝云的疑点而感到满意。其实,这是镇铁川按陆望的交待找来的新死的疟疾患者,再稍微化了妆,足以骗过精明的达勒的眼睛了。
他拍拍朝云的肩膀,把她拉了出来,说道,“算了。一个下人。现在也不好和陆望闹僵。让他那个管家赔偿你一些财物吧。”朝云哭着不答话。
达勒又靠近她,小声地说道,“你放心吧。以后有收拾陆望的时候,这个陆宽也跑不了。”朝云不解地问道,“他现在不是赤月公主的红人吗?”达勒冷哼了一声,说道,“且看吧。”朝云暗自心惊,便佯装同意,点了点头。
陆望这边,又是赔礼道歉,又是打躬作揖,并答应了给朝云一百金的赔偿。达勒这才带着朝云扬长而去。看着他们的背影,陆望不禁笑出了声,说道,“宽叔,你不去戏班登台可惜了。”
第89章 努金()
经过发簪事件后,达勒对朝云又多了几分信任。连他也说不清楚,他在消除对朝云发簪的怀疑时,心里好像松了一口气。似乎,连他自己,也不愿意发现朝云的可疑之处。这个清秀又坚定的夏国男子,似乎以一种古怪的方式,牵动着他的心。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像云昭这样愿意为狄国效力,又有文化的夏国人是难得的。他在心里这样解释自己对朝云的看重。经过了发簪事件的考验,他认为,是该对朝云委以重任,交给她去办理更多机密的事务了。
朝云也渐渐感觉到达勒态度的变化。一开始,她入府时,达勒大概只是想用她做一些府里的杂务,比如抄写账目。后来,达勒让她在账房里帮忙,她接触了一些达勒将军府的账目开支与往来。而在她证明了自己在发簪事件中的清白后,达勒似乎想把更重要的事交给她。
她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朝云心里清楚,自己留在达勒府里,是为了套取更多情报,与陆望一起为了复国大业出力。而,仅仅为达勒处理一些账目,是远远不够的。她需要成为达勒的心腹,掌握更多机密事务。
要更接近这个目标,挡在她前面的,就是达勒府的管家努金。现在,她必须搬开这块石头了。
自从盯上了努金,朝云便开始留意他的日常行动。努金是达勒从狄国带来的心腹,一直跟随达勒多年。可以说,努金深得达勒信任。如果贸然与努金发生冲突,不仅没有好的结果,还会把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毁于一旦。
不能急!朝云告诫自己不要轻举妄动。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陆望,陆望也同意她的计划。但是,现在还没有找到努金的破绽,达勒对他的信任是不会轻易动摇的。一旦操之过急,反而会暴露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边厢,陆望也安排镇铁川派了人手盯紧努金。这天,朝云路过努金的房间,忽然听见房里有说话声。一见四下无人,她便猫着腰,躲在了窗下,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只听得努金对一个小厮说道,“把这些拿到街面上靠左手边第三家店去,把银子取来。”小厮答应着,便神神秘秘地拿着一个包裹走了。
朝云大为好奇,便跟踪那小厮到了街上。远远见着他进了左手边第三家店,朝云也晃了过去。只见那店门口挂了个偌大的招牌,“当铺!”
达勒府的管家努金居然要当东西!朝云简直觉得不可思议。狄人自从进了京都以来,横行霸道,掠夺财物肆无忌惮。更何况,达勒是大司马大将军,他的管家怎么可能会穷到去当东西呢?
想来想去,朝云秘密通知陆望,去查一查努金在那当铺当的是什么东西。当夜,便有了回复。是努金本人的一些私人用品,显然从狄国带来的,而不是搜刮而来的民财。这是为什么呢?
与此同时,陆望也得知了这个消息。陆宽与贺怀远也颇为疑惑。贺怀远说道,“他一个堂堂管家,居然去当铺当东西,这不是可笑嘛!”陆宽说道,“以他本人的收入,不管是明面上的薪水还是暗里的私财,绝对是非常富有的。这真是难以理解。”
“只有一个可能。”陆望在房中踱来踱去,摸着下巴说道,“他这笔钱,是不能让达勒知道的。所以只能用自己从狄国带来的私人物品去当掉。”
陆宽琢磨了一会儿,说道,“的确是这样。他有再多的钱,也是经过达勒眼皮底下的,不管是明财还是暗财。这些钱的开支,达勒心里一定也有一本账,瞒不了他。”
贺怀远眼睛发亮,一拍大腿,说道,“这说明,他在瞒着达勒,干一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