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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12月2日,独山北的都匀城也是全城大火。日本人并没有到都匀城。
独山县本地人做研究,结论如下:先是国民党“警备部队声言奉命烧毁房屋”,随后“未烧之屋,复被散兵、小痞子、莠民乘机纵火,大肆抢劫”最后是日军“彻底破坏”、“烧毁独山。”
“二日:城中火势,仍未稍杀。敌军于是日中午始迫近城郊,在城南白虎坡一带搜索,知城中无我守军,于下午始敢入城,在城中各处墙壁大书无血占领四字。”
这些研究成果都在1987年的贵州省档案史料第2期载独山沦于日寇惨遭空前浩劫之经过一文。
孙元良道:“民团游击队一事,就不要再提了。”
参谋长道:“那是。是我二十九军前头部队九百人与日军血战之结果。”
孙元良:“今日一战,我二十九军取得空前绝后置辉煌战绩,势必成为历史亿万光年中最辉煌之一瞬。”
参谋长道:“高妙!高妙之极!军长学贯中西,我等军中将领,那个晓得光年是怎么一回事。&l;&;”
孙元良等人进了司令部,稍微安顿一下。孙元良谈兴正高,道:“这一下看宋子文陈诚之流怎么说!这些党国蛀虫,嫉贤妒能,说这说那,无非排除异己而已。”
参谋长道:“正是。党国大事,就坏在他们手里。”
孙元良道:“如果没有校长的英明指挥,我等也不会取得如此辉煌之大胜。近代中国的政治领袖很少能象他那样德厚流光。”
参谋长道:“校长是伟大的领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当然,他应高为有你这样杰出之学生而骄傲。”
孙元良道:“校长一生廉洁,朴素,勤勉,自律,不抽烟,不喝酒,住陋室,对朋友肝胆相照,对敌人豁达大度,慈悲为怀。象阎锡山、李宗仁、唐生智、白崇禧、陈济棠等一再捣乱,领袖从未施以报复,反而给他们节节升官。”
参谋长道:“何等宽广之胸怀。如果校长问起,我军如何只有九百将士与日酋作战,我等如何剖白?”
孙元良成竹在胸,道:“我军来时,只见漫山遍野都是难民。铁路公路员工及其眷属、流亡学生与教师、工矿职工和家眷,近百万的军眷、溃散的散兵游勇以及不愿作奴隶的热血青年。男女老幼汇成一股汹涌人流,愈裹愈多。他们对敌军并无杀伤力,对自己的军队却碍手碍脚。这股洪流的尾巴落在敌军的前面,其前锋却老是阻塞住的进路。道路上塞了各式各样的车辆——从手推车到汽车应有尽有。道路两旁的农田也挤满了人,践踏得寸草不留成为一片泥泞。车辆不是拋了锚,就是被坏车堵住动弹不得。难民大军所到之处,食物马上一空,当地人民也惊慌地加入逃难行列。入夜天寒,人们烧火取暖,一堆堆野火中夹杂着老弱病人的痛苦呻吟与儿童啼饥号寒的悲声。沿途到处是倒毙的肿胀尸体,极目远望不见一幢完整的房屋,顿生人间何世之感;不由得堕入悲痛惊愕的心境,刚劲之气随之消沉,对军心士气的打击是不可低估的。&l;&;”
参谋长道:“正是。倘若无我军对难民如此菩萨心肠,报定玉碎之心,推进之速读势必加快许多。”
孙元良道:“平型关纯粹是吹牛。日本人说了,整个战役,仅仅歼灭日军昄垣师团七十七人,而已。而已。”
参谋长道:“正是,正是。我有一个问题,光年时什么意思。”
孙元良道:“光年一词,乃是现代物理学之高深之概念。光线行走,十分迅速,乃最快之速度,不可逾越之速度也,光行一年,可见其时间之漫长也,远远不止亿万年矣。”
参谋长道:“高妙之至。光走一年,时间十分漫长。”
孙元良话锋一转,道:“只可惜,这独山人称小上海,本当繁华才是。谁想,只有断壁残垣。连个像样的人都没有。”
参谋长嘻嘻笑道:“路上听说,蝴蝶也在难民里,可惜无缘相见。”
孙元良话锋一转,道:“这你竟然不知?蝴蝶在重庆,被戴老板养在深闺。其实,这些难民里有不少时香港来的,我就不相信里面没有一些新派女学生。”说着,嘻嘻笑了。
参谋长也嘻嘻笑道:“好好好,我派人找找看。但愿昨天看到的那些难民没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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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虽然孙元良屡战屡败,但直到淮海战役后才被彻底抛弃。
有个孙元良访谈录,也可以看一看。里面不是对这个的谩骂,就是对那个的嘲讽,阎锡山、李宗仁、唐生智、白崇禧、陈济棠捣乱,陈诚张群宋子文那帮奸臣,唯独对他的校长和他自己有溢美之词,德厚流光。那么大的岁数了,火气还是那么旺盛?
访谈是2005年做的。&l;&;孙出生于1904年,时年101岁。在访谈录里,动辄就是五百字七百字的长篇大论,最长的一段讲话,1358字。
只能用伟大的奇葩来形容了。
把访谈录和他的回忆录对比一下,可见端倪。访谈是有访有谈,一问一答,访谈不是抄书。一个百十多岁的老头子,能说一句两句完整的话就算不错了。
百岁老人标准的访谈应该是这样的:“二师兄,大师兄说的对。”“大师兄,二师兄说的对。”“师傅,吃斋饭了。”“师傅,大师兄说的对。”
孙元良,用今天的话来说,那就是奇葩一枚。
他的回忆录叫亿万光年中的一瞬。书名错了吧,而且是大师级的错误,空间不是时间。
日军刚刚占领独山,就接到了撤退的命令,跟他孙将军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日军两三千人,孤军深入,粮草断绝,不撤退,那连疯子都不算,只能算是二傻子。很疯狂的日军在接到命令后撤退,顺理成章,根本不是九百人抵抗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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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日,二十九军的先头部队到达南丹。南丹日军已经撤退,沿途有不少日军尸体,尸体身上的武器行李子弹甚至皮鞋都被拿得干干净净。
二十九军看到了名堂,知道日军在撤退,而且有游击队在不断地骚扰日本人。他们向前走的胆子大了许多。长官说了,要搞一些证据,虽然拍了一些照片,但是找不到武器。
为了表述功劳,孙元良的参谋班子把报捷电报一份一份地发了回去。参谋长亲自派人,向北走,看能不能为孙找到几个洋学生,不过,此时难民们已经走远了,还有一些上了山。找不到洋学生
孙元良站在山谷里的一块大石上,俯瞰蜿蜒的铁路,看着脚下给日军尸体照相的参谋。此时是阴天,山上的风吹着云雾,吹动了孙元良的衣角。
孙元良孑然而立,惆怅之极:不知道是在胜利后的骄傲,亦或是思索光年的哲学,或者,或者是对女洋学生的无尽绵绵思念带来的惆怅。
他有闲心想这些事,事因为,他知道,贵阳,重庆一定在讨论他发回去的重要电报,重庆很快就会给他叙功了。
1,孙元良在他的回忆录里描述贵州独山战役说为了保持原貌,繁体字粘贴:“躁進的敵軍一路如入無人之境,終於在都匀獨山之間遇到第二十九軍,出其不意地打了一場硬仗,敵軍受到重創。同曃铱哲姾兔绹空軍予以相當打擊;加以敵軍不知我軍虚實,所以絢於鍛羽敗退。十二月八日,本軍收復獨山、丹寨。十三日,本軍收復南丹。”还说:“第二十九軍在獨山之役,以少兵單獨拼死戰,扭轉危局,它的忠勇戰績固已受到國家的褒獎,而其長遠的功效,則爲戰局穩定之後,國軍可以開始整編,改用美式装備。湯恩伯將軍的司令部移駐贵陽,所部二十萬大軍集中黔桂邊區,積極訓練。後來由柳州空吣暇┥虾#邮墚數厝哲娡督怠!彼镌荚诨匾渎祭锒运松锶绱宋按蟮氖だ幕匾湟簿褪且陨险吡蕉巍J抵噬希镌嫉南韧凡慷右宦犯湃站吠说慕挪较蚯埃久皇裁凑蕉贰
2,孙元良是著名的逃跑将军,几乎每战必败,每败必跑。
3,焦土抗战不是说来玩的。烧长沙就是一个例子。烧独山也是一个。敌人还没来,先自己放火把房子烧了。这是一个很无奈的选择,当然也是很愚蠢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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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0章 贵州抗战;烧房子()
月8日。/shuotxts/贵阳。
美国人伊文思上尉好不容易才到了贵阳。
伊文思是最后离开的美军军官。独山机场,是中国美军联合空军的基地之一。最近,一号作战破坏了多个类似的空军基地。
伊文思的任务,就是破坏飞机场。飞机把重要物资都运走了,他就没什么工作量了,炸毁了楼房,就算完事了。
前些日子离开贵州独山县,沿着山路曲曲折折地走了几天才到贵阳。他带着一个记者,坐着他的吉普车回来的。记者会说英语,主动要求搭车。伊文思汉语不好,游击队的翻译又不可能跟着自己,便请这个记者同行。
经过都匀县城的时候,整个县城被烧的断垣残壁。记者告诉他,这是自己人烧的,日本人没来,政府就开始烧房子,烧城市。
一路上,有想打劫的,见他是美国人,不敢。有想征用吉普车的,见他是美国人,不敢。有想搭车的,见他是美国人,还是不敢。
一路上,他看到的是前方毫无秩序败退下来的军队。
溃败的士兵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武器残破不全,走路有气无力,有的士兵还强抢百姓的食物。在路边,他们还看见一些伤兵。那些伤兵无力行走,无人过问。不对,有人过问,好像有游击队在帮助伤兵。
溃退的队伍里也有军车。军车上拉的不是伤兵,不是军事物资,而是小姐太太老妈子,大小箱笼。显然是军官们的私人财物。
记者告诉伊文思,中官宁可扔掉武器,扔掉士兵,也要保住个人财产的行为,很难想象他们有与敌人死战到底的决心。
伊文思还看到,一些高级军官见到他,都来打招呼,沿途放行,甚至还有人要他们把自己的家人稍走。一次,伊文思看到一个军官带着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开着车招摇过市。
这在其它国家的军队中是无法想象的。
记者告诉他,中队的军官层层克扣军费,拖欠士兵军饷。有的连粮食都没有,士兵只好抢劫百姓的粮食。军官们为了贪污军饷,往往多报士兵的人数。实际士兵人数,好的有上报人数的三分之二,差的连一半都不到。
为什么你要对我说这些?
你知道,我们这些中国记者,写这些内容的文章,都不能刊登。甚至要给报社,给自己惹麻烦。如果你写了,就不一样了。我希望对中国有一些帮助。
明白了。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于是士兵很多都逃跑了。今年参加“一号作战”的日军基本都是装备训练较差的预备役军队,但在中过军队面前还是战无不胜。
伊文思把这些情况写成了报告。他其实是一个情报官员,暗地里为美国政府搜集情报。他很感谢这个看起来有口无心,没什么心机的愤青记者。实际上,他不知道,这个愤青是个智商极高的,受过训练的情报员。他的任务是影响这个美国人。
到了贵阳,伊文思上尉立刻赶过去见汤恩伯。
汤恩伯对他很客气,向他了解了前线的情况,知道了日军退却了,很高兴,在贵阳最好的酒楼请他吃了一顿饭。菜色十分高级,烹饪极其精致。
伊文思上尉在饭桌上和汤恩伯谈完了公事,去见美军长官去了。
送走了美国人,汤恩伯急忙返回了指挥部。前线的情况发生变化,他需要考虑一下,如何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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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发奎在桂柳一线指挥一大堆嫡系杂牌军混合的部队,有桂系,有黔军,有广东军,有中央军。有的指挥不动,有的还要偏心一些,接过就是日军长驱直入。
严厉军法也有过,反而因为标准不一,反而吧部队搞乱了。
93军和97军彻底不听话了。汤恩伯在贵阳一喊话,这两支“嫡系部队”撒腿就走、跑到贵阳就散了架,到最后,两个军的人马连两个师都凑不齐,基本上失去了战斗力。
九战区副司令长官、二十七集团军总司令杨森听说这个消息,也不愿意帮四战区干了。和张发奎混,只会是得罪人,“不打仗的没有事,打了败仗反而有罪”,带着自己的20军军长杨汉域和26军军长丁治磐往回跑,一边跑还一边收容93军、97军的四川籍士兵。结果等他跑回贵阳,兵力不但没减少反而还增多了,真正是兵强马壮。
不久,跑回贵阳的杨森当上了贵州省的主席。
最苦的就是没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