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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道：“我只能说，我是抗日的人。我们把全部的力量都调动了，才得到这些资料。为了这些资料，我们在锦州和营口都死了人。”
小路说到这里，看了宋哲元一眼，觉得他相信了自己的话，继续道：“我们在营口烧了军用物资的车，而且炸了铁路。到现在，铁路还没有修复。情报说他们在用军舰从大连运兵，用汽车把货物运过辽河再上火车。如果物资运输出了问题，他们就拖不起了。只要我们继续打下去，坚持下去，胜负或未可知。”
宋哲元道：“你最近还有行动吗？在关外。”
小路道：“你马上就会听到消息了。”
可巧了，副官从外面进来，把一张纸放在桌子上。宋哲元看完了，拿给佟麟阁和小路看。电报很简单：沈阳南辽河铁路桥今日被炸毁成四段，摧毁军列，日军死伤无数。
小路很高兴：李森这个动作太及时了。
宋哲元道：“如此一来，他们虽然可以搜集华北的物资，但是毕竟有限。我们还是可以一战的。”
小路道：“宋将军一世英名，只有一战，因为日本人是必然要打的。不论我们是什么态度，他们都会打。如果有什么协议，那就是在拖延时间，为了调动兵力和物资拖时间。”
宋哲元道：“等等，让我想一想。”
小路道：“写字不耽误想事情，我想请二位将军给我写两张墨宝，好激励关外将士。”
宋哲元道：“好。”叫副官取笔墨，写了两张“宁为战死鬼，不做亡国奴。宋哲元树赠东北义勇军东北抗日联军于七七事变后。”
佟麟阁也写了一幅字：“战死者荣，偷生者辱。荣辱系于一人者轻，系于国家民族者重。国家多难，军人当马革裹尸，以死报国。佟麟阁书赠东北抗日联军路于七七事变后北平。”
小路大喜，道：“谢谢。瑰宝啊。谢谢。”
宋哲元道：“这两日你就在我的司令部里不要走了。”
小路道：“生死荣辱。我听说，日本驻北平特务机关长为松井太久郎大佐，此人十分嚣张，谈判后，唧唧歪歪，当着中国代表撒尿。”
宋哲元哼了一声。
小路道：“日本人把特务机关建立在了北平东交民巷台基厂头条胡同7号，到处对抗日将领实行暗杀。前几日宋将军从天津回来，日军在杨村附近放置炸弹。所幸当时炸弹未爆炸。”
佟麟阁：“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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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小路正在想事情，只听见敲门声，一个人道：“路司令，休息了？”
小路道：“请进。”
一个人走了进来，道：“在下张克侠，在二十九军里任副参谋长。路司令，你好啊。”
小路道：“你好。你好。久闻大名。”
张克侠想道；我哪里有什么名气，道：“大名不敢当。倒是你，这几天里，司令部和各个部队的长官都在说你的事情。”
小路道：“我和宋哲元长官，如同恋爱双方，从相互熟悉，到相互帮助。”
张克侠道：“恋爱虽易，婚姻不易。下一步合作更加难。”
小路道：“是啊，是啊，且行且珍惜。”
张克侠道：“你好你好。我已经很久没有和组织上的人联系了。如今见了你，很高兴，很高兴。”
说着，拿了一封信给他看。小路看过，高兴，道：“见到你真高兴。”
张克侠道：“在下奉华北局命令来跟你接头，这几天负责你的联络。”
二人都知道对方身份，紧紧握手，半晌不语。
小路道：“克侠将军；不容易。”
张克侠听了这五个字，十分感动，半晌道：“大家都一样。今日在这里，你可知道很多人在盯着你？”
小路道：“南京的人，日本人的人都在盯着我。”
张克侠道：“日本人不止一帮人，他们好几个部门都在搜集你的情报。最近你在关外闹的动静太大，为我们赢得了声誉，也鼓励了关内外抗日民众。”
小路道：“如果可能，你可以帮助我联系一些海外记者去我那里采访。”
张克侠道：“好。还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的？”
小路道：“我们失去华北，大局已定。华北军战心不强，根本不是日本人的对手，加上汉奸活动猖獗，必败无疑。希望将军早做准备，并且把这个消息告诉华北局。我这次来华北的目的是看上学兵团了。想把这些人为我所用，拉到伊春去。我哪里缺知识分子，这些人跟日本人拼刺刀，可惜了。”
张克侠道：“好。我把这件事跟组织反映一下。学兵团里有一些我们的人，但是国民党也不少。拉走一半没问题。”
小路道：“我估计，28号南苑必有一战。29号到31号北平失守。你告诉组织提前准备，我准备趁乱把这支队伍拉出去。”
张克侠道：“这几天，没有我的安排，你不要离开这里。我走了。”
张克侠走到门口，回头道：“恋爱虽易，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这是谁搞的暗语？”
小路道：“应该是马司令。”
张克侠道：“马司令？哪有司令这么罗曼蒂克的？”
24日孙连仲、庞炳勋、商震、李默庵部增援华北，宋哲元始决心抵抗。
7月25日日军进攻廊坊，第一一三旅旅长刘振三奋起抵抗，日军又增调大批援军，双方展开激烈交战。激战至26日中午，廊坊被日军完全占领。战事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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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广安门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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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日中午，小路向宋哲元告辞，要去南苑和自己的部下一起战斗。下午三点，小路悄悄地地上了张克侠给他准备的车。小路叫司机把车停在广安门外南侧的路边等着自己，拿着张克侠准备的步枪，消失在广安门外。
小路在为广安门事件做准备。
历史上，广安门事件是这样的，7月26日，天津日本司令香月清司广部大队由天津出发直趋北平，受北平留守警备队长冈村的指挥。广部大队于午后2时到达丰台。北平特务机关长松井与冈村、今井武夫决定伪称日本使馆队演习归来，乘了26辆汽车由广安门入城；晚6时左右抵达。
广安门守城部队为赵登禹部132师独立27旅679团，团长刘汝珍诱日军进入，进至一半，刘汝珍下令射击，日军便被分割为城内、城外两部分，陷入混乱。城外的返丰台，城内的分乘13辆汽车进入东交民巷的日军兵营。
小路在广安门外等了一会，两个小时，汽车车队果然到了。到了晚六时开始进城。三十几辆车，上千人进城，这还得了。
守军果然放了一部分，这时候，小路开枪了。
进城的汽车里有军官。前四五辆车里没有，从第六辆开始，驾驶室里坐着军官。小路开枪打的就是第六辆里的军官。
城门上听见枪响，也开火了。
小路自南向北射击，打了五枪，车上已经有人发现他了。三个人跳下车，朝他冲了过来。
这时候，日本军车大乱。守军枪声密集，日本人也还击了。
三个日本人冲向小路隐藏的土堆，跑了几步，到了一个，再过几步，又死一个。接着，第三个也死了。
小路换了一个地方，看准车里的军官，再次开枪。等到城门口的枪声停止的时候，小路已经打了三十几枪，几乎所有的鬼子军官都报销了。
此时，日军得到了消息，开始和二十九军交涉。由于小路的参与，进城的日军只有五辆车。小路不知道的是，日军对于几乎汽车队里的全部军官的死亡对二十九军提出强烈的抗议。
小路看机会没了，潜回汽车处，赶往南苑。
小路知道，日本驻屯军马上就要下达攻击29军的作战命令了。
到了南苑，小路即去见佟麟阁，说了广安门事件，道：“这是个信号，鬼子想送些人进城做鼓上蚤时迁，想来个里应外合，智取大名府。这是大战开始的信号。请通告宋哲元将军，二十九军马上做好战斗准备进入战斗位置。枕戈待旦。”
佟麟阁道：“今天下午，军长接到了最后通牒。大战在所难免。宋军长已经看明白了，下午的时候发表了“自卫守土”的通电。你觉得什么时候会开战？”
小路道：“鬼子会在夜里准备，凌晨进攻。这是他们最常用的战术了。”
小路马上电令李森，不惜代价，要再次多点炸毁铁路，迟滞日本向华北运兵的速度。同时，电华北局，请热河先遣队破坏铁路公路，迟滞敌人从热河向华北运兵。
27日上午，日军进攻了通县、团河和小汤山的29军驻军。
宋哲元这才命令各地驻军准备战斗。
27日中午，小路再次和佟麟阁商议，根据部队运动的态势，认为明日一早，日本人必然进攻。这次，佟麟阁也坚决认为敌人会在明日一早会进攻。
老蒋再电宋哲元：“请兄静镇谨守，稳打三日，则倭氛受挫，我军乃易为力。务望严令各部，加深壕沟，固守勿退。中央必星夜兼程，全力增援也。”
宋哲元回电老蒋：“北平为华北重镇，人心所系，大势所关。现在已成四面皆敌之形势。通县于今晨三时起，亦正在激战中。职受国家人民付托之重，已决心固守北平，以安人心，而作士气，决不敢稍有畏避也。”
同一天，日本陆军参谋本部下达了增派第5、第6、第10师团前往华北的命令。
中午，赵登禹师长坐汽车由河北任丘防地到达南苑，132师第2旅行军至团河以西地区，与日军发生遭遇战，没能随赵师长抵达南苑，退回了固安县城附近。
当晚，张自忠调38师驻南苑部队担任北平城防，所遗留的防务交132师接替。因132师尚未赶到，赵登禹师长坚留董升堂部担负原防。
自26日也到27日这一天多里，小路忙死了，全身大汗。
他忙着加强南苑的防空力量。小路跟佟麟阁提出空袭的危险，把佟麟阁惊出一身汗，道：“那你有什么办法？我的防空洞还不够？”
小路道：“不够。需要做的是，第一，把大量非战斗人员放到战斗位置，给他们枪，投入战斗。很多位置没人，容易攻破。第二，调十六挺机枪在四个角做防空武装。我来训练他们如何打飞机。第三，把指挥机关分散，特别是通讯器材，分散布置在几处，防止一个飞机炸弹把全部通讯器材都炸坏了。第四，食物，连夜准备三天的干粮分给所有人。”
佟麟阁道：“参谋，马上执行！”
到了27日晚，小路终于松了一口气。
如今，因为他的到来，情事有了变化。
第一个变化，是大的形势有些差异，东北进关铁路被破坏，运兵和战争物资运输被迟滞，日本的战争变得不顺利，不能长期坚持。宋哲元提前命令各个部队加强戒备，加强军备，而且他自己的战心坚定了一些。历史上，宋哲元被大量汉奸围绕，这些个所谓主和派不停地跟他灌输维持现状的主张，加上南京也不是很坚定，他一直认为现状是可以维持的。
第二个变化，南苑的布防发生了变化。原来大量的非战斗人员进入了战斗位置，各种器材都分散开了，防空力量建立起来了。虽然只有机枪，终归比没有好一些。
第三个变化，南苑的撤退路线有所讨论。原定的撤退路线是沿大红门向北进北平。小路建议向东南绕道，或者进北平，或者干脆一走了之。关于撤退路线，指挥人员还有些争议，大多数指挥员还是坚持原定路线。
佟麟阁和赵登禹也坚持原路，不过答应小路可以带领一支军队探其他撤退路线路。
第四个变化，是最合小路心意的，那就是学生兵的素质有所变化，军事速成训练练到了一定的效果。比起钱金鑫这些百战老兵相差甚远，但是比起原来的他们确实翻了个身。另外，学生兵里面的党组织活动更加频繁，很多人完全认可了抗联的人。这当然和东北抗联知名度有关。
大战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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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南苑军营里军队虽然多，但是有大量非战斗人员。
2，广安门事件事件实际上是日本人全面进攻的开始。广安门事件中有一个军官被打死。廊坊事件使得日本人拔掉了北平西部的一个钉子，全面进攻北平条件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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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南苑大战；老式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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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7月28日凌晨三点。南苑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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