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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明白,人们看自己怪,就是因为自己的衣着怪。你说也难怪,百人会找的裁缝师傅哪里知道真正三十年代的日常衣服?就算知道样式,也找不到衣料啊。
当务之急,就是赶紧融入这个时代。
过了两条街,到了刘相声介绍的薛氏成衣铺。小路下车,进了铺子,早有一个伙计迎了上来,笑道:“客人,您是看看成衣,还是给家里人买衣料?”
小路道:“我买成衣,麻烦看看有合适我的尺寸的吗?”
伙计道:“客人是买一件衣服,还是一套?”
小路道:“一套。如果有合适的,两套也成。”看见礼物的布帘子动了一下,小路觉得奇怪,难道是什么人在观察自己。
伙计一听,知道大买卖上门来了,道:“客官,那我来给您量量尺寸,再请我们的大师傅给您老看看,再看一下衣服的样式。”
量完尺寸,伙计撩开门帘进去了。一会,一个四十几岁的师傅来了,道:“客官,我来帮你看看衣服。”
这时候,一个声音从门里传来,道:“刘叔,这个客人我来招呼。您在一边看着行了。”门帘一撩,一个学生装女子走了出来,对着小路道:“这位同学,我来帮你挑选衣服。”
小路奇怪道:“你怎么叫我同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女学生道:“这还看不出来。你穿了这一身很古怪的衣服,很显然是外地来的,怎么,来念书的?新学期还不到啊。”
小路本能地一惊,以为她在打探自己的底子,旋即释然,这个成衣铺的小姐的确是个学生,不太可能是日本探子,便道:“这位同学,我这学期不读书,社会实践。衣服不太跟潮流,因此买几套,买一套好些的,再两套一般的,一套次等的,对了,还要买两双鞋子。”
女学生打量了一下:“社会实践?什么意思?”拿来一套衣服,道:“你先换上。不合适的话立刻改。试衣间在这里。”带他进了里屋,拐进了试衣间。清明把外衣脱下,套上新买的衣服。
这时候,外间的对话清楚地传了进来:“小姐,你的眼光可以出师了,我看你自己支起来一件成衣铺子那是没问题了。你看,你这试衣间的主意,就带来不少的生意。”这是那个成衣师傅的话。
“刘叔,书没读完,我是不会干这个的,我不过看见这个人的衣服料子特别,来看看,长长见识。再说了,我要开店,那也得去北平西安南京去开,咋会在沈阳。”
“沈阳咋地啦。沈阳也是大城市。唉,咱们小姐啊,打小就不听话,不裹脚,不绣花,整天闹着上洋学堂。”
“得得得,刘叔,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还提裹小脚的事。那还不如杀了我呢。行了,我看客人的衣服怎么样了。这位同学,衣服穿好了吗?”
小路道:“好了,请进。”
薛小姐进来,比划了一下,道:“裤脚短了,放五分。上衣正好。这几套尺寸都是一样的,要不要每一件都试穿一下。”
小路道:“不必了,我只试试布鞋就可以了。”
薛小姐拿起布鞋,道:“试一下看看,我看了,应该合适。你这腰带很不一样,你这衣服是什么料子,怎么从来没见过?你这袜子是什么料子的?我肯定你是学生。你是外国回来的留学生?”想了想,放弃了这个话题,小声道:“能不能商量一下付钱的事?”
小路不解道:“没问题。付钱是应该的。”
薛小姐小声道:“你能付银元吗?”
小路道:“可以,有人不让吗?”
薛小姐道:“银子涨价,绵羊票也跟着涨,日本人就禁止流通银元,好几年了。请问你是东大的吗?”
小路道:“我倒想是,可惜不是。”脑子里灵光一现,道:“你想上北平还是西安?你家里不让去,你想弄点银元,对不对?”
薛小姐眼睛瞪得巨大,旋即回复正常道:“多的别问了。你要是付我银元,我就万分感谢了。你把手放在这里干什么?”
小路道:“我怕你眼睛瞪得太大,眼珠子掉下来落到地上脏了。”
薛小姐又要瞪眼睛,忍了,道:“谁跟你开玩笑!”
小路道:“钱不是问题,不过有个条件,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薛小姐再忍了,道:“问吧。我可不能保证什么问题都回答你。”
小路道:“今天是哪一年?几月几日?”
薛小姐很奇怪他问这个问题,道:“西元1936年6月份4号。要知道农历吗?我可不记得。你什么意思,问这个问题。”
小路道:“这里的地名。”
薛小姐更加奇怪,道:“这里是皇姑屯,再向南就是沈阳闹市区了。对了,现在叫奉天。”
小路道:“就是说,关内还没有爆发大规模的战争,对不对?”他还想核实一下。
薛小姐道:“没爆发,我看快了。日本人在北平附近到处都是。”
小路道:“好了。问完了。钱我出。”一摸口袋,道:“我身上的银元不多,只有十块,够不够?不够,我回去取,下午给你送来。”
薛小姐一下子回复了小女孩的神态,想喊,马上把自己的嘴堵上,蹦几下,这才对小路道:“那真是太感谢了,我自己的路费钱其实早够了,可是还有一个同学,家里破产了,没钱。”接过钱,说:“那我给你写个欠条。等我走了,你再跟我家里要,那时候他们也就没办法了。”
小路道:“这样,我晚上再来,再送五十块。四五十大洋不算多,但可以让更多的同学一起去关内。”
薛小姐:“够了够了。不,其实多一点钱还可以带另外两个同学一起走。你说的对,更多的同学。谢谢你。可是,你为什么要借给我们钱?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路道:“我是好人。”
薛小姐:“我不相信。古古怪怪的。”
小路道:“如果我们在北平或者西安见了面,我一定解释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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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收藏一下。不会让您失望的。新书刚刚开始,读书的太少,真是郁闷。
周末,我会爆发一下。;
第11章 检;检;检;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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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回到客栈,已经是中午了。这一次,他全身穿着新买的衣服,觉的大家看他的眼光不怪了。进了房间,想把换下来的衣服扔了。正在这时候,外边响起了汽车声,接着,就是汽车刹车的声音,接着,就是人跑步的声音。
小路到门前向外一看,不好,都是警察。难道说他们是来抓自己的?是搜抗联的?还是搜地下党的?要知道,共产党国民党在这里都有活动。
自己的东西怎么办?箱子里的东西可都是将来要给出去的重要物资,要是给搜去了,那不就完了?等一下,想想办法。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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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时候,有人报告发现了郭庆生的尸体,还在他身上发现了一个日本浪人的证件。尸体的发现地点在皇姑屯北的乱坟岗边的荒沟里,是当地老百姓发现的,警察搜查的结论是劫财而杀的,因为死者身上证件没动,钱手表戒指都给扒走了。
那六个日本人是特务机关和黑龙会联合雇佣的的浪人,目的是挖掘北陵。他们以前在朝鲜干过多次,掠夺大量朝鲜文物。朝鲜的所有古墓盗掘一空,日本收藏朝鲜文物,蔚为时尚。
郭庆生身上发现的日本人证件,就是那些盗墓日本人的。
这一次是去北陵探路,简单在外围挖掘一下。如果盗墓顺利,再出兵挖掘。伪装成士兵,是为了吓唬百姓。
日本人没有按时回去,特务机关立刻去查,觉得不对。
军队和特务机关的人到了北陵,很快就找到了现场,只发掘了两个小时就发现了第一具尸体。盗墓井还没挖透,人就被打死了,有的是刀杀的,有的是枪杀的。
六个日本浪人盗墓被杀死了,这件事情在沈阳日军里引起了巨大的反响。很快,日军对外宣称反满抗日分子杀死日本平民,在全城搜捕一切可疑人物。
皇姑屯靠近事发现场,是重点,多派了很多警察。
因为查得紧,这才发现了郭庆生的尸体,进而找到了日本浪人的证件,发现了线索,把重点放到了郭庆生常去的地方。
小路所在的这一片是闹市区,十几个警察坐两辆车,最先奔客栈车站饭馆等地而去。
五六个警察进了客栈,分两个出来把守前后门,剩下的挨个屋子检查。查到上房,查了几个房间,到了一个房间,见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警察道:“证,证,证,证,证件。检,检,检,检,检查。”
青年道:“证件在这里。”
警察看了证件,对着小路看了几眼,道:“郭,郭,郭家驹?哈尔滨的?咱们是同行啊。”
青年道:“这么说也行。我是军队后勤的人。”
警察根本不还证件,突然高声道:“郭,郭,郭家驹?哈尔滨的来的,为,为,为,为啥不带行李?”
青年道:“我还没跟你发牢骚呢。行李丢了。好在我的钱包没丢。你们帮我看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
另外一个警察开始搜查,一眼就看见了桌子上的杯子下面压着三张五元的绵羊票,不动声色,抓在手里。另外两个警察也看见了,装模作样看了看道:“没什线索。记,记,记,记,记着,以后有线索了我们再,再,再,再,再通知你。你要是看,看,看,看,看,看见什么可以的人就报,报,”
另一个警察一把从他手里拿过一张五元票子,道:“报案。”
几个人走了。
在走廊里,一个警察道:“听说那个姓郭的就那么埋在乱坟岗里了?”
另一个道:“是。事情做绝了,家里人不给他收尸,警察帮着埋的。”
第三个道:“我,我,我知道,就,就,就这么深的小坑。那,那,那野狗想扒出来还,还,还不是飘轻点事。抢,抢,抢什么?”
第一个道:“那五块钱你留着下崽啊。”
第三个道:“就,就,就,就一个五块的,一个十块的。十块的让他拿走了。”
第二个道:“胡说,都看见了三张五块的。你小子赶紧把那一张给他。”
折腾半天,警察搜这才结束了。小路再等了一个小时,直到看见街上的几个可疑人物也走了,这才把箱子取回来。小路感觉自己很幸运,因为来搜查的没有日本人。其实这是合乎逻辑的,因为日本人现在在调兵遣将,杀奔关内。关外日军军力不足。
原来,箱子被他放在了屋顶上。
刚才警察来搜查的时候,小路找不到藏箱子的地方,情急之下,心生一计,自己房间朝向背离大街的一面,很肃静,把窗户开开,箱子和一包衣服都放到屋顶上。刚刚把窗子关上,警察就来敲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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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小路来到薛氏成衣铺,见铺子早就关门了。迟疑了一下,正要回去,只见成衣铺隔壁胡同里出来两个学生模样的男青年,到小路身边,道:“你是来找薛芮的?”
小路道:“是。怎么出事了?”
青年道:“出事倒没有。他家里不让她出来。就叫我们来了。”
小路道:“我这里有八十块银元,一百块绵羊票,你们都收着。怕不够,我再给你们一块手表,还能值几个钱,能让尽可能多的同学离开最好。你们小心。有缘的话咱们北平见。”
青年道:“你怎么不核实一下我们的身份就把钱给我们?这是薛芮同学写的纸条,请你过目。”
小路道:“你们两个满脸上都写着我是学生。我相信就是你们。哪里有坏人这么巧就出现在这里的?况且,门缝里还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呢。”
这时候,薛家门里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又要出去!不行,回去。哪里也不许去!”
青年道:“这是薛芮同学的父亲。不让她出来。感谢的话就不说了。听说你也去关内,我们怎么才能见面?钱是要还的。”
小路道:“到时候我找你们。你们到了北平,一定要在一年以内到西安去。我会到北平或者西安你们的学校去打听你们的。不过,你们小心了。今天已经有一次大搜查了,可能这几天都有危险。”
青年道:“不行也得走。实在困难就想别的办法。”
另外一个一直没说话的青年学生道:“我信任你。薛芮同学说的那个家里破产的就是我。谢谢你。”
小路从二人眼睛里看到了真诚,特别是那个衣装比较破烂的学生,他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