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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励连连点头:“那是当然!那坊主大人来府上,所为何事呢?”
黄顺说道:“我来,不过让你做一个传声筒,告诉那个曹彰一声,在这件事里,他要考虑清楚立场,这个时候,走错一步棋,都是决定最终胜负的关键。”
索励此时心中确信无疑:曹彰与西域墨门之间的那些勾当,黄顺已经知晓无意。黄顺刚来邺城,他的实力,在邺城没有多少。黄顺能够知道,只能是别人告诉的他。
这个别人,不出曹丕、曹植的范围。而且,目前来看,还是曹丕的可能性更大。难怪此前,曹丕表现那么软弱,对曹彰的咄咄逼人,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
原来,曹丕手中握有如此重要的把柄。只要在合适的时候,把曹彰与西域墨门勾结的事情说出来,魏王盛怒之下,曹彰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世子之位,连想都不要想。
这是个大情报,必须尽快告诉曹彰。索励第一个想到就是这个念头。但转念再一想,黄顺能够找上自己,肯定是曹丕点的步。
也就是说,黄顺在来之前,已经与曹丕碰过头,见到自己说什么话,不说什么话,肯定是早有主意。
既然如此,曹丕就不怕自己把这件事告诉曹彰。更甚的是,或许,曹丕正希望自己告诉曹彰,让曹彰乱了阵脚。
这事,需要仔细考虑清楚,谨慎从事。索励在心中,如是想定。
“坊主大人放心,四殿下识的轻重。坊主大人的话,我一定转告。”
黄顺点点头,站起身,准备离开。人走到门口,仿佛临时想起一事,回身对索励说道:“刚才差点忘了。南阳的案子,前些天已经破了,曹植已经下令,将那些人犯,在南阳就地正法。我来的时候,正好经过南阳,知道其中有几个人,与曹彰有关系。
这事,你也顺便告诉曹彰一声,南阳那边,让他撒手吧。之前的投入,已经打了水漂了。”
索励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拦住黄顺,问道:“坊主大人可否说的详细些?下官也好向四殿下详细禀报。”
黄顺看着索励关切的眼神,知道索励对南阳的事务,知道内情。心中再次确认:这个索励,果然是曹彰的心腹,如此机密之事,他都知道。
黄顺不情愿的回身,轻描淡写道:“大人还想知道些什么详细的?能够让曹植过问,并亲自办理的案子,肯定是大案,案件牵涉面很广,上至南阳太守,下至一方郡丞,几乎一网打尽。南阳城,要变天了。”
索励问道:“坊主大人可知因为何事?”
黄顺笑道:“这个我倒是知道。起因是因为那个南阳太守,不自量力,竟然打我的主意,被我狠狠教育一顿后仍不知悔改。后来被我发现他贪赃枉法的证据,只是牵涉太广,我不敢自己动手,就带着此案来到邺城,把案子交给了曹植。
曹植果然够意思,雷厉风行,很快就办结了案子,执法的人,已经在去南阳的路上了。”
索励心里悄悄松了口气,“贪赃枉法?这样的贪官污吏,确实该杀。只是坊主大人说跟四殿下有关,可否明示?”
黄顺说道:“四殿下在南阳,布置已久,南阳城的高官,有不少都是四殿下的人。”
黄顺一拍自己的嘴巴,自嘲道:“看看,被你带到了沟里,我也跟着四殿下四殿下起来。
我当时就疑惑,你说南阳城也不是什么军事要塞,更没有多少油水,怎么曹彰那小子,就偏偏看上了南阳城呢?
也怪我多嘴,把此事跟曹丕和曹植在酒桌上说了几嘴。谁知那二位,异常重视,我这才知道,曹彰在南阳城的布置,肯定大有深意。否则,曹丕和曹植才不会为一个区区南阳城的人事任命而上心。
你说,是不是?”
索励连连点头,又慌忙摇头,说道:“不过是区区南阳城,能有什么深意?”
黄顺伸个懒腰,重新起身,说道:“深不深的,我也管不着。你帮我再告诉曹彰一句话:作为领兵打仗的将军,不要想着过多插手地方政务。如此越权,就算他是魏王的儿子,也会引起别人的忌讳的。”
索励连连点头,表示一定把这话带到。
黄顺走后,屏风后面,立刻有一个师爷模样的人走出来,悄声对索励说道:“大人,黄顺是来者不善啊。我们怎么办?”
索励皱着眉头,说道:“看来,那三人藏在我这里,曹丕、曹植已经知道了。殿下要求我们想办法把他们安全送出去,怕是难以办到了。
这事我不担心,是他们自己作死,与我们无关。我担心的,是南阳那边,不知那个黄顺,到底掌握了那些内情。”
那人说道:“不能吧?南阳那边,我们经营有年头了,从未出过岔子。黄顺不过路过那里,待了个把月而已。他就那么神,这么短时间,就能摸透我们的布置?反正我是不信,打死我也不信。”
索励说道:“我也不信。但黄顺特意跟我提起南阳,是什么意思?区区一个南阳城,就算发生天大的案子,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这里面,怕是大有文章啊。”
(本章完)
第754章 孤注一掷()
那人继续说道:“方才殿下的斥候报,现在的邺城,人们大都关门闭户,此时上街的人,都是身负打探消息使命的斥候、线人。这种情况,对斥候最为不利。所以,他们只能自保为先,就没有打探出什么消息。”
索励皱眉道:“这么说,我们就是对外界情况一无所知了?消息闭塞,又正值巨变之时,对我们,非常不利啊!”
那人说道:“是啊,夜来香的事,我们也只是听那三人讲,无法证实真假。不说别的,就说墨氏那晚在夜来香那么多人,他们说全死在里面,我就有些信不着。”
索励一下猛醒,拍腿道:“你说,黄顺能说出南阳的事情,是不是有人在夜来香被俘了,向黄顺泄露了南阳的事。黄顺此次来,就是来试探我们的?”
那人说道:“很有可能!若曹植真的对南阳动手,就不会提前告诉我们让我们提前准备了。主人英明!”
索励丝毫没有得意的意思,愁眉苦脸道:“不知黄顺了解到多少,甚至不知他说的话,有几分是真的,有几分是假的。偏偏又是我们不得不紧张的南阳。这让我们如何是好哇。”
那人说道:“再怎么说,我们现在也是极其被动。依我说,最好的应对,就是一力降十会,让邺城彻底变天!”
索励脸色凝重,思忖良久,毅然决然道:“我连夜出城,去见殿下。告知殿下这里的情况,让殿下速下决心,早做处置。”
那人道:“现在,不用说都知道,这周围,遍布眼线,您老一出去就会被盯上。您不怕就此泄露了殿下的住处?”
索励摇头道:“顾不上了。再说,只要出了城,殿下的人,自然能帮我拦住盯梢的人。”
此时的黄顺,正怡然自得的喝着小酒,想象着曹彰得到一对乱七八糟的情报,一筹莫展的样子,就得意的直想笑。
若是让黄顺知道,他故意透露南阳的事情,反而坚定了曹彰的兵变决心,真不知黄顺会作何想法。
索励是曹彰身边的红人,城门上自然不会拦截,索励很顺利就出了城,去见曹彰。
索励的去向,自然被人看在眼里。索励寄希望城外曹彰的人能够拦住后面的盯梢,显然是落空了。
他太高看曹彰方面人手的能力,也太低估那些盯梢的隐身本事了。曹彰的藏身地,就此暴露出来。
或许,索励心中,早就料到会是如此结果,他只是顾不上了而已。现在邺城的局势,需要曹彰站出来。在索励看来,曹彰再如此隐身下去,邺城就没他什么事了。
听完索励的话,曹彰真正的陷入了沉思:按索励说的,自己现在就应该起兵占据邺城,否则,等曹丕的后手一招一招的使出来,曹彰就算手握重兵,一样不是曹丕的对手,只能乖乖的被解除兵权,成为一个普通人。
但曹彰更清楚,此时动兵,意味着自己就此走向一条不归路,成功了,也难免历史上的骂名;一旦失败,那就是身败名裂。
而且,此时的邺城,有曹丕、曹植和黄顺在,自己虽然兵力上占优,但能够顺利拿下邺城,还是未知数。
一旦战事陷入持久战,援兵来到,自己还是危险。
但索励所说,句句在理,自己此前与西域墨门联手,做了许多见不得光的事。这些事,都是一旦见光,曹彰立马完蛋那种。
现在,把柄已经握在曹丕手里,此时再不争取一次,以后,再想用兵来解决问题,都没有机会了。
曹彰权衡良久,猛然下定决心,一拳重重擂在桌子上,“出兵!”
曹彰带出来的兵,训练有素,天刚蒙蒙亮,一支三千人的大军,就已经集结完毕。曹彰简单的说了一句,便一挥手,“出发!”
在曹彰的算计中,城门不存在任何障碍,可以长驱直入,只有进入城里后,才会遇到抵抗。
事情从一开始就不顺利。曹彰带兵距离城门还有三四里地的距离,就被人拦住了。为首的领兵将领正是张郃!
张郃自从接到密令后,就秘密的将自己的人手调到城外,潜伏起来。他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监视曹彰大军的动向。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先动。
曹彰来到前队,看到前面是张郃,冷哼一声,说道:“大胆张郃,敢拦我去路?”
张郃冷冷的一拱手,说道:“不知将军全副武装,带领兵马,意欲何为?”
曹彰大怒:“我是城防将军,邺城发生巨变,我理当进城维持秩序,履行职责。你算什么东西,赶紧让开!否则,耽误公事,我拿你是问。”
张郃突然仰天一笑,说道:“城里秩序很好,不需将军维持,将军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末将这里,准备了一些酒食,就当是在这里给将军践行了。”
曹彰一舞大刀:“你敢消遣于我?看刀!”正要上前,却被一人拉住,看去,不是别人,正是张让。
“杀鸡焉用牛刀,待我前去斩杀这厮。”
曹彰把刀一收,说道:“也好,多加小心,张郃武艺不赖。”
张郃冷冷看着他们,一动不动,身边早有一人扬马提刀冲出阵,迎上前去。是牙将韩英。
两人就在两军阵前,你来我往斗在一处。两人武功差不多,场面异常激烈,旗鼓相当。
但韩英身上的甲胄,那是曹操虎豹骑将领级别的装备标准,远不是张让一身皮革装甲能够比较的。
韩英与张让打斗二十余回合,拿不下张让,便动了倚仗装甲的优势取胜的心思。
再次面对张让砍过来的大刀,韩英没有选择招架,而是不避不让,同样一刀回砍过去。
张让楞了一下,刀势不收,继续猛砍。张让的想法很好:我的刀先到,这么拼刀,死的人肯定不是我。
双方都有这一刀决胜负的想法。结果很快揭晓:张让的大刀,重重砍在韩英的腰上,力量之大,把韩英的身子都给砍歪了过去。
但韩英随后砍去的大刀,却把张让拦腰一劈两段,立毙当场。
己方阵营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韩英硬撑着回阵,接受众人的叫好。张郃看的清楚,张让临死前的一刀,虽然没有突破韩英的身上装甲,但光是冲击力,就对韩英造成不小的伤害。至少现在,他不能再战了。
(本章完)
第755章 张郃出场()
张让的失利,曹彰看的清楚,完全就是装甲的碾压优势!
曹彰的眼睛眯了起来,看着张郃,一阵冷笑:“哼哼,区区皇宫内卫,哪里来的虎豹骑甲胄?看来,三哥早就在这里防我了。
只可惜,再好的装甲,穿在怂人身上,也是无用。你,不是我的对手!”
张郃心中大怒。他最恨别人骂他“怂人”。此事当然事出有因,当年张郃投降曹操,就是因为袁绍给了他不可能完成的军令,导致他直接阵前倒戈,与高揽一起,投了曹操。
此后,高揽乱军中死在赵云抢下,只剩下张郃,在曹氏阵营,承受着别人的白眼。在别人看来,张郃毫无武人的豪气,稍微有难度的任务,他便先自怂下来,不自信。这也是张郃一直不受重用的重要原因。
“两将交锋,你不是对手;口舌之利,你也难讨好处。”张郃面上乐呵呵的表示,“曹将军,听我一句劝,老实带兵回去,荣华富贵容你安享一生。若你仍然执迷不悟,强要不属于你的东西,身败名裂,就在眼前。望你好自为之。”
曹彰大怒:“竖子,安敢教训吾!”大刀一挥,三千兵马立刻发动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