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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本来满是笑容的脸,此时也仿佛变成泥塑的。可怕的气压正在狭小的空间里酝酿、膨胀。
程瑶知道自己闯祸了,连忙解释:“后来我也觉得做的过了,就没再停留,悄悄溜回来了。反正也没人看见我,他们也不知道,是我做的。”
“不知道?”黄顺猛的咆哮,“他在这个时候出事,傻子都知道,是我们做的!他是个无赖,是该死,但不能现在死。
这是什么地方,江陵城,是人家的地盘,几万人马在这里盘着,我们这百十号人,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现在好了,你倒是痛快了,我们所有人,也被你害死了,全得给他陪葬!
话说回来,你挺可以啊,箭术那么好?”
“瑶,这次你真的闯祸了。”白雪在“真的”两字上重重的做了强调,然后转了话头,“但现在不是责备瑶妹妹的时候,事已至此,我们该想想,怎么办?”
话音刚落,三人的眼光刷的全望向祖渊。关键时候,还得看主心骨的。
祖渊不愧是经过大风浪的,初始的震撼过去,迅速便开始考虑对策,等黄顺和白雪想到求助于他时,他已经考虑的七七八八了。
“唉,程瑶还是个孩子,别过多苛责她了,毕竟,她是按自己的想法做好事。这事,还没到最糟糕的地步。瑶做的唯一可取的,就是没有暴露行踪。我们只需咬死不承认,剩下的事,随机应变吧。”
接下来,祖渊带着黄顺,撇开大队,快马加鞭赶回江陵,要赶在对方之前,到达蔡瑁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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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4章 蔡府对峙李尚()
能说是英雄所见略同吗?李尚在蔡楼中箭身亡的那一刻,就敏锐的认识到,这是争取蔡瑁,对黄顺下死手的好机会!
在其他人还在乱哄哄找寻凶手之际,李尚便悄悄离开队伍,一人溜回江陵,向蔡瑁报丧。
蔡瑁从宿醉中醒来,听到的便是爱子被杀的噩耗,险些背过气去。李尚话说的很巧妙,没一句话说是黄家干的,但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一定就是黄家干的!
蔡瑁身边的家将个个怒不可遏,纷纷抽刀喝骂,要为小主报仇!蔡瑁不愧当世枭雄,很快从悲痛中走出来。
李尚说的事情太过石破天惊,蔡瑁需要时间核实和消化,因此,他没有冲冠一怒痛下杀手,而是冷静的派人控制住驿馆,将黄家人看在驿馆,不允许随便出入。
蔡瑁是冷静,可负责执行的家将们却被李尚的话煽动的怒火中烧,双方一个小冲突,就可能酿成大规模械斗。
气势汹汹的一队人马,还未出蔡府大门,正好碰上辛苦赶来的祖渊和黄顺。冤家路窄!领头家将一挥手:“拿下!”黄顺和祖渊就被粗暴的拉下马,控制起来。
祖渊老老实实的不反抗,黄顺却不同,对着身边几个家丁一顿拳打脚踢,皮鞭乱抽。
“大胆奴才,反了你们,敢对我动手!长了几个脑袋。”
此时的黄顺气焰嚣张,底气十足。来的路上,祖渊对他面授机宜,就要他表现出得理不饶人的气势来。
黄顺毕竟也是他们的主子,这招还真管用,那边的气焰顿时被压了下去,众人围着他俩,不再向前。
恰好蔡楼的几个心腹家将此时也赶了回来,正好撞上门口这一幕。
原来,李尚偷偷溜走后,很快便被发现。家将们对李尚没有好感,从心底认定:他就是罪魁祸首!若不是他撺掇着小主子来这一出,怎会有这不测之事发生?
为防止李尚再使坏,他们简单一商量,决定先行回府几个,向蔡瑁报告。
有他们几个为黄顺说话,蔡府家将们冷静了许多,认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于是,领头家将不再鲁莽,略一思索,便拱手大声说:“大帅有请。”
黄顺脖子一梗,回了一句:“本来就是来找舅舅评理的。”
呼啦啦一堆人,来到蔡瑁面前。黄顺不待蔡瑁问话,便往前一扑,抱住蔡瑁的腿,放声痛哭。
哭泣中,黄顺抽噎着把晚上的事说了一遍,除去程瑶那段略去不提,全部实话实说。诉说中还把蔡楼狠狠骂了一顿,并要蔡瑁好好惩罚蔡楼,为他出气。
蔡瑁扶起黄顺,看着他,沉重的说:“我倒是想惩罚他,只恨再也做不到了。”
黄顺小吃一惊,看到李尚猥琐的也在,伸手一指,说道:“怎么会?他一直跟蔡楼一块,所有坏主意,都是他出的。现在他回来了,蔡楼肯定也回来了。一定是怕舅舅责罚,躲起来了。”
李尚没想到黄顺来的如此之快,他的如意算盘,就是在驿馆抓住黄顺,在怒火冲天的蔡家兵将面前,只要自己略施小计,造成双方冲突,很容易造成乱军中黄顺被误杀的事实。
到那时,黄、蔡两家各死一个儿子,想不反目成仇都困难。
现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有了解实情的家将和黄顺在,自己不但做不了手脚,还有很大风险成为众人的发泄桶。所以,从一开始,李尚就低着头,躲在人群后面,不敢吱声。
黄顺来了劲,矛头转向李尚,对他破口大骂,骂的也很有技巧,“有心之人”听去,顺着意思很容易想到:这小子,有极大可能杀掉蔡楼,栽赃嫁祸,实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再联系他撇开大队独自先回的事实,就更撇不开干系。
现场的人,哪个不是“有心之人”?李尚听了几句就意识到不妙,再也顾不上藏头藏尾,跳出来打断黄顺,防止众人被黄顺的思路牵着走。
形势渐入掌握的黄顺,哪能随便让人抢走主动,每次都是迅速抢回话头。俩人几番搏战,急躁的家将忍不住了。当李尚再次想要说话时,旁边一把刀直接架在他的脖子上,回头看,是一张金刚怒目的脸,只好缩头老实下来。
黄顺终于得以酣畅淋漓的痛骂李尚一顿,最后拿起蔡瑁的水杯,咕咚咕咚一顿猛喝水。
蔡瑁看看李尚,再看看黄顺,嘴唇一掀,勾出一丝冷笑,半响才道:“蔡楼死了,你可知道?”
(本章完)
第25章 曹操背锅()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蔡瑁如此突兀的说出来,黄顺还是吃了一惊,加上本就心虚的厉害,手上一软,水杯再也握不住,啪的掉地上,摔了个粉碎。
“哈哈,不可能!我俩分开时,他身边少说三百号人,在江陵地界,谁能动他?谁敢动他?一定是他自己知道闯了大祸,怕你责罚,想出这么一出吧。”黄顺很机警,知道自己失态了,迅速拿话掩饰过去。
“顺少爷,老爷没说错,你哥俩分开后,在回来的路上,楼少爷遇刺身亡了。”一名家将站出来,悲痛的对黄顺说道。
这是考验黄顺演技的关键时刻!这次,黄顺有了十足的心理准备,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地上,半响说不出话。
然后突然起身,再次抱着蔡瑁的大腿大哭:“舅舅啊!您可要明察啊,不是我干的。给我八个胆,我也不敢啊!”
此时蔡瑁也冷静想过,黄顺的嫌疑被第一个排除。没有动机不说,也不符合黄顺的性格。至于这个李尚,哼哼,蔡瑁心中一阵冷笑。只是,这李尚背景大的吓人,即使是蔡瑁,要动他,也得三思。
蔡瑁一阵烦闷,看黄顺还在哭闹,勉强说道:“好啦,事情未查明之前,你就待在驿馆,哪里也别去了。舅舅已经失去一个儿子,绝不会任由别人冤枉我的外甥。”
黄顺巴不得赶快回驿馆呢,可是不能,来的路上祖渊交代了,一定要镇定的留在蔡府,帮忙料理后事,不能表现出心虚的任何意思来。
“不,舅舅,我要留在这里,帮帮忙。我还想见见蔡楼。如果能让我知道,是谁对他下毒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黄顺的要求合情合理,蔡瑁很痛快答应了。接下来蔡府内外上下一片鸡飞狗跳,查案、办丧、哭灵混在一起,人人忙得头大。
黄顺诸事不顾,在蔡楼的遗体送回府后,数他哭的最伤心,差点背过气去。不熟悉哥俩关系的那些下人,心里都在感叹:这哥俩感情真好!
足足折腾了一天,黄顺把自己整的看上去十分的憔悴。蔡瑁出于关心,强行命令祖渊拉他回驿馆休息。
祖渊早就在等这句话,一得令二话不说,硬拉着黄顺就走。
夜幕降临,白日里的忙乱渐渐消逝,前来吊孝的人们陆续离去。一瞬间,世界安静了。蔡瑁独自一人待在书房里发呆,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
不知什么时候,老管家蔡宝悄悄走进来,抄手侍立在侧。
“这事,查的怎么样?”蔡瑁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
“回老爷,对方手脚很干净,现场几乎没什么线索可查。跟着楼少爷去的人也都挨个问了,也没问出什么异常。凶器倒是很好辨认,有黄家的独家标识。”蔡宝慢条斯理的回答,最后说了一句,“小人认为,没有线索就是最明显的线索。起码说明两点:一是对方有备而来;二是对方惯于刺杀。”
蔡瑁稍稍抬了抬头,淡淡说道:“你是在提醒我,这事非黄家所为吗?”
蔡宝点头,继续说道:“这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北面的曹操,老爷不能过于相信。”
蔡瑁有些动容,抬起头:“怎么讲?”
蔡宝带上了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那个李尚,一直试图劝说老爷投向曹操,双手奉上荆州。现在,怂恿楼少爷对顺少爷下手的,是这个李尚;楼少爷遇刺后,还是这个李尚,第一时间赶回来,百般暗示是顺少爷派人做的。若不是老爷处事稳妥,若不是顺少爷赶来的及时,此事由着李尚闹下去,将不可收拾。要我说,楼少爷的死,这个李尚,才是元凶!而背后里指使的,定是曹操无疑。”
蔡瑁似乎听进去了,沉吟了半响,还是摇摇头,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一旦蔡、黄两家交恶,得利最大的就是曹操。他也确实派人跟我谈过,要我阻止黄顺一行。但因此就说楼儿的死,跟他有关,未免牵强。以我对曹操的了解,他还不至于如此阴狠。”
蔡宝跺了跺脚,恨声道:“就算曹操自己没这个意思,也保不准他的手下立功心切,私下里动手。老爷您可要多长几个心眼,黄家是姻亲,而曹家,与我们蔡家八竿子打不着。单论亲疏,老爷就没理由向着外人。”
蔡瑁疲惫的摆摆手,示意蔡宝出去。这个蔡宝,每次说话,都会绕到这个话题,提醒蔡瑁注意亲疏之别。蔡瑁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
蔡宝一走,蔡瑁原先昏暗的眼神立马变得犀利,冷冷笑了几声:敢对我儿子动手!真当我蔡瑁好欺负了。走着瞧吧,荆州花落谁家,还是个未知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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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6章 引导程瑶()
祖渊和黄顺慢慢走在路上,神经绷紧了一天,此时都颇为享受松弛下来的感觉。
“三少爷,依我白天里的观察,蔡府上下无人怀疑到我们。只要我们自己不泄露出去,这事,就算过去了。”祖渊小声的说道,“不过,程瑶那丫头的事情,需要解决了。这丫头,太任性,做事情绪化。偏她身手不错,冷酷无情,惹出的乱子大到能捅破天。
孩子嘛,做事就是凭着好玩,一时的兴趣。如何让程瑶不再以打打杀杀为乐,你得好好下下功夫。”
黄顺对程瑶这个刺儿头,感到棘手,为难说:“不管用,你道白雪平日里少教她了?按说她最喜欢雪姐姐了,白雪喜欢看书、写字、刺绣,古琴也能弹几下,都是陶冶情操的好兴趣,她一样也没学到,一门心思的钻研武技。
而且你也知道她的身世和脾气,我们也不敢说她太重,她也不怎么说话交流。这次能跟我们说那么多话,我估计还是她知道自己做错事,有道歉的意思。
反正,那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我能做到的,也只有看紧点,别让她惹祸。”
祖渊摇头:“你能看她一时,能看她一辈子?管教孩子,我比你有经验。堵不如疏。既然程瑶就是喜欢舞枪弄棒,那就索性鼓励她,往大了去发展。”
“往大了发展?”黄顺表示听不懂。
“你在街市上杀一个人,那你得偿命;但你在战场上杀十个人,等待你的就是赏赐了。若你杀的更多,还能加官进爵。我的意思,你明白了?”祖渊循循善诱。
“喔——”黄顺恍然大悟,佩服的翘起大拇指,“高,姜还是老的辣!”
回到驿馆,俩人尽量低调,彭威他们围过来问这问那,也都哼哈两句应付过去。
黄顺回房,先去找白雪和程瑶,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对外乱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末了,黄顺看着程瑶,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