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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顺看着呼延康,突然有了想法:既然这个呼延康也是读过书的,当有些见识,今日反正左右无事,不如与她交流一番,听听她的想法。
“我最近经常思索此行塞外的事,有一事一直想不明白。中原气候也不算太好,有十年七灾的说法。但我们就知道在丰年储备足够的粮食,以补灾年的不足。朝廷每年也会从富余区调拨粮食到灾荒区,以保证各处百姓,都能活的下去。
既然中原能做到依靠自己的力量,很好的应对天灾人祸,你们为什么就不行呢?一遇天灾,就知纵兵抢掠,侵犯我们的土地,抢夺我们的财富。难道是因为你们生活在马背上,天生就骁勇善战,所以,脑子里只知用战争解决问题吗?”
呼延康呆了一呆,没料到黄顺会跟她谈这个,想了一会,说道:“虽然胡汉有别,但都是爹娘生的。若不是实在活不下去,谁愿意冒丧命的危险去打仗?
你们种粮食,丰年可以存起来。我们放牧,丰收的牛羊群怎么保存?活牲畜一遇灾年还是全死,死的不出几天就腐烂,不能食用。我们没法做到像你们那样储蓄一些牛羊以备灾荒。”
黄顺搓着下巴,问道:“牛羊不可以储存,但粮食可以。你们为什么不拿牛羊跟我们换粮食呢?只要你们不抢掠,还是会有很多人愿意跟你们做这个买卖的。
换来粮食,就可以储存了。出现灾年,也不至活不下去了。”
呼延康有些悲愤道:“我们倒是想换,可你们让吗?你们巴不得我们的牛羊遇灾全死了,你们宁可自己的粮食烂在谷仓里,也不卖给我们。
你生活在襄阳,或许不知道,边界处的互市,已经十几年不开了。以前虽然开过,但也是只能换一些铁锅、茶叶什么,粮食你们根本不卖。
你们就是希望我们全部饿死,才不会威胁到你们,你们才能安稳过你们的小日子。”
黄顺这下呆住了:一直以来,他都是认为,十恶不赦的是那些胡人,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对他们,就该斩尽杀绝,最起码也要远远驱逐。
前汉的卫青、霍去病,就是全体汉人的心中英雄。因为他俩凭着强大的军队,将匈奴打的溃不成军,被迫远遁。
然而,那些胡人仿佛从地底下冒出来似得,走了匈奴,又来了鲜卑、羯、羌等族,仿佛天生就是跟汉人过不去,打走一波再来一波。谁来都是纵兵抢掠,没人愿意跟汉人做好邻居,交朋友。
久而久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对待诸胡,能杀就杀,能赶就赶的观念,便根植在所有汉人心中,根深蒂固。
黄顺从未想过,温文尔雅,热情好客的汉人,在与胡人的交往中,有什么错。现在,呼延康一语提醒了黄顺。
黄顺紧皱眉头,在思索:梦里似乎也有这方面的资料,只是自己从未注意过。胡人也是人,只要能够温饱,没人愿意走上以命搏食的绝路。
呼延康看着黄顺在思考,开始冷笑,“怎么,你不相信?你们骨子里就认为我们野蛮粗鲁,与禽兽无异。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的。”
黄顺说道:“这次我跟你们去定襄,若能打通商路,从此你们需要的东西,都可以从中原买到。是不是胡汉之间,就有和平共处的可能?”
呼延康也是一愣,半响方道:“你真天真。你顶多每年来回一趟,能带多少东西?互市不开放,怎么着也是没用。你想法很好,也很善良,但这个问题,除非你当皇帝,否则没用。”
黄顺摇头道:“谁说只有当皇帝才能解决。只要你们呼延人愿意,我可以说服大汉边军,允许你们互市交易。这样,问题不就解决了。”
呼延康连忙摇头,说道:“千万别,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呼延家好,但我们没那个实力,受不起这个。其他部落会把我们撕了的。”
黄顺也知道,挑头做这个,没有强横的实力做后盾,一切都白谈。这要放在几天前,黄顺可能还真就此打退堂鼓了,但现在,见识过重甲骑兵的威力,黄顺很是自信:凭借着手中这二百人,足以纵横塞外。
但塞外太大,黄顺这点人手,撑死也吃不下,必须寻找个可靠盟友。而黄顺目前唯一能够结识的,就是呼延部落。
“我既然敢说这话,就有实力助你们一臂之力。”黄顺自信道,“只要你们呼延部有这个大志向,我会帮你们成功。”
呼延康蔑视道:“就凭你那二百来号人?不怕打击你的积极性,这点兵力,放在定襄,就像一滴水落入这池塘。多它不多,少它不少。”
黄顺当然不会跟一个女孩子大讲重骑兵是如何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如何具有摧枯拉朽的力量。
因此,黄顺只是笑道:“空口白牙,怎么说你也不信。反正我们早晚都会去定襄,你等着看好了。”
呼延康看着黄顺,突然一笑,从衣袋里取出一块糕点,递给黄顺,“给,你还没吃早饭吧?”
黄顺愕然接过来,问道:“你怎知道?”
呼延康噗嗤笑了,“你连脸都没洗,眼屎都没擦掉,怎么可能会吃早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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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97章 无字情诗()
黄顺一听,就着池水看去,果然蓬头垢面,是够狼狈的。于是三两口把糕点吃下,蹲下身,以手舀水洗脸,整理发髻。
清凉的池水铺洒在脸上,十分清爽。黄顺大叫几声“痛快!”回身看看呼延康,忽然觉得,此女也不是那么难看,鹅蛋脸形,杏仁眼眸,柳眉弯弯,鼻子秀挺。若不是那一脸疙瘩,外加那颗大痦子,这个呼延康,肯定是个美人胚子。
呼延康被黄顺看的不好意思了,悄悄扭身,避开了黄顺的盯视。黄顺也知这么盯着女孩子看,失礼,即使对方很丑。便说话补救道:“白雪和程瑶她们都在许灵处,你为什么不过去一起玩?她们都是很和气的人,不会拒绝你的。”
呼延康小声说道:“我太丑,不敢去。”
黄顺哈哈笑道:“丑怕什么。模样是爹妈给的,改变不了,但自己的心,自己可以做主。”
于是,黄顺给呼延康讲了一个很励志的儿童故事:一个小女孩,就是因为自己丑,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所以,整日愁眉苦脸,而她的同学,也觉得她很丑。直到有一天,小女孩的妈妈给她买了一支很漂亮的头饰。
小女孩高兴的戴在头上,自己照着镜子,越看越好看,心里非常高兴,就哼着歌,兴高采烈的去找她的同学了。
这一天,所有的同学见到她,都说她今天好漂亮,她也度过了快乐的一天。晚上她回家后,却发现那支漂亮的头饰就好好的放在梳妆台上。
原来,小女孩着急出去,忘了戴上了。
故事讲完了,黄顺对呼延康说道:“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只有阳光自信的人,才是有魅力的人。”
呼延康被黄顺的故事感动了。心如鹿撞,垂下俏脸,背对着黄顺,不敢看他。
黄顺继续说道:“你是一只很有魅力的美天鹅,总有一天,你自己也会发现这一点的。”
呼延康身躯一颤,突然拔腿跑了。把黄顺留在那里愣住:不是说塞外的姑娘都很奔放吗,怎么这个呼延康却如此羞涩?还不如我们生长在曹府大院的千金小姐呢。
黄顺回到房间,简单填补了一下空空的胃,转了一圈,还是没什么事做,索性又出去看了会彭威他们训练。
天气渐渐转热,他们训练的很是辛苦。按说新式战甲的适应,不需要很长时间,没必要如此争分夺秒的训练。
训练的重点就在于提高耐力。身上披着四五十斤重的铁甲,没有超出常人的耐力,即使穿了上战场,也坚持不了多久,就累趴下了。连武器都举不起来,谈何杀敌?
好在跟随黄顺出来的,都是黄府家丁中的佼佼者。而黄顺最为重视的,就是力量和耐力。所以,这批人,穿上战甲,维持剧烈运动一刻钟以上,都不成问题。
如武沛者,第一次试穿就能坚持半个时辰,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武沛已经能够坚持到一个时辰了,做到马歇人不歇。
黄顺的战甲是定制的,与他们的不同,轻巧了许多,虽然防护力差一点,但胜在方便,还不用挥汗特训。
晚上,白雪和程瑶回来,盯着黄顺看,看的笑嘻嘻的,把黄顺看的心里发毛,问道:“你俩怎么了,看怪物似得看我?”
程瑶笑嘻嘻道:“今天,有人可吃你的醋了。”
黄顺纳闷道:“吃醋?吃什么醋?”
白雪说道:“你宁可跟一个丑女人池边说话,也不肯跟我们一起玩。可不有人吃醋了吗。”
黄顺这才恍然:原来是为白天里自己跟呼延康池边偶遇一事。
黄顺笑道:“你俩不会如此无聊,连那呼延康的醋都吃;曹珊心大,应该也不会;真要有人吃醋,该是许灵和褚英。只是我跟她们,统共没说几句话,她们哪来的醋吃?”
程瑶“哼”了一声,说道:“不解风情的男人!知道这段时间,我和雪姐姐为什么不陪你吗?这都是许灵小姐的主意。
人家大家闺秀,脸皮薄嘛,来找你不好意思,又想跟你说说话,让彼此不再那么陌生、局促。早晚都是你的女人嘛,看着我跟雪姐姐整天跟你在一起,那个曹珊,也跟你称兄道弟的,人家小姐肯定心里不是滋味啦。
被逼无奈,便想了这么个主意。想着没人陪你说话,你总该去她那里吧。谁知你还真沉住气,死活就是不过去。那边大小姐也很能撑,就看谁先妥协。
谁能想到中间竟杀出个呼延康!看你跟那呼延康说的热闹,小姐心里当然不舒服了。”
黄顺哪会想到这些,小声说道:“呼延康那模样,对她们能构成什么威胁?这醋吃的没来由。”
程瑶道:“就是这般才吃醋呢。你连个陌生的外族丑女都能跟人说上半天话,还有说有笑。这么多天了,却从未想过去看看人家小姐。我也觉得,少爷你太冷落人家了。”
黄顺这下浑身是嘴也不知如何解释了:当初打定主意是跟许灵和褚英先成亲后恋爱,所以这段时间,确实没考虑过她俩的事。谁知女孩心细,反而伤了人家的心了。
白雪说道:“少爷,之前你接触的女孩子,陆饮霜、程瑶,还有曹珊,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人,不需要你去费心思猜她们心里想什么。可许灵和褚英跟她们不一样。所以,少爷应该更多的关心她们,而不是晾在一边不管不问。”
被白雪和程瑶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批判,黄顺索性高举双手投降道:“我错了还不行吗!事已至此,我该怎么做,你俩,给我出个好主意。别太馊了,让我下不来台就行。”
程瑶一下兴奋起来,跳起来说道:“起码先来个负荆请罪,然后再谈别的。”
黄顺立马否决:“不行!负荆请罪是要精赤上身的,还不把人小姐吓着。再说,那是男人之间的办法,你就不能想个女人点的?”
程瑶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女人点的?送东西?拉手?亲嘴……”
黄顺一听程瑶再说下去就少儿不宜了,连忙制止道:“行了,不用你想主意了。敢情你家少爷我在你眼里,跟女孩子赔不是,就这些损招?小小年纪,脑子里就没点正经东西。”
程瑶不服气,嘟着嘴辩解:“平日我看你哄雪姐姐,不就这样吗!呜……”
这回,是被白雪捂住了嘴,不让她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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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98章 呼延康蜕变()
黄顺失笑道:“好雪儿,还是你帮我出个主意。你看现在许灵那边已经恼了,我这时候这么过去赔礼,臊眉臊眼的,彼此都尴尬。中间怎么做,才能水到渠成,让我们见面自然点?”
白雪笑道:“少爷最拿手的就是写诗了。就把少爷对人家小姐的心意,写进诗里,今晚我给你送过去。女孩子接到心仪男人送的情诗,那心里还不跟吃了蜜似得甜呐,肯定不会追究你白天里的事了。明天,你们就可以大方见面了。”
黄顺眉头一皱:自己肚子里几两墨水,自己清楚,不靠着梦来作弊,自己那文笔,没戏!不过话说回来,梦里的诗,篇篇上佳,若自己真能从中找出一篇来,借以讨好下许灵和褚英,简直就是自己情史中的一段佳话呀。
黄顺拿定主意,要鼓捣出一首自己的第一首情诗。黄顺握着笔,想了半天,总算从依稀的记忆中找寻出一首还算可以,关键是特别新颖的情诗来。
黄顺小心的一一录下,然后折成一个纸团,交给白雪,再拿出一方素帕,也交给白雪,叮嘱道:“你去把这素帕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