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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班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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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祸不单行,从来如此。

    办完丧事后又过了一个多月,春意渐浓,五陵原上桃红烂漫,梨花白如云,柳芽绽绿,鸟儿呢喃。安陵邑内则竹影摇动,绿荫蔽日。班家好不容易才从亲人辞世的悲痛中慢慢解脱出来,班府大院也才有了点儿歌声、笑声。

    这天午后,夜玉、雁旋带着仆人婢女,正在院内晾晒浣好的色染麻布。已经踏进春三月的门槛,天渐渐热了,日头已经西斜,两个女人一边晾衣,一边欢快的哼着乐府。柔美的歌声飘荡在安陵邑上空,仆婢们也都跟着学,班府院内笑语喧哗。

    大院外,老仆人班伍带着两个小公子在外放风筝,“骨都候”则围着两个小儿在欢快地奔跑、嬉戏着。班府内外,咯咯的笑声,与老槐树上的喜鹊渣渣声,后院的织梭声,院内竹丛的飒飒声,此起彼伏,相映成趣。

    所谓乐极生悲,谁也没想到的是,又一场大祸悄然降临。

    “骨都候”矮小委琐,喜欢摇尾乞怜,班超一向讨厌它。

    班超、班固、雁旋三人童年时在河西时,当时虞四月养的那条高大威猛的猎犬也是黑色的,起名“骨都候”,是三人童年时的好伙伴和最贴心的卫士。

    一次班超与顽童鱼蛋打架,鱼蛋胖大的身体将班超压在沙漠上,班固与雁旋急得大哭又无从下手。对鱼蛋也一向友好的“骨都候”本来蹲在一边看他们顽童们打闹,此时见班超吃亏,便嗷地狂叫一起扑上来,一脑袋将鱼蛋拱翻。

    班彪举家随窦融入雒阳,离别之时,班超、班固便将“骨都候”留下陪伴雁旋。河西事件时,“骨都候”也被烧死。回到安陵后,雁旋便将老仆人班伍养的这条笨拙、瘦矮、委琐的黑土狗起名叫“骨都候”,以纪念童年的伙伴“骨都候”。

    “师母,等这批服帻出来,春天就不会饿肚子了……”

    班超侍弄四顷薄地,仅够一家人和众徒附们温饱,樊儇和夜玉便一直以织帻补贴家用。此时,看着满院布幔飘舞,诗情画意,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想想这几年的苦难日子,雁旋充满向往地说。兴致所至,又口诵一绝道,“五陵陵上云,杳霭起无迹。晚风推绿树,浣纱飘满苑……”

    原还想与师母和诗逗乐呢,可是还没等她吟诵完,她的兴致就被惊惶失措冲进来的乡啬夫冯垦打断了。

    “不好了……师母……不好了……京兆府尹带兵冲汝家来了……”

    这天,冯垦嘴里咀嚼着盐菽(注:即盐炒黄豆),无事可干,正要到班府串门,忽然看到安陵邑被京兆府的大批兵卒包围了起来。求盗带着兵卒们,一边打听班家位置,一边正气势汹汹地往班家赶来。冯啬夫吓坏了,但他很够意思,一头飞跑扑进班府气喘吁吁地报完信后,才又匆匆逃了出去。

    “关上院门,快通报夫人……”

    夜玉和雁旋闻言愣了一下,夜玉最先醒过神来,便惊慌高叫。小厮们闻言也乱了,正欲关上院门,可还是晚了一步,大批兵卒已经呼拉一下撞开大门,潮水一般闯了进来。

    “所有人,靠墙站立!”一个兵曹厉声大喝道。

    几个兵卒则将夜玉和雁旋、仆婢们,都逼在院角。一个鼻子下面长着一颗黑痣、痣上长着一撮黑毛的兵痞,竟然乘人不注意,委琐地伸手在雁旋性感的翘臀上揉捏了一把。“啪!”雁旋狠狠地赏了他一记大耳光。

    “臭婆子,不知好歹……”

    “一撮毛”恼羞成怒,飞起一脚,将雁旋踢翻在地。夜玉“嗷”地一声扑了上去,象母鸡护小鸡一样挡在雁旋身前。而“一撮毛”扬起手中的矛杆,便恶狠狠地要施暴。

    危急时刻,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

    真是狗不可貌相,瘦弱、委琐的土狗“骨都候”见主人挨打,竟然嗷地狂吠一声,扑将上去疯狂撕咬不休。“骨都侯”大发神威,“一撮毛”吓得魂飞魄散,夺路狼狈逃窜,衣衫也被撕碎,手也被咬伤流血。

    几个兵痞冲了上来,其中一人一矛将“骨都候”胸脏贯穿。“骨都候”凄厉地惨叫一声,被兵痞用矛头高高挑起,狠狠甩出院墙外,“嘣”地一声落地后,再无动静。“一撮毛”还不解恨,抡圆了矛杆,“啪啪”地狠狠抽打夜玉,但瘦弱的夜玉咬着牙一声不吭。

    兵痞正在施暴,贼曹掾吏苦三恰好走了进来,看到班府两个女人在挨打,便甩手给了“一撮毛”一巴掌,接着一脚将其遗踹翻在地,嘴里对众人怒喝道,“班府文章圣地,不得有辱斯文!将所有人关进厢房内,不得跑了事主,按诏抄家!”

    夜玉等人都被赶到前院的厢房内,门外有兵卒把守。不一会儿,樊儇和织帻的仆婢们,刚回娘家的小女班昭和女婿曹世叔等,也都被从后院押了过来。樊儇动作慢了些,被一个兵卒一矛杆砸倒在地。曹世叔、夜玉、班昭和雁旋四人飞扑上前,将樊儇扶进厢房。

    “阿母,吾家到底犯了什么法……”

    雁旋已经蒙了,抱着婆婆心疼地嘤嘤哭着。樊儇和夜玉却沉着脸,紧捂双唇一言不发。从遥远的更始之乱起,一路走来,她们经历得太多太多了。每当灾难来临时,她们会选择坦然承受,哭,又有什么用?!

第三十四章 查抄班府() 
此时的中院内,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班固正坐在中院堂上,身前案上堆满竹简、木简,他手持简条,正在奋笔疾书。一旁横向另一案后,书婢金杏趴在案上,亦手持毛笔,正在快速誊写。

    忽然,前院吵杂声起,一队士卒奔向中院,不由分说地将班固拎起捆好。金杏吓愣了,旋即也被士卒押向前院厢房。

    院内,响起了乒乒乓乓的抄家声、打砸声。

    班家虽是前汉显赫世族,但此时已经完全破落。家中用具仅是粗陶,只有从雒阳带来的极少的铜器。而京兆府的兵卒们对粗陶并不希罕,于是抄家过程中,缸、釜、鼎、鬲、镬、甑、灯的碎裂声不绝于耳,АⅢ⒂邸ⅥH勘淮蚶谩�

    “吾犯何罪,为何要抄吾家?!”

    班固毕竟留学太学多年,且是世族嫡长子。此时,他已经从被捕时的仓皇中醒悟过来,见家中典籍和已经写好的书简,被士卒们踩来踩去,心痛不已的班固愤怒地瞪着指挥抄家的贼曹掾吏苦三,并怒声责问道。

    “班公子,有人参汝私修国史!公子上过太学,擅史学与古文经学,文名贯三辅,自然知道所犯何罪。皇上诏书已下,吾奉旨抄家而已,公子勿错怪苦三也!”

    贼曹掾吏苦三正气凛然地对班固宣诏后,又将自己撇清,阴阳怪气地道,“私修国史,罪过谋反,非但公子出不得京兆府狱,怕是班府满门亦或因连坐而族诛……只可惜族中诸女,无不是人中之凤,亦或皆官卖为奴……”

    谋反、官卖、族诛?!

    天塌了!

    班固闻言,犹遭雷击。他闭目昂首向天,两滴清泪从眼眶滚落!

    家具、门窗、纺机、织机、水缸俱被砸碎,丝棉麻帻甚至院内绳上的染布,全部被刀划或矛戳得稀烂。连前、中、后三院中的三口古井,都被兵卒们填进大量马粪塞死。满屋珍贵的典籍书简部分被毁,大部分被装了整整十几车,准备运回京兆府。班固则被五花大绑,戴钳(注:刑具,以铁锁脖)押上囚车。

    这一幕,让全家人战战兢兢,如同末日来临,樊儇和夜玉紧紧将两个小孙子抱在怀里,捂着他们的眼睛、耳朵,可两个小儿仍被惊吓得凄厉啼哭。

    囚车离院前,雁旋疯了一般冲出,想阻止。士卒们正要施暴,被贼曹掾吏苦三挡住。苦三将雁旋喝进厢房,这才又对樊儇宣布道,“老夫人勿怪,吾传府尹令:念班氏世为史官,以文章昭天下,故除班固外,暂不羁监。然自今日始,班家老少随时听传,不得擅离安陵!”

    士卒们在墙上挂好京兆府的告示木牌,威风凛凛地押着班固离去了。

    雁旋等人冲到告示前一看,这才知道原委。原来,是右扶风有人向皇帝上表,说班固在安陵私修国史。私修国史在历朝历代都是重罪,于是汉明帝遂下诏,命京兆府查办此案。而此罪一旦坐实,班固必死,全家也得连坐,最轻的处罚也是出为官奴官仆。

    “诬告,不得好死!我家没得罪过谁啊,伤天害理……”夜玉恨恨地骂道。

    “难道是弓家众兽……”雁旋惊问道。

    但樊儇却坚定地摇摇头,不让众人寄恨于弓家,“雁儿勿要乱猜,弓家只知巧取豪夺,未必有此等害人之法!”

    樊儇见多识广,她已经觉得这祸大有来头,不太象土地主弓家所为。

    班固被士卒们五花大绑押走,不仅家藏典籍全部被查抄、收缴,厩内一匹快足月的母马和两头黄耕牛,两辆大车,俱被没收。等士卒们终于吵吵嚷嚷、不可一世地离去,班府已经一地狼籍,满院飞絮,惨不忍睹。

    看到家里的惨象,想着被抓走的班固生死未卜,雁旋、金杏二人和芙蓉等仆妇,都悲啼出声。樊儇和夜玉却没有哭,夜玉对小厮吩咐,“快去,速报二公子!”

    灾难发生时,班超和师父虞四月正带着徒附们,在田地里整地,准备待春雨一下便开始春播抢农时。忽然见小厮慌慌张张地赶来报信,两人闻报大惊。飞马驰回安陵城邑,远远便听到哭声。进院一看,虞四月和班超一下都惊呆了。

    自阿翁班彪过世,家道破落的班家举家迁回安陵乡间,过了一段食不裹腹的艰难日子。经过几年生聚,刚刚缓过点气来,有了点生机。可此刻院中花草俱被砸烂,门窗皆破,炊具食具用具均被打烂,院内到处是帻絮、粮食、家具碎片,连马厩内的牛马俱被牵走,大人、孩子惊慌颤抖,这是一场浩劫啊!

    这到底是怎么了?突然而至的飞来横祸,把班超也打蒙了。

    阿母樊儇瘫坐于席上,神情如槁,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嫂嫂雁旋和师母夜玉俱没了主意,和两个小侄一起围坐在阿母樊儇身边,都在战战兢兢、嘤嘤无助地流泪。阿妹班昭和妹婿曹世叔夫妻二人可谓满腹文章、文采过人,可面对突然而至的灾难,一时也没了主意。

    “超儿,汝回来了,天塌下了,这可咋好?”

    夜玉见班超归来,一把抱住他,就象抱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家主班固被囚,现在能依靠的,也只有这个木讷无言、只知侍弄庄稼、喜欢舞刀弄棒的二公子。

    夜玉是班彪和樊儇更始之乱时亡命河东途中,在流民中捡养的侍女。那时夜玉才九岁,后来成年后,樊儇便将其嫁与虞四月,夫妻二人都是班府的管家。两人婚后因头胎流产所伤,此后再未能生养,便一直以班固、班超和班昭为自己的孩子。

    那一年,班彪、虞四月带着樊儇、夜玉仓皇逃离河东的高平城,在河西军陶恭、左车二将的接应下,成功逃到河西,投入河西大将军窦融麾下。从此,班彪、樊儇待夜玉、虞四月如弟妹一般,从不当成下人。而班固、班超、班昭也视夜玉为阿母,十分孝敬。

    “二兄,吾家摊上大官司了,得赶紧想办法……”

    班昭到底年幼,班家即将万劫不复,十七岁的女才子此时也乱了方寸。见班超愣住了,她便抓住班超的手,焦急地摇晃了一下道。

第三十五章 人在绝境() 
老成持重的虞四月也乱了,他向樊儇道,“夫人,是否通报窦融大人,请窦大人和河西众将上书,替固儿鸣冤……”

    樊儇未及说话,夜玉先摇了摇头道,“不能,千万不能。这几年,窦大人自身难保,倘若闻信,定然为难得很。”

    从河西进京后,窦融先为司空,后领大匠作和卫尉,可谓极尽荣宠。可汉明帝即位后,窦府因子孙枉法,窦大人也受到牵连,数度受到皇帝诘斥。三辅早有传闻,窦大人为保全自己,已经交还印绶,辞官回府,闭门思过。

    班超每次去雒阳来去匆匆,窦大人与窦老夫从未吐露过一点。大人不说,班超自然也就不敢多问。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一家人急得团团转,全无头绪。

    倒是曹世叔很有见识,见状道,“外姑(注:汉时称岳母为外姑)大人、师母大人,衙门和监狱对犯事的人黑着呢,先保人要紧。吾先回家,让大兄世书赶紧里外用些钱,跟京兆府众吏和狱卒们打点、疏通一下,求点关照!”

    说完见樊儇点点头,就匆匆忙忙地告辞走了。

    曹世叔的大兄曹世书是驻隗里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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