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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昏昏沉沉十分难受,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那个看着我女的才走到我床边看了我一眼——一脸鄙夷,眼睛也是红的。守了我这么久,估计是睡觉太少,心里不爽十分正常,老子胸襟开阔不跟你一般见识。
“你叫什么名字,蓉儿呢?”
那女的根本不回答我的话,只道:“夫人吩咐,让你醒了立刻去前厅,夫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这么不客气?
我的心不知怎的“咯噔”一下,直觉大事不好。我应了一声,又心虚了,顶着疼的要死的头去见了我的母上大人。
不出我所料啊,前厅的阵势有点吓人……母上大人坐在上首,方先生坐在侧边,还有几个下人立着,我才进门就听方先生喝道:“跪下!”吓得我腿根本就直不起来。我靠,来这里这么久,第一次见方先生发这么大的火,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丈二摸不着头脑地跪在地上,偷偷瞅母上大人,不看还好,看了我感觉整个人都掉到冰窖里去了,她一言不发地瞪着我。以我对母上大人的了解,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方先生的胡子又翘了起来,怒声道:“我平日是如何教你的?书倒是背得很好啊。”就说了这一句话,他就要拿戒尺来打我。更严重的是,母上大人看着竟然无动于衷!
我靠,话不讲清楚,老子是你随便就能打的吗?我不就偷喝了你一坛酒,至于这样吗?我“腾”地站起来一边伸手去夺戒尺,一边嚷嚷道:“先生为何打我?我只是喝了你一坛酒,如果这算错,那先生房里摆着那么多酒,先生的错不是更大吗?”
我说完这两句话,方先生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手里的戒尺掉在地上,颓然往后一倒,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对母上大人道:“公子所言不差。方某无德之人,不敢再教公子,惭愧。”说完起身朝母上大人深施一礼。就要往外走。
我愣了片刻,慌忙赶上前去拉住方先生地衣袖,道:“方先生……”话还没说完他就把衣袖一甩,我靠……居然直接把我摔了出去!
我的头重重撞在地上,顿时觉得天旋地转,都这么惨了,也没有个人来扶我?方先生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用力过猛,回过头来看了一眼。
“先生留步。”母上大人也不管我,只顾和方先生说话,“先生且看在唐国公面上,听我一言。一月为期,若此子可教,请先生勿辞劳苦,不然,先生自去,唐国公府亦不敢相留。”
我摸着被撞得生疼的脑袋,坐在地上根本起不来,却还是非常不合时宜地开口道:“建成知错,请先生不要走。”
我靠,我以前对师父都没有这么恭敬好吧?可能是因为师父懂得道理,但都是光说不练,方先生跟他不一样,他身上有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某些特性,我当然不希望他走,我可是一天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和他待在一块儿的,虽然没什么太大的乐趣,但是少了他我觉得人生似乎就少了一点意义,反正说不清楚,我就是不想他走。
方先生道:“既然如此,你随我到存墨堂来。”
我灰溜溜地跟在方先生身后,还不忘回头看一眼母上大人,和她目光一对视,我的心脏就像被刀割了一下似的难受得要命,她的悲伤失望的神情,分明是对我。
在存墨堂里我终于搞清楚了我干的荒唐事——我不但一把火把方先生的房间给烧了,还跑到女眷住的地方,对我的二姐聿如欲行非礼……我靠!这是老子干的事吗?这还不止,我还和母上大人对着干,要拿剑刺她,结果用那把老爹送给我的小剑把蓉儿刺伤了,幸亏我只是个小孩子没那么大的能耐,要不然非得闹出人命来。
我听完方先生的数落,恨不得地上开出一条缝来让我钻进去。就这些事,不要说方先生要打我了,我自己就恨不得抽自己耳光了。怪不得母上大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原来是被气的!
这可怎么办?我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个遍啊!我以前喝酒,喝再多都没干过这么荒唐的事,这要传扬出去,我还有什么脸在这里混?不管怎么说,闯了祸就要认,做缩头乌龟从来不是我的风格,我硬着头皮向方先生承认错误——这当然没用了,我毫无悬念地挨了一顿打。
虽然说我是从小打架长大的,这些我根本就不怕,可是现在只是个小孩子,根本经不起这么打的好吧。我虽然嘴上不说——老子好歹也是条好汉,但是显然感觉不对劲,脑袋里面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一样,然后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醒来的时候感觉背上火辣辣地疼,浑身上下都难受,最让我不爽的是头像是要炸开一样,我根本没有办法让自己舒服一点——有气无力根本动不了,连睁开眼睛都十分困难。
不过——我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蓉儿,这样说来我虽然弄伤了她,她应该是没事了。我本来想冲她笑笑,结果还没笑出来背上就一阵抽痛,我靠,还让不让老子活了?
蓉儿见我睁开了眼睛,慌忙走过来问道:“公子你……”话都没说完就开始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我好不容易等到那阵疼过了,强笑道:“你不要哭嘛,我弄伤了你,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话还没说完就觉得嗓子难受,忍不住咳了几声,这样一来,浑身上下就更难受了,我不敢再咳嗽,想喝水,扭头就看到了蓉儿的手——用白布包着,毫无疑问是我搞的,这下我怎么好意思要她来伺候我?
我还没考虑清楚怎么才能既不麻烦蓉儿又能喝到水,就感觉有人把我扶了起来。哎,蓉儿善解人意地端着一杯水喂到我嘴边,我喝了两口,终于舒服了一点,正要说句话谢谢她,一抬头发现母上大人走了进来!
我吓得第三口水卡在喉咙里根本就咽不下去,想到我拿剑刺她,连头都不敢抬,现在好了,就算我想忍住也不可能了,开始一个劲地咳嗽起来。
第10章 何为孝悌(三)()
母上大人见状加快了脚步,我低着头只能看到她的脚离我越来越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一激动发现嗓子一腥,竟然咳出了血来!我靠,老子不会……不不不,老子不会就这样挂了的,老子还有正事要干呢!
蓉儿肯定是被我吓坏了,手中地杯子都掉到了地上,我听到她说了句什么去请大夫之类的话,就把我交到了母上大人的手里,她不会想要捏死我吧?我根本睁不开眼睛,脑袋却清楚得很,因为我知道有人不停地摸我的额头,然后冰凉冰凉的非常舒服,就这样一直断断续续弄了好久,我的头疼居然减轻了很多。
又有人给我喂难喝的一塌糊涂的东西,要是这里的人能原谅我,再难喝的东西我也可以喝,可是现在我根本咽不下去啊!也难为这些人真有耐心,最后我勉强还是喝掉了一点,大部分都浪费掉了。
虽然我一直迷迷糊糊的,也能知道我是一直被人抱着,因为过了不久我就开始觉得冷,一个劲地往温暖的地方靠——就是某个人的怀里了,第二天我醒了之后发现我的母上大人还抱着我。当然我还必须思考一个问题,关于挽回形象的问题。最后决定采取各个击破的方法。
最容易搞定的人是蓉儿。她一定是被我这两天的架势给吓到了,守在我的床边连半步都不敢离开,这样肯定是不行的。
她这两天根本没怎么休息,我十分愧疚,中午睡觉醒来她还是呆在床边不走,我只好说道:“蓉姐姐,我没什么事,你要是累了困了,就去歇着吧。”
蓉儿愣愣地看着我,撇了撇嘴,“公子,奴婢不累。”
听语气,感觉还在生我的气啊,算了自己做错了事不怪别人生气,我只好指了指她的手,道:“你还生气,要不你也戳我一下?”
情况不妙,蓉儿听了这话,好像又要哭,我连忙道:“你可别再哭了,我受不了。”
蓉儿突然又哭又笑道:“公子这副模样,还有心情说笑?”
哎,没办法呀,苦中作乐是我的长处之一,要不然生活要怎么继续?
“方先生责打公子,夫人虽然没说什么,可公子昏迷了好几天不醒,其实夫人是埋怨方先生的,方先生也自责,说打得重了。”蓉儿顿了顿又说道,“方先生是气急了,可是公子挨打,既不吭声又不求饶,是当真不想活了么?”
老子倒是想求饶啊,可是也要有那个气力才行,头昏脑胀乱哄哄的,谁知道该说什么话?
各个击破的第一步已经达成了,刚才蓉儿说先生后悔,我几乎不用思考就锁定了第二个击破对象——方先生。本来呢,近水楼台先得月,母上大人时不时会来瞧一眼,可是我连跟她说话的勇气都没有,因为她每次进门都自带一股威力,我根本就不敢和她说话,而且她也没有要和我说话的意思,万一我开口了她不理我,那岂不是很尴尬?
因此直到我能够下地走路,都没有和母上大人说过一句话。我还是坚持原来的策略,先搞定方先生,剩下的再说吧。
方先生换了住的地方,因为唐国公府的西南角被火给烧了。他见到我倒是并没有再生气,我也不敢像从前一样造次,夹着尾巴跟在他身后转。对于一个月之前发生的事,他没有提,我当然不会去找死。不过话说方先生和母上大人以一个月为期,现在一个月过了,方先生留了下来,这表示……哈哈哈哈,这表示我根本就不需要搞定他,他自己已经原谅我了吧。
不过《诗经》读不成了,换了另一本书——《孝经》。我猜他肯定是对我拿剑刺母上大人的事耿耿于怀,不过这件事我确实做得太错了,我无话可说。
《孝经》里说——居则致其敬,养则致其乐,病则致其忧,丧则致其哀,祭则致其严。五者备矣,然后能事亲。
想到这些天母上大人的沉默和不开心,我也十分不舒服,难道要一直这样下去不说一句话?当然不能这样了,哎,我终于要启动我的第三步计划了——搞定母上大人。
我觉得母上大人是很难搞得定的,我从一开始就觉得她神圣不可冒犯,现在我冒犯了她,那她生气起来怎么得了?算了,明天去给她说说,看看能不能挽回吧。
虽然我非常迫切地希望时间慢点走,第二天还是到了,我自认为身体已经恢复得可以了,就只好像之前一样,早上去母上大人那里问安。这个……毫无疑问,我的心跳是不受控制地加速了的。不过她总不至于再打我一顿吧,那就无所谓了,我脸皮厚。
“孩儿给母亲请安。”我走进她的房间,明显感觉到她身体动了一下,要是观察不细致根本不会发现,我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又根本没有奢求母上大人会这么快原谅我,所以我很识相地一进门就跪下了。
她见我跪下,一下就站了起来,我心里七上八下等着她发怒,结果她又坐回去了,“你知错么?”
我当然知错了,要不然会白给方先生打一顿?“孩儿知错了。”不知道为什么,平时我也是个能言善辩的人,可这最该说话的时候却连个屁都放不出来了,我垂着头在心里暗暗骂自己蠢。
“知错了?”她反问道,语气也并没有那么严厉嘛。
我点点头,继续认怂。
“去你二姐姐那儿跪着,她叫你起,你才许起来,知道么?”她说完这句话,示意我出去。
……这是几个意思?李聿如是我下一个击破目标,你好歹让我一个一个来啊。算了,母上大人的话还是得听,要不然就前功尽弃了。我就遵照她的指示,跪在了李聿如——二姐姐的门前。
她肯定早就看到我了,可是她就是不理我。其实我心里还是非常侥幸的,幸好得罪的人是姐姐,要是得罪了那个妹妹,我可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其实并不能完全怪我,我清醒的时候对于长得好看的女人就没有抵抗力,喝醉了就更说不好了,老子不就是因为喝了酒调戏小妹妹被砍了才到这里来的嘛?我的二姐姐李聿如就是个长得很好看的女的,而且性格据说很好,可能比我大了有六七岁吧。
母上大人说要二姐姐同意我才能起来,可是她明明看见我了,却根本就不理我,完全没有叫我起来的意思好不好。不过听说古代人对这些事看得非常重,她生气也是应当的了。
我一言不发地跪着,脑补我一个月前干的蠢事,想象自己东倒西歪要调戏李聿如的样子,要是记得的话该有多好,不过这些事儿,要是真能记得,最开始就根本不会发生了。
就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一个声音毫无预兆地出现了,“你到我房里来,我有几句话想问你。”
我抬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