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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你来了。”见到他,乔氏焦急的脸色松了一松,“我无事,只是月儿让他们给抓了。”
卫玠听了这话,暗叹了一声。
随后,他便劝道:“夫人放心,我定将萧娘子救出来的。”
“好,三郎,你定要护着月儿周全。”乔氏急急的说着。
“好。”卫玠答应了一声后,又对着那些萧家仆人道,“你们在此照顾好夫人。”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随后不久,在那翠玲珑的竹园里,卫玠看到了朱开山等人,也看到了那轮椅上的萧敏月。只是这漆黑的环境,他看不起这小娘的长相,只知她是坐在一轮椅上。
如今,这里已给卫玠带来的那些军士围了个水泄不通。
朱开山等人都已将利刃拿在了手上,而这些军士持枪矛的端起了枪矛,持长弓的也已挽弓搭箭,严正以待。
这双方已成水火之势,气氛异常的凝重。
卫玠到了后,见如此剑拔弩张的情形,便对着刘队正道:“刘队正,让你的部下都停手。”
“这……”
刘队正有些不愿,可看了卫玠瞪了一眼,他只得喊道:“你们都听到兵曹的话里,全都住手。”
这在场的众军士闻言,便收了手中的武器,可合围之势仍在。
卫玠想了一下,便只身向前走去,一旁的柱子见状忙跟了过来。
卫玠见了,便道:“柱子,你留在此处,我一个人过去。”
柱子听了还欲说,可给卫玠眼神一瞪,便乖乖停了在远处。
见卫玠一人走来,朱开山等人不明其意,只将手中的武器指了过去。
卫玠走到半路,便停下身,开口言道:“你是朱开山?”
“既知爷爷威名,尔等还不速速退开。”朱开山笑道。
“我就是让你出了这园子,你等又有何处可去?”卫玠也笑道,“如今,你等已是瓮中之鳖,若识些进退,就应速速罢手投降。免得我一声令下,万箭齐发,你与你这几个弟兄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哈、哈,你这小郎好大的口气。”拿住萧敏月的张三郎听了他的话后,大声笑道,“如今我有萧家娘子作陪,尔等谁敢放箭。”
正在这时,乔氏在仆人的陪伴下走了过来。
闻听此话,她大声喊道:“三郎,不可放箭,你定要护着月儿的安全。”
她这话,立时就助长了张三郎等人的气焰。
这院中的众盗匪听了后,便发出了阵阵大笑之声。
第四十四章 有惊无险()
见乔氏突然到了,又说了这样的话,卫玠便只得先退了回来。他走到乔氏身边,轻声说道:“夫人,我知你的心思,只是此地危险,还请你先行离开。”
“月儿在贼人手上,我怎可如此离去。”乔氏摇头拒绝了。
见她如此,卫玠便未再劝说,只道:“既是如此,三郎就不劝夫人了,只是此地险地,夫人还是离远一些为好。”
“好吧,我依三郎的。”乔氏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便点头应承了下来。之后,她又轻声说道:“三郎,你是月儿未来的夫婿,可定要护她周全啊!”
夫婿?
这话,卫玠听了不甚明白。
可如今事态紧急,也容不得他多想,只得先答应了下来:“夫人的话,三郎都记下了,夫人且安心去吧。”
乔氏闻言,便点了点头,接着就在侍女的陪伴下退到了远处,观望此处的情势。
安排好这些,卫玠重新走进了包围圈中,走到了朱开山等人的面前。经刚才那番折腾,这几人已知卫玠并非寻常人物,便都盯着他,等着他开口。
卫玠想了片刻,缓缓开口道:“朱开山,我闻你是条好汉,今夜为何要为难一弱女子,如此岂不辱没你的名声。”
朱开山本是一顶天立地的汉子,闻言,他低头看了看轮椅上的小娘,手中的刀就立时一松,面露犹豫之色。
一旁的张三郎,见他如此,知他心意,便劝道:“哥哥,莫要听那小郎胡言,如今众家兄弟都给官家抓了,我等又是如此,哥哥你若心软,我等可真要血溅当场了。”
可朱开山闻听了卫玠的话后,却有想法:“兄弟,不是我不识情势,只是如此苟活,非我所愿啊。”
他所掳的萧敏月既是个弱女子,又是个身怀残疾之人,他是实在不想如此行事。
两人这番纠缠,卫玠看在眼里。
他见如此,便又言道:“朱开山,今夜你只要将萧家娘子送还,我便只拿你一人。至于你身边的几人,我可网开一面,放他们一条生路,你意如何?”
他这话说到了朱开山的心里,此人闻言便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卫玠答道,“我与你素来无冤无仇,如今只为公事。只要你一人留下,我便可交差,其余之人无足挂齿,放了他们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又有何不可。”
听完卫玠这一席话,朱开山脸上更见犹豫。
张三郎与他是知心之人,他知道自家的兄长是要答应了。此人想了片刻,便提剑指向卫玠道:“你这小郎,满口花言巧语,竟欲用言语哄骗我家哥哥。似你这巧舌之人,最为可恶,且吃我一剑。”说着,他疾步前奔,那利剑就刺了过来。
他如此做,一是想要杜绝自家哥哥投降之心,二是想趁机拿下卫玠。
卫玠见这利刃袭来,本能的就朝后退了几步。
可他非是习武之人,怎能敌得过那盗匪之人。
转瞬间,那利刃就欺到了他的身前。
正在此时,卫玠身后站着的柱子,喝了一声:“贼子,休伤我家郎君。”说着,他手提一棍,便冲了过来。
他身形挪移比之那张三郎更快几分,立时间,便挡在了卫玠身前,手中的混铁之棍便与那利剑碰在了一处,迸出一阵火花。
柱子虽然性子纯直,可却是个天赋异禀之人。
他年纪不大,可手上的力道却比寻常之人强了许多。
这棍剑相碰,力道便传了过去,震得那张三郎虎口一裂,险些丢了手中的宝剑。可即便武器未丢,可这张三郎在这一棍之威下,仍是退了几步,方才稳住了身形。
朱开山在旁见了,便虎目一微。
自家弟弟的武艺平凡,他是知晓的,可到底也是虎啸山野的强人,寻常两三人是拿不下他的。
如今见这小郎一棍就将其击退,他便起了比斗之心。他一手扶住张三郎,助其稳住身形,接着就言道:“你这小郎好身手,且让我来与你一会。”
说着,他提刀就迎了上去。
柱子本是痴武之人,习武多年,在乡野之处没少惹事。只是自入了城后,便一直闲居,早已手痒。如今见朱开山提刀来站,他便喜上眉梢,笑着道:“好,快来,快来。”
朱开山听了,也不欲他多言,只一刀就劈了过去。
他虽然身材魁梧,可这刀速却极快。
柱子方才起了轻敌之意,见这刀如此快,吃惊之余忙闪开身,躲得是颇为狼狈。
见他竟躲了过去,朱开山大喜叫道:“好身手,再吃我一刀。”说着,他将手中的开山刀一横,便扫了过去。
见来的是个强手,柱子便收了轻视,凝神对敌。
见那利刀带着风声朝自己扫来,他便后仰倒地,那刀身便从他身上滑过,砍在了一株韧竹上。
随后,他用手中棍棒点地一撑,借着力道就又起了身。
然后他腰腹用力,跃至半空,双手握棒朝下砸了过去。
见柱子反手攻来,朱开山忙用力将大刀从竹身中抽出,那竹子便立时‘咔嚓’一声断裂了开来。
他也不顾那倒下的竹子,立时便举刀去挡。
他的刀是家传的宝刀,而柱子的混铁棍也非凡品,两把兵器相碰,立时就迸发出了金石之声,星火之光。
方才,受那张三郎偷袭,卫玠连退几步,便入了军士之中。
那刘队正在一旁,见有人突然袭他,便惊出一身汗。如今见他退了回来,便连忙过去道:“判司,无恙吧?”
卫玠也没想到对方会突然下狠手,袭击自己,好在有柱子在,总算是有惊无险。他听了刘队正的问话,便回道:“我无事。”说完,他眼睛就看向了已站在一处的二人。
这两人勘称棋逢对手,斗得甚是激烈。
只可惜这诗情画意的竹林,在这两人相斗中,被损的七零八落。
卫玠看了会,思虑之后,便喝道:“大柱兄弟,你如此会坏事的,快退回来。”
他一声虽不大,可仍是清晰得传了过来。
柱子闻言,虽心不甘情不愿,可还是乖乖依了。
他用混铁棍击在那开山刀的刀背上,接着力道就退到了远处,接着便返身走了回来。
第四十五章 换人()
柱子一路走回,眉头都是皱着的。
见他如此,卫玠知道他定是不情愿的。
可如今朱开山等人拿住了萧敏月,卫玠投鼠忌器,只能化干戈为玉帛,自然也就不能让柱子如此火烧浇油的胡来。
对于柱子有如此身手,卫玠实感意外。
他本以为柱子只是略强于他人,如今看来,杨五叔还是谦虚了。他虽不通武艺,可从旁人对柱子投去的钦佩目光中可以得知,柱子这般身手在这世上定也是少有的。
如此想来,那传授柱子武艺的老道,也非是凡人啊。
想到此,卫玠便萌生了去一趟杨家村的心思。
见柱子退走,朱开山也提着大刀返了回去。
大呼了几口后,便将那涌动的气息有平复了下去,方才那一战中,他用尽了全力。
他原本以为几下就可拿住柱子这个小郎,可没想到,竟在此时此地遇到这般的敌手。十数回合下来,竟是斗了个不分胜负,这也让他的意志有些消沉。
“方才之事,在下就全当未发生过。”待柱子退回来后,卫玠开口言道,“不知朱头领对在下方才的提议,可还认同?”
朱开山闻言,平静的问道:“你果真能放了我这几个弟兄?”
他说的平淡,可卫玠却从这话里,听出了异样。
于是,他便点头应道:“当然,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自会送你的兄弟离开姑苏的。”
“那好吧……”
朱开山正要开口答应,那张三郎却又开了口:“哥哥,休要听信于他。只要萧家娘子在我等手中,这些官军就是想不放,也得放。”
他说完,便看向其他人。
可其他人会意,便也附和道:“大哥,张三哥说的是,有刺史府的娘子在此,我等便有了活路。你要是就此放了这小娘子,那便是要了我等兄弟们的性命啊。”
“是啊,大哥,不能放啊。”
见自家兄弟都如此说,朱开山好不烦恼。
见兄长又犯起犹豫,那张三郎又道,“哥哥,这小郎是个巧舌如簧之人。若是哥哥轻信于他,就此放了这萧家娘子,我等便没了回旋。到时候,他若是反悔,兄弟们即便是下了阴曹,那也是个糊涂鬼啊。”
他声如鸟之哀鸣,带着哭泣。
朱开山听了他此话,又看了看周围。
在他们几人周围,如今布满了举着火把,端着军械的官军,朱开山知道张三郎的话并没有说错。
于是,他又陷入了深思与犹豫之中。
一方是他兄弟的性命,一方是他做人的根本,两者皆是他最为看重之物。
如今,让他选择其一弃之,他是犹豫彷徨,无法决断。
见此情形,卫玠暗自苦笑。
这朱开山看似是个豪放汉子,可内里却是个痴人。
卫玠知道此人如今陷入了两难之中,而又无法决断。
这本是朱开山一人的事情,可如今这情势,却因为他这无法决断而僵持了下去。
此时的竹林,一片安静,可这安静中隐有杀机。
卫玠担心,就此拖下去,难免会夜长梦多。
他知道,到了自己做出抉择的时候了。
于是,他思索片刻,便开口言道:“朱头领,在下想到一法,可让你与你那几位弟兄放心,不知头领可愿一听?”
朱开山闻言,便道:“你且说来一听。”
于是,卫玠便又道:“萧家娘子行动不便,头领带着她,那便走不久,也走不远。头领既然想要脱身,不如让在下替了她,不知头领以为可否?”
朱开山听罢一想,觉着这倒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于是,他想了一下,问道:“你不怕?”
“怕不怕,是在下的事。”卫玠笑道,“在下,只问头领,可不可?”
“你这小郎,倒有些胆量。”朱开山点头道,“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