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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傀儡不像活人一样。
“父”与“母”会一直陪伴着自己,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只要手指勾一勾查克拉线,“他们”就会拥抱着自己……
“他们”不会在外出后迟迟不归,不会一次又一次地带给自己失望。
“他们”虽然不会说话,但也绝对不会像奶奶一样,撒谎欺骗自己,说爸爸和妈妈只是因为其他的任务推迟了归期……
“你讨厌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你厌恶脆弱而短暂的生命。
在你的眼中,傀儡才是永恒的生命,哪怕破损了,只要有新的零件,就可以修复。
你越来越迷恋这种生命形态,从开始探索制作人傀儡的方法那天起,你的目标就是。
将你自己制作成傀儡,就像你人生的第一件作品,父与母一样。
你渴望,将自己变得和他们一样,对吗?”
罗砂一步步走到了蝎的面前,用低沉的声音拷问着他的灵魂。
蝎的眼神却从刚刚的阴戾变得平和下来,恬淡的微笑再次出现在他的脸上:
“我果然还是小看了你,罗砂。
看来你能成为四代风影,靠的也不光光是挖掘砂金的能力嘛~
既然你能够理解我,那么就应该清楚,人傀儡的艺术,才是傀儡术的未来……”
“不要误会啊,我根本不关心你口中的艺术。
你所谓的艺术在我眼里,不过是疯子的呓语而已。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罗砂侧过身指了指千代,对蝎说道:
“你从小到大,曾经考虑过……或者说曾经有一天,有一秒钟!
考虑过你祖母的感受吗?
你知道她在你叛逃之后的这些年是如何度过吗?!
你知道她为你付出了多少吗?!”
第一百九十八章 以己转生之术()
“你从小到大,曾经考虑过……或者说曾经有一天,有一秒钟!
考虑过你祖母的感受吗?
你知道她在你叛逃之后的这些年是如何度过吗?!
你知道她为你付出了多少吗?!”
蝎听到罗砂的话,不仅没有露出一丝惭愧或者内疚的表情,脸上的笑容反而更甚。
“她为我付出了多少?!
她不过是想为你们的砂隐村再培养出一个能够延续傀儡师家族的后代罢了!
我早就受够了她,还有你们的说辞!
最为优秀的傀儡师?!
村子未来的希望?!
还不是要和我的父母一样,为了这个所谓的村子战斗?!
的确,身为忍者,这一生都离不开战斗。
但我可没兴趣为了砂隐村这群愚蠢的家伙们走上战场~
哪怕真的需要战斗,那么我也是要为了我自己,和我的艺术。”
说到这,蝎将目光转向了千代,说出了对于这个老人足以致命的话语:
“你问我是否考虑过她的感受?
难道是我逼迫着我的父母走上战场的吗?!
难道是我让她失去自己的孩子吗?!
难道是我让曾经的那个家庭支离破碎吗?!
当她做出决定,让我的父母走上战场的那一刻开始……
之后所有的痛苦也好,愧疚也罢,都是她自找的。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我恨她,自从我真正懂事之后,我就恨这个一直欺骗着我的老女人!
我恨三代,他也是害死我父母的帮凶!”
蝎忽然抬起残存的手臂,指了指千代身旁的海老藏,又指了指罗砂:
“我恨你们所有人!所有砂忍!
还有木叶的忍者!你们是多么丑陋而脆弱的生命啊!”
“你!你这个孽畜!”
海老藏忍不住站起身,伸出双手,查克拉线已经连接到了“父”与“母”上。
“让他说完吧,说出来,会好一些。”
千代却出奇地平静,只是她往日硬朗的身躯此时却显得佝偻而瘦小。
如果说儿子与儿媳的战死,是她后半生苦难的起点。
那么孙子的叛逃,则是压垮她精神世界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之所以能支撑到现在,就是想再见自己的孙子最后一面,向他展示那个术……
千代的双手已经缓缓搭在了“父”与“母”两具傀儡之上。
她抬起头看着蝎,缓缓开口说道:
“你一直都是个聪明的孩子,但是你却犯了一个错误啊。”
“错误?老太婆,怎么?想要弥补一下对我的教育吗?”
千代苦笑着摇摇头,继续说道:
“在傀儡术方面,你虽然是一个天才,但你的骄傲和狂妄也让你小看了我们这些年长于你的人啊。
你真的以为,只有你走到了所有傀儡师的前面,开始探索如何制作有生命的傀儡?”
千代看着蝎的人傀儡躯壳,眼神之中只有无尽的痛惜。
“二代大人和文左卫门阁下,是开创了傀儡术的先辈。
早在几十年前,二代大人就已经预料到了,后辈之中会有你这样才华惊艳者,尝试踏出这一步。
但蝎你扪心自问,你将自己改造成这副模样,真的算是获取到永恒的生命了吗?
如果不是遇到我们这些和你有过很深关系的人,你的情感,还会有波动么?
你是不是真的……越来越像是一个傀儡,而多过一个人了呢?”
千代的话,让蝎这一刻真的沉默了。
正如千代所猜测的,永恒的艺术,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在成为人傀儡后,蝎的感情已经越来越麻木了。
永生的喜悦,和进化的成就感仅仅持续了几分钟,剩下的只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孤独和乏味。
他并非没有质疑过,自己这条道路的正确性。
但木已成舟,如果真的推翻了自己的艺术观,恐怕他的精神会迎来真正的崩溃和疯狂。
他只能不断告诉自己:
“我的艺术是正确的,人傀儡才是生命进化的正确方向。”
正是为了稳固自己内心的认知,他见猎心喜,对自己的老相识,木叶三忍之一的大蛇丸下手,所以才误打误撞遇到了罗砂,然后本着“搂草打兔子,捎带手的活儿”这种思想,又想要对罗砂出手,最终翻车……
从生命形态上来说,蝎将自己改造成人傀儡后,虽然未必称得上是一种进化,但的确是一种蜕变。
这种为了永生而做出的蜕变,其代价便是……
思想出了问题。
生命从海洋登上陆地,是生物进化的一个里程碑,但那些上岸的鱼也就不再是鱼了。
实现所谓的“永恒生命”亦是如此,当蝎的生命开始脱离时间的束缚与威胁后,他童年时期在砂隐村所有的羁绊、痛苦都会渐渐随风飘散,只不过这个过程可能需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间。
但在蝎的眼中,哪怕是晓组织内神秘的首领,或者天使小南,比起身为人傀儡的自己,也不过是“低等生命”了。
未来的蝎真正能接纳的,只有同样和他有些许共同语言的黄毛吃土艺术家迪达拉了。
然而,内心渐渐蜕变成顽石一样的人傀儡,真的比有血有肉有情感有缺陷寿命短暂的人类要高级一些吗?
“傀儡术的意义并非是将人做成傀儡,如果说真的要探索那个本不应开启的禁区……”
千代说到这,稍稍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下定决心说道:
“那么傀儡术前进的真正方向,也不应该是将人异化为傀儡。
因为再精妙的傀儡也不过是傀儡师手中的道具而已。
正确的方向是……”
千代的话让一旁的海老藏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他看着姐姐双手之中的查克拉一点点涌入了“父”与“母”之中,联想起这些年她一直没有让自己参与进行的研究,和她刚刚的话,本身也是一名傀儡师的海老藏终于知道了姐姐正在进行的是什么术!
“正确的方向是,赋予傀儡以生命啊,蝎。”
千代的额头伸出一缕缕汗珠,她的生命力正在伴随着查克拉转移到这两具与她儿子儿媳有九成相似的傀儡之中。
以己转生之术,以自身的查克拉为媒介,将生命力转移到他人或者傀儡之上。
这是千代自儿子和儿媳阵亡后,这二十年以来,一直在钻研完善的一个术。
她想要做的,是让这两具一直陪伴着蝎的傀儡,真正拥有生命。
第一百九十九章 近松十人众的秘密()
当年蝎的父母战死,受伤的当然不止一个才几岁大就失去了父母的蝎。
千代忍受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还要面对每天憧憬着父母从战场归来的孙子,不断对他撒谎,用故作轻松的语气掩饰内心的悲痛。
她的内心在那段时间,遭受着怎么的煎熬,又有谁了解呢?
“姐姐!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一旁的海老藏猛然挥动十指,十根查克拉线迅速连接上“父”与“母”,却被千代的查克拉蛮横地挡开了。
“海老藏,你应该明白我的。
这些年,我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这个孩子……
我只是想,将傀儡术的另外一种可能展示给他看。”
对自己的亲弟弟说完这句话后,千代转头继续看向蝎,说道:
“也许你的看法是对的,傀儡术如果再不进行新的突破,在未来,在忍者的世界将越来越没有立足之地。
但傀儡术的未来不应该是走向一条邪路的,前辈已经给我们指明了一条正确的路,只不过代价实在太大了……
近松十人众,蝎,你在少年时,一直很诧异那十具傀儡为何拥有一般机械傀儡无法企及的实力,对吧?”
千代的话令蝎沉默了,他可以漠视自己与千代之间的血缘关系,但是在傀儡术方面,尤其是传统的傀儡术方面,他不得不承认,千代还有很多值得他学习的地方。
就比如,千代现在提到的,近松十人众。
提起傀儡术,其创始人有两位,一位是砂隐村的大发明家二代风影沙门,而另一位,便是那位更富有传奇色彩的门左卫门。
此人和初代风影烈斗、二代风影沙门都是生死之交,可以说在建立砂隐村的过程之中立下了汗马功劳。
如果不是因为身份所限,以他的才华器量,初代风影的位置怕是轮不到那位碰瓷专业户烈斗。
是的,门左卫门的出身更加离奇。
他出身于风之国国都的一个没落的武士家族,家族是世代效忠于大名的。
随着忍者阶层的崛起,武士家族的没落是大势所趋,而门左卫门的家族没有选择迁往铁之国守护武士最后的一片净土,而是选择倚靠着风之国大名的这颗大树混吃等死。
门左卫门是个文武双全之人,他不仅是少数可以提炼查克拉的武士,年轻时代也曾经作为侍臣效力于幕府。
换句话说,他被派往烈斗、沙门等人的身边,效仿火之国与木叶的“一国一村”制度,作为助力建立砂隐村,本身就是作为大名的眼线。
然而这样一位“监军”性质的人,却依靠着个人魅力与不错的实力,赢得了当时砂隐村所有人的敬意。
此人才华之惊艳,足可以用“开挂”来形容:
在忍术方面,其实战国时代的古战场上已经有傀儡术的雏形了。
只不过当时的傀儡术仅仅是通过查克拉线操控刚刚战死的尸体(无论敌我)来进行战斗,诡异难防这一点是不错,但手段太过卑劣,且局限性强。(如果开场没死人,或者死者的尸体四分五裂咋办?)
而门左卫门,则与沙门联手,创造出了制作可以用查克拉线操控的机械傀儡来配合忍者作战的新模式。
因此,将他与沙门并称为傀儡师之祖,一点也不为过。
而两人的分工之中,沙门更专注于“术”的开发,比如“机光盾封”,比如“操袭刃”。
而门左卫门,则偏重于傀儡的制作。
这位傀儡术大师在初代风影烈斗故去后,颇感自己已经到了不惑之年,便告别了沙门,离开砂隐村,游历于整个忍界。
他走访各处,在寺庙与僧人探讨佛法,在五大国的国都与士族公卿品茗醉酒。
有人嘲笑他随身携带着的傀儡,他也不介意,而是微微一笑,操控着傀儡为宾客表演戏剧。
而这,便是傀儡戏的由来。
直到暮年之时,他重新返回砂隐村,带着他一生的感悟,对沙门说:
“我已经明白了,傀儡术的未来究竟在何处。”
然后,他便在几日内,不眠不休,制作出了十具傀儡。
这十具傀儡,便是后来的“近松十人众”。
门左卫门同样是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