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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你自己心中所想的肮脏事情过多,所以才会用这样的一个方式去衡量其他人吧?”
祢衡将眼神循着声音发出来的地方望了过去,却发现出言相助的居然是一个熟人。
“子航……。”
没有错,发言之人正是吕野。
……
……
“那人又是谁?”
亭子里面的荀彧等人,虽然说明面上对于文会上所发生的事情并没有过多的关注,但是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忽视场面上的一举一动。
不管是祢衡在干什么,亦或者说是那人蓄意打算要做什么事情,荀彧都有着自己的想法。
而眼下突然冒出来的吕野,却让荀彧有些搞不明白。
荀彧身边的曹真,这个时候看到吕野站出来为祢衡出头,心中更是百味陈杂。
“此人是我的朋友,叫做吕野。颍川人士。”曹真低声说道。
“吕野?”荀彧听到这样的一个名字,眼神之中的意味突然有了些不一样的变化。
“嗯。”
荀彧轻轻的点了点头,脑海之中浮现出来的却是半个月前自己的恩师送到自己手中的那封信件。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的那位小师弟的名字,似乎就是叫做吕野吧?”荀彧在自己的脑海里面回忆着。
就是眼前那个家伙吗?
荀彧不由得将眼神在吕野的身上稍微停留了下来。这个少年,究竟有着什么本事,才能够让素来清高不问世事的师傅,愿意为他写下一封信,并且送到自己的手中呢?
眼前的少年,身形单薄,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
之前的那番话,听上去反倒是多有些诡辩的意味。自家师尊是正统的儒家学派出身,又怎么会收下这样的一个关门弟子?
长者的事情,荀彧没有过多的再去揣测,但是不管怎么样,吕野终究是进入了荀彧的视野。
“既然是我的师弟……那怎么着也得给他一些应该有的照顾吧。”
“师傅的那封信之中,对这位师弟也是极其的看重。直言此人能够承继衣钵……。倒想看看此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荀彧端起了身前的酒爵,轻轻的抿了一口酒。
场上的局势,虽然因为吕野的加入使得更加有些看不清楚,但是却依然在荀彧自己的掌握之中。根本不需要忧虑。
第65章 愚蠢()
“你又是什么人?”那人听到吕野说话,不由得眉头一皱,在他的印象之中,并没有这么一个少年的身影浮现。
也就是说,这个小子,根本就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整个许都城里面,自己需要忌惮的,也不过寥寥几人,其余人等,不过是在为自己造势罢了。
于是嘴角有着一丝阴狠的笑意,既然你这个小子自己撞上来了,岂能放过你?
……
……
“那人是谁?”
“这种时候居然敢站出来为祢衡说话……。”
“活的不耐烦了吗?”
“此人看上去倒是颇为眼熟……。”
“咦,好像是那个做出了‘离离原上草’的家伙!”
……
这边吕野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四周便传来一阵的窃窃私语之声。毕竟之前李子俊和吕野两人的比试还并没有过去多长的时间,就算健忘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在那样的大庭广众之下和李子俊两人的比试,又得到了钟繇的点评。许多有新人,自然是将吕野的样子深深的刻进了他们的脑海里面。
于是这些话语,自然也就落到了那人的耳中。
“好说,在下颍川吕野!”
“呵?颍川吕野?未曾听说过!”
“除了证明你孤陋寡闻,还有什么其他好说的呢?将自己的缺点引以为豪,还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你……。”
“我什么我?我说的可有半点不对?”
“黄口孺子,懒得与你多言!”
“是懒得多言,还是心底生愧不敢多言?”
“我行的正坐得直,什么叫做心底生愧?”
“哦?行的正坐得直,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说出来嘛??难不成是怕有人找你秋后算账?”
“你这小子,牙尖嘴利!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颍川郭阳是也!”
“哦?颍川郭家?”
“怎的?”
“不知道你是郭家那派人士?”
“与你何干?”
吕野心思缜密,一下子就听出来在自己问他是那个派系的时候,郭阳语气之中有着的微微慌乱。于是一下子,吕野自己的心里面便已经是有了一个显露出雏形的判断了。
颍川郭家?
不是郭嘉,就是郭图!前者绝对不至于派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便只有后者了。
郭图是什么人?想及此处,吕野心中冷笑。
就在这个时候,一边又有人站出身来,朝着吕野道:“我若没记错的话,你就是那位和李子俊比试,做下了‘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诗句的人吧?”
吕野扭头看了他一眼,只见此人眼神阴翳,盯着吕野的时候就好像是一条毒蛇一样。
“正是在下!”
不管对方是有什么意图,这个时候全部应下来就是!
“今日风光正好,兄台既然如此高才,不如再为我们赋诗一首?你看如何?”那人一声冷笑,随后说道。
吕野瞳孔一缩,不知道这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捧杀?
挑衅?
亦或者是有着什么其他的目的?
随后便有人接腔:“正是这个道理,就连钟侯爷都曾夸奖过你的文采,又何必藏拙呢?今日群贤毕至,云集此处,不如请阁下挥毫,写下壮丽诗篇?”
“正是如此!”
“既有大才,何必遮遮掩掩!”
吕野目光扫射着在场的那些正在发言声援的人,一眼望去,人潮涌动,根本就不知道那声音到底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
只是让自己作诗?
难不成是要借此来转移他人的视线?想的倒是挺美的。
自从郭阳报出了他的姓名开始,吕野便知道今日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善了。前段时间,许都城之所以会变得骚动起来,究其原因所在,实际上就是因为曹操在徐州的屠城一事。于是不管是站在曹操这边的,还是站在其他边的,对于这件事情,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便使得一些有心人进入了许都城之中,大肆宣扬曹操在徐州的恶行。
也正是因为如此,前几日许都城内才到处都是士兵穿行,各种各样的打架斗殴也是层出不穷。
荀彧坐镇许都,使得场面一度在他的控制之中,但是总有那么几条杂鱼不知死活,依然想要搅动风云。于是吕野猜想,今日的这样一场文会,原本的目的就是为了抓住那几条小鱼。
吕野原本是想抽身事外的,这样的事情一旦沾染上了,对自己绝对没有什么好处。但是看到祢衡出头,心中便是微微一沉。
祢衡的性子吕野当然知道,这件事情必然是和祢衡没有关系的。又联系后世的记载,心道难不成祢衡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触怒了曹操不成?
若是自己和祢衡不认识,或者交情浅薄那也就算了。
但是现在就凭自己和祢衡的关系,这件事情也绝对不能够坐视不理。于是这才有之前的那一幕出现。
“怎么?兄台难不成是胸无点墨,没有办法写出这样一首诗来吗?”那人讥笑道。
一边的祢衡目光一缩,冷声叱问:“陈乐宗!我兄弟能否赋诗,与你又有什么干系?难不成你是要为李子俊出头不成?”
“李子俊自己本事不如人,堂堂八尺男儿,难不成连着区区一个赌约都输不起?还要你陈乐宗来为他出头?”
被祢衡唤作陈乐宗的人,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之意:“祢正平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子俊的文采大家都是见过的。既然这小子能够胜了子俊,想必文采自然也不会差到什么地方去,那么让他赋诗一首,以舒胸臆,又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吕野的眼神却是在陈乐宗和郭阳两人的身上盘旋流转。原本吕野还以为这陈乐宗是郭阳的帮手,为的就是将目前的话题扭转开来,然后使得郭阳从此脱身。
但是听到祢衡和陈乐宗两人的对话,吕野发现好像似乎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啊。
这个叫做陈乐宗的家伙,似乎根本就不认识眼前的这个郭阳。而郭阳的眼中,这个时候虽然有着不解,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喜悦的心思。
听到祢衡说起李子俊,吕野这个时候才微微了然。
心中暗道这个陈乐宗,想必也是一个眼高手低的家伙,见到自己在今日这样盛大的文会之上挫败了李子俊,狠狠的出了一把风头,想必是心中有着不服,想要借着踩低自己来坐高他的地位。
吕野心中冷笑,这个笨蛋怕是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吧?
眼下所有人的重点都汇聚到了郭阳的身上,这个家伙却突然出来捣乱。不管自己写不写诗,到时候自然都会有人上来收拾这个家伙。
那边的荀彧等人,总不至于连现在的局势都看不清楚吧?
这个叫做陈乐宗的家伙,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恐怕从此以后在仕途上面再难寸进了。一个连最基本的局势都无法发现的人,如何登的了大雅之堂?
吕野眼光四转,便看到一边有着卫士往这边铺开阵型,随后远处的亭子之中,有一个人影站立了起来。
第66章 所以才会有的变化()
正如吕野心中所想,场上的局势在亭子里面的荀彧和钟繇等人自然是看的分明,几个大佬之间更是有着低低的讨论声音。
“颍川郭家?文若你可曾听说过这个叫做郭阳的家伙?”钟繇低声问道,一边的孔融、杨彪等人此时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脑海里面在想着什么东西。
荀彧摇了摇头:“我离家已经十余年了,这些事情怎么还记得清楚……又非与我同辈之人……。”
“呵……此人还真是有些幼稚。难不成以为接了一个颍川的名头,便能够得到豁免吗?还真是天真呢!”钟繇也是人老成精,今日这一场文会原本钟繇是不打算过来参加的。但是架不住荀彧的多番邀请,于是这才赶过来。
“这些事情倒是无所谓……只是那个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荀彧的眼神却是落在了自己的小师弟吕野的身上。
看到荀彧的眼神所在,钟繇说道:“那个小子,才华看上去倒是有几分。之前还做过一首诗。文若可有兴趣听听?”
“哦?说来听听。”
于是钟繇便将吕野从后世拿过来的那首诗在这亭子之中念了出来。
一边的杨彪听到这首诗,却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样的诗作,如此平白直叙,怕是连三岁小儿都能够做得出来吧。难不成在侯爷的眼中反倒是佳作不成?”
杨彪是士族出身,在他们的眼中,文字这种东西只能够掌握在真正的血统高贵的人的手中。那些下等的寒门庶子,根本就没有资格学习这些东西。
读过白居易的诗的人都知道,白居易的诗向来极少用典,通篇平白直叙,就连八旬老妪都能够听得懂诗中的含义。
但是这样的诗作,在杨彪这种士族大家看来,根本不忍卒读,不堪入眼。
然而一边的孔融却是有着不同的看法,作为孔子的二十二世孙,孔融的看法自然是有教无类。不管是寒门子弟还是高门贵族,在孔融看来本质上的差别并不是很大。
“文先(杨彪字)此言有失公允了。所谓诗以言志,且不论这首诗的手法如何。但是其内蕴含的深意,难道不值得我等思考?‘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样的句子,注定了是要流芳百世的……。”
杨彪默然不语。
一边的荀彧和钟繇两人对视一眼,脸上神色各异。
在荀彧看来,心中则是微微吃惊。心道自家的这个小师弟看上去倒还是有些本事的,这样的诗词绝不是什么资质庸碌之人能够写出来的。正如孔融所说,单单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两句诗是有着流传后世的资格的。
于是心中暗想,自家师傅的眼光到底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辣啊。
钟繇却道:“此人的本事或许还是有一些的,但是为人的性子却不算很好……之前看他与那人两人斗诗,诗词一道虽然不是大道,但是这两人如此亵渎圣贤。可见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荀彧笑道:“元常(钟繇字)说的有些太重了。你看此子年纪不过总角,身边又没有什么大人。少年轻狂,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