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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是落进了奇怪的循环,唯亭镇越对小七保持距离,劝她放弃这段没有结局的感情。但是小七越对着魏廷珍不能自拔!
现在想想,小七有种看戏的感觉。那个傻乎乎的丫头是她自己吗?一直到额娘发现了一切——原来是自己错的离谱了。
额娘说的对,两个人在一起,可不是一时冲动,她还是太小了,不知道人心险恶,更不知道要想长相厮守,最要紧的是两个人心灵相通,他们是一样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呢,亲们想看谁的番外?
第233章 只道当时已惘然2()
徽之正专心致志的给窗前的花浇水,白兰花很香,一阵微风吹来整个院子都被笼罩在一片方芬芳中。om仿佛时光倒流,徽之忽然想起来以前在杭州的时候,她的窗前也长着一棵这样的白兰花。
那个时候她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晚上打开窗子,叫花香进来,弥散在整个房间。方承观则是送给徽之一个枚红色的胆瓶,送给徽之插花。那个胆瓶据说是价值千金,是明朝永乐年间的官窑。徽之记得清楚,后来离开杭州的时候她亲手把那个瓶子放在了箱子里,带到了京城,放在自己的窗前。可惜后来——徽之叹息一声,旧地重游,勾起了无数的回忆。或者是自己真的老了开始回忆起来往事了。
“老远就听着你唉声叹气的,怎么又什么烦心事?这个园子你还住的习惯?”康熙穿着一件亮纱袍子,正神清气爽的过来。徽之看着康熙的腰上系着个明黄色的卧龙带就知道刚才康熙在见大臣呢。说是微服出行,可是所到之地的大小官员乐斗得了消息,沿途虽然不敢打张旗鼓,可是却百般小心殷勤的侍奉皇帝呢。
这会怕是康熙见了杭州官员了。小丫头上前接过来徽之手上的水壶,徽之打量着康熙笑着说:“皇上一贯喜欢偷听,我哪有什么烦心事,不过是想起来眼看着天气热了,南边的夏天可比京城还叫人难受,杭州更别说了。当年,全家都是躲到了山里去。我想着皇上的身体,咱们也该乘船北上了。皇上可是说过了,今年夏天去热河避暑呢。”徽之看着康熙额头上开始渗出汗珠,拿着手绢给他擦掉额头上的汗水,一边推着康熙进去换衣服。
“大热的天气,里三层外三层不热吗?”徽之一边抱怨着,一边给康熙脱掉了见人的衣裳,拿来一件家常的袍子给康熙换上。其实按着徽之的想法,干什么要里外三层的穿戴整齐,横竖不见人干脆是短打扮才舒服呢。
一脸享受的张着手叫徽之给他换衣裳,康熙听着她的抱怨忍不住笑起来:“你说的何尝不是,至少朕从小习惯了,太皇太后说了,身为帝王不能任性随意,要随时注意体统!因此大热的天气也要穿戴整齐。记得一年夏天,朕穿的整整齐齐的坐在房里念书,等着一节课下来身上的衣裳都能拧出水来。多少年的习惯了,都习惯了。”说着康熙的眼光落在了徽之身上。
天气热,徽之穿着一件齐胸襦裙,露出来晶莹洁白的脖子和一点前胸,康熙眼光被白皙的肌肤给黏住了,目光灼灼的盯着。徽之察觉到康熙的眼神,露出个娇嗔的表情:“皇上!大白天的,叫人看见了怎么说?”
康熙不以为意的哼一声:“怕什么?你是朕的皇后,我看你名正言顺。没想到你穿着汉人的衣裳倒是更标致了。”正说着,就听着外面小太监脚步声,接着是李德全笑呵呵的进来:“九爷的孝心说昨天在逛街得了一样好东西,给主子娘娘插花的。”徽之只看了一眼小太监端着的花瓶,就觉得眼熟的很。
康熙看着摆在桌子上的瓶子,打量了下笑着说:“倒是个不错的东西,永乐年间的官窑。”徽之伸手拿过来仔细打量着,她忽然把瓶子翻过来,赫然发现一块很轻微的磕碰痕迹,徽之忍不住感慨起来:“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也算是缘分了!这是小九从哪里弄来的?”
康熙愣了下,好奇的问:“怎么,这个东西——”徽之也不瞒着康熙说了一来龙去脉。康熙沉默了一会,盯着那个花瓶:“大概你家里被抄没的时候被人悄悄地贪污了。可是得到这个瓶子的人也不能保有,天道昭昭,不是正路得来的,是不能传给后世子孙的。只怕贪了太多的不义之财,自己也遭了报应。你算是旧主,如今物归原主也是上天的意思。既然当初是用来插白兰花的,就叫它归位吧。”说着康熙叫人从外面的树上折下来一些白兰花,亲自插瓶,摆在了窗下。
徽之也不过是感慨了一阵,也就放下了,康熙更是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几天过去了,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康熙却没什么起身回京的意思。这天徽之叫来胤禟,问起来皇帝有没有起驾的打算,胤禟脸上有些不自在,他瞄一眼那些服侍的人,徽之对着身边的丫头做个眼色,他们都识相的出去了。om
“皇额娘问起来皇阿玛打算什么时候起驾回京去,我最近也有些纳闷呢。本来皇阿玛说的好好地的,这几天就要启程回京。可是前天我问起来如何安排,皇阿玛忽然说不着急。还——还悄悄地叫人出去好像是找什么人呢。”胤禟微微蹙眉,压低声音说:“这个事情连着我瞒着,听说皇阿玛是叫人去寻方先生了。但是方先生的家虽然在这里,可是他们家里的人不是早说他带着家人去云游了。方先生本来就是闲云野鹤一般,我担心——”
方承观自从胤禩监国之后就上折子告病祈求回家,康熙倒是没犹豫直接大笔一挥就准了,于是方承观带着家人立刻回了江南的老家。如今算起来,方承观已经是辞官几年了。等着康熙带着徽之和宜贵妃南下的时候,徽之还想着没准能见到春儿。可是谁知还没到杭州,就有消息来说方承观带着家人去云游了,他家里除了几个家人并没有人。
康熙那个时候也不过是淡淡的说了声:“罢了,只是皇后要伤心没见到小妹了!”就不理会了。谁知都要走了,康熙怎么忽然想起来方承观了。其实自从胤禩成为储君,方承观就有了隐遁江湖的念头,加上以前的那些事情,方承观在京城待得实在不舒服。
“皇额娘,别是皇阿玛有了什么想法。方先生到底是八哥曾经最得力心腹亲信。是不是,有谁在皇阿玛跟前说了什么?”胤禟担心的问徽之,方承观身份敏感,他是八阿哥登上太子之位的最大谋臣,方先生离开朝廷也是为了避开不必要纷争的意思。方承,怎么皇阿玛却忽然想起来——胤禟不由得开始担心了,难道是皇阿玛又犯疑心病了?
徽之眼角余光扫到了窗下的花瓶,她忽然明白了什么。“你放心,你皇阿玛不过是有些气不顺,没什么相干。你去看看你额娘吧。叫人开始收拾东西了,最迟不过后天皇上就要回京城去了。你怕是还有些事情要办,赶紧忙你的去。”徽之心里暗笑,给了小九个定心丸吃。
胤禟一头雾水的辞出去,去看宜贵妃了。徽之则是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个瓶子发呆,方承观,那张模糊的脸慢慢地浮现出来。对于这位和她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徽之有着很复杂的感情。
她爱过方承观吗?徽之心里立刻否定了,或者那个时候,她对于方承观只是拿着他做一个很亲近的朋友,或者是徽之在家里被那些规矩憋得透不过来气,而方承观能叫她有片刻的轻松。或者因为徽之长得美丽,方承观愿意花更多的心思和精神来哄着她。那个女人不喜欢被人捧在手心,细心呵护的?
“想什么呢?这样出神,连着朕进来都没看见?”康熙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徽之身边,盯着她的脸若有所思。
徽之忙着站起来,对着康熙福身道:“也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来以前的事情。皇上是要见谁么?”
“朕是为了你,这些日子你总是有些魂不守舍的,朕知道你想谁呢。可怜我一个做皇帝的,竟然还要给你找了你青梅竹马来哄你开心。”康熙酸溜溜的坐下来,玩味的看着徽之。
“皇上的话我可禁不起,我好好地见他做什么?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连着他什么样子都忘了。念念不忘的可不是我,是皇上呢。”徽之不屑的撇撇嘴,至于吗,抓着那点事情不放。就冲着康熙身边那些妖艳的贱货,若是她也较真起来,还活不活了?
康熙却是有些吃惊,仿佛认为徽之在敷衍自己,他盯着徽之,不敢置信的问:“真的吗?咱们都是老夫老妻了。朕当初是做的有些莽撞,可是你这几天一直有事没事的盯着那个瓶子看,还闷闷不乐的。其实我们这个年纪了,不是以前年轻气盛的时候,你想什么就说出来,我也不会计较什么的。”康熙发现徽之最近时常发呆,只要说起来以前的种种,徽之都会变的沉默几天。别是她还一直想着方承观那个混账东西吧。这个认识就像是一根刺哽在嗓子里,自从那天胤禟送了那个花瓶进来,徽之时不时地出神,康熙心里都要酸死了。为了把方承观这个阴影彻底从自己的眼前铲除掉,康熙决定不管如何要三个人面对面的解决事情。
原来康熙还耿耿于怀呢,徽之忍不住笑起来,她本来还能克制着,可是她的笑意越来越深,最后不可遏制趴在桌子上笑的肚子都疼了。在徽之的笑声里,康熙的脸色发生了变化,开始是红的,接着成了白色最后都要变成绿色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是在嘲笑自己不成?自己成了被徽之摆弄在股掌之上的玩物。皇帝有些坐不住了,徽之才勉强的止住了笑,捂着肚子说:“我有生之年能听见皇上这个话就是死了也无憾了。其实我每次想起来以前的事情不开心,不是在想什么青梅竹马,而是在心里警戒自己呢,生于安乐,死于忧患这个话没错!”
康熙才明白过来,徽之每次提起来以前,总是有些闷闷的是为什么。他挑起一边眉毛,试探着问:“哦,原来是这样!只是何必要如此?朕不相信你忘记了以前的种种。你一向是个有自制力的人,何必要经常这样呢?”总是沉浸在过去的痛苦经历绝对不是个好事。谁也不喜欢回忆那些灰暗无望的东西。
徽之嗔怪的对着康熙说:“都是皇上对我太好了!俗话说温柔乡,**窟,在皇上身边,我一向没怎么受委屈,一切都有皇上给我遮风挡雨,在宫里我不敢说是随意而为,可是也能随心所欲。长此以往这样的日子过多了,难免会生出来矫矜之心,会有些妄想。当年我祖父在的时候和我说过,不要被富贵命理蒙住了心,不能忘记初心。这个话没经历的人听了也不觉得什么,但是经历了那些起起落落的就知道这是金玉良言。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家一个朝廷,都是如此。”徽之望着窗外的景色,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康熙听着徽之的话变得沉默起来,原来徽之不是个肤浅的人,她看世事比一般读书为官的人还透彻呢。康熙这辈子只佩服太皇太后和苏麻姑姑两个女子,剩下的在康熙的眼里也不过是些每天庸庸碌碌,只想着鸡毛蒜皮的肤浅女子罢了。就算是曾经被康熙当成知己的孝懿皇后,康熙也只是把她看成个有点小脾气,娇媚可爱的小女人罢了。现在康熙对着眼前的徽之却要刮目相看了。
“没想到朕的皇后也是个有见地的人,只是方承观怕是还放不下呢。”康熙心里一直潜伏的阴云慢慢地消散了,他对着徽之做个鼓励的手势,叫她接着说。
“其实当年也不过是两个孩子胡闹罢了。那个时候我在家里正闷得很呢。整天身边一群的丫头婆子跟着,行动就有人知道。那些教引嬷嬷可不是吃闲饭的,吃饭多吃了一口都要回去啰嗦一阵。阿玛不说了,整天忙着公务,几天才能见着一次,我慢慢地长大了,也不敢拉着阿玛就撒娇。额娘操持一家家务,哥哥读书跟着阿玛办差事,姐姐呢,她比我年长几岁,要学的东西更多。我一个人正想着找个人玩。方承观在我家算是客,上下都要给面子,因此我们就是闹的厉害了也不会被人斥责。而且,孩子吗,心地单纯,有什么解不开的矛盾?也不过是些今天你和我玩,我高兴了;明天你不和我玩,我生气了。”徽之想着过去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个温暖的笑容。
徽之的话叫康熙想起来自己的童年,确实和徽之说的那样,童年的美好就像是天上的彩虹,美好却不能长久。他和孝懿皇后也不是这样,那个时候他还是三皇子,什么继承大统那都是不敢想象的事情。那个时候额娘因为董鄂氏变得阴郁沉闷,宫里的气氛也有些古怪,自己也不进皇阿玛的眼,二哥和三弟虽然是兄弟,可是皇家的兄弟很难像民间那样整天厮混在一起。
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