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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要是知道我现在做的事,估计鼻子都歪了吧。”谢天说着嘴角泛起浅笑。“你那几年过的如何?”
“我吗?你出国不久,有一年我从寺里回来探亲,到家了才发现我家里早已荒废了,找邻里一打听才知道我父母半年前就被日本人杀了!就因为我爹不愿给日本人交贡粮,他们便刺死了我爹,我娘伤心欲绝之下找日本人理论,也被他们乱枪打死!”萧清夜双拳紧握,两眼血红,少年的悲哀莫过于发觉自身的无力。
“后来还是乡亲们自发埋葬了我爹娘,可恨我空学一身武艺,既不能保家卫国,亦不能守护爹娘,甚至连爹娘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我在爹娘坟前哭了一天一夜,亦知拳脚功夫在弹丸之下不堪一击,即便杀死一两个日本人也无济于事,我要把日本人驱逐出去!回到寺里,我想尽一切方法联系你,总算是找到了你,如今有你帮我,我愿可成!”
“好!”陈霁打开顶门,顺下绳子把两人拉了上来。“想不到你二人竟有如此往事,国家正需要你们这种爱国之士!”
(本章完)
第11章()
“搜查队已经搜过这里,什么也没发现就离开了,在下面呆了那么久,先上来吃点东西吧。”陈霁已吩咐厨师做了几个小菜,上了点小酒。
正对饮间,客栈门口对面的告示板前,两个日本士兵贴上了一张告示,告示上赫然印着赵梧桐的脸。
二人一离开,萧清夜便飞奔至告示板前。
“日前,大日本帝国少佐三木双切于百乐门附近被反和平主义者残忍谋杀!对此妨碍大东亚共荣的恶徒,是大日本帝国与中国民国共同的敌人!
“目前,凶手已经被擒获,将于三天后,即五月二十六号中午公开执行死刑。”
一回客栈,陈霁便让人把酒席移到了更隐蔽的小屋。
此刻,不只是萧清夜,连谢天对这个情况也是一时难以消化。
“赵姑娘应该离开了才对!为什么会变成了凶手!?”萧清夜完全不能理解。
谢天道:“冷静点,仔细想想,确实这么多天一直没有人在追查三木的死,想必是赵姑娘一离开我们就去巡捕房自首了,你不是说她还特意带走了带血的衣服,说话也有些奇怪,想必那时她已经做好决定了,再加上她能说得出当时的情况,巡捕房想给她开脱都做不到,更何况日本人正催着要结果。”
“慢着慢着,照你们这么说,事情过去这么久,告示早该贴出来了,为何要等到现在?”陈霁发问。
“日军又不傻,当然不会相信她一个小姑娘能做出这些事,这几天……想必她挨下了不少拷问吧!”谢天视线低垂。
“说起来你们两个外地人居然认识她?”
“何止,我们要救她!”萧清夜垂着头低吼。
“别傻了,什么年代了,凭你们两个?劫法场吗?”陈霁喝了一大口酒,“这姑娘干的事的确不简单,我也想邀请她加入共产党,一同救国,但是我们救不了她。”
“不。我们要救她。”谢天平静的说道。
“你们疯了!?朋友情义固然重要,但你留着一条命将来奉献给国家难道不比陪朋友送死更有意义?”陈霁站起身大骂两人。
两人也不生气,只是一同说了句:“三木双切是我们杀的。”
谢天拿出三木的怀表和信。
陈霁拿起信快速读完。
“现在你该相信我没有骗你,也该知道我们为何要救赵姑娘。”谢天语气平静。
“这……这……”
“我们需要帮助。”
“哎……好!我可以给你们介绍一个人,他或许能给你们一点帮助。”末了又气哄哄的补了一句:“帮你们死的快点!”
(本章完)
第12章()
要说上海的爱国人士里哪个最有势力,卢银阳卢二爷,绝对是其中一个。青帮通字辈皆以他为首,数年来不仅为爱国人士提供了极大的帮助,也在多国之中斡旋,为国人争取了不少利益。
此刻卢二爷就坐在二人面前。
“你们想让我救赵姑娘出来?”卢二爷抿了一口茶水,“我也不过是一个乱世中求生的普通人,你们也未免太高估我的实力了。”
“并非如此,我们的确需要您的帮助,却不打算把这件事都扔给您。”谢天替卢二爷倒上茶水。
“我一向欣赏爱国之士,说说你们要我怎么帮?”
“首先要见赵姑娘一面。”
“这个简单。”
这的确简单,巡捕房里还没有人敢不给卢二爷面子。
张庆祖在巡捕房已经当了快十年探长,也受了十年的洋气,探长的名头说出去貌似光鲜,其实与洋人的奴才差别不大,头几日三木被杀的时候,大佐相良游太几乎打到他半死,也就是在那时候,这二人路过了胜京楼被萧清夜二人看见了。
才第二日,三木双切的哥哥三木太一郎居然来了上海,听闻死讯,又是一顿毒打。
更不想又第二日,从满洲来的军火船竟然一进港就被炸了个五彩缤纷,这本非他的责任,想那相良大佐是打顺手了,又将他狠打了一顿。
今日本已在家休假养伤,无奈卢二爷的面子不能不给,强撑着身体到了巡捕房,只见卢二爷身后除了保镖之外,还跟着两个少年,张庆祖亦是见怪不怪,只冲着卢二爷打招呼。
“二爷近日可好?”
“客套话先省了,赵梧桐你可知道?”
“大名鼎鼎。如今上海哪个不识得赵大女侠?拖她的福,巡捕房忙得热火朝天,我老骨头也快被打散了!”
“带这两个小兄弟见一见她。”
“见……倒是可以,只不过……”
“无需多言,你只管领去见便是。我还会差了你?”
“好!好!卢二爷果然是卢二爷……大义凛然……义薄云……”
卢二爷半个字也不多听,转身离去。
那张庆祖也不在意,转身对二人道:“跟我来吧。”便当先领路。
转到囚房,让人领赵梧桐来见,指开左右守卫,自己便也识趣的离开了。
(本章完)
第13章()
赵梧桐自囚室中出来时,后背带血,面无人色,走路都几欲摔倒。
萧清夜飞奔上前扶起她:“他们怎么忍心如此对你!”
赵梧桐挤出一丝浅笑:“换做是我也不会相信一个女子能制造出那副景象的。”
“你应该供出我们的。”谢天站在一旁道。
“或许我该供出你。”赵梧桐语气微冷,随之转向萧清夜,又挤出一丝微笑:“你们救了我,我总想着也能救你们一次……”
“我们害了你……”萧清夜双拳紧握,眼泛泪光。
赵梧桐抚着萧清夜的拳头:“不。你们救了我。”
“你就要死了!”萧清夜情绪略有失控,双目通红的吼道。
赵梧桐轻揉着萧清夜的头发:“即便如此,你们依然是救了我。完壁而死,总强过被畜生玷污。”
萧清夜与赵梧桐对视了一会,随后便只是低头闭眼不语,赵梧桐依旧只是揉着萧清夜的头发,谢天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二人。
直至张庆祖过来催二人到时间,谢天方才拉着萧清夜离开了依依不舍的巡捕房。
“这个女人,太不简单了!”谢天表情很是奇怪,似是略有气忿,又似颇为钦佩。
“哦。”萧清夜道。
谢天也不在意,道:“她一出来,我俩便对视了一眼,那眼神里除了痛苦和疲惫,更多的是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我就知道咱们这一步被她算到了。之后我有些不忿,拿言语气了她一气,立刻就被她完美的回击。这姑娘不仅是个好姑娘,而且是个天下难得的聪明姑娘!就算她是抱着送死的觉悟来替我们顶罪的,我们也得救她出来,用陈老板的话说就是:国家需要她这样的人才。”
“哦”
(本章完)
第14章()
三日已去二,两日间,谢天日夜匍匐在望兴路周围,吃喝拉撒丝毫不移半步,萧清夜则却是日夜都在睡觉,吃了吃饭其余时间都在睡觉,饭量更比平时大了几倍。
至第二天深夜,谢天赶到卢二爷处,取了若干枪械手雷,借了三五辆轿车,十几名帮手,并保证这十几人绝无生命危险后,方才回陈老板处稳稳的睡了一觉。
第三日清晨,二人分取了军械,穿上宽大的风衣做掩饰,便各自出发了。
时近中午,行刑场已被围得水泄不通,除巡捕房与日方各出了十几人做守卫外皆是看热闹的中国人,左面三五个妇人领着自家小孩子用力向前排挤去;右边三五个肺痨鬼拿着馒头等着蘸血吃,殊不知大清亡了之后便不再有斩首之刑了。
十二点左右,赵梧桐被两名警察押到台上,问过遗言,递碗水喝,令其跪下,赵梧桐不跪,两名警察抬腿猛踢其腘窝,赵梧桐趴倒在行刑台上,台下三五个年轻人发出一阵轻佻的叫好声,仿佛台上的并非巾帼英雄,而是个喜剧演员。
赵梧桐磕的嘴角流血,两名警察也只是抓着她的头发,将她摆成跪资,萧清夜站在第二排,处于此一场景,心中泛起无限愤怒和悲凉。
“国民如此,中华亡矣!”
偌大个行刑场,除了萧清夜竟似只有立于台上的张庆祖真正在为赵梧桐惋惜,纵然身为巡捕房警长,此样犯人亦不曾多见,是以赵梧桐趴倒之时,他也别过头去,不忍在看。
离行刑只剩不到半小时,忽然自望兴路传来爆炸声,萧清夜伸手入怀,握住了怀里的飞刀。
(本章完)
第15章()
每日早九点左右,是望兴路卫兵交接班的时间,交接班的时候两班人员会一同进入军火库内检查各项事务,过程会持续两三分钟,这段时间整条望兴路室外是真空的。
谢天抓住了这个空档,潜伏到了军火库门口西面一百米左右的地方。
再往西就是赵梧桐的行刑场,远远可以望见大片人群聚集在那里。
午时,接近六个小时不曾稍动的谢天动了。
一颗手雷落在了守卫最密集的军火库门口,手雷即刻爆炸,虽然炸死了数名卫兵,军火库大门却完好无损。
其余的十几名卫兵立刻警戒起来,并拉响了警笛,悠长的警报声在整条望兴路回荡。
不知是这突发的事件太出乎预料还是卫兵本身素质不足,现场的十几名卫兵居然无人知道手雷是从何处掷出的。
谢天顿了一会,随后连开三枪,三名卫兵应声而倒,此时就算在无能的守卫也听出了枪声的位置,子弹如雨一般撒来,谢天把头埋进掩体,躲过第一波弹雨,飞速起身撤离。
望兴路驻地的其余卫兵也已赶来支援,当先的那人正是被萧清夜偷了手雷又炸了车的那名军官。
几名士兵见他到此,低头欲行军礼,被他一巴掌拍飞,指着谢天逃走的方向怒吼。
谢天边逃边打,每跑出二十米左右,便向身后扔出一枚手雷,追出百十余米,那军官忽然下令停止追击,回守军火库。
“呦呵!你还懂点兵法?”谢天道。复又悄悄返回,百十名卫兵剑拔弩张的临阵待敌,却不见了那名军官。
谢天蹲在稍远处的垃圾桶后,再开一枪,一名卫兵倒下的同时,又是一片弹雨飞来。
谢天回头起身欲走,却发现那名军官不知什么时候起,已如苍松般,手执长刀立于身后。
(本章完)
第16章()
居于日军囤所的大佐相良游一一得到望兴路被袭击的报告,便立刻命部队上车,准备开往望兴路救援,即使后来已经收到报告说袭击者只有一个人,他仍然不准备收兵,继续往望兴路开去。倒不是他有多担心军火库,而是为了自降军职看守军火库的那位人物,相良游一于他有深深地愧疚,故而不会放过任何讨好他的机会。
可运兵车离开囤所不久,就发现道路被阻了,两辆轿车对撞在了一起,两辆车都已经半毁,两名司机正在车外对骂。
令其开走已不可能,无奈之下只能改道,而另一条路上较为繁华,一辆汽车坏在了路中央,黄包车与汽车堵了几百米之远。
再次换路到第三条路上,一队工人正在修路,昨日还平坦畅通的道路,今日已满目疮痍,道路正中被挖了一个大坑,两边余下的空间根本无法让运兵车通过。
行刑场离部队囤所颇有些距离,所让士兵步行前进,抵达需要一个多小时。
相良游一竟不疑有他,一心只想着派人火速支援,便立刻致电行刑场,命正在保卫行刑场的日军和巡捕房警察赶往望兴路。
行刑场这边一接到相良致电,便立刻行动,在场三十余名警察和日军,只留下四人保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