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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匪头子见他表情松动,终于摸到了攻略的窍门。
另一边,云霄在被关进匪寨的牢房后,就找了机会悄悄移花接木,把新郎装换到了一个死人身上,他的目的是探查匪寨,在掌控匪寨的布防和实力之后,顺便看看能不能捞点油水回去。
剿匪捞油水的这个习惯还是在穆王府养成的,穆王府比不上燕王府实力雄厚财大气粗,所以每每到军费拮据的时候,他都会带人去附近的匪寨里搜刮一点肥肉膏脂。
而重紫则有牵制匪徒的任务在身,他们都已经商量好了。
不过……
三天后,云霄趴在房顶上额角青筋啪啪直跳,他也没想到,重紫会做到这个地步,虽然没有答应与山匪头子行三拜礼,但却是点了头同意改嫁的。
改嫁!云霄气得一身黑气笼罩。
山匪头子进了洞房,迫不及待地掀了重紫的盖头,激动地搓掌,“今天大喜,我们……我们……对了!我们得喝一杯合卺酒!”
重紫含笑点头,不过并不伸手去接山匪头子的酒杯。
山匪头子了然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只呈色极好的玉镯,套上重紫纤细的手腕。
重紫这才接过了合卺酒,在山匪头子期待的目光中喝了下去。
然后,半晌过去,重紫依然好端端地坐在床沿边上,什么问题也没有,既未软倒下去,也未身体发烫饥渴难耐。
山匪头子有点懵,自己喝了一口酒,几秒钟后啪地一声,倒在了床下,没有昏迷,但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了。
“笨。”重紫笑得眯起眼,心说:武器会中迷药那才怪!
云霄从窗户溜进屋的这一会儿功夫,重紫就把山匪头子扒了个干净,一双素白的手在山匪头子身上摸索着,掏出一对宝石耳坠,一串南珍珠项链,一把重金钥匙……
云霄看不下去,赶忙道:“阿紫,差不多了,拿了钥匙我们就走吧。”
重紫这才道:“真是便宜他了,让他抢我们的铁矿山,这次非把他们掏空了不可!”
云霄叹了口气,这些匪徒的财宝都聚在后面的山洞里,重兵把守,想要掏空可不容易,不过他已经和流花岛的探子通了信,里应外合把握很大,而且因为山匪头子和重紫在今天成亲,寨子里摆了流水席,吃醉不少人,他还抓住空当到厨房里下了一包泻药。
唐梨就是在接到云霄的信息后组织人手攻打匪徒山的,流花岛势力发展至今,兵力大增,加上他们的目的不是剿灭匪徒,而是强抢财宝,让这些缺德货们也熟悉一波被人掏了心肝肺的感觉。
之后的乱战,山匪们自然吃了大亏,唐梨还嚣张地搂着重紫的腰,对脸色青紫的匪徒们道:“废物点心们!爷爷我在北穆骑鹿山等着你们,咩哈哈哈哈!”
骑鹿山是最近一直在打流花岛主意的一个小势力,人不多,胆子却挺大,那咸猪手伸了不知道多少次,都被蔷薇蛊惑打了回去,这次正好祸水东引,一次解决俩。
抢钱的过程十分顺利,足足装了五车的宝物还被大张旗鼓地拉去骑鹿山绕了一圈,这才改扮之后悄悄运回了流花岛。
唐梨看着毫发无损的重紫松了口气,重紫从怀里掏出呈色最好的那只玉镯,递给她顺便拍马屁道:“还是主人戴最好看!”
唐梨感动得差点飙泪。
一旁的云霄抿了抿唇,眼神似乎有些落寞,自从他和重紫之间插入了流花岛主之后,一切就都与上辈子不同了。
这怎么甘心……
第二天,现实里,赵成宴提早忙完公司里的事情,就带着郁楼去一家很有名的餐厅去吃下午茶。
服务生端上了一碗牛奶布丁,上面撒着碎碎的新鲜芒果粒,馋得郁楼忍不住挖了一大口,“好吃!”
赵成宴撑着下颌,见他吃得高兴,心里也欢喜道:“这家的招牌布丁很不错吧。”他还是听郁楼的母亲说了郁楼小时候的事情之后才知道,原来郁楼一直都挺喜欢甜食,但被人笑过几次,说他喜欢甜食太幼稚,后来也就慢慢吃得少了。
当时赵成宴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他吃甜食幼稚?谁说的?”
郁楼的母亲顿了顿,表情似乎有些尴尬,“他的一个朋友。”
赵成宴立即悟了,十有□□是前未婚妻或者女朋友啊,“他家的香蕉船也不错,要不要也尝一下。”
“那不是小朋友吃的吗?”郁楼喝了口茶去甜腻,“不过还是点一个吧。”
赵成宴眼中尽是温柔,“好。”
郁楼这才不急不缓地和赵成宴道:“你后面有一个美女一直在偏头看你。”
赵成宴疑惑地嗯了一声,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个身材丰满,衣着甜美的女孩正目光哀切地与他对上。
郁楼揶揄道:“没准是看上你了。”
赵成宴看着女孩的眼神有些冷,再回过头时,脸上带了一点让郁楼觉得有些不寒而栗的笑意,“怎么会?不过确实有点眼熟,可能以前工作的时候打过交道。”
郁楼没有放在心上,很快话题又转到别处去了。
他们享用完了下午茶,郁楼推着轮椅去洗手间,他茶喝得有点多,赵成宴慢了一步,在后面结账,正好先前坐在他们后面一桌的女孩也站了起来。
她脸色苍白地路过赵成宴的身边,停住脚,忽然出声道:“如果你现在的男朋友知道你就是害他站不起来的罪魁祸首,你说他会不会恨你一辈子?”
她的声音颤抖着并夹杂着愤恨和哭腔,“人渣。”
赵成宴收起钱包的动作顿了顿,终于再没有对女孩视而不见,他低下头,在女孩浑身紧绷握的时候弯起嘴角,绅士地为她拉好快要掉到地上的薄披肩,“别傻了王小姐,你那点心思,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他说完转身就走。
然而女孩的眼眶瞬间就红了,“赵成宴,你利用我的那七个月零三天,有没有哪怕一天真正喜欢过我?”
赵成宴回头,笑容依旧优雅从容,“没有,你的价值在我把你哥再一次送进监狱的那天,就结束了。”
三年前,王家幺子王川被以受1贿罪起诉,然而受1贿金额并不高,他只被关了两年左右就刑满释放,后来不知为何,忽然又有人找出了他曾经蓄意谋害人命的证据,毫无背景的受害人家属不知借了谁的力,又将他送回了狱中。
郁楼从洗手间磨磨蹭蹭出来的时候,赵成宴站在一排吊兰盆景下等他,不过待他走近,他却发现先前偷看过赵成宴的女孩正趴在不远处的玻璃桌上擦眼泪,伤心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晕过去。
郁楼有些同情道:“她都没有朋友在身边的吗?你不是以前见过?要不要……”
“我和她真不熟。”赵成宴无奈叹气,“这哪儿轮得到咱们操心啊。”
“可是你们工作上打过交道……”
“这是私事。”赵成宴对郁楼一脸严肃道:“谁都不想让生意伙伴看到自己糟糕的一面吧。”
“说的也是,那走吧。”
“嗯,你公公婆婆还在家等着呢。”
“公公婆婆?”郁楼瞪眼。
“你岳父岳母。”赵成宴及时改口,话语间毫不掩饰对他的宠溺。
离开茶餐厅时,赵成宴余光瞥见女孩正一脸受伤地望着他离开,心里一丝波澜也无。
有的人天生无情,当他心口流淌的第一滴眼泪只为了某个人的时候,他这一生都只会为了这唯一的一个人而改变,哪怕付出代价。
所以并没有什么需要怨恨,更何况有因就有果,他的这三年,并非只在远处对郁楼充满渴求,还有一部分,是对他当年无能为力的弥补。
否则他这一辈子,就将再也没有勇气牵起郁楼的手。
第76章 最重要的秘密()
郁楼在康复中心重新学习怎么走路,怎么坚持站立时间更长,过了一会儿,一个年轻护士推开训练室的门,对站在器材上的他道:“郁先生,有人找。”
郁楼看了看墙面上挂的壁钟,还没有到赵成宴来接他的时间,会是谁?
他困惑地坐上轮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往训练室外走。
训练室前的休息厅站立着一个相貌清纯甜美的女孩儿,她有些僵硬地对着郁楼笑了笑,轻声问道:“郁先生?”
郁楼看她有些眼熟,似乎是前几天在午茶餐厅见过的女孩,“诶,是你啊,你是不是和成宴认识?”
女孩听他喊得如此亲密,心中疼痛,强忍着眼泪道:“那天没有和你们打招呼,不好意思,因为我心情不太好。”
看出来了,不过郁楼搞不明白的是,“你找我有事吗?你眼睛怎么红了?”
他手忙脚乱地拿出纸巾,女孩却胡乱抹了抹脸道:“其实今天也是碰巧,我家里刚好也有人在这里理疗,所以我来看看你,你的腿好多了吧,我刚在窗外看到你拄着手杖,走得挺稳的。”
“好多了。”郁楼笑了笑,怎么都琢磨着有点不对劲,这美女看着他笑得那叫一个勉强。
两人到了走廊尽头的露台,找了把椅子坐下,今天天气不错,晴空万里,风朗气清。
女孩挣扎片刻,难以启齿地问道:“赵成宴他……有没有和你介绍过我?”
“嗯?你们不是生意上有过来往的朋友吗?”郁楼眨巴眼,虽然心里有了猜测,但他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赵成宴啊赵成宴,还敢骗我说是生意伙伴,给我等着!
郁楼嘀咕,回家得好好教训那混蛋一顿,看把人家姑娘弄的,都跑到他这儿来了,整个一余情未了,不会是想和他决斗吧。
“生意伙伴……”女孩终于笑不出来了,她就这么和郁楼一起呆坐着,半晌才轻声道:“我是他……前女友。”
郁楼哦了一声。
“我没有什么恶意,我就是来看看,赵成宴真正喜欢的人是个什么样。”
“额……”这回换到郁楼尴尬了,被人直勾勾地盯着,他摸了摸鼻子,“那啥,你是不是和赵成宴之间有点误会呀?要不我把他叫出来,你们再聊聊?”
女孩立马把头摇成拨浪鼓,“不了不了不了!”
“哦……”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女孩小心翼翼道。
郁楼点点头。
“我在意很久了,赵成宴他……有没有给你送过玫瑰花?”
“啊?”郁楼怎么也没想到女孩会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他微微一愣,“玫瑰?”他想说没有吧,可是思绪忽然跳跃到三年前,广场上,在车祸前的那一刻,递到他手上的一把娇艳欲滴的玫瑰,“送过。”
“谢谢,我知道了。”女孩眼泪果断滴滴答答往下落。
“你……你别哭啊……”郁楼有点傻。
在露台上的这半个多小时,郁楼除了看着女孩哭,还是看着女孩哭,女孩又什么都不说,他抽了抽嘴角,决定把这笔账再次累积到赵成宴头上。
直到女孩哭完,哭不动了,这才哽咽道:“去年情人节……我和他一起过的,我们在街上,有人来兜售玫瑰花……我想要他买一朵给我,他说好,结果去店里……却买了束百合回来,我不高兴,可是他全然不动……后来我才知道,他只给他唯一爱的一个人送过玫瑰花。”
郁楼:“……”
“我本来一直都不相信,分手之后,他拒接我的电话,也不回我的短信,还做了一件非常过分的事情,他这种冷血的人怎么会有真心呢?”
郁楼:“……”
郁楼捂着脸,他有点扛不住了,这连哭带怨的,他听完除了尴尬之外就是一身鸡皮疙瘩,正想说“妹子我还有事要不赵成宴我先替你揍一顿”时,女孩就已经站起身来,“不好意思,我有点失态了,今天谢谢你,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的。”
“嗯嗯,那什么……再见,再见。”郁楼向她摆了摆手。
女孩努力挺直纤瘦的背脊,先一步出了露台。
还好不是找他决斗,郁楼歇了一会儿,也推着轮椅慢慢回去了,轮椅在地上滑过的声音很轻,穿过走廊,去到训练室的方向,可是就在经过楼梯通道虚掩着的门口时,他听见了一个非常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对郁楼说什么了?”
郁楼惊愕地顿住。
楼道内,赵成宴将女孩堵在拐角,锃亮的皮鞋在地板上暴躁地来回踱了两步,他身上哪里还有以往卓然的气质,优雅和矜持早就扔到一边,“王小姐,你是觉得我不和你们王家其他人计较就是给你脸了是么。”
郁楼从来都没有听赵成宴这么对人说过话,完全失了风度,他想要打开门,可是又忍不住继续听下去。
赵成宴有事瞒着他,这个认知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