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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丈啊,我都搭上你这条大船了,亲妹妹都扔到幽州不顾了,若是再转头去跟别人,我还是人吗?”糜竺真的有些欲哭无泪,自己一片丹心照明月,怎奈这明月就是不懂事啊。
“嗨!”刘备一拍大腿,喊来裴元绍,让他去把糜贞姑娘请来。
片刻之后,糜贞在张宁的陪伴下来到书房,见到刘备和自家哥哥都看着自己,她更是羞得满脸通红,头都不敢抬一下。
“糜姑娘,这段时间委屈你了,收拾收拾行李,回去吧。”
听到这话,糜竺、糜贞和张宁三人都是无比震惊,糜贞更是难以置信地抬起头,脸色煞白地望着刘备,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去,浑身颤抖得像是筛糠一般。
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脸面都不要了,吃在你家,住在你家,整天给你带孩子,现在嫁妆都送过来了,你要我走?
你还是人吗?
“瞧我这嘴。”刘备见糜竺的眼神都要杀人了,连忙摆着手解释起来,“我的意思是说,请子干先生和你们一起去徐州,把礼数做完整,把声势搞大,我要堂堂正正地娶她。”
第260章 撑场子()
随着一千名幽州边军踏上朐县的土地,整个徐州大地便感受到了强烈的震撼。
幽州牧刘备,要和东海糜家结亲了。
“此事当真?”位于琅琊郡开阳县的一处军营里,臧霸正坐在一张虎皮大椅上把玩着手中的瓷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眉头不由自主地跳了一跳。
“自然是真的,糜家的请柬都送过来了。”说话的人名叫尹礼,也是和臧霸从小一起玩闹,一起流落江湖的伙伴,主要负责南边事务。
臧霸沉默片刻,起身走了几步,沉声问道:“陶恭祖那边有消息吗?”
“还没有。”尹礼摇了摇头。
“那我们就不要轻举妄动了,把监视糜家的人手都撤回来。”臧霸说道:“等到形势明朗,再作打算。”
与此同时,徐州州府,刺史陶谦也正在屋内来回踱步,面色阴晴不定。
“怪不得糜竺那样不识抬举,原来是搭上了幽州的关系。”别驾从事赵昱坐在一旁,有些幸灾乐祸地挑拨起来。
当初陶谦带着五千名丹阳兵,以强龙过江之势压服了徐州豪强,随后又用怀柔手段招揽他们到自己麾下效力,几大家族便顺水推舟,和陶谦站到了同一条战线。
唯有东海糜家,区区一个商贾家族,仗着近些年赚了点钱,买了些地,招了些僮仆,就以为自己了不得了,面对新任刺史表现出的善意,糜竺却不理不睬。
经过半年多的布局,徐州已经结成了以陶谦为首、几大豪族为辅、泰山贼为羽翼的同盟,决定趁着天下大乱的时机,将整个徐州地区梳理一遍,彻底建立起属于他们的秩序,而根基薄弱且得罪了人的糜家,就是这个同盟第一个目标。
谁曾想,糜竺竟然带着幽州边军回来了,还和幽州牧刘备结成了亲事。
这让人如何是好?
“这里还有一封刘玄德的亲笔信,说是卢植卢子干也来徐州了,希望与老夫叙叙旧。”陶谦背着手,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冷笑,“我和卢植不过是点头之交,有什么可叙旧的?”
赵昱一听卢植也来了,顿时收起了戏谑之心,正色说道:“子干先生乃是天下闻名的大贤,或许他是想从中说和,让使君与糜家和解?”
“只怕不止。”陶谦走回案桌前,拿起信件又略略看了一遍,“一个月后,刘玄德会亲自来徐州迎亲,到那时候,老夫就去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物。”
正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刘备要娶糜贞,这个消息传出来之后,在徐州上层掀起了不小的动静,就连下邳陈家也消停了。
“让陈风收手吧,不要再对付糜家的商船了。”陈珪收起大红色的请柬,淡淡说道。
自从今年年初,糜家与幽州商会合作,开始修建会馆的消息传开之后,陈珪就产生了一丝警惕,在他看来,陈家和刘备通过兴建医学院,已经建立起了良好的关系,就算是幽州商会想要找合作伙伴,也应该是找上陈家,而不是糜家。
肯定是糜竺搞鬼,从中破坏双方关系。
这样的人,留不得。
但是,半年后,这样的消息传出来之后,陈珪就是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早知道刘备是个贪图美色之徒,老夫就把家中待嫁的女子全部推到他面前,怎会让糜家抢了先!”陈珪越想越气,狠狠地捶着案桌。
坐在案桌另一侧的陈登却不这样认为,他重重叹了一口气,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早在当初刘备拜访徐州的时候,陈登就极力主张,希望下邳陈家加强和刘备的友谊,单单依靠医学院这条关系是不够的,双方应该在贸易,情报等诸多方面全面加深联系。
但陈珪瞧不上当时还是辽东太守的刘备,以他看来,在那个偏僻角落翻腾起再大的浪花,也不过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而已,陈家的未来,还是要和汝南袁氏这种巨无霸搞好关系。
由于袁隗袁绍等人对刘备的印象都极为恶劣,陈家这艘大船在掌舵人陈珪的授意之下,也与刘备保持着一定距离,若不是担心陈登再次发病,恐怕陈家早就甩开辽东,独占医学院带来的巨大声望了。
“元龙,为父知道你的想法,你觉得刘玄德是英才,觉得陈家没有及早和幽州商会合作是失误,可是你仔细想想,他刘玄德再厉害,厉害得过汝南袁氏,厉害得过汝南和颍川的一众世家?”陈珪见自己儿子闷闷不乐,知道他心中所想,便苦口婆心地告诫起来。
在陈登看来,当今天下最有力量,最有发展空间的不是什么皇室、宗室,更不是依附于皇权下作威作福的外戚,而是发展了二百多年,并越来越强大的世家豪强,是可以自给自足,进可攻退可守的庄园经济。
刘备在辽东和幽州的为政举措并没有瞒着世人,陈家这样脚步遍布天下的大家族更是消息灵通,早就知道在幽州,土地已经全部变成官有,而这种改变,是陈家完全不能接受的。
所以,陈家注定不能支持刘备。
“父亲说得是。”陈登深深一躬,自顾自地离开了,也不知他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父亲的话听进去。
陈珪看着陈登的背影,消无声息地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时间里,各种消息不断传入徐州高层的耳中,让他们越发地警惕起来。
“糜家在扩建庄园。”
“糜家在挖掘壕沟。”
“糜家大量采购木材。”
“糜家大肆招募工匠。”
陶谦不止一次派人前去询问,语气一次比一次严厉,但糜家有两千名幽州边军撑腰,说起话来也是十分有底气,无论陶谦怎么说,糜竺的回答只有一个:幽州商会的徐州会馆要建在庄园里,并且刘备也要莅临视察,出于安全和防盗考虑,略略加强一些警戒,请陶使君不要大惊小怪。
“之前不是说只有一千幽州军,怎么过了半个月就变成两千了?”从朐县县令那里得到报告之后,陶谦一脚踢翻了案桌,低声怒骂起来。
原因只有一个:朝鲜半岛那边打完了。
第261章 赴宴()
在汉军的南北夹击,以及辰韩弁韩联军的背刺袭击下,马韩人支撑了短短十天,就不得不面对自己失败的命运了。
战争刚开始的时候,马韩人还是比较有自信的,但自信并不代表强大。
野战被击溃,马韩人选择建立防线固守;防线被冲垮,马韩人选择依托城池固守;然而,他们简陋的城池根本无法阻挡汉军的脚步,最后,马韩人的意志也随着他们的城池一样,彻底丧失了作用。
由于从辽东南下的部队数量太多,经过商议,除了留下五千人作为震慑三韩的力量,让张焕得以顺利推行汉化之外,其余部队全部返回原驻地。
结果张飞不干了,坚持要让自己的部队南下徐州。
“山海关如今已经没有必要留下那么多兵力,与其让弟兄们每日闲的没事做,还不如去徐州探探路,提前适应南边气候呢。”
经过这几年时间的磨练,加上对天下大势也有了解,如今刘备身边的文武官员已经达成共识,要用手中的刀剑,给万民创造出安居乐业的机会。
作为汉家王朝重要的经济区,南北交通的枢纽,徐州在日后必然会成为兵家必争之地,提前布局,总比坐视他人掌控徐州要好。
考虑到朝廷还是名义上的天下共主,为了不过分刺激徐州世家,刘备同意了张飞的南下计划。但是,张飞只有两千人的权限,自保有余,想要仗着自己鲁莽的性格搞事情,不够。
有了这两千名久经战阵的精兵强将坐镇,糜家再无顾忌,他们彻底放开手脚,将几乎全部的劳动力都抽调出来,在朐县沿海地带搞起了大建设。
“糜家”陶谦坐在马车上,透过车窗看着远处仍然在忙碌穿梭,不停奔走在工地之上的糜家人,只觉得自己喉咙有点干,“是想要造反吗?”
今天是请柬上说明的迎亲之日,也是刘备邀请徐州头面人物前来赴宴的日子,但是,每一个来到朐县的人,纵然早已得到了一些情报,在亲眼目睹之后。他们还是被糜家的大手笔吓了一跳。
东海糜家财力雄厚,朐县靠海一带基本上都是他们的土地,有了这么大的画板,来自幽州的墨家小子赤辉得到了充分施展才华的机会。
足有千丈方圆的高大围墙沿着起伏不平的地势延伸出去,各种依托地势建造的防御设施鳞次栉比,在久经战阵的陶谦看来,若是任由这座名义上的“庄园”被继续加固,假以时日,就连徐州最重要的战略要地——彭城,恐怕都比不上区区一个糜家。
若是糜家不能为自己所用,那就必须趁着这里尚在雏形,将其彻底碾灭。
可是,在见到懒懒散散,坐在不同地方有说有笑的幽州军士卒之后,陶谦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强兵。
足以以一当十的强兵。
再加上那个身穿锦袍,满脸带笑,浑身上下都是杀气的黑脸虬髯青年,想要攻破这里,没有一两万人是想都不要想。
正在陶谦内心风起云涌的时候,马车已经驶过杂乱的工地,来到糜家庄园原本的院门口,那名黑脸青年也迈着方步走了过来。
“来者可是陶使君?”
“老夫正是陶谦,阁下是?”
“末将涿郡张飞,奉刘使君之命在此迎接贵客。”
简单的客套之后,车马继续前行,陶谦沉默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叹息出声,“此等猛将,若能为我所用,那该多好。”
陶谦为官多年,在凉州也打了几年仗,见识了不少勇力绝伦之辈,在他看来,现任长沙太守的孙坚孙文台算是一等一的人才,董卓麾下的李傕郭汜等人用兵狡诈凶悍,勇猛刚烈则略有不如。
可是如今见到张飞,陶谦觉得,若是单纯的短兵相接,只怕孙坚也不是他的对手。
江山代有人才出,后生可畏啊。
喜事当头,糜家庄园内自然也是喜气洋洋,鲜艳的绸缎挂满了每一个角落,将占地广阔的庄园映衬得无比华丽,陶谦的车马一停,便有下人快步过来,引着他向正堂走去。
“徐州刺史陶恭祖到——”伴着陶谦的脚步,站在门外负责迎宾的糜家门客拉长声音,让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最重要的客人终于来了。
陶谦进到堂中,只见徐州各级官员、诸路豪强都已经到齐,都站在那里恭迎自己,他心中得意,昂然向前走去。
才走几步,原本站在上首的卢植与刘备二人也迎了过来,没等陶谦开口,刘备先深深一躬,笑着打起了招呼,“久闻陶公大名,今日得见,足慰平生。”
“玄德快快请起,你我同朝为官乃是同僚,何必如此多礼。”陶谦见对方给足了自己面子,连忙伸手扶起刘备,然后又向卢植拱手行礼,笑着说道:“子干,好久不见。”
“恭祖兄久违了。”卢植也是笑容满面,与陶谦携手并肩到了上座。
众人坐定之后,陶谦这才仔细打量刘备,只见这人身材中等,相貌普通,只是耳朵有些大,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令人印象深刻的特点,唯一引起他注意的,就是刘备即使是在说笑,眉宇之间都有一股隐藏不住的傲气,令人有些不太舒服。
其实这是陶谦误会了,他所认为的“傲气”,不过是习惯了晚辈或是身份较低之人对自己的谦恭,乍一看见有人以平等的目光和神态对待自己,便产生了一些不适应、不舒服的感觉而已。
身为朝廷任命的徐州刺史,陶谦自然是今天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