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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来情报的是吕布军中大将魏续,此人声称难以忍受吕布的残暴无度,意图弃暗投明归降我军,另有宋宪,侯成二将也愿意归顺。”这一次事情就更大了,夏侯渊不敢怠慢,派来报信的是他们夏侯家的年轻精英夏侯恩,此人武艺高超,还被曹操多次褒奖,命他前来,足见重视。
“魏续与吕布有外内之亲,他会背叛?”不等曹操继续质疑,荀攸就开口了。
荀家人擅长搞情报,对敌人阵营的一些头面人物颇为了解,在荀攸看来,高顺、张辽和魏续,应该是吕布麾下最忠诚的三个人,不会轻易背叛。
“魏续是吕布妻弟,本来深受重用,然吕布此人反复无常,经常因小事施以斥责,前段时日侯成追回被盗的战马,与魏续、宋宪二人在家中偷偷饮酒作乐,结果险些被处死,由是心生怨怼,暗中勾结起来,想要归降我军。”夏侯恩将自己所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兖豫二州边境犬牙交错,近年又屡遭战乱,曹操和吕布双方都没有掌控这个地区的实力,更多是依靠本地豪强的支持才能站住脚,以至于许多豪强可以左右逢源,这一次魏续与夏侯渊搭上线,也是依靠萧县大豪田家从中奔走。
听得此言,自荀攸、程昱以下,包括曹仁、曹洪等诸将都露出了沉思之色,曹操本是个多疑的性子,更是眯起细长的双眼,苦苦思索起来。
所谓无风不起浪,消息能传成这样,说明吕布军中肯定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传出,郝萌作乱应该是真的,陈宫厌倦了吕布,认为自己找错了合作伙伴,谋划着取而代之,这也应该是真的。
甚至于魏续等人在屡战屡败之下,想要另攀高枝,对于这种边地来的匹夫来说更是稀松平常,根本没什么心理负担。
但是,这些人究竟可信吗?
“魏续既然通过一些人跟我们搭上了线,那么,他想要什么?”曹操沉思半晌,再次抬头问道。
夏侯恩左右看看,面色略有些尴尬地答道:“魏续希望曹公能善待吕布家小,保证他们三人的官位和军职,另外据魏续所说,吕布麾下部将秦宜禄之妻貌美,破吕之后,希望曹公处死秦宜禄,将此女赏赐于他。”
“哦?”曹操立马来了精神,伸手摩挲起了下颌,“秦宜禄,秦宜禄之妻”
程昱重重咳嗽一声。
现在在商量正事,这个老大却只关注貌美人妻,真是本末倒置!
“呵呵”曹操有些尴尬地停止了遐想,然后正色说道:“能够提出如此详细琐碎的要求,应该不是诈降,诸位意下如何?”
第780章 二十个商贩()
天气渐暖,诸葛亮与司马懿二人也结束了在倭国的考察,前往幽州拜会自家师公卢植,与出海时的两个年轻小子不同,这一次返回汉地,司马懿身后又多了一名身材高挑的年轻倭国女子。
司马懿之所以改变之前的想法,接受了一名倭国侍妾,一方面是觉得自己家族遭遇了大难之后人丁稀落,司马防这一支就剩下了三位男丁,如今自己已经年满十八岁,理应尽快生出个后代来延续血脉。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位倭国女子实在是死缠烂打,她名叫台与,与倭女王卑弥呼出自同族,生得同样俏丽,别人害怕甘宁的禁令,她却不怕,趁着一个月黑人静的夜晚爬上了司马懿的床,硬是把生米做成了熟饭。
甘宁在盛怒之下本来要将其处死,但司马懿不忍心看着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香消玉殒,主动揽下了这事,说是自己与其两情相悦,将台与救了下来,并带着她返回中原,一路上朝夕相处,倒也生出了几分情愫。
而诸葛亮就不一样了,他跟蔡琬早有婚约,浑身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心里根本装不下其他女人,师弟司马懿身边的女子多好看多温顺,他压根就不在乎,也不羡慕。
两人乘船西向,再次途径韩州,顺便给张焕等人带了许多倭国的土特产,然后沿着海岸线北上抵达幽州,途中还在沓县见识了最新式的战舰下水,均是大开眼界。
然而马车还没到襄平,二人便听说他们的师叔田豫带着数千骑兵出塞了,据说是去跟鲜卑人打仗,一时间有些惊慌。
自从羊毛贸易开展以来,居庸关外的乌桓人和鲜卑人都懒散了很多,也不愿意再冒着死人的风险劫掠了,一心只想着赚钱,偶尔有小摩擦,也是各个部落之间为了争抢肥美草场而小打小闹,根本上升不到需要大汉官军出动的程度。
这一次田豫出塞,究竟是为了什么?
“别问那么多,这不是你们的年龄应该操心的事,多去书院跟学子们交流交流,向康成先生讨教讨教才是你们该做的。”坐镇襄平城的卢植虽然对两个徒孙青眼有加,但也没有直接回答他们的询问,只是留他们吃了顿家宴,然后就让人把这两个天才小子送到了幽州书院。
直到十天之后,田豫带着部众返回襄平,身后还拴着十几名鲜卑汉子,这时候卢植才命人接回诸葛亮和司马懿,让他们与田豫相见。
“你就是司马仲达?”田豫跟诸葛亮是老相识了,见面之后热络得很,连带着对司马懿这个初次见面的师侄也很亲切,“师兄在信中多次提起过,说你是个栋梁之才,今后可要多努力啊。”
司马懿连连点头应诺,心中欢喜异常,闲聊几句之后,他还是难以抑制心中的担忧和好奇,询问起田豫前段时间的行动来。
“没什么大事,只是一支民间小商队被鲜卑人截杀,师叔我带人去讨了个公道而已。”田豫轻描淡写地说道。
“师叔带回来那些都是胡人首领?”诸葛亮问道。
田豫点点头,偷眼看了看卢植的脸色,然后嘿嘿一笑,“想不想看看幽州这边的公审?”
二人连连点头。
第二天,位于襄平城东门的瓮城之中,一场声势浩大的公审如期举行,临时搭建的台子上坐满了各级官员,十几名神色萎靡的鲜卑男人被捆得结结实实,在他们面前跪了一排,周遭则是闻讯而来的士子以及城中民众。
日上三竿,公审开始,一名年轻官员手捧文书出列,声若洪钟地讲述起了此案的来龙去脉。
在一个月前,襄平城胡家商行的丙号商队押运一批铁锅和咸鱼出关,在居庸关东北二百多里处遇见了一个南下放牧的鲜卑小部落,商队成员见此部落之人缺少物资,慷慨解囊相助,却不料胡人见财起意,趁夜突袭,商队成员和护卫队几乎全军覆没,唯有一名值哨的护卫夺了匹骏马逃回幽州。
一片哗然声中,那名险死还生的护卫离开座位,神情无比悲愤。
“这些胡狗自称是东部鲜卑一部,此番南下是来请求田使君允许他们归附于大汉,我们才好心相助,谁知道他们竟然痛下杀手,将二十余名弟兄全部残害了!”
瓮城占地面积不大,城墙又高,声音不易消散,所有人都将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民众们顿时怒骂起来,恨不得扑上去将这些胡人砍成肉泥。
“弥加,你有什么话说?”田豫面无表情地望着跪在正中的胡人首领问道。
“使君明鉴,我们此次归附乃是出自真心,想为大汉镇守边疆的,与商队发生冲突也只是一场误会,真的是误会啊!”这位名叫弥加的大汉连忙叫起屈来,汉话倒还说得十分流利。
“有什么误会是需要杀二十个人的?”田豫冷笑起来,“弥加,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部落有数百名能征善战的汉子,又打着前来归附做义从的旗号,本官理当欣然接纳,即便是截杀一支商队,残害二十多名汉人,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蒙哄过去了。”
弥加被说中心事,不由得低下头去。
“若是换了二十年前,这自然是条发财的好路子。”田豫脸上还是挂着冷冷的笑意,“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本官可不会纵容你们的任何罪行,就是说得再好听也不行。”
“我等皆为诚心诚意归顺天朝而来,如今却遭到如此对待,若是消息传了出去,使君的仁德之名岂不是要变为天下人的笑柄?”弥加心中大急,连忙高声喊叫起来,“难道说使君宁愿为了区区二十个商贩就要放弃数百名忠心耿耿的义从战士吗?我和我的部族愿意世世代代为大汉戍守边疆,难道还比不上二十个商贩吗?”
田豫眉毛一挑,好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饶有兴致地看着弥加。
在他身后,一些身份较高的官员也纷纷笑了起来。
笑容中充满了嘲讽。
第781章 我们不一样()
在刘备穿越而来的那个时空,自秦汉至明清,长达两千年的历史之中,中原王朝往往要在边疆地区实行羁縻政策,所谓羁縻,就是以经济和物质利益作为抚慰,换取异民族首领的效忠。
羁縻政策之下,这些异民族部落可以保留原本的管理体制和统治阶层,还可以获取大量的赏赐和一些特权,需要付出的,只是在政治上宣誓效忠,并尽一些朝贡之类的义务而已,像乌桓、湟中那些能征善战的部落还担负着出动部队,协助汉军作战的义务。
正因如此,汉人王朝往往对羁縻地区的胡人非常纵容,只要表示臣服,那就是大大的良民,即便是做出一些抢劫杀人之类的恶行,只要没闹出太大的动静,官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天子、高官们生活在安宁优渥的环境之中,根本不知道也不需要了解边地民众的疾苦,在他们眼里,与边疆地区的稳定和安全相比,区区几个边民的性命根本不值一提。
换了二十年前,像弥加这样带着自己部落前来请求内附的,足以让幽州刺史立下一桩大功劳,高兴还来不及呢,二十个商贩算什么?
没有给他们安一个“破坏民族团结”的罪名就是客气的了。
一个巴掌拍不响,人家胡人为什么不杀别人专杀你?自己回去思考思考,找找自己的毛病吧。
刘备两世为人,最恨的就是这种王八蛋言论,遇见这样说话的人,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你把脸伸过来,老子让你听听一个巴掌能不能拍响。
他从来不掩饰自己极端民族主义者的立场,并且孜孜不倦地给身边人灌输这种思想,像甘宁、田豫这样的,就是他的忠实拥护者,放在两千年后估计要被网上的喷子挂个“皇汉”的牌子,喷得亲妈都不认识。
但是,在如今这个年代,还真没人能制裁得了他们。
手里有刀,说话就理直气壮。
“你们要求内附,是要为我大汉效犬马之劳?”田豫笑了一阵,继续向弥加问道。
弥加和他的十几名族人连连点头。
“见财起意,残杀我大汉民众,这种穷凶极恶之徒,怎能让人相信,你们会真心为大汉效力?”田豫身后一名年轻官员越众而出,大声驳斥起来。
“我们真的知道自己错了!”跪在弥加身侧的鲜卑大汉不顾自己双手被反绑,弓下身子拼命磕头,同时声嘶力竭地求饶道:“田使君也带着官军杀了我们三四百名族人,就是十条命换一条命,也足以洗刷我们的罪责了!”
“在你们被击败俘虏,押解回襄平的时候,我们又继续北上,抓获了你们所有的族人。”田豫语气平静地说道:“按照刘使君当年定下的规矩,但凡汉家百姓被胡人杀害的,官军务必斩杀百倍的胡人,如今你们杀害了二十三个汉人,哼哼”
二十三的一百倍,那就是两千三百人。
意识到这个数字后,弥加等人犹如坠入冰窟,浑身颤抖起来。
他们的部族一共才有四千多人,这是要杀一半?
“就在昨天,本官接到报告,说是你们部落的男人只有一千九百多人,怕是不够百倍之数,本官想了想,不够就不够吧,差不多也够交差了。”田豫就像是在跟人拉家常一样,“听说你们鲜卑人有规矩,灭了别人部落之后一般都是把高过车轮的男丁都杀光?”
弥加等人已经震惊到无法言语,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我们不一样。”田豫咧嘴笑了笑,然而他的下一句话,让弥加等人彻底坠入了绝望的深渊,“不管有没有车轮高,只要是男的我们都杀,一个不留。”
别说是弥加这些人惊得说不出话,就连前来围观的民众都被吓坏了,一时之间,瓮城内喧哗嘈杂的声音小了起码有八成,唯有一些军中老卒高声叫好。
这些老卒多为伤残退伍的前白马义从将士,有些甚至是跟随过公孙瓒的,在边疆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刀山血海里杀过不知道多少个来回,见过无数被胡人残害的汉家民众,见过许多捐躯赴难的英勇袍泽,对胡人没有半分同情,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