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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昭烈帝-第4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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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之间,几年过去了,刘表也以为之前的事情都过去了,谁曾想今天张绣又提起来这件事,怎能不让他火冒三丈?

    什么坊间传闻?

    明明就是张绣在威胁自己,如果要求得不到满足,就要把那些事都抖搂出来。

    这还不是最可气的,最可气的是,张济的部队进入荆州,已经是自己郊祀天地之后的事,至于修建社稷坛,也只有少数荆州高层参与过会议。

    谁泄的密?

    为什么泄密?

    刘表铁青着脸,不住地踱着步子,他今年已经五十七岁了,五十七年的风雨,在他脸上刻画出层层沟壑,此时此刻,由于震惊和愤怒,这些沟壑都不住地颤抖着。

    “张绣小儿,想要用这种雕虫小技来要挟老夫,休想!”

    蒯良的病情越发严重,甚至多次出现昏厥的情况,显然是离死不远了,蒯越多方求医却无济于事,心急如焚之下,连政事也无心过问了。

    这一天,镇南将军蔡瑁、别驾庞季二人联袂造访蒯家,探视重病中的蒯良。

    伤寒之症极易传染蔓延,令人唯恐避之不及,即使是蒯家自己人,在照料蒯良时都要小心翼翼,裹得严严实实,蔡瑁和庞季不顾危险前来探望,着实是非常令人感动。

    表示感谢之后,蒯越出言相劝,婉拒了蔡瑁与庞季进入内室的请求,毕竟这病非同小可,若是传播开来,再害了这两位的话,他可是担不起这份骂名。

    老朋友能有这份心意,对于重病之中的蒯良来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难道就真没办法?”被请入前堂落座之后,蔡瑁便压低声音,急不可耐地问道:“我听说神医华佗在北方广收门徒,开设了许多医馆,河北、兖州等地近几年都没有疾疫爆发了。”

    “德珪你的意思是说——”庞季瞥了蔡瑁一眼,又向堂下看了看。

    蒯越会意,当即令所有闲杂人等退下,待到只余下他们三人,这才同样压低声音说道:“我已经给洛阳那边写了信,若是有人来,应该就在这两天。”

    “不管怎么说,先要把子柔救下来才是正事。”蔡瑁点点头,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庞季却是有些紧张,“鲁阳的刘阖可不是我们的人,往来之人可万万不能暴露行踪啊。”

    他们这几人都是荆州重臣,也是荆州士族的头面人物,代表着最顶级的当地世家,家大业大,顾忌也多,虽然已经决定要背弃刘表,将荆州献给朝廷,但在尘埃落定之前,他们还是要低调谨慎,以免发生什么变故。

    “二位尽管放心,我自有计较。”蒯越淡笑着宽慰道。

    庞季是襄阳庞氏的头面人物,当年也曾与蒯越轻骑南下,说降据守襄阳的江夏贼寇张虎、陈生等人,从此被刘表器重,但此人年龄越大,胆子却越来越小,只想守着家门安稳度日,就连这次三大家族与朝廷暗中联络,他一开始也是持反对态度的,最后还是隐居在鱼梁洲的庞德公一锤定音。

    此时此刻,蒯越与蔡瑁嘴上不说,心里却有些鄙视了,但他们也不好表现出来,只是将话题引到了其他地方。

    “刘景升要对宛城用兵了。”蔡瑁说道。

    “嗯?”庞季眉头一皱。

    “今天一早发出的调令,召刘磐率部北上。”蔡瑁继续解释道。

    “南阳各城有没有动静?”蒯越问道。

    “暂时没有消息。”蔡瑁摇了摇头,“我已经派人去鲁阳、湖阳、舞阴打探,这三城都是刘阖的人,若是他们也有向宛城靠拢的迹象,那就可以确定了。”

    蒯越闭目沉吟片刻,在脑海中勾勒出了南阳形势,然后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刘景升若是按捺不住,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第842章 名士之殇() 
身为镇南将军军师,荆州牧刘表的小舅子、高级幕僚,蔡瑁掌握着荆州水师不说,各路兵力调动也都瞒不过他,如今他这样说了,那就意味着,刘表是起了杀心,准备集中力量,一举扫平张绣。

    “宛城那边是什么情况?”庞季问道。

    “不知道,可以确定的是他们跟朝廷有私下往来。”蒯越低声说道:“我收到的密信里说,朝廷希望我们尽量将忠于刘景升的力量聚集起来,最好是聚集在南阳一郡。”

    蔡瑁眯起了眼睛,半晌之后才开口说道:“我也收到了密信,信里只有四个字:宛城为饵。”

    此言一出,蒯越与庞季二人顿时心中了然,张绣两次遣使来信,不住挑衅,并非临时起意,也不是穷得揭不开锅了,而是作为天子手中的一枚棋子,引诱刘表集中力量来攻打自己。

    可以确定的是,朝廷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有大军杀来。

    留给刘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朝廷此举,应该是不愿将战事拖得太久,也不愿波及荆州民生,更不愿将荆州打成一片废墟,用心良苦啊。”庞季感慨道。

    若是朝廷不用手段,只是调兵遣将前来攻打,南阳各地、襄阳坚城、沔水沿线,必将战火连天,十数年来辛辛苦苦创造的安定局面也会随之荡然无存。

    即便朝廷大军能够击溃荆州北部防御力量,突破沔水,攻破襄阳,之后还要面临江陵等城池,江陵是刘表入主荆州之前的荆州治所,背靠长江,周边水网众多,沼泽泥泞遍布,是个标准的易守难攻之地,并且有刘磐率军驻守,想要攻下此城,势必要花费大量的时间与兵力,付出惨重的牺牲。

    这些牺牲,很大一部分还要转嫁到荆州本地人头上,无论世家豪强还是平民都少不了。

    如今刘表开始向宛城方向调动兵力,假如朝廷军的战力足够强大,可以在南阳地区一举击破忠于刘表的力量,蔡瑁蒯越等人就可以里应外合,将襄阳拱手相送,南部诸郡也是传檄可定。

    如此甚好!

    唯一的问题就是,朝廷的军队想要在宛城战场全歼刘表主力,他们究竟有没有这个能力。

    “我觉得有。”蔡瑁对两名不曾带过兵的同僚说道:“当今天子自起兵以来,战必胜,攻必克,所到之处无不是摧枯拉朽,荆州军连区区一支凉州边军残部都吃不下,还要以张绣为北部藩篱,怎能与之相抗?”

    “但愿如此。”蒯越与庞季点了点头。

    一番密议之后,蔡庞二人各自离去,他们也要加紧做好准备,蒯越将二人送出门外,再返回前堂之时,便有下人前来禀报,说是蒯良醒了,想要见他。

    “大哥这是要说什么?”蒯越心中疑惑,却也不敢怠慢,连忙换上厚实的麻布服,层层叠叠地裹了好几层,将口鼻也捂住,才进到了位于后院、如今已经被隔离开来的几间房屋。

    蒯良躺在床榻之上,枯槁的脸庞在昏暗的油灯照映之下显得毫无生机,唯一能够证明他还活着的,就是那一双充满倦意却仍然努力睁开的眼睛了。

    “兄长有何吩咐?”蒯越坐到床头附近的矮几,俯身询问道。

    “听说蔡瑁和庞季来了,可是有什么动静?”蒯良的声音相当虚弱且含混,几乎让人听不清楚。

    “各方都有动作了。”蒯越答道,然后将当前形势简要地介绍了一遍。

    背弃刘表的计划,本就是他兄弟二人牵头,蒯良虽然病了一个月,但作为之前的主导者,隔三岔五听蒯越向自己汇报,对整个计划的进展还是了如指掌的。

    听完蒯越的讲解,蒯良闭目沉思了一阵,正当蒯越以为兄长又昏睡过去,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他却再度开口了,“蔡瑁和我们一样,能够单独跟洛阳牵上线。”

    “是,而且他了解到的内情,似乎比我们还多。”蒯越答道。

    对于朝廷的动作,蒯越其实一直是颇有微词的,但他也能理解朝廷一方的顾虑:谁知道谁是真正想要弃暗投明,谁又是心向刘表,假意背叛呢?

    再说了,蒯家是怎么一跃成为荆州最顶级豪强的,别人忘得,他们自己是绝对忘不得的。

    灵帝在位年间爆发了黄巾之乱,战乱过后,荆州便涌出了数十家大大小小的宗贼。

    所谓宗贼,就是荆州本地豪强,和蒯家、庞家、蔡家、黄家这种大族没有实质上的区别,只不过是在战乱中结族自保,在各地形成了割据,之后索性不尊朝廷了而已。

    当年刘表单骑入荆州,本欲就地征兵,招抚各地宗贼,使其成为自己部下的,却被蒯越劝说,使用了极为冷酷的诈谋。

    在蒯越的诱使之下,五十五家宗贼的头目欢欢喜喜地前往刘表的临时驻地宣城,或许在他们看来,自己应该会像其他州郡的豪强一样,获得新刺史的重用,却不曾想,迎接他们的,却是冷森森的钢刀。

    首领被诱杀,部众被顺势吞并,五十五家豪强灰飞烟灭,形成的巨大势力真空被合谋此事,并率先拥护刘表的几大家族瓜分殆尽。

    踩在累累白骨和血肉之上获得了今日的权势地位,无论是蔡家、庞家还是蒯家,表面上同气连枝共同进退,但他们内心深处,还是对彼此怀着深深的忌惮。

    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牺牲品。

    这种关系下,谁又会真正信任其他人,与其共享情报和消息渠道呢?

    “蔡瑁这人信不得,他与当今天子有旧,又执掌荆州水军,应该不会满足于跟我们一起献城的功劳,很有可能趁着形势混乱,做出些不利于我们的事情,千万要小心。”蒯良缓缓开口说道。

    “兄长放心,我明白。”蒯越沉声说道。

    蒯良艰难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待我死后,你就借发丧之名,护送棺柩返归中庐,把重要的人和钱财都带走,在中庐自守,静观其变。”

    “兄长何出此言?小弟已经从洛阳请了名医前来,不日便可抵达襄阳,还请兄长多忍耐数日。”蒯越听得话风不对,连忙出言劝说起来。

    “我是不行了,撑不住了。”蒯良枯黄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异度,我知道你也不甘心,但这次最好是躲出襄阳,免遭池鱼之殃,蒯家不急这一时”

    蒯良说着说着,声音便渐渐微弱,直至微不可闻,不等蒯越喊人进来,便头一垂,彻底没了气息。

    章武元年九月,荆州名士蒯良因病逝世于家中,时年三十七岁。

    作为荆州顶级豪门的当家人、荆州牧刘表麾下重臣,蒯良的逝世在荆州政坛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

    然而,绝大多数人没有想到的是,与之后的惊涛骇浪相比,这不过是池塘中的一点点涟漪。

第843章 不好的预感() 
依照蒯良的遗计,蒯越将兄长的丧事办得轰轰烈烈,声势颇为浩大,借着护送棺柩回乡安葬的说辞,蒯家进行了一次大收缩,襄阳城中的所有店铺都关门歇业、散布在周边各地的蒯氏族人也披麻戴孝,向襄阳西南七十余里的中庐赶去。

    外人只看到了他们的悲痛和匆忙,却不知道,这些如溪流一般汇聚的车马行人,已经将绝大多数易于携带的钱财细软、账册、地契都转移往宗家了。

    兄长英年早逝,蒯越悲痛欲绝,面对众多宾客,以及代表荆州牧刘表前来吊唁的公子刘琦,他多次表示自己心力交瘁,短时间内无法履职,希望在中庐隐居一段时间,刘琦等人苦劝无果,只得由他去了。

    蒯良被埋葬在距离家族坞堡两里的一处小山岗,那里也是蒯氏先祖的安息之处,下葬之后,宾客各自散去,蒯越又以新任家主的身份,命所有晚辈在山岗下建了茅庐,为蒯良守孝服丧。

    没过几天,蒯家又宣称遭了贼,让族中青壮修缮坞堡,重新开挖本已经荒废的壕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些不对劲。

    刘磐就是这样一个明眼人。

    按照原本的计划,今年秋收之后,刘磐就要再度率军南下攻打长沙,结果部队休整得差不多了,又突然接到调令,他便挥师北上,倒也省了不少时间。

    就在大军快要抵达襄阳的时候,刘磐听说了蒯良去世的消息,当即命令部队继续前进,自己则是率领百余名亲兵分道而行,去中庐拜祭蒯良。

    然后就把蒯家的举动给看了个清清楚楚。

    “异度兄,你这是要做什么,好好的官不做了,要做宗贼?”

    拜祭完蒯良之后,刘磐也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向蒯越询问起来。

    “哪有在襄阳眼皮子底下当宗贼的?”面对毫不客气的质疑,蒯越倒是显得很收敛,仍旧心平气和地微笑着,“最近贼寇群起,世道不太平,蒯家家大业大,总是要防备着点。”

    “襄阳城下哪来的贼寇?”刘磐不禁失笑起来。

    蒯越也不说话,只是看了看刘磐,又转头望向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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