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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位大人,陛下行事还轮不到众位大人来指点吧!都先回去吧!莫要在扰陛下休息了,不然……”老太监没有给百官好脸色看,对于他来说,整个天下只有君羽易是他值得卑躬屈膝敬仰的人。
“这……”文武百官闻此,只能捶打着胸口,仰天长叹的感叹北渊国出了个乱臣贼子。
于是,在老太监的注视下,百官都不得不垂头丧气的留下了落寞的背影。
第两百七十六章 斩杀台!()
斩杀台,京城最为阴森的地方。
在斩杀台上被处刑的人不计其数,造成了这里终年阴郁和萧森的气息弥漫着。就连很多的士卒都不愿意踏足到斩杀台附近。
一年多以前,许沐川便是在这斩杀台上无意救下了西门柔,同震渊王西门雄有过一段缘分,也正是因为这段奇妙的缘分导致了许沐川的命运被捆绑在了西门雄的周身。
如今,在踏足这里,许沐川整个人都陷入了沉静,默默望着寒意充斥的斩杀台感慨万千。
此时此刻,斩杀台上被捆绑着文政司的三十余人,他们面露愤恨之意的用狰狞面孔怒视着许沐川。至于文政司还有的二十余人则是不知道被许沐川安排到哪里去了。
“钦差小儿,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犯我文政司?”颜面扫地的众官员忘却了一切,只想将许沐川大卸八块来消解心头的怒意。
“本官一定要上奏陛下,治你一个叛国之罪!”一众官员隆隆的怨念声夹杂着斩杀台的无数寒颤冷意,向许沐川扑面而来。
不管文政司的一众官员在怎么叫唤呼喊,许沐川都不为所动,只是一脸平静的同文政司的一把手罗永康对视着。
罗永康听着自己身后的官员在愤恨怒骂,却全盘不知道许沐川为什么抓他们,罗永康不禁感到可笑和可悲。
三十余人被赶上了斩杀台,双手都被捆绑住了的站在台上,在斩杀台的周围尽是风骑军的士卒。
罗永康嘴唇轻轻发颤的合了合眼眸,然后走到台边,低头看着台下静静站着的许沐川,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至今为止,罗永康还是想不通为何许沐川会将矛头指向他文政司。历年以来,罗永康自认为做事滴水不漏,就算是各方城池的知府知州都不知晓背后主使是文政司,而许沐川是从何得知的呢?
“猜的。”许沐川嘴角轻轻一撇,然后直言说道。
“猜……猜的?”罗永康微微愣了一下,很明显是不愿意相信许沐川的这个回答:“你仅仅凭借心中的猜测,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来对我文政司动手?”
“既然本官敢动手抓人,自然是有一些把握的。”许沐川向罗永康慢慢走近了几步,双手轻轻贴在后背:“牵动十城的人口贩卖,这么多年来文政司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听到,更毫无作为。罗大人,你认为这合理吗?”
“这……”罗永康张了张嘴巴,有些无言以对的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在他的心里也不由得反问自己:“是啊!这合理吗?”
“罗大人,本官既然敢在没有证据之前动文政司,自然是相信文政司跟这件大型的人口贩卖有所关联。要知道,如果文政司当真是什么都不知情的话,那么文政司就是检查不力、办事懈怠、愧对陛下和百姓,光是这几条罪名成立,本官手持天子之剑就已然可以动了你文政司。”
许沐川身上的伤还未好,只能够轻微的向前移动着步伐,不过他身上的气势却如同虹光般照耀:“罗大人,你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掘坟墓哪!”
“呵呵呵……”罗永康低垂着眉宇,良久之后抬起眼眉自嘲的笑了笑。
此刻,整个斩杀台之上都没有了喧嚣,因为刚才许沐川和罗永康的对话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台上的很多官员都听的一清二楚。
冷汗嗖嗖的从眉宇间、额头间冒了出来,刚才还在愤恨怒骂许沐川的官员皆是止声不语,全身微颤的露出了惊恐的面色。
“这……不可能,他怎么会知道?”斩杀台之上,有个年近五十的官员全身颤动个不停,嘴唇霎时间苍白的喃喃自语着。
一时间,整个斩杀台都寂静异常,没有了任何的争吵骂喋声。
三十余位官员都将露出惊恐惧意的眼神盯着许沐川,他们回想之前的种种,仿佛一下子全都明白了。
“哈哈哈,本以为钦差大人只不过是个黄毛小儿,没曾想竟然心思缜密到这种地步,一步一步的为我文政司下套,而我罗永康还不得不按照你的算计跳下去。”忽然,罗永康仰头大笑的说道,阵阵悲凉之意席卷整方天际。
“罗大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算本官没曾出现,你已然逃不过这一天的,只不过本官将这件事情推早了一些时间罢了。”许沐川面色淡漠的摇了摇头,看着罗永康的眼神有些可悲之色。
“许……许大人。”斩杀台上,很多官员听着罗永康和许沐川的对话,都已经猜测到了一切事情的始末。他们眼神中露出希冀的神色,轻声呼唤了许沐川,似乎有些求饶之意。
许沐川仿佛没有听到他们的希冀呼唤,默不作声的转过了身子,然后望着皇宫深处的方向沉思了下去。
还未得到北渊大帝君羽易的圣旨下来,许沐川就将文政司的这三十余人抓捕至斩杀台上,已经表明了心意已决。
许沐川心中想着,不管君羽易同意也好,反对也罢。他都要尽到自己的职责,因为他感觉距离不远处的沉渊墓地有双眼睛正在默默的注视着这里,注视着自己。
此事成了,许沐川没有任何好处,只是将自己推向了更加危险的漩涡中。此事败了,许沐川反而还可以卸下自己沉重的包袱,不必活的这般累。
许沐川站在这儿一动不动,等待着皇宫深处的指示。换言而说,只不过是在等待着自己未来的命运。
“许大人,许大人,刚才是我等无礼之处,大人还请不要放在心上。”突然,原本沉寂的斩杀台响起了一道恳求声。一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发现原来是台上某个三十来岁的官员开口了。
“许大人,之前是我等不知道大人的一片苦心,还处处同大人作对,大人莫要责怪哪!”随着刚才一个官员的开口,台上许多的官员都放下了自己高傲的头颅,开始躬身恳求的呼喊着。
许沐川丝毫没有理会众官的惊惧恳求,只是默默的闭着双眼等待着,等待着皇宫深处的来人。
众官员见到许沐川的这般毫无动容,那哭丧求饶的声音愈发的浓重了。
第两百七十七章 陛下口谕,众官求饶()
文政司,那可是整个北渊国的顶梁之柱,能够身处在文政司任职的官员可是心高气傲,不可一世。
当初许沐川将文政司一众官员抓捕到南城之时,没有给许沐川这个一品钦差任何好脸色,甚至还怒斥不断。可想而知,处在文政司的这些官员,都养成了一幅什么样儿的心态。
高高在上,傲气十足,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而现如今,他们却恭恭敬敬的在点头哈腰的苦苦恳求着,完全没了之前联名上书弹劾许沐川的气魄,完全没有了刚才指着许沐川鼻子怒斥的气势。
能够爬到文政司当职的官员,有几人是简单的呢。他们心里很明白,某些事情已经败漏了,若是在不向执行此事的许沐川低头求饶,那么身家性命岌岌可危。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那还谈什么高傲之类的。
“大人,还请大人手下留情,日后我等定然以大人马首是瞻,不敢在对大人半分不敬。”
一道接着一道的求饶哭泣声在斩杀台周围响彻着,同斩杀台那萧寂的气息混合在一起。
镇守在斩杀台周围的一众将士见到这一幕,有疑惑、有震惊、有钦佩、有讥讽……
要说最为震惊的莫过于站在许沐川身边的闻若非和傅恒生两人了,因为他们是一步一步见证了文政司的毁灭,一步一步的看着文政司众官员如何放下高傲头颅的。
“公子,非常人矣。”闻若非看着许沐川的侧脸,听着众官员的殷勤求饶声,最后将一切的情绪在心底里面化作了这一句话。
傅恒生忍不住挺了挺胸口,深深的喘息了一口气,回望了之前的种种,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这可是文政司哪!北渊国的顶尖权势机构。就这么被许沐川揉捏在手心里,主宰着文政司的存亡。
一宰三司六部,一宰便是:当朝宰相,位居一品;三司则是:文政司,武政司,内司;六部:吏、兵、礼、行、户、工。
明面上许沐川是一品钦差,但是别说动三司了,就是动六部都伤不起。因为一宰三司六部乃是直接隶属于北渊大帝的负责下,其他人还没有这个权力。
可是,如今许沐川不仅仅是动了文政司,还将文政司抓在手心里拿捏,这怎能不让在场的无数将士和百姓感到心惊胆战呢?
啪嗒……啪嗒……啪嗒……
突然,从街头处奔来了一道道身影,快马奔腾之色犹如势如破竹。
望着十来道穿着御林军服饰盔甲的将士火速而来,风骑军等众将士和斩杀台之上的众官员都放眼望了过去。
许沐川却是面无波澜的静静的看着,因为对于许沐川来说,这一场战争已经结束了,等待圣旨的道来只不过是一场表面工作罢了。
希冀、渴望、期盼……斩杀台上的官员,望着越来越近的御林军,眼神中皆是流露出了复杂的情绪,他们希望北渊大帝能够出手。
“吁……”
眨眼间,这十来个御林军将士便来到了许沐川等人的眼前。
十来个御林军将士纷纷下马,对着许沐川躬身行礼的异口同声道:“拜见大人。”
“嗯,起来吧!”许沐川微微的点了点头。
而后,为首的御林军将士瞟了一眼斩杀台之上被捆绑着双手的文政司官员,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沉了沉气的拱手说道:“大人,陛下口谕,此事由大人全权作主,但是要将后续的事情安排妥当,不得有误。”
“本官知道了,有劳将军带话了。”许沐川一幅早已知情的模样,面无表情的点了一下头,对着这十来个御林军士卒示意了下。
“大人客气了,若无其它的事情,末将等人便告退了。”为首的御林军将领看了面如沉水的许沐川一眼,有些心悸的眼皮跳了跳,立刻说道。
“好。”许沐川轻声回应了下,便不在多言。
在斩杀台之上的众官员心如死灰的泄掉了各自的一口期盼之气,他们望着背影越来越远的御林军士卒,恍若呆滞的喃喃自语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陛下……陛下……”
御林军士卒带来的消息和许沐川心中猜想的十之九同,毕竟那滔天罪孽的证据已经呈给了上去。倘若君羽易还是想要保全文政司众人,那么他便不可能是君羽易,更不可能是北渊大帝了。
人哪!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君羽易知道这些年来,文政司治国理政还是有些功劳的,有功皆赏了。如今过错更甚之,君羽易是不可能因为顾及昔日文政司的功劳而放过罗永康等人一马的。因为昔日的震渊王和北渊十三将就是最好的例子……
身为帝皇,绝对不可能因为一两个人而动摇国家根基的,许沐川深深知晓这一点。如果这一次许沐川错了,许沐川没有找到关于文政司涉案的证据,那么如今身为弃子的便是他许沐川了,而不是文政司。
“许大人,我等都知晓错误了,恳请大人能够给我等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恳请大人了。”等到御林军士卒消失的无影无踪后,斩杀台上的一个官员忽然跪倒在地上,对着许沐川磕头喊道。
一众官员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后,皆是弯下了沉重的膝盖,跪服在地上:“恳请大人放过我等。”
他们都很清楚,陛下口谕所表明的消息便是将整个文政司都交给了许沐川来处理,自然而然,他们的身家性命也都在许沐川的手中。
只有跪地求饶还有一线生机,他们这些爱惜自己性命的官员怎么可能甘愿就这么等死呢?
“众位大人,现在你们求饶,是不是有些晚了。那些间接死在众位大人手里的年轻女孩和青壮男子,有谁在乎过他们呢?”
许沐川冷眼猛然一扫,没有半点的怜悯之意。
众官员忽然戛然而止,不知该怎么辩解。
一会儿后,沉静了许久的罗永康终于开口了:“我想知道,许大人会如何处理我等的家眷老小。”
“不知情者,放;知情不报者,同罪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