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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还是赞许的。这颍川郡的战事能平定,绝大部分的功劳还是应该属于高珣。
“马谏议与蔡议郎在大汉是大家公认好友。既然高云轩是才议郎的弟子,那马谏议照顾一下高云轩就在情理之中。何况,高珣的能力摆在那,既然是一些不相干的人,也会对高云轩动心。所以,佐治,实事求是的说,这应该是高云轩机遇。”
“佐治,元常说的在理。这本来就是高云轩的福缘。我等是羡慕不来的。”荀彧也在一边帮腔,说完之后,向阴修,朱儁等人告罪一声,转身离开。
在荀彧等人散伙的时候,马日磾看着默无声息的陪着他走了几里路的高珣,赞许的点了点头。对高珣这个不急不躁的性格,很是认可。
“云轩,今后你可有什么打算?”
“打算?不知道马谏议的意思是?”高珣满脸不解。以他如此的状况,即使他想有什么打算,也由不得他。毕竟如今他还是朱儁手下的幕僚呢。连个朝廷的官位都没有。
“云轩啊云轩,看你在军事能力上,很是聪明,机敏的一个人。可怎么到了官场上,就开始迷糊了呢。”马日磾看着高珣那满脸疑惑的模样,顿时无奈的摇头,指着高珣道:“难道你到现在还没有发现朱公伟停留在颍川上的意图?”
“意图?”高珣想也不想的道:“朱将军不是说在等朝廷的旨意吗?”
见马日磾脸色开始严肃,眼中也开始有种无奈的神色,高珣知道他想当然了,双眼转了转,顿时焕然大悟的道:“是不是颍川士族与朱将军有什么约定。好为这刚刚要组建的颍川郡兵壮胆?”
“难道伯喈就没有给你灌输一些官场上的事?你怎么到现在还是迷糊的。”马日磾无声的指着高珣,不断摇手指,道:“朱公伟在他率军从长安出发的时候,陛下就给了他假节,他有临时决断军队去向的权利。所以,他留在颍川郡,固然是有在等朝廷的旨意。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在等朝廷的封赏。”
“这颍川郡的战事,虽然大部分都是你与你部下辛苦打下来的,但是,这朱公伟作为你的上司,这功劳有他的一份。这灭上十万的娥贼,又还是斩杀了娥贼首脑张梁与波才,这种大功,足够他封侯了。”
高珣心中也是一阵欣喜,如果朱儁都能封侯的话,那他这个作为主事之人,那岂不是也可以封侯?等他他封侯后,那他就可以成为贵族了?
马日磾顿了顿,看向高珣,问道:“知道袁绍来朱公伟军中的目的吗?”
“知道。不就是来战场上走个过场,趁机建立一番功劳后,好方便他升迁吗?”高珣立即点头。
“你还不算太笨。如今颍川郡的战事,虽然袁绍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但最后他还是跟着朱公伟破了阳翟县城。有了这个功劳,在加上他家族的势力,足可为他安排一个好的官职了。”
马日磾破笑出声,一会后,又满脸严肃的道:“而朱公伟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只要袁绍升迁,就不可能再待在他军中。你也知道,朱公伟接下来想要率军前往何处。有袁绍这个能力不显,却又不安分的人在身边,对朱公伟来说,这是一个威胁。所以,他就借着朝廷的手,把这个威胁轻易的拿去。”
高珣当然知道,即使没有朝廷的旨意,朱儁下一步的动作,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南阳郡。那不仅是刘氏的帝王之乡。也与长安紧隔一个汉中。出于战略考虑,朱儁必须去南阳。
同时,高珣也明白了马日磾的言外之意,道:“马谏议的意思是,让珣学会朱将军的那种借力打力。”
“不错。这官场上,要学会圆滑一些。不要什么事情,都冲在最前面。这样只会让你到处受到人的攻击。像你在汝阳所做的事,你明目张胆的借娥贼的手,坏了袁氏一家。如今,在颍川郡,绝大部分的士族就对你没有任何的好感。因为你践踏了他们士族的尊严。”
“既然袁绍这样的人都能升迁,那珣这个走在最前沿的人,是不是也意味着好事将近?”
马日磾顿时眉头一展,对高珣能这么快领略到他的意思,并还能举一反三的聪慧,感到很满意。难怪伯喈会收此子为弟子,还把他的爱女也许配了出来。
“朝廷既然能把袁绍给提升起来。你这个颍川战事的直接参与与建功者,当然是跑步掉你的功劳。所以,朝廷为了平衡,也一定会提拔你。最有可能的,会让你成为一方的主事之人。”
高珣脸色不由得的一喜,一方的主事之人,这不就是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吗。有了主事一方的权利,他就可以趁机发展他的势力。
“不过,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以你如今不及弱冠的年纪,以及袁氏对你的仇恨,你想要一郡之地,肯怕很难。而且,即使你到了地方,袁家以及他们的势力,也不会放过你。”
马日磾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把高珣的热情一下就泼将下来。同时,马日磾又仔细的道:“所以,等你到了地方之后,一定要注意士族,不要再像你在汝南一样,一刀切。士族要用,但也不可不防。要学会给士族一棒子,紧接着给他一颗甜枣。”
“这打拉之间,要掌握好分寸,士族嘛,绝大部分的都是在乎他们的利益的。只要给了他们所要的利益,他们也不好给你在施政上设置麻烦。”
“受教了。”高珣向马日磾郑重的行了一礼。
马日磾摸了摸他的胡须,受了高珣一礼后,看了看天色,道:“好了,该说的老夫多说了,你好好的消化一下。对了,要记住,为政一方,首要之则就是要为民着想。对百姓有利的事,即使千难万难,也要去设法完成。对百姓有害的,即使有天大的利惠,也不要去碰,不然,这会把你的名声弄臭的。”
“是。”
见马日磾要走,高珣立即叫住,指了指,他特意挑选出来的一队士卒道:“马谏议,路不太安全,珣这些士卒兄弟,跟随珣有了好几年,在武艺与忠诚上都有过人之处,还是让他们送你回长安吧。”
“也好。”马日磾也不推脱。领着高珣的一队士卒,渐渐的消失在远方的天际。
高珣目送马日磾离开后,招呼典韦一声,也赶回了阳翟县城。
他们两人也不回军营,找到一个市集上,买了一些瓜果,酒肉,以及鸡鸭等家禽,直接来到城南平民区戏忠的家。
看了眼有些破旧的门庭,通过栅栏看到里面一个衣着朴素,素面朝天,年纪不及二十,容颜却苍老了十来岁的女子,高珣知道,这肯怕就是戏忠口中所说的他那贤惠妻子。
高珣咳嗽一声,引起青年女子的注意力后,赶紧道:“这位就是嫂夫人吧。请问志才兄在家吗?”
青年女子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高珣与典韦,带着不太肯定的语气道:“你是妾身夫君口中所说的高云轩,高君?”
“正是在下。”
高珣的话刚完,里面一扇门就打了开来,戏忠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高珣的眼中。
戏忠向他的夫人招呼一声,踱步来到高珣的面前,看着高珣与典韦手中提满的酒肉以及家禽,脸上顿时有点不满的道:”云轩,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怕忠家贫寒,招待不起你啊?”
“我说志才兄,你想多了吧。如果不是珣第一次来你家,也为了那古人圣贤留下来的礼节,你以为珣会这么费力的提着东西上门?如果珣两手空空来了,要是让珣的老师知道了,还不责骂死啊?”
高珣也不与戏忠客气,直接伸脚把戏忠家的栅栏门挑开,闪了进来。
(本章完)
第272章 阳翟郭嘉()
高珣与典韦入了门后,把手上的礼品全部堆在了戏氏的面前,道:“嫂夫人,珣来的匆忙,就在市集上买了点东西,失礼之处,还请嫂夫人多多见谅。”
“这。。。。。”戏氏看着堆积入小山的礼品,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求助似的的看向戏忠。
“夫人,都收下吧。这就是我与你说的高云轩。他现在手中有的是钱,也不差这点东西。正好,你去把这些肉类,家禽都煮了。也好改善一下我们的伙食。”戏忠也不在矫情,让他的夫人都把礼品都手下,同时,又交代道:“多煮点,这典君的食量有点大。”
“呵呵。”一边的典韦顿时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还是戏先生懂老典。”
“嫂夫人,珣的食量也有点大,还请多煮点。”高珣也不待戏忠交代,脸不红,心不慌的出声道。
“还请放心,既然来到我这,妾身就不会让你们饿着肚子回去。”戏氏见戏忠开了口,也不在客套,一边整理礼品,一边笑着回应。
“你还不客气啊?以前忠还没有发现,云轩你的脸皮也不薄。”戏忠戏谑的看了高珣,抓起高珣手上的酒坛,直往内屋走去。
高珣与典韦对视一眼后,直接跟着走了进去。
高珣进来扫视了一眼房内,除了一个土榻,一个破旧柜子外,在也没有其他什么多余的东西。高珣也不待戏忠吩咐。完全是一副主人的模样,直接把身躯往榻上一甩,毫无半点形象的半躺在榻上,道:“志才兄,你不是说要介绍你的好友给珣认识吗?人呢?”
“你着什么急,昨日晚上回来,忠就对他说了。按照时辰,他就要过来了。”戏忠从柜子里拿来四个木碗,一边往榻上的案几上摆弄,一边回应道。
上了榻的典韦,也没有闲着,去掉酒坛上的塞子,仔细的给高珣,戏忠倒酒。
三人正要开始喝酒,一个正处于变声期带着低沉沙哑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嫂子,终于大方了一回了啊。这既是鸡,又是肉的,很是丰不盛啊。看来我今日有口福了。咦!房内还有酒香。志才也太不够意思了,有了酒,既然不早点叫我过来。”
“浪子,说的是什么浑话。你哪一次过来,嫂子我不都给你准备吃的喝的。不过,这此这些酒肉与鸡,都是高君带过来。还有,你屁大点人,好的不学,偏学喝酒,这样下去,早晚喝死你。”
“哈哈,能做到喝酒而死,我也值了。不过,嫂子,这传说中的高云轩还真够意思,既然连酒肉都准备好了。不行,不能让志才一个人吃了独食。”脚步声急促的靠近门口。可很快又在门口停了下来,“嫂子,我年纪也不小了。要是我出在士族家,陪侍丫鬟都有了,以后可不准拿我年纪少说事哦。”
话刚落,门咯吱一声被推开。
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走了进来。高珣正仔细打量这个与戏忠关系非同寻常的男孩。只见他眉清目秀,俊俏的脸上,带着若隐若现的坏笑。他那过肩长的头发,也没有向普遍男孩一样扎发髻,而是用一个粗布带把头发拢起,随意的扎在脑后。他那还没有系好的袍服,胡乱的穿在他那弱不禁风的身躯上。领口还敞了偌大一个口子。
少年进来后,他那双灵动的双眼,快速的向屋内扫视一番,其中最多的注意力还是停留在高珣的身上。见高珣也在打量他,他那脸上浅浅的坏笑,顿时浓烈了起来。看到案几上摆好的四个装满酒的大碗,少年双眼一亮,立即大笑道:“俗话说的好,赶得早不如赶的巧。看来我来的真是时候。”
少年快速来到踏边,抓起案几上的一个木碗,也不与任何人客套。直往口中倒去。
“呼,哎。这酒还不错。不过,我怎么感觉有种熟悉的感觉,这好像是市集上的酒啊。”少年眼神不经意的瞟过高珣,人也往榻上坐了上来。
“珣一个行军打仗的,军中可没有酒。只能去市集上买了。”高珣笑了笑道。他在猜这少年的身份,能够得到戏忠认可,而且还是个少年,想必是与戏忠一路人。
既然都是以谋略见长,而在历史上,符合此人年纪的,又是在阳翟县城的,只有一个人。
“不对吧,云轩兄,我可是听说,你在这阳翟县城中,缴获了不少士族的财物,难道这其中就没有从那缴获一些好酒。”少年顿时满脸不相信的看着高珣。
高珣肯定的摇了要头。他在城中缴获的士族东西中,确实没有酒水之类的东西。要是有的话,他也不会去市集上买了。毕竟他也知道,戏忠这人也是好酒之人,有好酒他也不会藏着。
“真的?”少年再一次问道。
“我说小孩。我家高君说没有就没有。难道在这事,还有必要骗你这小孩不成?要是有的话,也早就被我老典喝光了,哪还能到你?”在榻上的典韦,看着这少年的装束,以及全不把高珣放在眼中的行径,心中早就不满。对少年很是不客气。
“谁是小孩了。黑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