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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你了。”
“这”冲击来的太突如其来,先瞳霎时之间有点懵,睁眼看着司镇良,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连话都组织不起来。
唉。
司镇良目露怜悯,叹了声道:“原本,是不该对你说的,只是或许关乎你的身世,我认为对你会有些许帮助,而且你也有权知道这些。如果你觉得没必要,我也不勉强你,毕竟有些事,与现在的你可能并不相关,你没必要刨根问底。”
“不!”
先瞳捂住隐隐作痛的头,哈了两口气,缓过神来,眼光坚定地道:“我想知道,必须知道!”
“你确定?”
不用语言,司镇良接触到先瞳的目光,心中已经了然,点了一下头,视线转移,飘忽地眺向遥远的空际:“如果要说,那就得从二十多年前说起了。嗯,在我印象中,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婴儿,也就一岁不到的样子吧?那时候,你母亲抱着你找到刚接手学院的我,在当时,该说现在也是一样,在我看来,你母亲是个神秘的女人,在展示了足够惊人的能力折服我后,她希望我帮她安排一个安全的身份,再找一处安全的安身之所,并且告诉了我一件,在我当时听来有点荒谬的事。”到这,司镇良从回忆中收回心绪,偏头看向听得入神的先瞳:“她跟我说,无论以后发生什么,都要保护好你,让你健康成长,因为”又一次停了停,司镇良表情庄重,语气随着字眼逐渐地加重了:“你是人族中兴的希望!”
我?
先瞳怔了一下,指指自己,有点茫然。
“呵呵,我当时的表现和你现在差不多。”老者笑了,旋即蕴意悠长地看了先瞳一眼,道:“不过,现在,我相信了。”
先瞳神色复杂,却是不知该说什么,于是往下问道:“那之后呢?”
“之后?之后你母亲就带着你住进了我为她安排的,也就是你从小成长的那个家里,为了尽量不影响你们的生活,我也没有过多地打扰你们,一直到十多年前,你母亲希望我做个中介人,然后作了把玛格莉雅推荐去你家里的那场戏。”老眼沉着,司镇良顺带提醒道:“也就是说,你母亲比我更早知道玛格莉雅,而我,对那丫头的了解就仅限于她出身于花星盟而已。”
先瞳愣住了。如果说朱丽早知道玛格莉雅的来历,那应该也知道天巫神族,这样的话冰雉在说谎,整件事很可能还另有隐情!可惜,这时候玛格莉雅还有冰雉这两个当事人都不在,先瞳也一时无法求证,只得压下心里的想法,接着问道:“那,洛格思呢?”
“对于这个天簌歌姬,我也是一知半解。”司镇良很坦然地承认,不过又推测道:“我猜测这与冥族有关,因为有一段时间,你母亲曾经去过冥寒雪原,回来的时候就带回了一个小女孩,至于她是谁,有什么来历,却都不得而知了。”说到这,老者略微沉思,点头道:“嗯,如果真是这样,也就可以解说上次大事件中,为什么她会和冥族有关联了。”
“冥族”先瞳低喃了一声。
“哪怕接触不深,但以我对你母亲的认识,她也不像是一个会轻易死去的人,或许罢了,逝者已矣,无谓做无端的揣测,刚才我所说的,就是知道的全部。”司镇良说到这就停住了,安静地让先瞳自个儿去咀嚼自己所说的话中的信息。
良久后。
先瞳抬起头来,带点疑问地道:“老师,如果你并不了解我母亲,为什么会甘愿替她保守秘密?”
司镇良看了看他,淡然道:“因为你母亲知道许多让我不得不信服的东西,也拥有许多我不得不将之奉为先驱的特质。”
“特质?”先瞳更迷惑了。
“好比如这口青铜古钟。”话题一转,司镇良笑着指指悬在钟楼中间的古朴大钟,道:“你们只知道它从来没有用过,却不知道,它原本就是一口哑钟吧?”
先瞳一愕,看过去:“哑钟?怎么可能?”
嗬!
司镇良微微一笑,也不多说,抬手一握,拳头往前一捣。
嗡地。
拳影撞上古钟,巨大的钟身剧抖一下,震得整座钟楼‘挲挲’地颤了两颤。下方的楼厅内,小癸‘哇’地吓了大跳,慌里慌张地抱着头躲到角落里。
先瞳瞪大了眼。
整个过程,这口古钟,竟真是一丁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慢条斯理地收回手,司镇良叙说神话般解读道:“这口大钟,原来叫做‘惊神钟’,据说是用来惊醒一头潜伏于某处的嗬,守护人族的神兽的,只有在人族面临灭族之灾的时候,才能由对生灵心怀敬意之人敲响。”说完,老者又补充道:“这些,就是你母亲告诉我的。”
头微微后仰,先瞳目视司镇良,眼神古怪。
“哈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又有谁能真正推敲出真假?”司镇良忍不住朗笑起来。
小癸从墙角里探头往上看,腹诽道:“老爷子又发病了。”
唉。
司镇良松出一口气,落寞道:“唉,无论怎么样,总算是了结了一件心事,也不用陪着我这个老头子埋进黄土里了。”
先瞳脸色一变:“老师”
“生死在命,谁又能永生不朽?这些年,早就看化了,不值得一提。”摆摆手,司镇良平和地道:“能够在有生之年看到你们成长,已经不枉此生了,唯一的遗憾,恐怕就是不能亲眼看到你母亲所说的,人族在你手里中兴了!”
“老师,我”
“我明白,尽力而为吧,强求不得,终究是顺其自然的好。”司镇良能理解先瞳显露出来的迟疑,倒是很看得开,随口道:“好了,我今天跟你说的许多话,本意并不是给你增添负担,更没有逼迫你要做什么的意思,仅仅是希望你能知道一些真相,至于怎么想,以后怎么做,是你个人的事情,我不能也无权干涉。”最后,司镇良磊落地坦诚道:“当然,如果说是完全没有私心,也是不对,只是希望你可以在力所能及的时候,能为整个人族,做一点什么。”
先瞳眼眶一热,深深低下头,回答的斩钉截铁:“这个,当然!?”
哈哈。
放声笑着,司镇良眉目间透出欣慰,连着点头说了几个‘好’字,愉悦地道:“好了,这些年不见,不要净说些沉重的话题,说说其它吧。”
嗨。
先瞳勉强笑出来,点头道:“其实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居多,哦,对了,回来学院两次,我都没有见到蒙家导师,他现在还好吗?”
“啊,亏你有心,不过说起蒙家嘛,很可惜,在异兽潮之后,我也没有见过他了,不过你不用太担心,因为他曾经让人传过话来,说是在抵抗异兽的时候受了些伤,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修养一段时间,暂时还不能回来学院”
哈啊啊
小癸坐在台阶上,双手支腮,快要睡着了。
第六十四章 心之所想()
天空洗过般洁净,偶尔有流云浮动,影子便倒映在无垠的碧绿林海上方,形成暗斑,为盎然的天兽森林增添了几许阴凉。
呱。
树荫下的矮灌丛‘索索’地耸动了记下,沙地探出一个肥头大耳的墨绿色兽颅。
这怪头的脸上长满黑色的疙瘩,眼球鼓凸,乍看就像个蟾蜍,不过嘴巴里却凸着弯曲的尖锐利齿,看起来尤为渗人。
咕咕。
转着圆滚滚的眼睛,怪首似乎在观察,过了一会见没什么动静,它‘唦唦’地从草莽中钻了出来,抖抖地半蹲在地。这玩意竟真是一头蟾蜍模样的异兽,曲着腿站着有大半个人高的样子,手臂柔长,轻易地挨着了脚面,整个看起来就像猿猴化的蛙类。
嗦。
乱木丛抖动了几下,而后又相继走出两头外形相似的怪物,不过体型要比先出来的要稍小一号,颜色也要略浅,呈深绿色。
咕,咕呱。
后出的一头怪蟾推推最先出来的那头,嘴巴里咕噜咕噜地催促了两声,看起来有点不耐烦。这模样丑陋的怪东西,竟是表露出了相当的智慧。
咕啯,啯!
墨绿巨蟾反身一拍,结结实实地兜头甩了同类一巴掌,把它打的愣是原地转了一圈。
呱。
另外那头怪蟾一缩,连忙躲开到一边。
呱呱呱,咕喔
打完还没算,巨蟾一边戳着晕头转向的同伴的脑门,一边噼里啪啦地数落,腥臭嘴巴里的墨汁般的唾液喷了它一头一脸。
呱!
回过神来,被扇了一巴的怪蟾不服气地反驳,可才开口,巨蟾又一个大耳光砸在它脑门上,将它拍得脸都扁了。
呱呱!
巨蟾鼓圆的眼球里透着凶光,恃高凌下地叫了两声,满是威胁。
两只眼还冒着金星,怪蟾哪里还敢反抗,忿忿不平地咕嚅咕嚅着,喋喋不休,不过总算是没有继续挑战巨蟾的威严。
呱。
巨蟾这才满意地点着肥大的头颅,伸手去摸手下的脑袋。
嗖!
倏然间,破空的一声尖啸,噗地一下,怪蟾的一颗眼球脱眶而出,正正地落到巨蟾的手里,脑浆、血肉齐齐飞溅,喷了它一身。
铿。
深褐色的箭尾裸露在怪蟾的脑后,还在颤悠。
呱!!!
徒然的变故吓得第三头怪蟾一蹦而起,跳了几码高。
嗖!嗖!嗖!
三道黯淡的流光从密林深处掠了出来,竖的一列,毫厘不差地刺穿半空中的怪蟾的头、胸、腹,之后余势不减,硬生生地带着它怦地就近撞上几码外的一棵大树的树干,将之活活地钉死在了上面。
咻!
荧光的绿箭旋转着,如飓风般将沿途的密遮枝叶搅得粉碎,射向发呆的巨蟾!
呱呱!
巨蟾两眼一鼓,怪叫着把倾倒过来的同伴尸体一扔,正正地挡住了那道绿箭的来路,紧接着转身一蹬,朝着反方向弹射了出去!
轰地一震,被当做挡箭牌的怪蟾尸体炸成了碎片。
嗖!
灰暗的光箭划破漫天的血雨,紧追而去。
巨蟾的等级明显要比两个小弟高的多,蹬飞后速度快如闪电,瞬间趴上一株两人合抱的树身,紧接着又一跳跃向另外一棵树。虽然惊慌,这头巨蟾的行动却非常清晰,两连跳,一下就绕到了树后,用树干将那后发而至的光箭挡住了。
然而。
嗡。
利箭在空中一颤,瞬间偏移出一个弧度,绕过了树身,长了眼一样狙向巨蟾!
呱!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巨蟾惊得蛋飞,它张嘴就是一吐,口中喷出一条黑红色的长带‘啪’地缠上十几码外的一根横伸的树枝,然后一收,以此借力一荡,在千钧一发之际险险地避开了几乎已经贴到了脑皮子的光箭,迅速地飞过去。
咻地,光箭射空,径直没入了丛林深处。
嘶。
巨蟾像个树蛙般吊在粗枝下,气急败坏地四处张望。这时定睛一看,从它嘴里伸出来的哪里是什么长带,分明是一条滑腻腻的长舌!
咕咕呱。
半凸的眼球转了几圈,巨蟾警惕地环视周围,却发现不了一个人影,又惊又怒,腮帮胀气鼓得像两个球。
飒。
落叶飘零,打在巨蟾脸上。
呱呱
巨蟾摆了两下头,旋即鼓出的眼睛一定,直直地盯着上方。
“跑啊。”
冷艳的绿装女子俏生生地站在更高一层的横枝上,手中的绿翼长弓拉满,渗着森森寒光的箭尖下指,把每一个角度都完全锁死了。清澄的眸子讥诮地看了惊恐的巨蟾一眼,女子语气清香地喏出两字,松开了捻着箭羽的青葱玉指。
呱
噗!
利箭贯入巨蟾的口腔,从后颈穿出,嘣地没入地面大半,只剩箭尾。
唰。
几乎就在下一息,一道娇小的身影从对面的密林中一掠而出,朝着往下掉的巨蟾的头颅补了一箭,怦地一声直接爆了。
“颖儿”
树上的女子原本想要阻止,却是慢了一步。与此同时,那娇影在空中一扭,轻灵地一跃而起,落到了女子的身边。
显露出来的女孩也就二十岁的青嫩样子,穿着灵族常见的性感绿裙,手提茵绿短弩,纯美可人。
“怎么了,绿鸳姐姐?”
“没什么了。”
浅浅一笑,绿鸳螓首微摇。与几年前相比,女子变化并不大,只隐约多了份成熟的媚意,使容颜愈加清艳,隐隐有了倾城之姿。
少女俏脸一暗,垂头道:“绿鸳姐姐你不用骗颖儿,一定是颖儿又做错事了。”
绿鸳刮了刮沮丧的少女的嫩红脸蛋,笑道:“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