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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变化让米嘉儿愣了下,紧接着秀美一蹙。这头异兽是她好不容易堵住的,如果让它重新混入兽群,那就是灾难虽然已经够灾难的了,但哪怕能够多拖延一下也是好的。怀着这样的想法,米嘉儿提起气,就要催促虎爵追击。
而就在这时,远处发生了些变化。
“殿下!”
有谁在喊,米嘉儿坐直小身板,本有些疲惫的眼睛睁大了。
远方,灵根之地与树林交界的那头,由异兽形成的黑色阴影的边缘,正以可见的速度瓦解、分离,后迅速汇进丛林里。
梵天灵树上,出现了短时间的凝滞。
不真实的恍惚间,围困了梵天灵树数天,黑压压的数之不尽的异兽就如潮汐退却,分为条条河流般的黑流,汇入森林。
怎
怎么回事?米嘉儿下意识地发怔,过了一下,她一拍虎爵。
噌地。
虎爵一跃而起,朝已经退出了防卫圈、正撤出灵城的异兽追过去。此时,梵天灵树上,所有灵族、人族纷纷从障碍后站起来,做梦一样观望。实在太过突兀了,以至于即便眼前的一幕就在上演,所有人依旧是不敢置信,一片的寂静。
城外,绿族的大树抖落枝叶,轰然垮了。
咔。
黎鹿走在灵根之地上,脚步踉跄。在前方,十几里的地方已被夷为了平地,满地战后的残渣——累累的白骨和土木的碎屑。几步后,它摇晃了下,跌趴在地。
米嘉儿到了的时候,附近能够站起来的魔兽,仅剩稀稀疏疏的数百头。
唿。
长尾的灰白色巨猿四肢并行,缓缓走到黎鹿前面,发出低弱的嘶吼,警告虎爵别再靠近。随后,几头形态各异的魔兽围拢了过来,将黎鹿围在中间。这些魔兽虽然看起来疲惫不堪,有些更满身伤痕,但属于顶级魔兽的气息已足以令人生畏。
绿芒一闪,高挑的身影掠了过来。
米嘉儿回头,愣了愣。
灵巧的脸上有些脏,气色不佳,但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柔和。见到米嘉儿的的模样,她即有些欣慰,也有些自责:“殿下。”
呼
米嘉儿嘴一扁,从虎爵上一跃而起,声带哭腔地喊了声‘巧巧阿姨’后,飞扑入她的怀里,随即,就是号啕的大哭。
灵巧扶着女孩的头,红了眼。
倒下的大树‘啪咔啪咔’地缩小,褪去旁枝末节,化为人形。
看着树人光秃秃的似已经枯萎,却不屈地屹立着的身躯,灵巧只觉鼻尖酸楚,口音为之微微哽咽了:“费路亚先生”
忽然,魔兽出现了些骚动。
黎鹿晃晃荡荡地站起来,似乎是望了米嘉儿一眼,然后看向树人。那一刻,它眼里的哀伤已经不能再多了。良久后,它朝森林的方向蹒跚前行。附近的魔兽紧随其后,残存的魔兽也从四处三三两两地汇聚过来,自觉地安静跟在后面
唬。
虎爵看看魔兽队伍,迟疑了下,没有跟上去,退回到米嘉儿身边,蹭了蹭她。
米嘉儿抑住哭泣,抱住它的头。感受到爱骑的心情,她止住了眼水,泪汪汪地望着渐渐地远去的魔兽群:“祖兽”
灵巧拉住她,缓缓摇了摇螓首。
米嘉儿用力地抿着唇,默默地注视着魔兽群离开。
灵巧往后让了让,退了一步,忍着心里的悲戚,尽量说得冷酷:“殿下,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
唔,唔!
使劲擦擦眼角,米嘉儿点点头。异兽潮不会无理由的退去,现在甚至不能确定它们的去向,外边村子的目前的情况也不明了这些问题一桩桩的,全部都要去确定。想到这,米嘉儿的神色多少恢复了之前的坚毅,问:“是兽族吗?”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天兽参战了。这是米嘉儿的第一反应。
然而,灵巧却摇头了。控制住眼里的怨愤,灵王侍卫长忍着气道:“不是兽族,我们发出去的消息,没有一个有回应。”
米嘉儿张张小嘴:“那”
灵巧解释道:“不能完全确定,但是小灵树传回来的消息应该不会错。另外,早些时候,已经有异兽撤出森林的迹象,村子从半天前就陆续解了围,这里的大部队是最后一批。灵王大人为确保万一,封锁着消息,现在正在追踪兽潮的动向。”
“怎么会发生什么了”
“目前还不得而知。”
对于米嘉儿的疑问,灵巧同样迷惑,只说:“可以确定的是,兽潮受到指引了,就好像进攻灵树一样,它们被什么驱使着!”
难道
突然,米嘉儿想到什么,旋即轻点地面,跃上虎爵的后背。
灵巧一怔:“殿下?”
“母亲大人在哪里?”
“灵王殿。”
“灵巧阿姨,麻烦你了,我去去就回!”没说明,米嘉儿小手一拍。
吽!
虎爵心领神会,强壮的后肢一蹬,向梵天灵树飞奔。
灵巧伸伸手,微微张了张口,迟疑了下,接着还是闭上了。目送着灵族王女远去的坚强背影,她眼里再次露出些宽慰。
转身间,虎爵已到了梵天灵城下。
陆陆续续出现了许多人影,有灵族,也有人族,因为无法置信,大部分还没从死亡的阴影中走出来。在已经成了废墟的灵城上,有些人做梦一样游荡,寻找曾经的家园的轮廓;有些傻站着,发呆;也有些在找活着的亲人、朋友。灵树看起来就是一座山,这些活着的,无论是灵族还是人族,伤、残、惨,衣衫褴褛,精神萎缩,就像是漫山遍野的孤魂野鬼。
见到虎爵狂奔而来,所有人下意识地避开。
对不起
米嘉儿心里默念着,轻轻地咬住了粉白的唇。风呼啸着从耳畔掠过,她疲累的眸子稍稍眯了眯,透出因担忧而生出的祈求。
虎爵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焦虑心情,略显乏力的姿态猛一震,速度徒然提升!
噔、噔、噔。
隔远看,黄绿的流影在巨大的树身上连着几级跳,生生地拔起了几百码高,落入悬在树外的廊坊后,再一蹬就攀了上去。
“母亲大人!”
米嘉儿的声音在灵王殿内荡了两圈,又传了回来。
整个树宫空荡荡的,见不到一个影子。米嘉儿从喘气的虎爵身上下来,在灵王殿的门口站了一会,随即转身往外跑。
毗邻的外廊台,面向无垠的森林,视野开阔。
米嘉儿赶到时,高空的冷风正吹进来。洁白的裙摆、衣袂随风舞动,彷如干净的流云。灵王伫立于木栏前,静静眺望。
呼。
见到灵王安然无恙,米嘉儿松了一口气,向她走了两步:“母亲大”似被什么捏住了喉,声音戛止。
经历了一场大战,斑驳的灰黑如伤疤,点缀着绿色的森林。惨淡的天空下,烟雾袅袅,尽览眼底的林野就像深浅不一的浩瀚碧海。
在‘海’与天的交界处,赤血燃烧摇曳,似乱舞的群魔。
那是
米嘉儿怔怔地前走了两步。
片刻的凝立,灵王微微地动了动。从梦里醒了一般,她偏向中性的典雅容颜里,浮出一抹无法用言语赘明的复杂情绪。
“灾难。”
半响,灵树宫内只传来这样的两个字。
“完了?”
百十里外,兽族的军队停驻不前。空中,扇着鹰翅的女子望了许久,随后盘旋而落。弧月坐在一匹近两码高的银狐后背,问了一声。
风一卷,羽青双翅一拢,降到树上,稳稳抓住树枝。除去双手化为了鹰翼,她的双脚自膝盖以下竟然也是鹰的爪,形体看起来很是奇特。摇摇头,她沉静地道:“看不太清楚,不过和附近的异兽差不多,应该都离开了,朝外面去了。”
“外面?领域圈?”
“嗯,那边传过来的血息很浓,很恐怖。”说到‘恐怖’两字,即便作为兽将,羽青语气中也无意识地透着沉重。
“是啊?”
摸着银狐的绒耳,弧月曼妙的双眸轻转:“难道”
最近出现的异兽当中,唯一能有那种力量的,就只有前段时间出现的那一个。羽青显然是意识到了的,肃然地点点头。
弧月有些不解了,蹙起眉,不自觉便风情万种:“它的目标不是梵天灵树?怎么又跑到领域圈去了?”
羽青摇了摇头。
嘛
慵长的伸了个懒腰,弧月转眼就将困扰丢在了脑后,不无松了口气的感觉:“算了,反正就结果是一样的,省事了呢。”
“那,还去吗?”
“去做什么?异兽都跑光了,我们这些人跑过去做什么啊?人家还不以为我们乘人之危呢。”摆摆皓腕,弧月摸摸银狐。
哗。
银狐一转身,后面的兽族赶紧分开、让道。
“各位”
面前,数以百万计的兽族军团延绵几十里,黑压压的,在林间就像铺开的肉墙。弧月微微一笑,愉快地道:“回家,睡觉。”
“”
羽青的表情淡定到没有了表情。对灵族的救援的计划好不容易得以落实,虽没有大张旗鼓,但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收场,着实让她无语。
不过,似乎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羽青的想法,或者说弧月,或者说天兽上下,想法都大概差不多。救你是恩惠,不救也在情在理。大抵就是这样的意思。
“撤!”
随着一声令下,仅差一天或半天,就能给灵族带来实质性帮助的天兽,没费一兵一卒,如同打闹一样就撤军了。
而在此时,无论弧月,羽青,还是兽王狰等等,任何谁都没有意识到,正是这样的一天或半天的延误,导致了灵族、绿族、人族,甚至掌控着大半个森林高阶魔兽的黎鹿的不满,由此心生芥蒂。这为不久的将来,灾难疾卷整个兽族,蒙上了极浓重的阴影!
不过
轰。
森林的边际,火光冲天。就现下,灾难才正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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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乱()
蓬。
八条血兽昂首,往前一喷。空间一抖,八条赤红的光束像是平地上划过的直线,横扫了数十里的距离,射向内圈。
吽!
城墙上,银色的光辉闪耀。
赤色的异兽‘噶’地尖叫一声,往后跃起,双镰般的爪子交叉挥舞。‘咻咻’地,劈砍形成的斩气如暴风雨般倾泻而下。
城墙率先皲裂,方圆几十码的墙体被生生切成了碎块!
然而
怦地一声低响,恐怖的斩气还未触及银芒,白色的光就从中膨胀、碎裂,将之像是微不足道的流风一样愣是震得溃散。
赤兽猛扬头,利齿龇起来。
淡淡的柔光在空中氤氲浮动。银白的翎翼,淡金色的骨甲,三叉长角,张翅超过了十丈的圣洁白龙,高傲、高贵,睥睨众生。
嗷!!!
城墙另一端,灰光暴涨,近百码高的灰色牛头龙扳着城墙,朝在它眼里如同蝼蚁的多眼怒吼。
城墙下,闪烁的蓝光爆开,冰蓝色的巨龙盘旋升空。如冰晶一样的身躯周围萦绕着白色的冷气,冻得整片天空结满晶雾。
吽!
银色、灰色、冰蓝,三道不同色的吐息迎向飙来的血光。
城外,空中闪过一道银辉。无数条银色的符文锁链从虚空中弹出,彼此交错缠织,形成一张庞大的如悬空蛛丝的银网。
静了一刹。
轰。
银辉、灰光、蓝芒、链网与四道血光交接,各种色调的光耀挤压、连爆,徒然形成骇人的冲击波,瞬间将十几里的外镇掀翻。
唰。
未能拦下来的另外四道赤血光束从内圈两侧穿过,横贯整个城市,留下一道数十码宽的焦痕后,在东面的城墙上轰然炸开。
强大的风压带着烟尘‘呼’地刮过全城。
几里外,一行人在飓风般的力量面前站立不稳,面如土色地望着在以往被人视为铜墙铁壁般的城墙如雪崩般‘砰砰’地坍塌。
这就是神界最顶端的力量之间的较量。
林脂凝扶着方杰,发鬓在凌锐如刀的厉风中凌乱,脸上苍白如纸。时至现在,她才知道,自己从前的那些想象是多么可笑!
他们,怎么可以强大到这种程度!
这种差距真的有缩小的可能吗?目睹着这一切,林脂凝看向不远处临风而立的柳剑。看见老人在震惊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的那份向往,她不禁心里悲哀。作为人族中最强大的几位,穷其一生都不能望人脊背,那该是何其的痛苦?
嘎!
爆轰中,巨虫在烟雾中摇摆。刚才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