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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皇眯起眼,瞥着他。左侧,圣皇真重新闭上了眼。右边,道皇含笑不语。
先瞳的眉头耸起:“没听懂?”
“老夫说了,这里没有你找的东西!”
“我再说一遍”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
“听我说!?”
轰地,整间大殿抖了抖。唦唦,轻尘抖落,打在神皇微滞的脸上。
先瞳喘了口气,仍旧咧嘴笑着,仿佛没事发生过,轻声细语:“不好意思,没睡醒,火气有点大,呃,我可能说得不够清楚,这样说吧,能量核心,除了我之外,谁拿了都没用,何必呢?是吧?你们拿着它,其实就是拿着个烂石头,一点好处都没有,对不?再说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我们,我和你们”指指自己又指指三老:“无仇无怨,何必闹得不愉快,你们看,我来都来了,总不能空着手走,也没什么要求,就是要个对你们来说一点用都没有的”
道皇笑着打断:“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
先瞳的脸色垮下来。
“青龙。”
道皇淡然地补充了称呼。稍怔,先瞳看向他。彼此的目光交汇,前者的眼神始终平和,不带半分波澜。先瞳偏偏首。
静了片刻。
先瞳拧起眉头,有点不解:“你们知道我会来?不对,不对”他满脸苦思,自言自语:“那小丫头是你们的人,你们知道我会来不奇怪,不,还是不对,啊对了,对了”蓦然抬头,先瞳眼睑搐动:“不应该,你们不应该知道我是谁!”
唉。
道皇眼露怜悯,轻轻摇头。
“答我!”
轰地又是一道爆吼,先瞳脸上冒出几条血筋,眼中迸出金丝,在眼角蔓开,形成金色条纹,整个人的气息随之凶暴。
“无知!”
神皇冷哼。刚才的一瞬间失态,显然让他暗怒了,这时虽然恢复如常,但双目已然寒冷如冰。
先瞳定住了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王座上的三皇。
道皇犹豫下,嘴皮子动了动,随后却没有了声响——其实他本来是想问你瞅啥的,想想场合不对,于是打消了念头。
哈——
忽然哈了口气,先瞳的暴躁就像错觉一样消失无踪。深深地吸气,他张开口,徒地,轰然就喷出一口金色的气息!
神皇的神色动了动,随即就一脸木然。
先瞳猛地凝目。虽然在电光火石间嗅到了不寻常,可还是稍迟了半分。眼前白光一闪,喷出的吐息掠出一丈多就怦地炸开,强大的推力将他往后逼得连退了好几步,还没站定,怦地一下就撞到后背,生生弹得又往前踉跄了两步。
唰。
殿顶,泛着白光的光图投下一条条手臂粗的光束,围成了一个两、三丈宽的圆柱牢笼!
先瞳徒地变得安静。
噌。
突然,圣皇睁开眼,平静地抬起双手,十指虚弹。上方,光图的边缘猛地外扩形成白色的光轮。刺眼的银色符文闪烁,再次投下光柱,构起第二层牢笼,而刚一结束,光缘就再次扩散,弹出第二个光环,如出一辙地落下第三个光阵!
瞬息间,单圆双环的图阵扩展到最大,占据了整个正殿。
先瞳冷眼旁观,仿佛身困的并不是自己。
“怎么样?”
神皇昂着首,半阖着眼皮下瞟:“这个法阵,是不是有点熟悉?”
先瞳挑挑眉尖,不置可否。
“忏悔吧!”
神皇的宣告就像是冰冷的审判,字字铿锵:“这一次,你将沉睡到永远!”
先瞳颤了颤。
沉睡?
那黑暗、冰冷、孤寂,以及——对永无止境的时间的恐惧。瞳孔收缩,先瞳眼中的金光内敛、凝聚,犹如实心的金珠。
唦——
飘落的尘埃,率先曝露了空间的抖动。
继而,整个场景开始隆隆地微震,像是地动山摇,入眼的场景瑟瑟战抖。相连的,殿顶光图闪烁,光柱晃动不定!
神色俱变,圣皇倏然站起。
然而——
空间的动荡停了。非常突兀,上一刻还在加剧的颤动,在下一刻就没有任何前兆地消弭于无形。这就像一个正在正常摇摆的钟摆,刚从最高点荡下,落到最低点,正当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觉得它会再往上摆的时刻,它就那样定住了。
巨大的前后的反差,连三皇都为之一滞。
先瞳抬首,金色的瞳孔就像投在深潭中的冷月,冰寒、幽邃。嘴角挂着微笑,他变得无法理解的冷、静,自言自语般叨叨絮絮:“我不明白,你们怎么会知道?是朱雀吗?不,她不会,还有谁?凭你们,怎么可能?到底哪里出错了”
哼地,神皇摇头,语气讽刺:“真是愚不可及。”
“能告诉我吗?”
稍微考虑后,先瞳很大度地扬扬手:“你们背后肯定有人,是谁?告诉我,我答应你们,这账一笔勾销,不找你们麻烦。”
呼——
神皇忍不住失笑,接着哈哈地大笑起来。
先瞳有些遗憾:“不说吗?”
圣皇阴着脸,有些失望:“传说青龙狂妄自大,一点不假。”
嗬哈哈。
神皇忍住笑,连连摇头:“何止狂妄自大,本皇看是丧心病狂吧?”神情冷下来,他目光如刀:“简直是愚蠢之极,不知死活!”
先瞳扁嘴点头,看向右边:“你呢?”
谁?
突然被指名,道皇微微愕然。见先瞳确认地颌首,老人觉得有趣,倒也配合,笑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先瞳露出迷惑的样子。
嗬。
老人的两眼笑得眯起来:“这里是光明神殿,在这里,无所不在的光明神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啊?
先瞳揪起眉头,后知后觉地往前探首,似乎自己听错了。最后,在等到确认自己没有听错,老人也不像瞎编的时候,他的表情很古怪。不过,在记忆深处挖了半天,他还是不能接受这个解释:“光明神?那头元素灵?你他妈在逗我吧?”
“大胆!”
这一回,轮到神皇震怒,一声叱喝,震得大殿一抖。
先瞳不仅不怒,反而有些膛目:“你们被洗脑了吧?那什么光明神算了算了”摆摆手,他扭扭脖子,啪啪响:“不是不知道就是不说,浪费时间,还是自己动手好,丰衣足食。”甩甩两手,一边松动筋骨,他一边朝忽然若有所思的道皇颌首:“你,虽然不够主动,但我说话算数,等会儿,只要你不向我动手,我就留你一命”
神皇怒不可遏:“够了”
嗷!!!
轰地,龙的嚎咆撕裂虚空,将光图连带光柱震得粉碎!
咔咔咔——
地面、墙壁、台阶,还有王座,纷纷皲裂。犹如普通人置身于飓风中,须发、衣物往后飞扬,三皇的面容颤抖扭曲。
嗷——
圣城里外,惊天的龙吟震彻四野。
圣殿内,崩落的石砾娑娑地在破碎的白光中纷纷扬扬。离地的人影浮在半空,灰白的长发散开来,在空中飘舞。
无形的压力,让三皇神色微滞。
先瞳
或者说,青龙,张开双手,咧嘴露出惨白色牙齿:“猜猜,光明神——”
——
“会打救你们吗?”
第五十四章 出战()
愿神的光辉普渡——
神殿外,祈祷的浅吟生成圣洁的光芒,巨大的光环冉冉升腾,远远望过去就像是一条擎天的白色光柱,耸入天际。……
“刚”
塔外,皇家骑士团以中队为单位,各自组成鱼鳞阵,彼此相成一个圆环。每个军阵的中间,分别护佑着十名白袍的圣光法师。随着咒法的吟唱,暖暖的皎洁白光笼罩在每一个人身上,让人觉得温暖。可是,诡谲的气氛还是挥之不去。前边,第一次遭遇这种阵仗的新人盯着外面人去楼空的城镇,忍不住吞了吞唾沫,小声询问同伴:“刚才那是什么?”
“嘘。”
“龙叫?”
“别问。”旁边的老兵目不转睛。
“那个”
“肃静!”
阵前传来冷叱。新兵连忙闭嘴,然而眼角还是忍不住瞄了瞄,又吞了下口水。这回倒不是因为紧张,而是男人该有的反应。如果是平时,这种即使不严重的小错,肯定也免不了一通训诫,但是现在,这个中队的中队长没有心思追责。
因为——
捏着手,蒋雯抿紧了嘴唇。
骑士团的老团长的训话还在耳边回荡——你们,要做好献出性命的准备。从刚开始的疑惑,到小半天前,圣城内能够调动的所有大地骑士团出动,再到圣法军团全团登场哪怕是还不知所谓何事,无形的压抑,已经让人喘不过气。
刚才的那声让人耳膜生疼的龙吟——
悄无声息,一股让人颤栗的感觉涌上心头,将所有人原本居多的迷惑转为了悚然。那感觉,就像普通人被一条毒蛇盯着。
蒋雯注视着前方,眸子里有些许焦忧的波澜。
真的是你?
即使竭尽全力按捺着情绪,她还是稍稍失神。发生了什么?不要是你,绝对不要是你,千万别
呜噢——
突然,细碎的絮语嗡嗡地响了起来。
蒋雯一惊,抬起娥首。
在目光的远方,一栋钟楼上,出现了一个黑袍人。站在倾斜的屋顶,他两脚一高一低,一动不动地地平视着神殿中心。
嗒、嗒、嗒。
如死神的阴影,零散地分开的人影隔着几百码,在军队连成的防卫线外摆开——看起来可笑,他们的姿态,似乎是要丧心病狂地将整个大地骑士围住。当然,某种意义上,如果这也算是阵型,那么,他们确实将十几万皇家大地骑士团圈着了。
满打满算,两、三百人将十几万人包围了。
什么状况?
等到没有再见到更多的敌人,对方似乎就真的只有那么些人的时候,即便是训练有素的皇家军团,还是有人忍不住发笑。
哈——
笑声轻微,夹在纷纷的议论声中,让氛围一下松懈了大半。
“戒——”
突地,蒋雯的俏脸绷紧,条件反射般反手拔起引人瞩目的晶莹大剑。声音有没有发出去,她没有留意,脑子里唯有默默的祷告。
“千万不要”
眼前徒一亮,两、三百道光束从四面八方袭向神殿,炙热的能量摧枯拉朽,转眼间就将所过之处的半个城镇化为了焦墟。
“来。”
带着心愿,蒋雯的怒叱淹没在光爆里轰。
轰。
以神殿为中心引发的环爆就像火山喷发,引起一股烟云。
蓝馨睁圆杏眸。
从窗口望出去,白光形成的壁垒将冲击挡在外面,闪耀的光与热混着翻滚的灰烬沙尘冲天而起,仿佛倒卷的滔天火瀑。
“是他,是先瞳哥哥,是先瞳哥哥”
“呆在这里!”
蓦然转身,蓝馨的命令不容置疑。女子眼露恼怒,可就稍微迟疑了下,前者已化为蓝光疾奔了出去,完全不给她有任何异议的机会。
坐在床沿,女孩哭得像要断气:“师,师姐,玛格莉雅想,要见先瞳哥哥”
“别动,坐好!”
女子过去抱住她,感觉到她的身子在瑟瑟发抖,一颗心顿时酸了,刚才的不快旋即抛之脑后,将她的脸温柔抱在怀里:“那女人不是去了吗?不用担心,会把他找来的,你要是乱跑,他看到你这个样子,肯定会生气,你想惹他生气吗?”
“玛格莉雅,玛格莉雅,呼呜呜”
“别哭了,别哭了。”完全没辙,女子摸着她的头,自己也红了眼。
“可是,可是,师姐,玛格莉雅难受”用力揪着胸口,女孩的眼泪断成线:“难受,好像不能呼吸了,好像快要死了!”
“别说傻话!那家伙,那家伙”
隔着窗门望着外面的滚滚硝烟,女子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的慢了,就好像,就好像
不能呼吸了。
蓝馨顿足在道塔门下,俏颊煞白。
“此路不通。”
门外,季雨从花坛边站了起来。
“他在那?”
蓝馨摁着胸口,望向圣殿的方向。
季雨不答,伸手握住剑柄,缓缓地将长剑抽出:“别看,别想,别问别去。”
“你们做了什么?!”
“所以说,别问啊。”剑尖斜点地面,季雨的眼睫低垂,幽幽地说:“这是为了你好。”
“好不好,不由你们说!”
蓝馨发怒了,撇头就走,可刚走出道塔,前面流影一掠,季雨就持剑挡住了去路。彼此对视,半步不让的坚决写在了双方的眼里。
“让开!”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