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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惠羞道:“别说了,才不想让你当我的新郎官呢。”
夏一凡左右看无人,低声道:“等我当新郎官那晚,倒要瞧瞧你着急的模样。”柳惠“呸”的一声,道:“说正事了,你这几天留在这里,我去打探一下驻守在青龙、化马、南庄一带鬼子的动向。”夏一凡道:“我跟你去。”柳惠道:“我一个人来去方便,也会节省不少时间。”夏一凡嘱咐道:“那你要小心。”
柳惠道:“嗯,我走了。”回到翠云谷,只觉腹中饥饿,走到厨房,一见剩菜、剩饭摆在桌上,饱吃了一顿之后,回到自己房中,倒头便睡。一觉醒来,已是月上梢头,穿上一袭黑衣,带上暗器和枪弹,径直奔往南庄。
夜里十点半,柳惠登上南庄北边一个石岗,见围墙上灯火通明,十几人的巡逻队每隔五六分钟便走过去一伙,于是打消了进镇的念头。她躺下来,仰望着夜空,忽地想起双树屯村东堆起的那座粮山,心想:“那堆粮食害我受伤,如果还在的话,一把火给它烧了。”这念头一起,当即爬起来径直奔往双树屯。
大约过了一袋烟功夫,柳惠踏上一条小路,沿路走出里许,忽闻前面传来吵嚷声,纵身跃上一株大树,把自己藏在茂盛的枝叶中。
吵嚷声越来越近了,只听一个人叫道:“黄队长,六姨太的滋味如何?”柳惠透过枝叶,见说话之人头戴瓜皮帽,一脸奸猾之相。又见一个双眉倒吊,敞胸露怀的粗壮汉子,口中爆发出一阵大笑,说道:“娘的,那六姨太真是个浪蹄子,活儿绝了,差点把老子给撂倒。牛八老弟,以前,黄大善人对老子不屑一顾,可自打老子当了侦缉队队长,这老小子变了,见老子就点头哈腰的,这不,今晚主动把心肝宝贝献上。哈哈!……”
柳惠握紧双拳,心道:“我让你笑,一会儿,我让你哭就找不到门路。”又见一人,一手摇晃着帽子,一手拍着胸脯,说道:“黄队长,你五大三粗的,竟会败在一个娘们的胯下,真是给老爷们丢脸,你看看我,就这瘦瘦的身形,今晚还玩三个呢!”黄队长一脚踢过去,骂道:“去你娘的,离老子远点。”
柳惠见来人手中都有枪,说话污言秽语,知道皆不是善类。她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待那些人从树下经过时,嗖地跳下来,双掌飘飘忽忽,上下翻飞。凭她的武功,对付这些人,就如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一阵闷哼声过后,地上躺下了一片人。柳惠留下两名活口,封住一人穴道,向另一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
月光下,那人见是一个比画上仙女还要好看的姑娘,登时惊呆了,磕磕巴巴的道:“我……我们是徂徠侦……缉队,今天去……双树屯为大……打日本皇军办事。”
柳惠给了他两个大耳光,喝道:“老实交代,你们去哪里做什么?”那人嘴角流血,吐出一口断牙,惊恐道:“去嫖……女人。”说着跪下来,不住地磕头,口中呼道:“姑奶奶,饶命,饶命……”柳惠压住心头怒火,问道:“村东那堆粮食运走没有?”那人道:“都……运到镇里了。”柳惠道:“镇里还有多少鬼子和皇协军?”那人道:“不……少,加在一……起应该有……一千多人。”柳惠道:“山崎联队长在镇里吗?”那人道:“我……不知道,但……松井大队长今天带……一个中队皇军去了青龙镇,晚上没……回来,我……们侦缉队没了约束,才出来找……女人乐……呵乐……呵。”柳惠又问了一些情况,那人是知无不言,当看再也问不出来什么时,伸指点了他死穴。她拍醒另一个人,核对完口实,也给点死了。
第五十七章 善人不善(6)()
夜半时分,柳惠走进双树屯村,未闻犬吠,却不时听见叹息声和抽噎声,心想:“声音多来至女子,且有些苍老,难道这些人家发生了什么变故?”本想去敲门询问,又觉得自己一个姑娘家,大半夜敲人家门不好。走过十几个门口,看见一家院落里,一个中年妇女站在院中,仰望着天空,身子一动也不动。她觉得奇怪,抬脚走进院落,轻声道:“大婶,秋天夜晚很凉,您不呆在屋里,怎在外面饱受风寒?”
那大婶闻声一震,当借着月光看清柳惠的模样时,疑惑道:“你是仙女下凡吗?是来拯救我那苦命姑娘和儿媳吗?”柳惠听得一愣,道:“大婶,怎回事?我听得有些糊涂,您慢慢说给我听,好吗?”那大婶流下两行眼泪,道:“我夫家姓刘,有一个儿子和两个待嫁闺女,虽说日子过得艰辛,但一家人也是其乐融融。可前些日子,一大群鬼子突然冲进村子,不由分说把全村青壮年男子都给抓了起来。第二天,鬼子强迫他们穿上黄色军服,看守村东的粮食。可是一天晚上,枪炮声大作……”说到这里,忍不住失声痛哭。
柳惠想起那天晚上敌人用机枪扫射自己人的情形,听大婶一说,恍然大悟,问道:“刘大婶,全村的青壮年男子都被鬼子打死啦?”刘大婶哭道:“是啊!我丈夫和儿子……呜呜……”柳惠气得浑身直哆嗦,喉头像似给什么东西堵住了,半晌说不出来一句话。
刘大婶擦了一把眼泪,道:“那知噩梦还没有醒来,我们这些孤儿寡母刚刚把死去的亲人埋葬好,又来了一队二鬼子,把村里十六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姑娘、媳妇全都给抓到了俞大善人家。天啊!我好端端的一个家,如今仅剩下我一个老婆子了,可让我怎么活啊!”
柳惠问道:“大婶,二狗子抓女人干吗?”刘大婶道:“说是给皇军做军妓。呜呜……”柳惠气的目睚欲裂,良久才道:“刘大神,俞大善人家在哪?他真是善人吗?”刘大婶道:“他家住在村东,好大的院落,四周围墙足有二丈高,围墙四角还修有炮楼。唉!他那里是什么善人啊!因他有钱,请了十几个保镖护院,每年腊七腊八施粥两天,他就让村民叫他俞大善人。若是不叫,不是放狗咬,就是让护院的下手打。村民畏惧,不敢不叫,久而久之,就把善人的名号传到了十里八村。”
柳惠想拼着自己一命也要把人救出,但想想救下来的人需要安置,当下忍住冲动,说道:“刘大婶,我来之事,您先不要声张出去。但请您放心,明天晚上,我一定会救出您闺女和儿媳。”说罢,纵身一跃,瞬间消失了身影。
刘大婶眼前一花,便不见了柳惠身影,还以为自己哭花了双眼,忙揉了揉眼睛,环顾四周,哪还有柳惠的影子?连忙跪下,满脸虔诚的说道:“仙女啊仙女,等你救出我受苦受难的姑娘、儿媳,我会天天给你烧香,夜夜给你磕头。”说着磕头不止。
柳惠穿房越脊来到村东,看到一家高大的院落,南北一望,足有百米长,不禁为其气势所惊。她飘身到大墙角下,静听了一会儿,身子一纵,跃上二丈余高的大墙上面,蹲下身子,见院内房舍一排排、一座座足有上百间,心想:“这俞家既是是个大家族,也不需要盖这么多房子呀?”正要下去探个究竟,忽闻犬吠声,止住身形,暗忖:“今晚还不宜打草惊蛇,明晚把人带来再说。”
返回途中,柳惠心情甚为沉重,寻思:“倘若师兄知道了鬼子屠杀村民之事,他该怎么想?会不会把村民的死因归结到自己头上?那晚师兄如果不主张去,那二百多青壮年村民会死吗?”她努力回想那天晚上的情景,直到进了翠云谷,也没为师兄想出开脱之词,只是想:“鬼子费大力气布下埋伏,如果师兄不主张去,凭他们凶残的本性,怄火之下,暴怒之余,那些村民绝无生机。”
第二天早饭后,柳惠把大师姐叫到自己的房间,把昨晚之事讲给了她听,并把心中的顾虑也一股脑地说了出来。于蓝沉默半晌,摇头叹道:“师弟本性敦厚,一旦知道这事,定然会把二百多村民的死因归结到自己头上。唉!师弟说不定会因此事抑郁一生啊!”
柳惠坐在桌旁,用手支颌,愁云满面,苦思不得良策。于蓝看她一眼,道:“小师妹,眼下要办的,是今晚不论如何也要把那些姑娘、媳妇解救出来,然后,动员她们加入女子别动队。”柳惠道:“我这去莲台山找师兄商议营救计划,你在家里准备,今晚不论怎么,一定要把那些苦难的姐妹们营救出来。”于蓝一直把她送出翠云谷,才返身回来做准备。
柳惠来到莲台山,看到队员们全在忙碌着盖房子,心知师兄不会呆在大队指挥部。她向南翻过一个山谷,一眼看见师兄正在搬运石头,悄悄绕到身后捅了一下。
夏一凡回头见是师妹,笑道:“淘气。”柳惠做了个鬼脸,笑道:“报告师兄,我有情报要提供,你要不要听?”夏一凡放下手中石头,见她一脸调皮之色,也笑道:“要听,要听,快快道来。”当听到双树屯的妇女遭此大劫时,一张俊脸陡然变色,拉着柳惠来到大队指挥部,道:“惠儿,你马上布置,我们前去救人。”
柳惠道:“我已打听好了,俞大善人为人并不善,今晚我们做一回土匪,不但要把人救出,还要把俞大善人的家给抢了。就是……就是双树屯距这里太远,动用太多人怕让鬼子发现。”
夏一凡道:“你看这样好不,彭文的六中队不是藏在老山洞么,我马上让人给彭文发报,让他率人向双树屯秘密进发,等晚上拿下俞家大院,救出那些被困姐妹后,走凤凰岭,撤往蟠龙峰。”
第五十八章 女人疯狂(1)()
柳惠沉忖片刻,道:“你这主意不错,不过需要接应,我想让你率四、五、七中队即刻出发,奔往蟠龙峰,安排接应事宜。”夏一凡道:“我跟你去救人,这三个中队统一由卢富贵指挥,让他负责接应。”
如果按照以往,柳惠听师兄这样说,自是会答应,可是双树屯死了那么多人,她还没想出怎么能让师兄接受的办法,自然是能瞒一时是一时了,于是笑道:“这样不好,卢大哥是中队长,阎、孙两位大哥也是中队长,以前安排一次了,再安排会让阎、孙两位大哥误会卢大哥在咱俩心中比他们重。”
夏一凡道:“你顾虑的极是,我马上派人把大哥找回来,跟他知会一声,我带人就出发。”柳惠瞧着师兄焦急的面容,心中充满了忧虑,不知如何面对即将发生的事情。
这天,夜色刚刚拉上帷幕,柳惠、于蓝、古月等就来到双树屯南边一座荒山之上,等候彭文的第六步兵中队。王玫在翠云谷这几天,倍受大家的关爱,心情好了很多,她道:“早就听说过俞大善人,他家的粮食能堆成山,布匹能装满十几间房子,骡马不下百匹……”丛映玉也听说过俞大善人,接话道:“据说他有一个老婆、七个姨太太,管儿子就有二十八个。”王玫道:“是啊!俞大善人的儿子个个如狼似虎,有一年啊!一个打短工的路过俞家门口,不小心摔个跟头,碰巧让俞大善人的八儿子看见了,说触了他家霉头,一顿暴打,硬给活生生的打死了。”
古月骂道:“这俞家老的是乌龟,小的是王八,今晚,姑奶奶要血洗俞家。”周四海道:“你宰俞大善人,我宰姨太太。”古月忽然来了情致,想逗逗自己的男人,道:“四海呀!那些姨太太相貌一定不差,身材也一定不坏,你给宰了多可惜呀!我想留下活口,送回家里,给你我当侍寝丫鬟,如何?”周四海笑道:“我哪敢呀?”古月见他没有断然拒绝,马上改变了心意,捏住他胳膊,道:“你是不敢,但还是想过,是也不是?”
周四海疼得直咧嘴,道:“冤枉,哎哟…。你……讲不讲理呀?快……松手,疼死我了。”古月力道加重,咬着半个嘴角说道:“冤枉个屁,你心里一定是盼我留下那七个姨太太,好给你受用,对不对?”周四海道:“姑奶奶,不对啊!我哪敢有半点非分之想啊!”
廖明瞧着古月一副凶样子,道:“四海,你若是当哑巴,焉能受皮肉之苦呀!”周四海咧嘴又“哎哟”的叫了几声,见古月还不松手,脑子一转,道:“廖明,咱俩商量商量可好?”廖明问道:“让我代你受皮肉之苦吗?”周四海道:“不是,我想让你发发慈悲,收下那七个姨太太。”
古月觉得这句话好玩,把手松开,正想调笑几句,见丛映玉耸搭着脸,忙把话咽进了肚里。原来丛映玉最是了解古月,若给她个好脸色,说不定怎么拿自己跟廖明开心呢!于是摆出了一副难看样子。廖明道:“我才不收,等我冲进俞家大院的,一刀一个,把七个姨太太全给宰掉。”周四海道:“我帮你宰,你三个,我四个。”说着向古月挤挤眼睛。
袁天龙情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