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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日之间,经历三次生死,感情愈发笃深,目光盯着下面,款款说起了情话。狼群吃完了死去的同类,纷纷涌到大树下,站的站、坐的坐,竟是把大树围得水泄不通。有几只体型硕大的狼,向上猛地一窜,试图将两人扯下来。
廖明笑骂道:“畜生,若把老子惹恼了,老子一刀劈死你们。”丛映玉笑问道:“你给谁当老子?”廖明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口误,口误。”五六分钟过后,那几只狼窜不动了,嘴巴抵在地上,口中发出了不同的声音。丛映玉听着狼不断地变换声音,奇怪地问道:“狼在干吗?”廖明笑道:“它们在交流,说你的肉香香的、嫩嫩的,可惜吃不到嘴。”
丛映玉咯咯一笑,道:“它们还说,我的肉不肥,瘦瘦的,倒是那个英俊小伙子还不错,只是肉味不好,有些臭烘烘的。”廖明哈哈一笑,道:“我过去听老年人讲过,狼发音除了狼嚎外,还有狼吠、狼啸、狼哭、狼哀、狼鸣、狼呜、狼呻等,用这些声音,相互之间进行情感交流。”丛映玉“哦”了一声,道:“如果是这样,这几头狼是在招呼远处的同伴,咱俩愈发危险了。”
廖明也知处境越发不妙了,但不想让丛映玉紧张,有意分她的心,指着一只狼说道:“你看那只狼哭了,它是在哀求同族不要吃了你。”丛映玉娇声说道:“它会有那样好心?”廖明道:“它看你貌美如花,想带回家里做它的狼夫人。”丛映玉娇羞地白了他一眼,道:“去,我只想做你……媳妇,狼媳妇才不想做呢!”
廖明听了心头一荡,道:“玉妹,将来你给我生一帮小孩,好不好?”丛映玉听他提到孩子,说道:“有个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不知你会不会同意?”廖明道:“什么事?”丛映玉道:“干爹、干娘待我如己出,我想将来咱俩生的第一个孩子姓吴,继承干爹的香火,不知你会不会同意?”廖明笑道:“同意,两位老人家待我像亲生儿子一般,头两个孩子都姓吴也成。”丛映玉听了心里暖暖的,道:“明哥,你真好,将来我会好好的疼你、爱你。”廖明凑过头,亲了她脸颊一下,又伸出大手,欲要不轨。丛映玉忙娇呼道:“不行,不要乐极生悲,掉下去就糟了。”
廖明收敛心神,向南张望了一眼,忽道:“不好,敌人向这边走来了。”丛映玉神色黯然,道:“明哥,咱俩没有做夫妻的命,看我打死几个敌人,黄泉路上好让他们给咱俩领道。”说着打开了扳机。廖明道:“怎只有三只火把?”丛映玉道:“你是说只有三个敌人吗?”廖明道:“说不清,但敌人绝不会多?”丛映玉道:“人少怎敢向这里来?”廖明的眼力比她强上一些,盯了一会儿,道:“确实只有三个敌人。”
丛映玉冷声道:“三个敌人,还要不了咱俩的命,明哥,你把身子藏好,看我打发他们。”说着双腿夹住树干,腾出双手,等待敌人的临近。廖明觉得来人蹊跷,道:“玉儿,不可莽撞,他们明明知道这里有狼群,却敢过来,说明来人没有敌意。”丛映玉道:“不一定,但来人胆子属实不小。”廖明道:“别急着开枪,等等看。”
第六十章 绝处逢生(5)()
月色之下,梁永生手持火把走在前面,当看清山头上一大群狼围树而坐时,向身后的两人说道:“人被狼群困在那棵大树上了,我们过去把人救下来。”付涛颤声说道:“永生,这是狼……群,不是几只狼,怕是人救……不出来,反而会把自己性命搭进去。”雷鸣也道:“是啊!永生你看,山顶上全是狼,数也数不清,咱们还是别犯险了。”
梁永生闻言不悦,道:“鸣子、涛子,你俩的侠义情怀哪去了?莫非当了二年皇协军,全给磨没了?你俩不敢去,是吧?那我一个人去。”俗话说请将不如激将,付涛抖了抖手中火把,道:“怕个鸟?我跟你去。”雷鸣也道:“去就去,区区几只狼有什么可怕的。”梁永生眼睛盯着山头,道:“这就对了,可是凭三支火把这点亮光,咱们不一定会把狼吓跑,还是点起火堆比较保靠。”雷鸣道:“点火前进,就如攻城挖地道,把地道挖到城里,敌人自然就完蛋了。
秋天里,干草容易收集,不多功夫,三人燃起了一堆大火。狼群早已发现了三人,因他们手里有火把,才没敢过来围攻,当看见熊熊燃起的大火时,全都惊惧地站了起来。
三人边走边拾干草,每行进十余米,便燃起一堆大火。距离还有百余米的时候,梁永生躲在一块大石后面,喊道:“树上的人听着,请不要开枪,我叫梁永生,是来救你们的。”
廖明心中纳闷:“我并不认识梁永生,为何一再相救?莫非有什么目的不成?”丛映玉见廖明不回话,道:“明哥,他三人已被我用枪罩住了,要不要干掉他们?”廖明道:“不要。”踌躇片刻,喊道:“梁大侠,谢谢你的好意,这里危险,请你们三人从速离开。”梁永生道:“没什么危险,我们有办法驱走狼群。”
廖明和丛映玉低语了几声,道:“梁大侠,你是皇协军,我是抗日人士,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相救之情,在下并不领情,还请你带着同伴离开这里。”
梁永生见说话功夫,干草即将燃尽,他怕狼群冲过来,从石后走出,边捡干草边喊道:“我和两位兄弟在这里等候,不为别的,是因为捡了两支枪,估摸是你们的。说实话,我见柳惠柳女侠背过这种枪,想你们是同伙,柳惠对我有不杀之恩,她的同伴落难,我不会视而不见。”他见山上不再传来说话声,招呼雷鸣、付涛点火行进。群狼见了,只得夹着尾巴,向南遁走了。
廖明背上大刀,一个大鹏展翅落在地上,向上一招手,道:“玉妹,下来帮我找枪。”丛映玉每日坚持练习吐纳功夫,身轻如燕,轻飘飘下来后,帮他找枪。很快,两人找到那支驳壳枪,在山腰上与梁永生等三人相会,互通姓名之后,梁永生把两支狙击枪还给二人,道:“狼群并未走远,此地不宜久留。”
五人结伴而行,翻过蛇岭后,梁永生停下脚步,道:“廖兄,请你回去转告柳惠和夏一凡,我们皇协军一师一团暂住在铁石峰,请他俩不要派人来攻打。”廖明道:“铁石峰乃是褚霸褚大队长发迹的地盘,也是我们向南的咽喉要道,如今被你们占领,柳惠、夏一凡、褚霸绝不会善罢甘休。梁兄弟,听我一句劝,回去跟你们团长说,弃暗投明,共扯抗日大旗,方有活路。”梁永生道:“给我时间,十天之内,定有答复。”一拱手,又道:“后会有期。”廖明看着他们背影消失在夜幕里,才转头说道:“玉妹,这一天真是离奇。”
丛映玉“嗯”了一声,把身子靠近他,挽臂而行。走出七八里远,忽见柳惠、于蓝、古月飞身赶来。丛映玉先是一惊,随后松开廖明胳膊,张开双臂抱住柳惠,泣道:“你们不要我了吗?呜呜……”古月听见哭声,双目瞪着廖明,冷冷的道:“你欺负我映玉姐了?”不等他答话,脚步一错,忽地一掌扇来。
廖明躲闪已是不及,堪堪打到脸上时,于蓝上步举手一格,化解了古月掌力,喝道:“住手,不可莽撞。”廖明虽没被打中,但左边的脸颊也被掌风扫了一下,火辣辣的疼痛。他退后三步,捂着脸说道:“古月,我没欺负映玉,你干么打我?还讲不讲理?”
丛映玉忙止住哭声,问道:“明哥,打哪了?”廖明苦笑道:“幸亏于蓝给挡住了,要不我半口牙都得被她打断。”丛映玉噗嗤一笑,道:“以后你敢欺负我,我让月妹妹打掉你满口大牙。”回过身子向古月说道:“他没欺负我。”古月道:“那你哭什么?”丛映玉道:“我俩在你们走后,经历三次生死,差一点就看不见你们了。”古月惊问道:“怎么回事?”丛映玉边走边将历经生死的过程讲给了三人听。
古月向廖明歉然说道:“你舍生救护映玉姐,乃是大丈夫、大豪杰,我古月最佩服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方才幸好没有打中你,你不会怪我吧?”廖明笑道:“你们姐妹情深,我才不会怪呢。”
于蓝向丛映玉说道:“都怪姐姐,把你们给丢在后面这茬给忘了,若不是王玫来找我,我们三个人还在睡大觉呢!”丛映玉道:“蓝姐,怎能怪你?我……俩如果不歇息,也就不会发生后面那些事了。”
柳惠向廖明问了几句,道:“明天,我去一趟铁石峰,答谢梁永生、付涛、雷鸣的救助之情。”丛映玉道:“惠妹,梁永生说你对他有不杀之恩,究竟怎么回事?”柳惠道:“咱们攻打钱东申时,他做了咱们的俘虏,当天晚上,我和师兄就把他放了。”
于蓝道:“小师妹,梁永生飞身阻挡开枪,萧广昆没把他怎样,又允许他留下还枪,难道萧广昆有意投靠咱们?”柳惠道:“我听马泰马大哥说过,萧广昆为人正直,打仗很有一套,可是,又说他做事又极为自负。因此,投靠一说,尚难断定。不过,我借着登门酬谢之机,可以试探一下他对将来的打算,如果不思打鬼子,而占领铁石峰做起了山大王,那咱们只好灭掉他。”
第六十章 绝处逢生(6)()
古月困倦袭来,见两人喋喋不休地说起了萧广昆,不耐烦地说道:“好啦,好啦!你俩别磨叨了,抓紧赶路吧!”说着背起丛映玉疾驰而走。于蓝搭住廖明的手臂从后跟上。
当要接近莲台山时,丛映玉隐隐听见惨叫声,道:“月儿,听见没有,声音凄厉……”古月道:“你别害怕,这是在给俘虏的鬼子受刑,让他们死之前,尝受一下人间极刑的滋味。”丛映玉想起兰士章受过的刑罚,恨声道:“小鬼子,你们也有这样的下场,真是报应不迟啊!”
原来,山崎大佐受伤被抬到莲台山下,因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如纸,但还是被林百惠一眼给认出,叫道:“惠妹,快过来啊!咱们抓住山崎啦。”夏一凡离得近,先一步奔来,向林百惠问道:“当真?”林百惠手指山崎,道:“他就是,绝错不了。”
夏一凡无比高兴,向围拢过来的队员喊道:“山崎是大佐级别的军官,据我所知,中国抗战史上,还从未俘虏过这么大的官呢!”他在人群中看见王非,继续说道:“王政委,咱们要给山崎疗伤,将来交给八路军,这是奇功一件啊!”
王非笑着点点头,向金凤说道:“快给山崎裹伤。”金凤把山崎伤口裹好,说道:“夏一凡,山崎的伤不重,现在没有醒来是装的,一定要派人看好他。”
山崎大佐确实是在装昏迷,他精通中国话,把几人说的话听得明明白白,等金凤说完,知道不能装了,挣扎着坐起,叫道:“我是天皇陛下最优秀的勇士,如今战败了,请允许我剖腹自尽。”夏一凡道:“你是俘虏,已失去了这个待遇。”山崎大佐狂笑一声,抬手指着夏一凡,道:“你叫什么?敢不敢跟我决斗?”
夏一凡鄙夷一笑,道:“我叫夏一凡,想跟我决斗,你已失去了资格。山崎,你听好了,接下来的日子,你将在忏悔中度过。”山崎大佐狂叫一声,跳起来摆出格斗架势,挑衅道:“过来,我一拳打趴下你。”夏一凡想制住他,未等出手,柳惠跃过人群,挥手封了山崎大佐三处穴道。
王非向张大牛说道:“把山崎背进山里,重点看押。”柳惠摆手止住张大牛,道:“大家赶紧进山,整理战利品。”回身推着夏一凡,道:“战利品过多,需要分类,你和王政委去指导。”夏一凡担心她支走自己弄死山崎,吩咐道:“惠儿,留着山崎,我有大用。”柳惠道:“我也有用,今天不会让他死的。”夏一凡没有听出话中弦外之音,回到了山里。
柳惠留下二中队,将俘虏截留,逐一绑在了树上。于蓝已知柳惠心意,道:“你这样做,师弟知道了会生气。”柳惠道:“师傅说过,除恶务尽。”于蓝道:“那一刀杀死也就算了,何必折磨他们?”柳惠道:“你别管。”她把成可言叫到身前,问道:“会点点灯吗?”
成可言出身黑道,对于古代十大刑罚,那是样样精通,口中吐出二个字:“会啊!”柳惠道:“大师姐,你去稳住师兄和王非。二师姐,你把双树屯的女人全带到这里,让她们看看鬼子的下场。”古月原本有意抓几个鬼子点天灯,给刘大婶等人出气,见柳惠要这样做,笑道:“好好好。”
袁天龙本欲相劝,但想到徂徕抗日游击队一百多人,全是死在这些鬼子手里,钢牙一咬,道:“惠儿,施用极刑,折磨鬼子,并不过分。”柳惠向他一竖大拇指,道:“真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