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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您抓来几只,让您吃个够。”毛三儿哈哈大笑了一阵,向那名土匪说道:“张大头啊,你大脑瓜子真不是白长的,明天给爷爷抓来三只,爷爷吃饱后,赏给你。”
那被称为张大头的土匪说道:“谢大当家的。”毛三儿右手转动着两枚铁胆,问道:“张大头,白天可有不明人物在咱周围现身?”张大头道:“没有,不过有探子晚间回报,黑锅底带人冒充皇军,在泗水抢了一家皇军医院,带回来大量药品和医疗器械。”毛三儿骂道:“黑锅底这个王八蛋,真不知天高地厚,皇军的医院竟然也敢抢。娘的,皇军能善罢甘休吗?过几天不得派兵把他灭了呀!”张大头道:“这叫羊肉没吃到,倒惹一身骚。”
毛三儿把铁胆交到左手,转动几下,坐在洞前的石凳上,想起城门失火,殃及鱼池的典故,说道:“张大头,告诉弟兄们,从明天起要收敛性子,不准到附近村落打牙祭。去,赶紧把辛老七那帮人给老子找回来。”
柳惠已改变心意,不想一枪打死毛三儿了,跟夏一凡嘀咕了几句,飘身走了过来,道:“不用去找了。”毛三儿望着走来的美人儿,惊愕无比。张大头转过身子见是个小姑娘,淫邪一笑,道:“当家的,好俊俏姑娘啊!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墩子、石头,给当家的拿下。”
那两名土匪把火把插在石缝里,亮出拳头,一左一右向柳惠扑来。在他们想来,这个娇生生的小姑娘,一股大风就能把她刮倒,根本经不起两双铁拳。然而,他们万料不到不是那么一回事,只觉眼前一花,背上中枢、神道两处大穴一麻,立在当场不动了。张大头还以为两人在美色面前不舍得动手,骂道:“奶奶个球,看什么看?快给老子动手。”
毛三儿的武功甚高,跟张秃子在伯仲之间,因善于隐藏,知道底细者甚少。此时,他看得清清楚楚,眼前的美女身法之快,难以形容,瞬间制住了自己两名属下,他脑中立时闪出一人:“柳惠,她是柳惠。”惊身站起,转身欲要回洞取枪。
夏一凡已绕到一侧,扣动扳机,一颗子弹打在毛三儿脚下,叫道:“把身子转过去,不许乱动。”毛三儿后退了一步,斜眼向夏一凡藏身之处一瞥,慢慢转过身子,心想:“来了两个煞神,我命怕是不保了。”但他是奸诈狡猾之人,马上堆出笑脸,抱拳说道:“贵客光临,失礼,失礼。”
柳惠道:“毛三儿,你比张秃子客套,但我不领情,准备受死吧。”毛三儿连连作揖:“女侠,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要我性命呢?您开个价,我毛三儿一定如数奉上。”柳惠道:“你死了,这里的金银财宝只当归我所有。”语声冷漠,让毛三儿突突打了两个寒颤。
第六十三章 仙人谷中(4)()
张大头是个悍匪,暴喝一声,伸手去拔腰间的盒子炮,可手刚刚摸到枪柄,一道冷森森的寒光直奔咽喉。柳惠甩出一枚柳叶飞镖,张大头躲闪不及,咔嚓一声,飞镖透骨,深深地钉在咽喉上。
毛三儿见张大头倒地不动了,压制住内心的惊慌,说道:“女侠有事好说,请不要动怒。”柳惠从张大头脖子上拔出飞镖,擦拭掉血迹,道:“毛三儿,我本该一枪打死你,可想到被你祸害的姑娘,让你痛痛快快的死了不解……”毛三儿忽地掷出铁胆,分取柳惠和夏一凡,身子又一转,将石凳、石桌纷纷抛向柳惠。
夏一凡避开铁胆,见毛三儿有此神力,也是十分吃惊,叫道:“惠儿,小心啦!”柳惠左闪右躲,趁细发出手中柳叶飞镖,直取毛三儿下盘。毛三儿听风便知,对方腕力极强,打消用脚踢飞飞镖的念头,身体横移,躲过了飞镖。柳惠绝难想象一个臃肿的身材,移动之快,宛若猿猴,不禁激发了一搏的念头。
毛三儿见对方欺身直进,长啸一声,身子纵起,施展鸳鸯连环腿,攻向柳惠上盘。柳惠道:“恶贼,武功不俗,我倒小看了你。”身子横飘,让过了一招。毛三儿落地,抖擞精神,使开六合拳,当真是式式精妙,招招凶狠。柳惠躲了三招,看准空挡,左掌一切,击在毛三儿右臂上,道:“先废你一条手臂。”毛三儿右臂折断,忍住疼痛,使出穿心腿法,疾风暴雨般的攻向柳惠中盘。毛三儿的穿心腿法共有九招,柳惠连退七步,在他施展出第八招的时候,突然横跨一步,挥掌如刀,但听咔嚓一声,斩断了毛三儿的左腿。
毛三儿落地,咬着牙站起,道:“女侠,不论之前我做过什么,断了一腿一臂,总该放过我了吧!”柳惠道:“你豪取横夺,强抢民女,害得不知多少人家家破人亡,现在知道求饶了,已经晚了。”抬手射出一缕指风,击碎了毛三儿右膝盖。毛三儿瘫坐在地上,心知今晚有死无生,眼珠儿转动几下,生出保命一计,喊道:“弟兄们,藏好身子,准备开枪。”蠕动身躯向后挪了挪,向柳惠发出一声阴笑,道:“我不杀你,你带上同伙走吧!”
柳惠捡起一粒石子,道:“毛三儿,你死到临头,还敢跟姑奶奶玩诡计,那姑奶奶就多让你遭点罪受。”弹出石子,打断了毛三儿的左臂。毛三儿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道:“张秃子埋有重宝,只要女侠留我狗命,我告诉你藏宝的地点。”柳惠道:“凭你的贪性,张秃子即使有宝藏留下,也会让你弄到这里来了。”毛三儿无计可施了,哀求道:“女侠,我再不为恶了,您大慈大悲,饶了我吧!”柳惠想施展分筋错骨手,让毛三儿活生生的疼死,不想师兄开枪打死了毛三儿,埋怨道:“多事。”
夏一凡扛枪走来,看了一眼墩子和石头,道:“惠儿,我送他俩上路。”柳惠道:“先留着,等会我有话要问。”望着洞口上方“颜波洞”三个朱红大字,道:“土匪当中,也不泛附庸风雅之人。”抬脚走进洞内,登时为之一呆,只见洞内宽约十五六米,长有二十米,高约两丈,四壁都是白色石头,洞口石壁上挂着两盏外罩玻璃的煤油灯,灯光映照下,石头熠熠生辉。柳惠见靠北有个白色帷幔,走过去撩开一看,一张经过打磨的石床上,铺着一层厚厚的被褥。
夏一凡也走进洞内,说道:“没想到土匪也会享受。”柳惠拽过被子丢在地上,道:“等有空的,你把这里洗刷一遍,去除土匪的晦气,然后做咱俩的行宫别院。”夏一凡双手圈在她腰部,笑道:“好啊!每到夜里,白玉床上,帐摆流苏,被翻……”柳惠靥面上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将他轻轻的推开,道:“臭美,走,去看看那个阁楼。”
那阁楼乃八角楼台,飞阁流丹,周围尽是奇花异草,芬芳直沁肺腑。阁楼虽然只有两层,但山坡上树木稀少,突兀而起,也是显得十分雄伟壮观。两人牵手走进阁楼,一股檀木的芳香直沁肺腑。
夏一凡点燃蜡烛,四周环顾了一番,道:“这里是书房,到二楼去看看。”他端着蜡烛走上二楼,目光盯在了墙壁上。柳惠随后跟来,见墙壁上挂满了春宫图,忙道:“不许看。”扯碎春宫图,搂住夏一凡的脖子,道:“将来,把这儿做咱俩的新房好不好?”夏一凡摇头笑道:“不好,这太享受了,我可不想让你当地主婆。”柳惠撅起小嘴,道:“那你让我风餐露宿、吃糠咽菜吗?”夏一凡道:“这里富丽堂皇,我怕会侵蚀你的思想,消磨掉你的侠女情怀。”
柳惠见他说得郑重,不禁失笑,道:“那我不做你媳妇了,以后我把师傅接过来,陪着她老人家今天住阁楼,明天住……”忽地想起了什么,转身就往出跑。夏一凡喊道:“你干么去?”柳惠应道:“我去看看那团雾气。”离开阁楼,几个纵跃,便立在一潭清池旁,池内水清如许,约有三丈方圆,而在池内卧有一条石雕白龙,显然是人工雕琢,泉水就从龙嘴中汪汪吐出,发出咕咚、咕咚的响声。柳惠瞧龙头上刻着“颜波池”三个字,龙嘴蒸汽缓缓上升,在上面形成一个雾状大圆球,拍手叫道:“美,好美呀!”说着蹲下身子,把手伸进池内,又叫道:“师兄,快来,这池水不凉,温温暖暖的,正好可以洗浴。”
夏一凡走来并不觉得奇怪,用手试了试水温,忽地趴下,耳朵贴在石头地面上,静静听了一会,道:“这下面修建了泄水沟。”柳惠指着远处淙淙流淌的溪水,道:“这池内的水通过泄水沟排到那儿,向北流淌就形成了一条小溪。”
第六十三章 仙人谷中(5)()
夏一凡想泡澡,而又惦记在山口把守的土匪,站起身子说道:“走,先把土匪收拾掉。”柳惠问道:“然后干什么?”夏一凡做了一个脱衣服的动作,道:“来这里泡澡啊。”
柳惠心有所动,但怕他要求肌肤之亲,就在这池内成了好事,自己如果拒绝,他势必闷闷不乐,如果随了他心愿,自己如何能承受住他丧失理智的蹂躏?秋波一转,神情楚楚。夏一凡粗心惯了,那会把柳惠这些微小的变化看在眼里?拉着柳惠便走。
柳惠走到墩子面前,拍开哑穴,道,问道:“想死想活?”墩子看到当家的和大头已死,吓得身子发颤,心知来硬的必死无疑,应道:“想……活。”柳惠道:“我问你话,不许有所欺瞒,要不然会死的比毛三儿还惨。”
墩子道:“女侠……问什么,我……说什么,如果有一句谎……话,天打雷……劈。”柳惠道:“我问你,怎么才能让上面的土匪全都下来?”墩子道:“女侠,当……家的规定只有我们三人和辛老四、辛老七哥俩才能下……到谷里,其余人下到谷里就……会被处死。我若假传消息,也是没人相信的。”
柳惠心知只有强行攻打了,见师兄一掌拍向墩子后背,将墩子推倒,道:“师兄,别急呀!我还有好多话要问呢!”墩子脸色煞白,道:“不要杀我,我……”柳惠问道:“颜波洞、阁楼、颜波池都是谁修建的?”墩子道:“都……是老当家和夫人修建的,毛三儿带我们在这里看守,老当家的没回来,他就当我们老大了。”柳惠道:“张秃子、毛三儿抢来的东西都放哪了?你们在哪里做饭?谷口的火力怎样配置?”墩子一一照实说了后,又被柳惠封住了哑穴。
两人按墩子所说,穿过石阵,沿石头铺砌而成的蜿蜒小路行走,走到尽头,只见峰下建有一排石屋,屋前一朵朵菊花开得正艳。夏一凡猫腰靠近石屋,推开房门,出现一条长廊,墙壁上挂着数盏煤油灯,将长廊照的通明。他轻脚走进长廊,见到敞门的屋子里,厨子正躺在床上睡觉,回身向跟过来的柳惠低声说道:“你别看,土匪没穿衣服,我去干掉他。”他身怀武当绝学太乙绵掌,虽然功力尚浅,但这掌法太过霸道,一击之后,厨子已死。但他担心厨子不死,又当胸连击数掌,眼见那厨子七窍流血,才罢手扯过一张被子将尸体裹住。
柳惠推门走进另一间屋子,见屋中床帐几桌,箱箱柜柜,陈设的极是华美,自己的闺房跟之比起来,简直有天壤之别。她转身出来,推开另一个房门,见屋中凌乱,地上丢了几件小孩衣服,心中纳闷:“怎会有小孩衣服呢?”又查看了几个房间,情形均是这般。
夏一凡走出石屋,见柳惠停在屋前,正仰头向峰上观望,问道:“看见了什么?”柳惠道:“土匪在两山夹角之处,凌空修建了一条栈道。”夏一凡目力虽说有限,但月光之下,也能模模糊糊的看见一条曲曲折折的栈道直达山顶。
柳惠摸了一下挎包里的手榴弹,道:“师兄,栈道乃铁链、木板搭成,一经走动,必会发出响声,为不惊动土匪,你在这里等候,我从峭壁攀上去打发他们。”夏一凡道:“我……真是差劲,什么忙都帮不上。”柳惠向他浅浅一笑,柔声道:“不许你乱说、乱想,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的。”努嘴儿亲了他一下,走到一处崖壁前,嗖地纵起了二丈多高。山口呈凹形,距离谷底有七八十米,柳惠展开轻功,一会儿纵跃,一会儿攀爬,身子渐行渐高。
月光之下,夏一凡见柳惠身影越来越模糊,一颗心不由得悬起。他攀上一株高大的古树,把狙击枪压上子弹,拉动枪栓将子弹顶上膛,一旦土匪发现柳惠,他会毫不客气地开枪救援。
柳惠抬头见快到山顶了,听上方没有动静,忽地腾空跃起,身子轻轻地落在了一块石头后面。夏一凡舒了一口气,但并没放松警惕,依旧把右眼贴在瞄准镜上。柳惠查看一番,见土匪的布置跟墩子描述的一样,当即纵起来,从半空中双掌交替发出,直扫下方堑壕。掌未至,堑壕里的枯草树叶,被掌风激得团团起舞,当掌风撞到人体时,如击在败絮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