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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必死之心,虽看见远处竖起了一排大炮,但心里没有一丝的惧怕,喊道:“炮火过后,第一组进入前沿阵地。”他所谓的前沿阵地,没有壕沟,也没有树木、石头遮挡,而是平地拔起的高岗。
张豹是个鬼机灵,炮火起处不见有掀翻的鬼子,喊道:“炮火向前延伸八十米。”这一喊叫敲响了丧钟,伏在凹地里的鬼子见炮弹像犁地一样向自己接近,起身就跑。铃木中队长喝道:“统统地站住。”没人理会他,全都亡命的往南跑。轰铃木中队长坐了一把土飞机,等落下来时,胸腹被炸出了一个大洞,血肉模糊,往出冒血。跑得快的鬼子有幸脱离了炮火,但不敢停脚,喘着粗气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继续狂奔。跑得慢的鬼子全部陷入炮火当中,即使没死也是受伤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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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凭险固守(3)()
炮火停时,恰好东方露出了鱼肚白。褚霸喊道:“卢富贵,带五中队冲。”柳惠飞身赶到,道:“不用冲了,收兵。”褚霸瞪起了眼睛,道:“为何收兵?”柳惠道:“我刚刚接到信息,莱芜出动二个大队鬼子,昨晚驻扎在颜家集,今天开往万丈崖,火风支队人手不足,怕难以阻住人家去路,你带人足不歇停,尽快赶往铁石峰。”叫过李子谦,道:“你带特种小队打扫这里的战场,然后回双子峰等待许队长。”身形一转,向来路奔去。
森下郎逃到伏虎岭天已大亮,勒住马缰,扭头望着东方冉冉升起的太阳,又回头望了望稀稀俩俩跟上来的士兵,心中一阵难过,向作战参谋说道:“在这里集结队伍,看看还剩多少人。”一个小时后,作战参谋颓然走回,道:“大佐阁下,还剩六百三十七人,辎重全失,留下断后的石井中队不见有人回来,铃木中队有六十九名士兵生还。”森下郎脸部抽搐一下,道:“休整也没能力再战,回泗水城吧!我要向松岗少将请罪。”用手轻轻一拍马臀,枣红马无精打采地迈开了四蹄。
柳惠来到双子峰山下,将火龙支队、天鹰支队打发走后,听古月传来怒吼声,抬眼望去,只见丛映玉口中塞布,双手双脚被捆绑着躺在地上,而廖明站在一旁手捂着脸颊跟古月怒视,急忙奔过去,问道:“廖明,你为什么这样做?”廖明松开手,右边脸颊肿得高高的,显然被打得不轻,他解开丛映玉被捆绑的双手、双脚,道:“玉儿不想活了,我劝不听,才把她制住。”柳惠把丛映玉搂在怀里,向夏一凡说道:“你带大姐夫、二姐夫、廖明哥骑马去榆树岭歇息,在我没到之前,你们尽可以蒙头睡觉。”她让梁永生牵来三匹马,向于蓝、古月说道:“咱们去仙人谷。”一飘身,带着丛映玉落在马背上,双腿一夹马腹,骏马如飞而去。
丛映玉伏在马背上双目红肿,心中有说不出的寂寞凄凉。昨晚,想起自己变节失shen,而托付之人不给自己留一点脸面,胡乱斥责,这日子过下去还有什么滋味?走进山里,瞧前面有个山涧,她想:“虹儿有干爹干娘照顾,我不如跳涧去向士章请罪,让他原谅,跟他在阴间逍遥快活吧!”走到崖边被廖明拉回,想咬舌自尽又被廖明把嘴给堵住了。
柳惠瞧丛映玉肩头耸动,道:“玉姐姐,想哭就大声的哭,这里没人听见。”丛映玉摇摇头,仍是暗自神伤。坐骑一路狂奔,盏茶功夫便到了仙人谷的东山头,柳惠将马匹拴好,背着丛映玉攀下谷底,待来到颜波池,等于蓝、古月上来,道:“泡上一澡,除掉硝烟的味道,还我女儿家香香玉体。”四女不虑有人偷窥,除掉衣服,钻进了水里。连续两天两夜,柳惠、于蓝、古月一眼没合,被温泉水一泡,困倦袭来,皆都睡着了。
丛映玉从柳惠身上习得呼吸吐纳之法,本想打坐一会儿,因心情郁结烦闷,久久不能入定,瞅瞅眼前三女,心下一阵惆怅,寻思:“惠妹和凡弟的感情可以说惊天地、泣鬼神,蓝姐和天龙姐夫两人恩爱有加,感情笃深,月妹和四海打情骂俏,从不避人,就如一对长不大的小儿女。他们三对令人羡煞,只有自己命运多舛,士章疼爱自己有加,可惜命短,廖明出现了,本以为会对自己好,可尚未成婚竟当众对自己大声斥责。未成亲既能这样,成亲之后还不是因一点小事对自己非打即骂?”周遭景色虽美,可她心中却装满了无尽凄苦。
于蓝听见浊重的呼吸声,睁开眼睛游到丛映玉身边,轻声道:“你不要胡思乱想啦,廖明不见了哥哥,说几句难听的话也在情理当中,你若计较就不对了。”丛映玉道:“我没计较。”于蓝让她后背靠着自己,道:“当姐姐不是说你,你都当娘了,还寻死寻活的,想想多不应该呀!”丛映玉脸上一红,道:“我不想活了。”头倚在于蓝的肩上,轻轻的抽咽。于蓝轻轻一笑,道:“竟说傻话,就因这点小事,你就不想活了?”两人说话声音虽小,但也惊醒了柳惠、古月二人,只听柳惠道:“玉姐姐,廖明哥是好人,你可不要丢下他。”古月道:“我扇了他一个耳光,想必他再也不敢欺负你了。”抖动一下酥胸,待水花落尽,道:“我就奇怪了,廖安和王玫怎会平白无故的就失踪啦?”于蓝道:“山庄可能有古怪,他俩可能被困在什么地方了。”柳惠道:“我开始也这么想,可后来把这想法推翻了。想想我们,不是俩俩一组嘛!谁碰上过古怪的事情?没有,那为什么不见俩人呢?我推测廖安把王玫给劫走了。”
古月一掌拍在水面上,因恼怒用上了真力,不见水花溅起,倒见中间水面下沉从四周溢出,她恨声说道:“等我抓住廖安,非把他打成肉饼不可。”于蓝道:“我有心撮合他俩,不想不想唉!若是真如惠儿所说,廖安若能真心对”柳惠道:“劫色乃品行不端,王玫姐纵然忍辱愿意与他过日子打发余生,我也不会让他活下去。”
丛映玉把几人说话全听在耳里,脑中浑浑噩噩,他人生死好像全跟自己无关,仍是凄凄艾艾地哭个不停。于蓝道:“廖安的事儿暂且不提,玉妹心生死结,你俩想想办法给解开。”古月身子向后一仰躺在水中,说道:“让我打人行,婆婆妈妈的事儿你俩在行。”柳惠想逗丛映玉开心,游到她前面伸手捏住她双颊,道:“小媳妇,别哭了,好不好?”丛映玉一晃脑袋甩掉她两只手,蹚水走到池边,道:“你们不用管我,好不好啊?”后面几个字接近于叫喊。
柳惠笑道:“我让你倔,越倔”于蓝用眼神止住她下话,柔声道:“玉妹,廖明对你可不赖,你们被萧大哥困在”丛映玉道:“那是以前,他得到我身子后便不珍惜了。”
第七十九章 凭险固守(4)()
于蓝慢慢地站起,阳光照射下,酥胸上挂着的水珠熠熠生辉,她将秀发甩到背后,道:“玉妹,再试一下,他若真的不珍惜,你不用寻死,我会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丛映玉抽咽了一下,道:“怎么试?”于蓝道:“容我想想。”柳惠道:“不用想了,我有办法。”一纵身子,一溜白光飘进颜波洞,不久,身穿一身黑衣,头上系着一条白带款步走出。
古月笑道:“你给谁戴孝啊?”于蓝不等柳惠发话,道:“胡闹,胡闹。”丛映玉却点点头,道:“他听到我死讯,若是不流泪,我跟他缘分便尽了。”四女离开仙人谷,到范家庄吃了一顿饱饭,驭马来到榆树岭西侧。柳惠让人藏好,气运丹田,放声喊道:“师兄,师兄”过了十几分钟,夏一凡、袁天龙、周四海、廖明从南面绕过来,瞧柳惠头上系着的白带,皆问:“谁死了?”
柳惠嘎巴几下眼睛,带着哭音说道:“玉姐啊玉姐,为了一个男人,你咋这么想不开啊!”廖明一听到“玉姐”两个字,大叫一声背过了气。袁天龙双掌叠在一起压在廖明的心脏部位,压了三下,见廖明悠悠醒来,劝道:“请节哀顺变。”廖明猛地推开袁天龙,叫道:“玉儿,等等我。”双脚一蹬,身子凌空而起撞向一株大树。柳惠遥空拍了一掌,廖明被一股阴柔之力裹住,落地之后,舌头一伸,狠命咬了下去。柳惠点住他穴道,叫道:“玉姐,出来吧!”她等丛映玉走出,解开了廖明的穴道。
廖明惊愕了一下,冲过去紧紧抱住了丛映玉,叫道:“你没死,太好了。”说着松开手,横步一跨,向于蓝跪了下去。于蓝双掌发出一股大力托住廖明,惊问道:“你这是干嘛?”廖明道:“昨晚上,我说话口不遮掩,冒犯了你和惠儿,我要向你俩请罪。”于蓝笑道:“我和惠儿不会计较昨晚的事儿。”一招手,几人去了榆树岭。
廖明待几人身影消失,见丛映玉一双白皙的小手在胸前摆弄着,情不自禁地抓过右手,放在嘴边吻住不放。丛映玉轻轻“啊”了一声,将手抽回,向后一靠,倚在树上喘息不已。廖明怕她生气,道:“玉儿,我之前的无理,还请你原谅。”
丛映玉性情柔弱中暗含几分执拗,可见他听了自己死讯决心追随而去,什么恨啊怨啊,全都化为乌有,这时偷偷地撩了他一眼,见他急切的样子,心中不忍,把右手又放在他手上,细声说道:“这里好美,我想转一转,你陪我好吗?”廖明心头狂喜,连连点头,道:“好,好,好。”揽住她腰姿,慢步向北而去。
这里地势起伏不定,层岩叠叠。两人转过一个石岗,廖明摘了一个红彤彤的枫叶,插在丛映玉发髻上,道:“枫叶美不如人美。”丛映玉含笑不语,忽地伸手抱住他阔腰,把头靠在他胸上。廖明稍微一愣,一下子将她抱起,找了块大石放下,然后与她并肩躺了上去。阳光有些刺眼,丛映玉翻动一下身子,把头伏在他胸膛上。廖明抬头亲了她额头一下,轻声道:“玉妹,我想跟你商量个事?”丛映玉以为他想做那事,柔声道:“连日不得好休息,眼下不做了,好吗?”廖明道:“不是做那事,我想带你去找哥哥。”丛映玉慌道:“不要,不要,不要。”廖明听她连说了三遍“不要”,而且口气一次比一次加重,心里升起疑团,问道:“为什么不去找?”
丛映玉迟疑了片刻,道:“惠妹猜测,哥哥把王玫劫走了。”廖明脑子嗡地一下,联想到一天夜晚,哥哥睡梦中呼叫王玫的名字,确认柳惠猜测不会错,猛地拍了一下石头,手掌震得发麻,说道:“若是这样,我更要去,等找到哥哥,确认情况属实,我押着他到爹娘坟前谢罪。”丛映玉道:“你是弟弟,哥哥有多大错,不该死在弟弟手里,还是交给蓝姐、惠妹处理吧!”两人东一句、西一句的叙谈,感情愈发笃深。过了晌午,听见东边传来爆炸声,丛映玉拉起廖明往回走,没走几步,心中涌起一股歉意,道:“惠妹在我身上耽搁了不少时间,若是让鬼子抢得先机,我”廖明一弯腰,将她抱在胸前,拔足飞奔。
柳惠冲到山下,正巧碰上两人,道:“给你俩一匹马,去范家庄歇息,顺便告诉范大哥,让他准备三千人的大餐,庆祝大捷。”丛映玉听她这么说,心里稍稍好受些,从树上解下一匹马跟廖明走了。
柳惠向东走出三四里,瞧铁石峰笼罩在硝烟当中,向夏一凡说道:“萧大哥把莱芜鬼子吸引过来了,消灭他们只是时间问题,你跟两个表姐、表姐夫骑快马去一趟古山村遗址,把廖安抓回来。”夏一凡道:“许志洪不是去了吗?”柳惠道:“他俩关系莫逆,许志洪有可能放廖安一马。”夏一凡有心不去,却被古月给拉走了。
柳惠支走几人另有目的,她怕战役结束后于蓝把缴获的辎重送给教二旅一部分,自己阻拦还怕伤了姐妹情分,才想出这个办法。不等几人走远,柳惠斜身进入一片林子,放脚飞奔,片刻间穿过树林,眼前出现一个山谷,见两山之间流出一条小溪,顿觉口渴,奔到溪边捧了一捧清水,低头喝到嘴里,抬头见一个山洞有电台,甚是蹊跷,自语道:“谁的电台呢?”左右看看没人,走过去想把电台拿走,忽听东边不远处传来震天巨响,翻山而去。
褚霸坐在高处,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也不回头看,也不问是谁,说道:“快看,鬼子跑了。哈哈!”柳惠道:“跑了,你还得意?”褚霸直起身子横跨一步,侧身面对柳惠,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柳惠道:“这么说,你还有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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