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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藤次郎粗通汉语,听完田保华的喊话,心想这办法不错,凭自己精湛的刀法,肯定能劈死那个狙击手,可人家会答应吗?当见人家答应了,而且还是个女声,心中认定是于蓝,暗想:“你剑法虽说精妙,但也不是我对手。”胆子一壮,狂吼一声,率领残余手下冲出了大殿。
月光之下,柳惠纤细的身影多少显得有些柔弱,但秀美的面容上自带一股浩然之气,全然不以鬼子人多为意。当见鬼子全冲出来时,把剑交到右手,剑尖垂在地上,抬起左手,用手点着眼前的鬼子,说道:“一、二、三……六、七。”
山藤次郎望着笼罩在清辉下的黑衣女子并非于蓝,伸手手握刀柄,向前挪动一下脚步,问道:“你是谁?跟于蓝可是一伙的?”柳惠把头低下,用两根手指擦拭剑锋,说道:“我叫柳惠,于蓝是我大师姐,你说是不是一伙的?”
山藤次郎见她眸含秋水,暗香袭人,哪怕只看上一眼,都会有一种消魂蚀骨之感。但他心里非常清楚,别看此女琼姿花容,倾国倾城,却是个要命角色,自己若是应对不好,项上人头怕是不保了,当下目光一扫,喝道:“片山君,给我劈了她。”
片山裕雄是山藤中队部的三名军士之一,刀法出众,来到中国之后,死在他刀下的百姓不知有多少。他战刀早已拿在了手中,待山藤次郎话音落下,吼叫一声,双手握刀,斜身侧步奔了过来。
柳惠轻蔑一笑,等片山裕雄刀锋劈下时,足踏中宫,施了一招“日月同转”。片山裕雄只觉一股柔劲裹住了自己的战刀,劈下的力道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心头一凛,欲要变招,但为时已晚,只听柳惠轻哼一声,手腕一抹,在片山裕雄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线。
山藤次郎只看得心下胆寒,向后退了一步,手向右侧一挥,吼道:“你们统统地上去。”鬼子有个传统,近距离跟人家格斗,宁可倚多为胜,也不会动用枪膛里的子弹。田保华则不同,心思灵活,见柳惠轻描淡写的一招就杀死了片山裕雄,心想:“凭武功,这里的日本人加在一起,怕也不是柳惠的对手。”他脚步向后移动,伸手去摸腰间的王八盒子。
古月洞察秋毫,骂道:“狗腿子,去死吧!”恼怒之下,连开了三枪,全部打在田保华的脑袋上。
山藤次郎向树上看了一眼,气道:“柳惠,你们支那人大大地不讲信用,说好是决斗,怎么暗中开枪?”他汉语说得有些生疏,但柳惠还是听得明白,冷笑一声,道:“矮冬瓜,你眼盲心也盲,留在世上也是丢人,不如让本姑娘……”一言未尽,四名鬼子并肩冲了上来,三人端枪,一人持刀。三名持枪的鬼子呈三角站立,将柳惠围在垓心。那使刀的鬼子臂力沉雄,呐喊一声,刀光一闪,斜肩带背向柳惠劈来,与此同时,三把刺刀分三个方向攻击柳惠的中盘。
眼见柳惠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四名鬼子均露出一丝得意的狞笑。突然之间,柳惠左手捏住劈来的刀锋,顺势一带,顷刻间与持刀的鬼子互换了身位。
电光石火间,三名持枪的鬼子无法收势,锋利的刺刀深深地刺进了持刀鬼子的前心、两肋上。柳惠趁那三名持枪鬼子愣神的空当,施出“金针渡劫”一招,用剑尖刺断了他们的喉管。
山藤次郎只瞧得骇然失色,逃跑的念头刚刚升起,突闻一声轻叱,眼前寒光闪动,当下不及细想,顺手使出的便是数式“抽刀断流”,将长刀舞成一片刀屏,挡在身前。一时间,叮叮当当,刀剑碰撞之声密如连珠,眨眼功夫发出了二十余声响。
柳惠连刺了二十七剑,一剑快是一剑,居然尽数给对方挡开,不禁“咦”了一声。
原来山藤次郎到达中国后,专研唐刀刀法经年,这招“抽刀断流”平时练得最是纯熟,当性命攸关之际,哪里敢跟人家拆招?只能使出平生力气,反反复复施展这一招,以图保命。
柳惠一击不中,马上改变招式,剑尖临近刀幕的那一刹那,手腕抖动,施出一招“日月同转”,锁住了刀屏。
山藤次郎忽感手中刀迟滞,仿若逆水行舟,心想:“坏了,我赖以保命的一招让她破了。”呼吸之间,刀屏顿消,他一把长刀随着宝剑一圈圈的转动,转到第七圈时,再也握不住刀柄了。
柳惠手臂一转,冷光闪动,一把弯刀向山藤次郎脖子抹去。山藤次郎惊骇,急忙后退,但他快不过弯刀来势,刀锋绕着颈项转了一圈,咣当一声,落在地上。山藤次郎只觉脖子撕心裂肺般的一痛,圆圆的脑袋便脱离了脖腔。
第十一章 骤遇强敌(3)()
柳惠一脚踢飞山藤次郎,冲进殿内,转了一圈没见到活着的鬼子,走出殿门,叫道:“二师姐,跟我去后院云房接应大师姐。”两人兔起鹘落,瞬间没了身影。
再说于蓝来到后院,一眼看见两名背枪的鬼子在一排房舍前来来回回的走动,心中一喜,暗道:“莫非天龙真的关押在这里?”过了很久,她才寻得机会,飞镖出手,解决了两名哨兵的性命,左右环顾,未发现敌情,嗖地一窜,来到东边第一个门前,握住锁头暗暗一用劲,只听“吱嘎”一声响,拳头般大小的锁头,让她硬生生地给拧了下来。
此时,于蓝一颗心砰砰乱跳,默默地道:“天龙,你不会有事吧!蓝儿来救你了。”轻轻的推开门,只见微弱的光亮下,一干道士躺的躺、坐的坐,不由得令她大失所望,正欲询问,忽听隔壁有人喊话,立时惊出一头冷汗,寻思:“怎么还有鬼子?”她反应奇快,身形飘动,冲进隔壁屋中,见几个鬼子正在抓枪,双手一挥,气透指尖,灵虚指频频点出。这灵虚指霸道之极,指尖劲气可伤敌于无形,鬼子还未等看清楚来人的模样,就一个个的萎靡而死。
于蓝担心别的房间里还有鬼子,马上转身出来,撞开第三个房门,见里面堆满了杂物,心下一凉,差点流出了眼泪,心道:“天龙,你在哪里啊?”她情绪有些失控了,见门就是一脚,当她踢开第七个房门时,一眼瞧见了五花大绑的袁天龙,扑过去用指力捏断绳索,抱住他动情地叫道:“天龙,天龙!蓝儿来救你了。你知道吗?蓝儿怕你出事,怕你……”
袁天龙恍如梦中,过了良久,才道:“蓝儿,你怎来了?”于蓝已激动得热泪盈眶,颤声道:“我……我来救你呀!”袁天龙虎目含泪,道:“蓝儿,我让你担心了,咱们赶快离开这里。”于蓝松开他,看到刘涛等人的目光,羞涩道:“天龙,你看我高兴得忘形了,两位师妹也来了,正在前殿对付鬼子。师弟和四海也来了,候在北边崖下接应咱们呢!”
袁天龙解开刘涛身上捆绑的绳索,问道:“哪个师弟?师傅新收的徒弟吗?”于蓝笑道:“小凡呀!他没死,现在是八路军独立团的一名连长了,今晚的营救计划,还是他策划的呢!”袁天龙喜道:“小凡还活着呀?真是冥冥当中,自有天意,太好啦!太好啦!……”
古月身形出现在门口,叫道:“好个屁,你俩有话回家再叙,赶紧离开这里。”于蓝问道:“你俩把鬼子打发了?”古月笑道:“这些小鬼子,简直是泥捏的,忒不禁打了,没几下子,全死光了。”
于蓝轻声一笑,当见独独少了高翔时,问道:“天龙,高书记呢?”袁天龙叹了一声,说道:“我也不知道鬼子把他押到那里了。”于蓝奇道:“鬼子怎会单单把高书记押走呢?”
刘涛帮一名队员解开绳索,说道:“明天上午十点,鬼子要在这里枪毙我们,估摸是留下高书记一人要逼供。”于蓝惊讶道:“鬼子当真会枪毙你们吗?”刘涛道:“那个翻译说的,估摸错不了。”于蓝听了有些后怕,但也庆幸自己总算来得及时。
袁天龙走出云房,仰望天空,恍如隔世。于蓝捅了他一下,指向鬼子居住的房间,说道:“那屋里有枪和子弹,你带人取来,我去叫上道士跟咱们一起撤离。”
三清观的道士极是古板、愚钝,于蓝费尽了口舌,才同意撤离中军帐。刘涛走在前边,刚绕到吕祖殿前,忽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叫喊,说道:“不好,鬼子巡逻队发现了咱们。”
袁天龙沉声说道:“蓝儿,你带两位师妹和道长先进大殿内躲一会,游击队员,跟我来。”古月望着奔跑过来的鬼子,一把拉住他,说道:“没你事,快趴下。”说着手上用劲,将袁天龙按倒在地,又道:“给我老实趴着。”她身子横向一窜,射出一颗子弹,打倒了一名鬼子。
柳惠听见喊声,急忙从后面赶上来,见道士们慌乱一团,喊道:“道长们,快卧倒啊!”说着身子向北扯动,边走边开枪。鬼子停止了叫嚷,伏卧在地上开枪还击,子弹射在吕祖殿墙壁上,火星迸现。
柳惠骤然开枪,本想吓退鬼子,但见未能奏效,跃上了一棵古松,居高临下,把鬼子瞧得清清楚楚,当即把子弹一颗颗送进了鬼子的脑袋里。古月背倚大树,左一下、右一下的开枪,打到兴处,高声叫道:“小鬼子,姑奶奶一个都不会放你们走。
鬼子巡逻队以班为单位,每班十四人,反击一会儿,一个个头部中枪而死。柳惠飞身落在大师姐面前,见大家都盯着自己,笑道:“别看了,快向北撤。”道士和游击队员加在一起有三十多人,于蓝和古月用一条绳索把他们送到悬崖下方,足足用了一个小时。
袁天龙与柳一飞见面,真是百感交集,要不是周四海从旁相劝,两人真可能相拥嚎啕大哭一场。柳惠最后一个下来,见到众人,急声道:“东西两面都发现了鬼子身影,快离开这里。”
离开驮来山,三清观的道士一番相谢之后,自行离开了。袁天龙走到刘涛身边,道:“你带队员先去老山洞躲几天,明晚或后天我去与你们汇合。”刘涛担心高翔的安危,问道:“袁副队长,高书记可能关押在南庄,我们要去救他吗?”
袁天龙双眉紧锁,踌躇良久,才道:“高翔是区委书记,又兼游击队队长,鬼子抓住他,彷如抓住了一条大鱼,不会轻易杀掉。而我们游击队又几乎遭受没顶之灾,凭咱们十八个人,很难把高书记救出来,不如观察一下再说。”刘涛也知盲目救人,无疑飞蛾投火,自取灭亡,沉默片刻,带人走了。
第十一章 骤遇强敌(4)()
点点繁星,为夏季宁静的夜晚披上了一件斑斑点点的彩衣,而在这美妙的月色之下,三对情侣有说有笑,径直向东奔行。
云婆婆守在家里,愁肠百转,竟是一夜没有合眼。早饭过后,她带着强儿、芸儿两个孩子,来到入山密道前,望着幽深的山洞,心情焦虑到了极点。
芸儿大有乃母之风,平日里好动,一刻也闲不住,此时却静静地倚在云婆婆的腿上,目光焦灼,时不时地说道:“我娘怎还不回来呢?”
云婆婆久久听不见洞内传来声响,心想:“十八年前是这样,莫非十八年后还是这样?不对啊!蓝儿印堂虽略显晦涩,可惠儿、凡儿、月儿、四海这四个孩子面无凶兆呀!可一宿过去了,凭他们的脚程,也该回来了……”所思未定,忽见洞内闪了一下亮光,随即传来古月爽朗的笑声,当即大喜过望,一手抱着一个孩子,口中呼着柳惠等人的名字,疾步奔进洞内。
于蓝瞧着师傅疲惫的面容,泪水不禁涌出了眼眶,接过强儿,哭道:“师傅,是蓝儿不好,让您老人家空自担心了。”云婆婆逐个打量了一番,舒展开眉头,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哈哈!”笑声里充满了无限欢愉。
大家拥着云婆婆回到屋里,吃过饭之后,袁天龙道:“蓝儿,我一直不解,咱们藏在深山野谷里,鬼子怎会找到?”于蓝凝眸沉思,良久才道:“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告密。”袁天龙摇摇头,笑道:“不会。游击队员个个都是穷苦人出身,革命意志坚定,我相信他们当中不会有人当叛徒。”
周四海望着窗外树上一只鸟,拿起三八大盖枪,一面瞄准,一面撇着嘴说道:“高翔当游击队队长,不出事才怪呢!”袁天龙斥道:“四海,不要乱咬舌头,诋毁高书记。”周四海放下枪,眼里全是不屑的神情,说道:“姐夫,我跟几个游击队员聊过,他们说高翔只会吹牛皮,一点也不懂打仗,我看他们说的没错,一个吹牛大王当游击队队长,你说能不出事吗?”
于蓝望向外面的天空,想昨晚不把天龙救出,这时正是挨枪毙的时候,不禁打了一个颤,道:“天龙,高书记做政治思想工作还行,但论起打仗来,却也只会纸上谈兵,经历昨天的风险,我劝你还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