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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两日吧!呼罗珊闭城不出,又在外面撒了钉子,实在令人疑心。从明日开始,便将城外的钉子尽数拔去吧!”,李遵顼的眼神颇为清明道。那些酒不过是喝给有心人看的,事实上他心里并没有半分醉意。
“王爷高瞻远瞩,末将实在力不能及!”,窝可野利拍着马屁。
李遵顼听着舒服极了,但面上还是故作谦逊道:“将军征战沙场多年,论排兵布阵自比只会读些诗书的本王强上不少,就莫要妄自菲薄了。”,李遵顼扶住窝可野利的手臂,宽慰道。
到底窝可野利是夏国大将,李遵顼只有脑袋生锈了,才会在他面前逞王爷的威风。这样的姿态让窝可野利心下的投靠之心更浓,更加认为能够礼贤下士的李遵顼才是明君之主。
就在这两人互相抬举的时候,已经从密道返回夏军营地的朵斯巴有些苦恼的想着法子。
一是该如何将消息传出去,二是怎么救出图尔干等兄弟。但一时间他也没万全的法子,就苦恼着到了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到了次日,占地颇广的夏军大营就像睡醒的巨人,迅速行动了起来。
甘州城外的十一个哨所,也马上面临巨大的压力。
当下东面的哨所有五,西面有六。也是之前东面一直直面西边的夏军,所以东面的哨所数量要多余西面。现在撤走了部分,还是和西面相当。夏军要毫无顾忌的攻打甘州,就必须拔除这些钉子。而呼罗珊布置这些哨所时,又是看重了它们易守难功。
所以夏军要攻破所有哨所,必得花费大气力。
此刻夏军高层下定了铲除外围哨所的决心,因此几乎所有夏军兵马都被调动了。具有地势之便的张家哨所也没受到偏颇,被夏军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个水泄不通。
翰扎箦是此次进攻张家哨所的主将,进攻任务也几乎都由凉州兵负责。
就听啪啪啪···大树烧的噼里啪啦作响。
翰扎箦命人将哨所周围的草场和树林全都引燃,好方便夏军攻打。并在附近的水泽里填埋了大量沙土,再铺上木板,夏军行走其间如履平地。
“哼!看你们能扛到什么时候!”,翰扎箦说这话时,视线越过哨所,看向甘州城。
他也很好奇呼罗珊到底卖的什么药!为何之前那么凌厉的攻势突然变得这么畏首畏尾。不仅叫夏军将士们心头疑惑,也叫他心头难安。
在他想着这些时,大火已经将哨所周围的林地和草地烧成白地。滚滚浓烟笼罩着哨所周围,叫里面的将士好生难受。
好在哨所周围事先布置了隔火带!不然的话,哨所也会被烧毁的。将士们也都配备了口罩,用清水打湿,防止浓烟引发的毒气。
并且因哨所所在的庄子之前住的财主是十里八乡都出了名的财力雄厚,所以改成哨所后,防御工事更加完备。
在有充足准备的情况下,没那么容易攻打下来的。
但夏军动用了攻城器械,叫张家哨所陷入了毁天灭地的威胁中。到底是一座庄子,而不是一座城。投石车那等攻城器械,可是能将张家哨所的地皮都能刮下来。
“这群贼子!真是小题大做!”,阿里·希尔里德躲在墙根下,叫骂着外边的夏军。可是此时大家都不敢露面,巨石砸下来的架势又十分骇人。所以没人在意他的叫骂。
翰扎箦的心情则是爽快至极!
虽然城内依旧没什么动静让他还是有些心下不安,但看着张家哨所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毁灭,还是非常大快人心的。
就听“轰轰轰······”,巨石在投石车的撬动下,像流星雨一样砸向张家哨所。虽然准头不行,但架不住量大。而且哨所的房子是没长脚的。在巨石不断的狂轰乱砸下,哨所内部就像地震一样。房屋垮塌,不少士兵被掩埋在内。
就在这时候,甘州城上忽然有了动静。
便见一尊尊火炮被掀开,露出黑漆漆的洞口。
“放!”,图图拉克看着下面的硝烟,肃声道。
火炮立即被引燃,朝着投石车的位置轰击而去。
早在战马出现状况时,火炮就在李承绩的命令下,紧急地从回鹤境内运送过来。一直没露脸,夏军也不知道火炮的厉害。现在一发威,那些投石车就遭殃了。
也是哨所修建之时,李大气就考虑到了距离问题。所以哨所几乎都在甘州城的火炮覆盖之下,好让城内守军可以提供足够的支持。
如今骤然介入战场,马上展现出凶狠的一面。原本还进攻有序的夏军,马上就出现了溃败的势头。翰扎箦更是被火炮炸死,夏军大乱。
城内的大门也轰然而开,一伙身着甲胄的骑兵冲了出来。
这是城内仅剩的体魄康健的战马,还是之前从夏人手上缴获的。质量层差不齐,也只能凑合用了。
于是随着骑兵们杀出,距离最近的夏军就遭受到了迎头痛击。若不是骑兵太少了,城内大军全部出动,绝对可以覆灭城外的夏军。
可惜天不遂人愿,随着其他夏军恢复阵型包围过来,杀得兴起的呼罗珊骑兵只能撤退。同时一些破烂不堪的哨所也被放弃,守军随着出城的援军,迅速撤回城内。
待城门关上,夏军当下也不好再攻城了。就灰头土脸地撤回营地,兀自舔伤口。
而被进攻的哨所当前危机虽解,但也只是一时而已。如果夏军再进攻,就岌岌可危了。阿里·希尔里德放不下哨所内的伤兵,所以并没撤退。便命底下人统计战损,照顾伤员。
不成想,这时一伙夏军向张家哨所靠了过来。他们举着白旗,冲着张家哨所内喊道:“我是呼罗珊的兵,有重要消息禀告。”。
那少年话音刚落,一道利箭就向其射来。少年险险避开,但还是不依不饶的喊着。
第五百七十一章 乱上加乱()
张家哨所内,阿里·希尔里德看着底下少年认真的神情,心里回味着对方说的重要情报。实在是这消息干系太大了,万一是真的,那甘州城还真可能有攻破之忧。
“你叫什么?”,阿里·席尔瓦德静默了半晌,出声道。
“骨尔八汗,将军。”,少年应声道。
“好!骨尔八汗!你要知道,你所说的事干系呼罗珊胜败,万分不能作假。”,阿里·希尔里德郑重其事的提醒道。尽管他心里已信了大半,但面上还是没露出分毫。
“将军验过我的腰牌,应该知晓我的身份做不得假。如果所说之事有半点虚言,死后便下地狱受万般折磨。”,骨尔八汗举起右手,对天发誓道。呼罗珊的每个将士都有腰牌,上面有对应的部队编号。只有熟悉呼罗珊军制的人,才会知道编号所对应的部队。
而以骨尔八汗不大的年岁,细作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哨所的卫兵见到骨尔八汗的腰牌后,将信将疑的将他放了进来。阿里·席尔里德听完他的话,也信了大半。
“好!本将暂且信了你。如若来日立下大功,定会为你记上一笔。”,阿里·希尔里德许诺道。
骨尔八汗脏兮兮的脸蛋立即笑开了花,对比白白的牙齿,更显滑稽好笑。到底军功代表的是地位和俸禄,任谁都不能保持平静。此次冒险来到哨所,为的就是搏一把军功。
现在虽还未如愿以偿,但有阿里·希尔里德的话,心下也踏实了。
由于夏军围而不供,张家哨所与甘州之间的联系已被切断。尽管可以用飞鸽传书的方式通知城里的守军,但是夏军有不少神射手。信鸽飞出去,只有射杀的份儿。不仅如此,还有可能导致消息走漏。所以稳妥起见,还是让人亲自去城里走一趟。
但以眼下的境况,进城又是何等的艰难。
因此阿里·希尔里德让人将骨尔八汗带下去安置后,就思虑着如何安然退回城内。
而在夏军的马场,朵斯巴牵了一匹瞎了一只眼睛的战马走来,冲着看守的卫兵道“战马有损,前来换马。”。得益于白日里的大战,夏军折损了不少兵马。很多成建制的部队都被打散,所以朵斯巴他们很容易浑水摸鱼。
守卫只用手比划了两下,朵斯巴还不清楚内情,对方就阴阳怪气道“换马税!”。
这么奇葩的税务,朵斯巴还真是第一次听到。就没好气道“这哪儿来的规定,真是闻所未闻。”。
事实上是他没带钱,只能故作强硬。
“没钱还想换马,一边凉快去吧!”,那守卫也是有靠山的,并没有任何胆怯道。
“那我还就要换马了!”,朵斯巴一把将对方扑倒,速度极快的抽出随身的小刀,抵在对方喉咙道。
有其它守卫见着,就要过来。
那守卫吓着了,便要大喊。
“你喊我就动刀。就算闹到中军大营,我也是有理的!”,朵斯巴将刀往前递近了几分,恶狠狠的威胁道。
“不就一匹马吗?你先把刀放下。”,那守卫在生死攸关下,十分软蛋的求饶。
“哼!”,朵斯巴冷哼了一声,就飞快从地上起身,冲进马场内。那守卫盯着朵斯巴离开的方向,眼里满是怒火。
为了避免麻烦,朵斯巴也不敢在马场太过张扬。所以溜进来后,他就七拐八转,装作漫不经心挑选马匹的样子。然后来到一座马厩附近,牧奴打扮的图尔干正在内里铲着马粪。
没有多的交流,朵斯巴在地上蹲了一下。落在旁人眼里,就是抚了下鞋边的尘土。待其离开,图尔干来到朵斯巴刚才站立的地方,一铲将地上的土铲进装着马粪的竹篓里。
等来到临时的露天厕所,图尔干将马粪倾倒而出。并在里面找到了一包白色的药粉。随后给战马喂养草料时,他将那包药倒进了水槽里。
看着天边的暖阳,图尔干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意。
当晚,像缩头乌龟似的张家哨所突然门扉大开,一列骑兵速度极快的崇了出来。他们的举动立即就引起外面盯梢的夏军注意,一队队骑兵也迅速从营地里冲了出来。
“你们使劲往城门跑,千万别回头!”,阿里·希尔里德嘱咐完骨尔八汗在内的一百将士,就立即抽出腰间的配剑,向来袭的夏军做出进攻的举动。
因战马不足,他们哨所只有三百余匹战马。个个虽有着甲,但相对于乌怏怏的两千夏军骑兵,他们就处于明显的弱势了。
只是为了让骨尔八汗等人顺利的传信给甘州守军,他们不得不出面迎敌。
阿里·希尔里德举着长剑的手迟迟没有放下,看向三百铁骑也充满了悲切。若不是底下人死活不让,他现在就是三百铁骑的一员了。但大局要紧,哨所还需要他这个主心骨。
便不得不强忍着内心的煎熬,看着三百铁骑送死。
只见那三百呼罗珊将士像一把尖刀,狠狠的插入夏军阵营。尽管他们早知道此行凶多吉少,但他们毫无畏惧。一个个使出浑身解数,只想多杀几个夏军,好叫回城的将士能跑得快些。
就算重伤垂死,也不要夏军好过。便点燃自己,浇了火油的身子马上成了人形火炬。再抓住近旁的夏军,与其一起赴死。原本漆黑的夜空也因为这些生命之火而被点亮,夏军骑兵阵营也出现了乱子。
在这里的战事引起其他军营的注意时,马场也同时出现了乱子。却是不知什么缘故,上千头战马像中了邪一样,突然发疯。在马场里四处横冲乱撞,搅得整个马场都不得安宁。
图尔干他们又趁机纵火,更让马场乱上加乱。
“我们先别走!”,图尔干领着众人躲在一处还未受波及的马厩里。毕竟药粉只有一包,能毒到上千骑战马已经不错了。其实这就是烈性最高的春药,战马吃了,自然受不了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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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二章 反戈一击()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在夏军追击逃走的俘虏和战马时,图尔干也领着一干少年,偷偷往相反的方向逃去。他们一人双马,速度不慢。而且逃走时,还顺走了一大批战马。
一来是浑水摸鱼,便于藏在马群中;二来也为了额外争些军功。毕竟战马是战略资源,缴获了也能得些军功。如果他知道甘州城的守军就是因为没有战马才处于被动防御的境地,必定顺走更多战马。
跑了一段时间,前方就出现举着火炬的夏军。因黑夜视线不明的缘故,图尔干他们也看不到具体的人数。
如今他们的处境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而但凡后退,那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图尔干他们心里虽有些恐惧,但也只有迎难而上了。便招呼一声,依旧驱使着战马大肆向夏军冲去。
原本他们就速度不慢,现在一刻不停,就如高速行驶的火车,明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