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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不杀他,你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罢,老娘亲自动手!”说完赵咫遥气呼呼的抓起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径直刺向白羽,白羽吓得“花容失色”,大呼饶命,可是匕首刚过白羽头上,赵咫遥忽然手上一变,飞快的刺向阴长生。
阴长生身子动都没有动,拇指和食指以常人难以看清的速度抓住赵咫遥刺过来的匕首,“叮”一声响,匕首寸断,阴长生淡淡地道:“小女娃子,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耍花样了。”
赵咫遥扔下半截匕首,居然脸上一点愧色都没有,嬉笑道:“被你看穿了,没想到你这老东西反应挺快的,算了,杀不了你了,本姑娘饿了,你随便去山下给本姑娘弄些吃食上来。”说完拍拍手,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一副大小姐的模样。
居然如此指使几乎是天下第一高手的阴长生,连白羽看得都直吐舌头,这位赵小姐倒是当真无知者无畏。
不过虽然刚才赵咫遥异想天开,手法拙劣的暗算阴长生,但是白羽却已经证明,阴长生虽然对自己和赵咫遥屡次威胁恫吓,但是却从来没有下过狠手,不知道是自恃身份不屑动手,还是另有顾忌,但是无论如何,白羽已经知道阴长生不会杀自己和赵咫遥了,只要自己能够保住性命,那么一切都会有转机了。
阴长生没有说话,从怀里掏出了几根不大不小的山药,扔给了赵咫遥和白羽,阴长生功力高超,每日只需进食一点点山果便可以了,早已久不食人间的油腻,所以随身也就带了些山药黄精之类的清淡之物,赵咫遥一见,顿时嘴一撇,看都不看一眼,道:“我又不是尼姑,干嘛得吃这些东西我要吃肉!”
阴长生面无表情,忽然手上一动,一块小石头居然直窜云霄,过了一阵子,居然从天上掉了下来一只飞鸟,赵咫遥心中虽然暗自惊诧,但是表面上却是一脸的鄙夷之情,道:“切,装模作样,雕虫小技罢了,若是你当真是高手,为何当时连身形都隐藏不好,被白羽这小子听出来了。”
阴长生当日是因为不屑偷袭白羽,所以故意弄出声响引起白羽的注意,当然依他的身份自然不会跟这个小女孩一般见识,微微一笑,并不解释。
转眼天色已晚,山顶上面雾气深重。赵咫遥生了一堆篝火,把白羽移到了火堆旁边,白羽虽然手足残废,但是此时经过这么久地调理,已经能够基本上手已经痊愈了,只是还腿脚站不起来,手上干不了精细的活,赵咫遥将阴长生打下的那只鸟烤熟之后,美滋滋地撕下半只后腿扔给白羽,两人一顿大快朵颐,丝毫没有成为阶下之囚的负担。
两人酒足饭饱之后,赵咫遥闲来无事,便开始不停地搬弄口舌,挑衅阴长生,阴长生只是垂眉低首盘膝而坐,丝毫不理会赵咫遥,但是赵咫遥却并没有感到无趣,反而更加精神矍铄,乐此不疲。
一夜无话,白羽和赵咫遥便被阴长生如软禁一般困在山顶,两人居然都十分默契地绝口不提离开一事,总之能吃便吃,能睡便睡,能骂就骂,被俘后的白羽,精神状态居然极好,似乎看上去胃口不仅不错,反而比平日里还胖了几分。
自从白羽起兵以来,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几乎每天不是在疆场上浴血厮杀,便是在谈判桌上与各方势力勾心斗角,年方二十的白羽,比一般少年看上去都老成了许多,政治、军事、外交等等一系列的大小国政等着他处理,琅琊守卫战、青州之战,一次次以弱胜强,绞尽脑汁的战役由他指挥,这一切,已经让这个少年压得喘不过气来,时时刻刻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只要稍有行差踏错,便会万劫不复,早已身心俱疲了。现在虽然虽然命在敌手,危在自夕,可所有的却可以难得地将手上的公事放下,自己要做的事只有一桩——赶快逃脱阴长生的魔掌,回到青州,将被俘的损失降到最低。虽然此事也是危难重重,可要比起上面那些事情,白羽反倒觉得如释重负,轻松不少。
凡事一利一弊,白羽生性豁达,知道阴长生不会处决自己,反而放开了一切,好好的舒心享受起这山中的美景来,若是阴长生老不死在这里大煞风景,白羽与赵咫遥倒也像一对隐居深山的神仙眷侣。
【203】阶下之囚()
转眼半月过去了,迎来了北方的第一场雪,雪一下,便开始纷纷扬扬,不能停息,将这个天地染得一片雪白,山中到处银装素裹,白羽和赵咫遥都是从此习武之人,自然不会觉得寒冷。阴长生便更加不用说了。
渐入冬季,夜色来得很快。皎洁的月色,照亮着山野,照亮着银白色的枝头,夜色清朗反衬着白雪,将远处照的一清二楚,虽然此时鸟兽都已很少了,但是依然有不少豺狼、土狗等忙碌地觅食,尤其在夜间,成为他们活动的最佳时机,在月光下悉悉簌簌地窜蹦着,时而不停嚎叫,出于女性的天性,赵咫遥紧紧靠在白羽的肩头,神色十分的紧张。阴长生依然盘膝坐在那里,白羽此时心中已经猜测到了,这阴长生既不杀自己,又不肯带自己离开,反而坐守在此,定然是在等人。
果然,夜色中忽然响起了脚步之声,踏碎的雪花声音越来越近,白羽知道,定然是正主儿现身了,果然阴长生长身而起,看了白羽等人一眼,双手一点,点中了赵咫遥的睡穴,却似乎对白羽手法稍稍偏了半寸,白羽心中一个闪念,立刻假装昏迷过去。
阴长生为何对自己手下留情,或者是要告诉自己什么吗?
白羽调整呼吸,装作点中睡穴一般,侧耳倾听着。
果然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白羽显然听出这人是刻意压低着自己的声音,难道此人是白羽旧识不成,所以刻意改变喉结,让自己好听不出他的声音不成?
“阴前辈。我代表主人向您问安”那人恭敬地道:“多谢阴前辈出手擒住这小子,帮我们了却了心腹大患。此人我与家主人仇深似海,还请印前辈准许我们将他带走。”
“跟我有仇?”白羽心中暗自道,“我白羽虽然杀人无算,但是自问没有私下结过什么厉害的仇家,难道是风鹤翼,如果是他就不奇怪了,他老子乃是当朝宰相,权倾天下,能够情的动阴长生在情理之中…。。”
阴长生淡淡地道:“当年我在雪峰山顶飞升失败,差点堕入魔障,是你家小姐救了我,这份人情是我阴长生欠下她的,今日人货两清。告诉你家小姐,以后休要再来烦我。”
那人点头道:“我会回去如实禀告的,阴前辈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们就不敢再耽搁阴前辈修仙大业了,这两人交给我们便是了。”
“小姐!”白羽心中转了几转,忽然心中大叫一声该死,自己千算万算,居然将这个小妞儿算掉了。
当年琅琊之战,自己杀了林初三、又大败林初二,两战奠定了自己琅琊的地位,但是却也得罪了一个天下间谁都不敢惹的人物——林小妹。
自己与她有杀兄之仇,她岂能善罢甘休,没有想到这小妮子隐忍了半年,居然一来便是这样阴毒的招数,请动了阴长生,将自己生擒活捉。
白羽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在阴长生手中,自己还不那么害怕,因为阴长生虽然行事乖僻,但是自恃身份,不会跟他这个小辈为难,若是落入了林小妹手中,俗话说得好,黄蜂尾上刺,青竹蛇儿口,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这林小妹与自己仇深似海,还不把自己活刮了不可!
白羽一时情急,反复思量,却无对策,这时候破空之声响起,显然这阴长生已经远去,脚步声响起,来人应该不少,白羽没有办法,只好一直装睡。
一人走了过来,将自己双手反剪,又蒙上了黑布,这些人与自己素不相识,为何要蒙上自己的眼睛,莫非其中有人不想让自己看破身份不成?
几名大汉前来将白羽和赵咫遥扛起,下山之后,如塞粽子一般将自己塞入马车之上。隔了好久,马车开动了,白羽细细倾听,窗外应该有四五名高手环伺押送自己,马蹄落地轻快,显然负重不多,应该是女子为多。
“你们几个好生看守他,千万不要跟他说话,无论他提什么要求都一概不理,记住了吗?”领头的那人——也正是刚才和阴长生对话之人吩咐道。
“是。”几名女子齐声应道。
“嗯,我先去禀告小姐,你们对他好生看守,若是让他逃走了,你们是个脑袋也赔不起!”
“是。”
领头之人跳下车之后,牵了一匹快马,便扬长而去,留下这几名少女如临大敌,神情戒备地盯着白羽,一刻不敢放松。
隔了不久,赵咫遥悠悠地转醒,显然阴长生的制住的穴道已经慢慢的自动解开,白羽知道自己不能再装下去,也干脆醒来了。
身边听呼吸之声,应该有四五名高手,空气中微微散发着发香,应该都是女子,白羽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众位姐姐好啊。”白羽扭动了身子,苦笑道,“天下间谁人不知道白某人是手足俱残,众位姐姐给白某人五花大绑,难不成我还能长上翅膀飞出去不成?几位姐姐倒太看得起在下了。”
“哼!”一个女子冷哼一声,正要反唇相讥,另一名女子发话了:“不要理他,主人说了,这白羽狡猾得很,我们只要押送着她到主人身边就可以了,不管他说什么我们一概不要理会也不要回答。”
屋中又陷入了沉默之中,白羽知道,自己要不断的说话,分散她们的注意力,然后才有一线生机,当下涎着脸道:“众位姐姐的头发都好香啊,长得肯定也是花容月貌,不如把我的眼罩先解下来……”
“姐姐,姐姐,叫的这么亲热,谁是你姐姐,不要脸,我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像你这般德性,死到临头了都这么好色啊”赵咫遥插言道。
“没有办法,家门不幸,几位姐姐不要见怪啊。”白羽打蛇上棍道,“众位姐姐是不知道,我白羽摊上这么个女人真是倒八辈子霉了,平日里不仅不准我跟女人说话,甚至连我看女人一眼都要遭老罪了…。。唉…。别看我平日里似乎指使得动几个人,其实,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白羽长吁短叹。
“白羽,你什么意思,跟老娘在一起是不是委屈你了?别以为你和秦玉他们偷偷地去万花楼我不知道,这笔帐迟早跟你算。”
“哪里,哪里,都是秦玉他们推着我去的,我又走不动,再说了,我也没有去鬼混,秦玉他们狡猾的紧,其实哪里是带我去风流啊,明明就是他们风流的时候,要我把风而已…。。”
“咯咯。”一名少女忍不住笑了出来,但是很快意识到错了,干咳一声,坐直了身子。
白羽又连忙挑起战火,赵咫遥哪里容得下他狡辩,两人一来二去在车厢中吵做一团,白羽充分发挥一个临时演员的专业素质,七情上脸,时而苦苦求饶,时而反唇相讥,时而装傻充愣,逗得这几个看守的小姑娘前俯后仰,几名押送白羽的少女兴致盎然的看着两口子吵架,渐渐地放松了对白羽的戒心,心想,这天下传说中的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也不过如此,原来也是一个欺软怕硬,在女人面前唯唯诺诺的小人。
车上无趣的紧,白羽与赵咫遥的争吵却成了这几人唯一的消遣的乐事,渐渐的也开始搀和其中,和赵咫遥一齐数落白羽,赵咫遥有了支持者,更加肆无忌惮,白羽佯装不敌,苦苦求饶,却在不知不觉间拉近了和几名少女的距离,虽然她们依然没有解开白羽,但是也不似像先前一般,只要白羽说话便要么恶语相向,要么干脆不理了。
吵闹了一番,白羽忽然道:“姐姐们,这整日都是在车上吃这么干巴巴的烧饼,相信姐姐们也嘴淡得很,不如白某人请客,请几位姐姐弄点好的吃食吧。”
“这里荒郊野外的,哪里有什么店铺。”一名女子应声道。
白羽笑道:“姐姐不要骗我了,荒郊野外哪有这么热闹啊,我都闻到外面的包子香气了,我怀里还有几枚没有用完的铜钱,几位姐姐拿去我们买点包子也算解解馋吧。”
几名女子在一起商量了一下,这几日确实她们也有些受不了整日的干粮,吃几个包子应该没事吧。只要把白羽安全送到,上面也不会怪罪下来。”
一人走到白羽身边,往白羽怀里一探,果然摸出了一串铜钱,取了几个,也不下车,就在窗外叫来店家,买了几个包子,几人分而食之,又喂了白羽和赵咫遥一人几个。车马继续前进,过了不久,忽然白羽又哎呀一声,痛苦道:“几位姐姐,白某定然是水土不服,对不起,对不起……肚子疼…。。哎呀,哎呀,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