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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经历了多少风霜,路依旧还在脚下,他还是需要去面对未来,誓言也不会因为他所受过的伤痛而湮灭,他还是需要去兑现他的诺言,因为他还是那个曾经从不失诺的特南树猫。
他记得,每当李心慧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就要听他吹笛子、听他讲故事,不然就会整夜失眠。可如今笛声依旧,故事也还没讲完,却再也没有人来聆听了。
雪月皎皎,凝云飘飘,树猫默默地看着墓碑,眼里除了思念就只有悲伤了,完全湮灭了那一份天真与无邪。
他的脑海里浮现着曾经与李心慧的点点滴滴,浮现着她的每一个笑脸,仿佛她就在眼前,但却又是不可触摸的遥远。
不知不觉,两行清泪轻轻地划过那素静如莲的脸庞,没有带走一丝的悲伤。
半刻,树猫缓缓弯下腰来,抬起那颤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墓碑,轻轻地说:“心慧,你看到了吗?我回来了!你最喜欢我吹笛子给你听了,是吗?”
树猫说着,从腰间拿起天蓝玉笛,缓缓吹了起来!
而在不远处的竹屋里,忍虎正在窗口看着树猫,摇摇头叹气道:“哎!自古多情福命浅,树猫独守寒墓边!我可不能像他见一个爱一个。”
忍虎感叹过后,又一本正经地举起三个手指对天发誓:“小仙,我发誓,我和紫缘只是主仆关系,我绝对没有半点喜欢她,天地作证,否则天打雷劈!”
就在忍虎发誓的时候,天空突然雷光闪闪,吓得他赶紧把手放了下来,慌张地把窗户关上,生怕被别人看到他那慌张的样子。
月光早早就已经隐去,随着一股冷风拂过,桃花瓣凌风飞起,漫天凌乱着;同时风也抚乱着树猫的雪发,但却没有凌乱他的曲调,反而是给他带来了多几分的潇洒。
云层里的暗雷也已经按耐不住了,蠢蠢欲动地闪着光,像是随时会劈下来的样子,仿佛将会有一场暴雨要来临了。
然而,不管风是多么凌厉,花是如何凌飞,树猫的笛声都没有因此而被扰乱,其凄凉之意也随风之气势而长,越来越强劲——触音之花,尽皆凋落,音绕之树,皆留伤痕!
冷风过后,花落满地,雨势来之匆匆,瞬间模糊了整个桃花林。
雨无情地拍打着树猫那充满悲伤的脸孔,在如此匆匆的雨势拍打下,谁都知道脸会很疼痛,但又有谁会知道,树猫此时心里的痛呢?
在竹居里的忍虎见雨越下越大,便打开窗户,看到在雨中吹笛的树猫,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雪月渐渐西沉,月光越来越暗淡,但回到竹居里树猫的伤痛却没有减去分毫。
树猫坐在床上,低着头,双手插入了雪发之中,深吸了一口气,脑海里满满都是李心慧的颜容。曾经他与李心慧一起的时光,不断不断地在脑海盘旋着。
然而,回忆越是快乐,心就越是痛苦,回忆越是不舍,心就越是难受。
当树猫回想起李心慧满身血痕躺在自己怀里的那一刻,便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愤怒四起,杀气腾腾,两行清泪从脸颊缓缓划落
令他愤怒的不是别人,令他怀恨的也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如果他再强大一点,如果他能打败超神兽,李心慧就不会死!
就在树猫不可自拔的时候,忍虎突然睁开眼睛,轻轻地安慰着说:“睡吧!睡醒了就没事了,就算心慧不在了,我也会陪你走下去的!”
树猫深深吸了一口气,散去了愤怒,消去了杀气,似乎想通了,便躺了下去,撒娇似的抱着忍虎,闭上了眼。
雨痕风干了,留下点点斑迹;桃花零落了,留下片片枯瓣;人若离去了,留下的只有伤痛!
雨会再下,就可以洗去雨痕;花会再落,就可以覆盖旧的枯瓣;而人却不会重生,也没人能代替。雪月无痕,凝云无根,谁应有恨?
一朵桃花零落,随风飘进了竹居,缓缓降落在树猫的脸上。就这样,树猫带着凌乱的思绪,在淡淡的花香牵引之下,再次进入了梦乡
树猫梦境:树猫躺在竹居的床上,不禁觉得难受,似乎刚大病一场的样子,朦胧中睁开了眼睛。
本来躺在树猫身边的忍虎不见了,映入眼眸的竟是那个身穿紫色连体短裙、头上扎着双丫髻的熟悉背影——这不是他日夜思念的李心慧又是谁?
树猫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却又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虽然不知自己是否是在做梦,但他已是激动万分。
李心慧趴在窗边,皱着双眉,静静地看着窗外缓缓飘落的桃花,看上去没有丝毫的活力。
李心慧嘟着嘴,不停地呢喃着:“木头,木头,你什么时候会醒过来?我好想你,好想和你一起看日落,好想听你吹笛子,好想你快快醒来”
听到李心慧的呢喃,树猫心里的难受一下子便烟消云散了,激动地呼唤着:“心慧!”
李心慧听到树猫的呼唤,犹如注入了一腔热血,猛地转过身来,看到树猫已经醒了过来,又惊又喜,开心到泪水都流了出来,便向他走了过去,在床边坐了下来。
“心慧,真的是你吗?”虽然李心慧就在眼前,但树猫依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李心慧没有回答他,而是又喜又气的样子,撒娇地锤着他的胸口,责怪道:“臭木头,烂木头,都是你的错,害人家担心死了!”
看到李心慧撒娇的样子,一股莫名的幸福突然笼罩着树猫的全身。树猫没有说什么,一下子把她抱在怀里,高兴得眼泪都甩出了几滴!
李心慧虽然依旧不停地撒娇打着他,但眼里却流出了幸福的泪水,也泛起了充满幸福的笑容。
“臭木头,烂木头,笨木头”
“好啦,好啦,我是臭木头,我是烂木头,我是笨木头,可以了吧?”
“哼!恨死你,恨死你,恨死你!”
“嗯,恨死我,恨死我,恨死我!”树猫附和着李心慧的撒娇,好让她的内心可以得到安慰。
树猫紧紧地抱着李心慧,问:“心慧,你告诉我,我这不是在做梦!”
李心慧把嘴一翘,生气地挣扎开树猫的怀抱,二话不说,举手就是往他脸上打了一巴掌。
“啪!”
“哎哟,你打我干嘛?”一脸懵懂的树猫丝毫不知李心慧的用意。
“痛吗?”
“当然”树猫正想要说“痛”字的时候(痛字嘴型都出来了),突然忍住了,勉强地挤出笑容,说:“不痛啦!”
看来树猫也想到了,如果说“痛”,李心慧一定又会撒娇说嫌她不够温柔,他不爱她之类的,最后树猫一定还会吃亏。
然而,正当树猫在暗暗地庆幸自己的机智的时侯,没想到李心慧二话不说,举手又打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他脸都肿了。
再次被打的树猫,依旧是一脸的懵懂,哭笑不得地求饶:“心慧,能给我个理由再打吗?”
“痛吗?”李心慧没有理会他的问题,直接反问。
“脸都肿成这样了,我还能说不痛吗?”
“那你还是做梦吗?”
树猫一听,不禁激动起来,“对耶,在梦里是感觉不到痛的,这是真的,心慧,这是真的,你还活着!”
本来李心慧心情好好的,被树猫这么一说,真恨不得再给他甩几巴掌,生气地说:“哼,我可以不在意你嫌弃我不够温柔,我也不在意你爱不爱我,你居然敢咒我死?我不理你了。”
看到李心慧生气了,激动的树猫才意识到,自己真的说错话了,便装着安慰道:“心慧,我错了嘛,你就原谅我喽!”
“分手,没得说!”李心慧看似生气,但更多的还是撒娇。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要这样子嘛!”树猫一边卖乖,一边哄着她。
“那你说,你错在哪了?”
“我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我把话收回来,那就没事了!”树猫说着大吸一口气,装着把话收回来的样子。
然而李心慧一下子扑向树猫,把他扑倒在床上,趴在他身上抽泣了起来,哭着说:“三个月前,你丢下我一个人,一声不响就离开了仙界,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半个月前你拖着一身伤痕回来了,倒在门口,从此陷入了昏迷,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今天早上你又发烧又呕吐,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树猫听了李心慧的心声,总觉得怪怪的,她所说的故事与自己的经历完全是两回事,真与假他都有点分不清了,但李心慧此刻出现在自己眼前是无可厚非的。
“我真的离开了三个月吗?”
第三章 英雄救美()
李心慧听了树猫的话,便一下子停止了哭泣,坐了起来,把树猫压在身下,生气地说:“哼,抓蛇来咬都不承认的喽!”
“是我不对,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哼,臭木头,害人家担心死了,都没有好好安慰人家!”李心慧撒着娇,装着擦擦眼泪。
树猫虽然依旧懵懂,但不管怎么样,李心慧就是在自己眼前,这是无可厚非的事实,便坐起来,一把抱住了李心慧,说:“心慧,我再也不走了,我要和你在这里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讨厌,真不害羞,谁要和你生孩子呀!”李心慧嘴上是这么说,但脸上的笑容却如何也掩饰不去,满满都是幸福,紧紧地抱着树猫。
“生十个?二十个?”
“讨厌,我又不是母猪!”
“哈哈,那就生十个男孩,十个女孩!”
“才不要呢,我才不要和你这块臭不要脸的木头生孩子呢!”
树猫不知如何去表达此时心中的幸福,只是默默地抱着她,傻傻地笑。
“木头,老实说,这段时间你干嘛去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梦到我回到了自然界,又去了天使界,后来后来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奇怪的梦?”
“嗯,我梦到我很饿很饿,很饿很饿!”
“有多饿?”
“很饿很饿,饿到连忍虎那臭袜都能吃得下那么饿!”
“真恶心!我怎么会有一个这么恶心的木头呢?”
“不恶心就不是你家木头啦!后来在我绝望的时候,突然就看到了一个很大很大的烤羊腿,我就抱起来不停地舔了个十遍八遍,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个羊腿的味道一点都不好,而且那味道真的好像忍虎那几天没洗脚的味道,但是我实在太饿了,还是不停不停地舔!”
“哇,你好恶心啊!三个月不准亲我!”
没说吃的还好,一说到吃的,树猫的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
“咕咕咕咕!”
树猫的肚子不停地叫着,一阵饿感迅速布满了全身。树猫装着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李心慧,像个乖狗狗看着你主人一样,希望她能明白他的心,赏赐他点食物。
“饿了吧?”
“真的饿!”
“有多饿?”
“嗯”树猫想了想,“饿到连忍虎的臭袜都能吃得下!”
“讨厌,老是那么恶心!”李心慧嘴上说说,但还是被他逗得很开心。
“我是真的好饿了,我想吃烤肉!”
“想吃也行,不过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呀?”李心慧挑逗着要考验树猫。
“当然有啊!”
“怎么证明你想我呀?”
“嗯”树猫想了一会,斩钉截铁地说:“天地可鉴!”
李心慧机智地对着窗外喊着:“天啊,木头有没有想我呀?地啊,木头有没有想我呀?你看,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哼,你肯定没有想我!”
“还有忍虎,他可以作证!”
李心慧又对着窗外喊:“臭忍虎,木头是不是没有想我呀?”又对着树猫说:“你看,忍虎也没说话,就代表着他默认了,这下没话说了吧?”
看到李心慧得意的样子,树猫只能装着可怜巴巴的样子,祈求地看着李心慧,“我认输,行了吧?”
李心慧更是得意了,“好吧!我接受你的投降,那以后什么都得听我的!好吧,你就乖乖在这里休息,哪都不许去,等我回来!”
“嗯!心慧对我最好了!”
说着李心慧便下了床,走出了竹居。
看着李心慧离开的背影,树猫不禁暗暗地傻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李心慧去了好一阵子都没有回来,沉醉于幸福之中的树猫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感受到了竹居之外的腾腾杀气,紧接着便传来了李心慧的惨叫声。
树猫眉头紧皱,担心她会有危险,丝毫没有迟疑便弹跳而起,下一秒已是空行月步,破竹居而出。
然而,竹屋外不知何时已变得风雷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