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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果子的树猫,连话都说不准了。
何小沫看着他笑了笑,正要飞过去的时候,背后却传来了梦灵在远处的一声呼唤。
“百合姐姐。”
何小沫缓缓转过身去,只见梦灵正在向她飘来。
梦灵边飘边喊着,“百合姐姐!等等我!”
梦灵跑到了何小沫面前,何小沫带着几分疑惑地看着她,仿佛已经遗忘了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梦灵?”
“百合姐姐,我你能带我走吗?”
何小沫皱皱眉,沉默了一下,似乎想通了,便点了点头,“走吧!”
于是何小沫便拉着梦灵的手,一起飞上了灵船。
树猫正兴奋,但看到何小沫把梦灵也带上了船,大吃一惊,“梦灵?”
“树猫哥哥!”
“你怎么在这里?不会想要跟我们走吧!”
“嗯嗯,梦灵要跟树猫哥哥一起走。”梦灵天真地点了头。
这时何小沫向树猫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待会会跟树猫解析清楚的。
“忍虎怎样了?”
“还没醒呢!”
“梦灵,我们进去看看忍虎大叔吧!”
何小沫笑了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也许是忍虎在她嘴里成了“大叔”吧!以前只会冷冰冰的她,和树猫他们一起久了,居然也学会了说笑。
“嗯!”
灵船离开了青云城,远驰而去。
而青云楼里。
白衣城主抬头仰望这星空,微微一笑,自言自语着。
“少羽,百年里我欠你的,我会用我的余生作为补偿,若你能原谅我,就到青云山来吧,我等你!”
说完,白衣城主便化作一道灵光,离开了青云城。
随着他的离去,整座青云城也随之消失,唯独剩下那把沾染了独孤剑血迹的青云剑凌飞于空中。
半刻,青云剑中也闪出一道灵光,朝独孤剑的方向而去。
灵光飞走后,青云剑灵气也随之消失,缓缓掉了下去,插在泥土之中
第十章 梦殇()
月将西沉,包扎好伤口的忍虎与梦灵已经入睡。
月光虽暗淡,可树猫与沫的影子却依稀可辨。
树猫淡淡地问了一句,“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若当年青云城主没有杀上官少羽而是让他去飞升成仙,今日又将会是怎样。”
“起码不会把我打得那么惨吧!”树猫天真地逗了一下。
何小沫虽坦然一笑,可眼里所流露的并不是喜悦,而是来自心里的那一抹悲伤,又似无奈地摇摇头。
“海连天走不完,恩怨难计算,昨日奕因今日该忘!”
树猫自然是听不懂她所说的意思,便撤开了话题。
“对了,为什么把梦灵带上呢?”
“青云城内外你也看到了,不是吗?”何小沫虽然没有说明白,但凭树猫的头脑,要想明白也不是难事。
是啊,青云城内外都如此的荒凉,倘若留下梦灵一人,她又将何去何从?谁又会忍心扔下她一人呢!
“那我们送她回家吗?”
“家?”何小沫似嘲笑了一下,“她在青云城几百年了,你送她回哪个家呀?”
树猫似乎明白了,逗了一句,“也对哦!他还叫我大哥哥呢!”
可何小沫心里所想的,却不是因为青云城的荒凉,而是白衣城主最后的那句话,是因为白衣城主与少羽,又或许不是因为他们,而是她自己那不可告人的故事呢
无尽黑夜里,一颗流星默默划过苍穹,谁又知道它会掉落在哪里呢?
不知过了多久,树猫从朦胧中醒过来,睁开眼一看,竟已是夕阳。
房里没有人,看来忍虎在何小沫的治疗下已经可以下船走路了。
树猫坐起来,似乎还有睡意,摇了一下头,通过窗看着外面的阳光,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于是他沉醉于回忆,似乎想知道那是什么时候的感觉了。
虽然清醒过来了,但树猫却没有忘记这一天的昏睡里,那个让他刻骨铭心的梦
树猫梦境:雪月皎皎,微风翠翠,天涯之巅,树猫独自一人坐在石块之上吹着天蓝玉笛。
曲终音散,树猫缓缓放下笛子,仰头看着皎皎雪月,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时身边突然出现一道灵光,幻化成了白衣青云城主。
青云城主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微笑着说:“谢谢你!”
虽然简简单单一句话,但树猫却看到了青云城主的诚恳。
“少羽原谅你了?”树猫也淡淡地问了一句。
“少羽还是那个少羽,他从来没有责怪我,就算我为了私心如此对他,他还是心甘情愿。”
“其实你也没变,不是吗?”树猫微微一笑,仿佛在告诉他,这一切不过是造物弄人罢了。
独孤剑深吸了一口气,“谢谢你把我唤醒过来,不然再过一百年,一千年,我依旧是在自欺欺人,不过我很想知道,你为何不像他们一样对付我,而是选择了唤醒我?”
“因为从你的琴声里,我听到了我的未来,因为我也有一个像少羽一样对你的伙伴,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忍虎吗?”
“其实我也从你的笛声里听出来了,你对忍虎的情,并不亚于我和少羽之间的情谊。”
“我也有个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想要问你。”
“你想知道当初我为何要杀了少羽?”
“哈哈哈,看来我已经瞒不过你了。”
独孤剑微微一笑,淡淡地反问:“如果有一天,忍虎他要飞升了,而你只能做一个凡人,你会怎么做?”
树猫听了这个问题,眼里突然闪过一丝迷茫与心痛,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决定。
“如果这个问题很难回答,那我问你另一个吧,如果要飞升的那个人是你,而忍虎只能做一个凡人,你会怎么做?”
听了这个问题,树猫禁不住皱皱眉,眼里更是充满了迷茫,甚至充斥着绝望,仿佛这个问题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让他无从抵抗这种痛。
“百年前,我认为自己没有错,百年后,我依然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如果换作是你,你觉得呢?”
树猫停下了冥想,淡淡地说:“我和忍虎之间,从来没有对与错,也不需要对与错,哪怕有一天他真的杀了我,或者我杀了他,我们也心甘情愿,我想,你和少羽应该也会是这样吧?”
“就算百年过去了,我依旧愿意为他付出所有,虽然我们错过了青春年华,但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珍惜,不要和我做了同样的傻事。”
“那如果故事再从来一遍,少羽还是要飞升,你还选择让他随金龙而去吗?”
独孤剑自信地微微一笑,摇摇头淡淡地说:“如果还能重来一次,我会让少羽先选择,如果你是少羽,你会杀了我,然后增强青云剑的威力去杀死金龙吗?”
“如果你是少羽呢?你会选择被杀死,还是会选择杀死独孤剑?”
“哈哈哈”独孤剑狂笑地摇着头,“雪月无痕,凝云无根,谁应有恨?结果已经不再重要了,不是吗?”
“哈哈哈,是啊,人生来来回回,结果怎么样,又与我何干?”
“你曾问我,相不相信缘,其实,我曾经相信过,但后来就不再相信了。”
“为什么呢?”
“因为百年都过去了,我却等不到要等的人出现,你不会明白那种痛的,你也永远不会了解那种绝望。”
自然界,无尽星空。
树猫把梦境会想到这里,眼里流露过几丝伤悲,脑海里浮现了那天离开仙灵岛的画面,想起了锦华仙子的那一抹绝望的泪水——百年等待,却只为了前尘的誓言,到头来却不过是空留泪影婆娑,那种绝望,树猫又如何能懂?
就在树猫沉醉于悲伤的时候,这时梦灵轻轻地从船外飘进来,手里拿着两个青云果,笑着说,“树猫哥哥,你醒啦?”
这时树猫才回过神来,应付式地“嗯”了一下。
“肯定饿了吧!梦灵给树猫哥哥准备了青云果呢!”
树猫微微一笑,接过青云果。
“谢谢梦灵!”
“树猫哥哥在想什么呢?”
“没有,刚刚做了个梦。”
“梦?能给梦灵讲讲吗?”
“刚刚我梦见了一头猪把一头牛给吃了。”
“猪怎么会把牛给吃了呢?”
“我也不明白,不是吗?”树猫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哈哈,原来树猫哥哥也不明白呀!可是猪怎么可能把牛给吃了呢。”
“是呀,猪怎么可能吃得了牛呢?”
“等树猫哥哥想明白了告诉梦灵一下好吗?”
树猫微微一笑,“好啊,那梦灵想明白也告诉树猫哥哥好吗?”
“嗯!”
“对了,梦灵,为何你总是飘在空中呢?这样不累吗?”
“没有呀,只是梦灵从小就是飘在空中的,梦灵不会像树猫哥哥这样走路耶。”
树猫不禁吃了一惊,“不会走路?”
“对呀,就像百合姐姐她们不会漂浮一样呀,树猫哥哥会漂浮吗?”
树猫无奈地摇摇头,似乎梦灵说的确实很有道理。虽然她不会走路,看似缺点,但谁走想过也许那也是她的长处呢?
“其实梦灵在自然界呆久,看到的人都是走路的,梦灵有时也想走一下,可每次都会摔跤,梦灵也没有朋友,所以没有人会教我!”
“树猫哥哥教你怎么样?”
梦灵一下子兴奋起来,“真的吗?树猫哥哥要教梦灵吗?”
“嗯!来,你先降落下来”
就这样,树猫就自己示范与手把手扶着她教她走路。
而灵船甲板上,忍虎与何小沫似乎正聊着什么,忍虎的伤虽然好了很多,但还得包着绷带。
“仙子,如果你是我,待会见到小仙他们,该如何去面对?”
“你想怎样面对?”
“我要是知道就不问你了,只是没有啊猫,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何小沫深吸了一口气,笑着说,“看来你跟树猫的好,远远超过其他人呀!”
“是啊,如果是要面对啊猫,那该有多好呀!”
“你现在不是有他陪着吗?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他自身都难保,哪里管得上我!”
“或许他们不全部都在异界呢?”
“会在的!”忍虎微微一笑,满满的自信。
何小沫抬头看了一下晚霞,一边思索一边问,“为什么每次你们两个都这么自信呢?”
“这不是自信,这是我们信仰,快乐的信仰!”
“在这一点上我确实很佩服你们。”
忍虎突然笑了起来,摇摇头,叹了口气,“人生苦短,能笑一刻是一刻,若自己能骗得了自己快乐,不也是一件完美的事吗?”
“虽说是这样,可自己又怎能骗得了自己呢?”
“还记得青云城主吗?他不就是这样吗?明明是他自己杀死了少羽,但却一直骗自己少羽还活着,百年里执着去寻找少羽。”
何小沫想起了独孤剑,没有说话。
“百年里,他不但能够做到一直在骗自己,而且他还愿意被自己骗,这才是最关键的。”
何小沫吐了口气,感叹道,“是啊,一个人愿意被自己所骗,那是有多么的煎熬啊!”
忍虎笑了笑,否定地说:“一个人愿意被自己所骗并不是煎熬,若是一个人自己骗自己,但自己却不愿意被自己所骗,这才是煎熬的自欺欺人。”
何小沫听了忍虎的话,似乎明白了什么,情绪有所低落,也许她就属于忍虎所说的自欺欺人吧!
忍虎似乎也感觉到何小沫的心情,又说,“但一个人想要愿意被自己所骗,心就一定要狠。”
“狠?”
“就是不要顾及所有人的感受与目光,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骗得了自己。”
何小沫负手又看向落日,深吐一口气,淡淡地说:“我明白了,看来这也不失为一种境界呀!”
忍虎笑了笑,心里却暗暗叹了口气,“但愿仙子也能看得开她与啊猫的事吧!”
第十一章 矛盾()
此时梦灵在树猫的撑扶下,慢慢地走了出来,但走路一点也不稳定,而且看着她衣服上的灰尘,肯定摔了不少。
“慢慢来,右脚迈出去好,左脚!”
树猫一步一步耐心地指点着。
忍虎与何小沫听到声音,也回头看了看。
看着树猫撑扶着梦灵,何小沫眉头一皱,似乎有一种说不来的不悦。
“不是吧,梦灵,你让树猫哥哥教你走路?”忍虎先是不敢相信,然后一个鄙视的眼神看着树猫,“他会教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