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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满地一曲唱完,几个人意犹未尽,“我们一人来一首,看谁唱的好,今晚第一个开锅,怎么样?”王小提议。
这眼看着炖锅鱼快熟了,几个人都有点急不可耐。
“好!”众人响应。
“我第一个来啊,你们别抢。”胡大清了清嗓音,“啊——啊——啊!”
哥几个被他这架势逗乐了,老大会唱什么歌啊,平时就是一个音盲,还指望他唱歌,太阳肯定从西边出来。
“昏王他纵容奸贼把忠良害”几个兄弟正等着看老大笑话呢,谁知道他第一句突然蹦出的唱腔,立即把几个人都给惊到了。
黑夜凄凄的夜晚,还在这样的弯道里,四周黑灯瞎火的,就这里燃着一堆篝火,还有炉台上的火焰可以照明,四个人盯着老大一个在那里干吼。
那嗓音带着一股粗犷和嘶哑,不过,这唱腔一起,嘶哑的声音被回声一加强,众人就觉得老大今晚出彩了。
“我弟兄为救昏君效命疆场把敌阵闯,大战后只剩我三人回营房,回营房!”老大唱到这里不唱了,几个兄弟都连忙鼓起掌来。
因为老大从来就不会唱歌,他的嗓音有问题,让他唱歌那比猪嚎还难听。不过今晚上,老大这一出秦腔唱段,重新刷新了兄弟几个对老大的认识。
“哥,你啥时候还会这个啊!”胡四两只小眼睛都快冒星星了。大哥这嗓音,这唱段,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刚才粗犷嘶哑的声调加上唱段里的悲愤,让他深深着迷,他是喜欢唱歌的,但是能把人一下子唱的感染了,还是大哥这个好。
“我以后就改学唱秦腔了,多好听!”胡四心里面自己寻思着拿定了今后学习的方向。
“哎呀,老大,大晚上的,你唱的哪门子害人不害人的唱段啊,这把周围的孤魂野鬼招过来,把兄弟们几个吓着可不好玩。”王小个烂嘴巴说得胡四突然哧溜一下钻到了老二的怀里。
“老四,我说老四,你害怕啥,他不就说了句孤魂野鬼么,你看把你吓得!”胡三在边上嫌弃老小的胆小。
“别怕,老四,有哥在,别怕,昂!”老二正在安慰老小。
“这世界哪来的鬼,都是封建迷信,你也是上过学的,学过马列的人,怎么跟个封建旧社会的老太太一样,净整这些幺蛾子,你看把老四吓得!”胡大对王小的说话有意见。
“好好好,哥哥瞎说,老四别怕!”王小一看老小真吓着了,忘了这茬,这孩小时候被他和胡二诓到乱坟岗给吓着病根了。
他自个寻思道:“你看我这大嘴巴,真是好好的,哪句话不好说,非要上赶着说这个不动听的,看这把气氛坏得。”寻思完,一看这架势,还得自己来解个围,给老四放松下心情。
“刚才是我不对,我道歉。”王小拉着胡四的手给安慰了下,清了清嗓音,说道:“下面,该我给大家献个丑。”
“你到我身边,带着微笑,带来了我的烦恼,我的心中,早已有个她。哦!她比你先到,你到我身边,带着微笑,带来了我的烦恼,我的心中,早已有个她。哦!她比你先到。她,温柔又可爱,她,美丽又大方,直到有一天,你心中有个她,你会了解我的感觉,爱要真诚,不能分享,哦!对你说声抱歉”
胡三盯着王小唱那歌,嘴角都斜了,眼神满是揶揄。等王小唱完,他就学着王小扭屁股做女人的样子,嗓音尖尖的,“我的心中,早已有个她,哦!她比你先到”
胡三搞怪的样子,立即把胡四从恐惧中给解脱了出来,看着三哥在那里损王小,他觉得特逗。
“你们听听,还有这句更让人牙酸!”老三说完,接着学起来,“她——温柔又可爱,她——美丽又大方!”唱完还补充了句“温柔可爱美丽又大方呢,简直牙酸掉牙快吐胃啦!”
“哈哈,哈哈”
“哈哈”
惹得众人哄堂大笑,连王小也没有忍住胡三的作怪,也不计较他说自己,从小玩惯了,这都习惯了,主要是胡三学得那股骚狐劲,让他觉得乐,太像啦。
笑完就接口,“哎,我说老四,你不当戏子,太埋没太屈才啦,那个旦角就是为你准备的,我爸正好认识一位京剧大家,给你介绍介绍?”
“介绍个屁啊,我撒泡尿。”说完就要去渠摆上解裤子。
“慢着,这唱歌还没决出胜负来,也不好说谁好谁不好,我看我们比撒尿,谁撒得远,谁第一个开锅!”胡二提议得到了众人的轰然响应。
他们几个晚上在食堂喝多了,吃倒没有吃多少,这会都有点尿意,这不正和大家心愿。
胡大也想解个手,正好凑堆了。
众人上到渠摆,一线展开,保证每人都是一个水平线,就开始比赛,谁有谁先来。结果几乎是不分前后,众人都解开了裤子开始放水。
夜风微微拂过,带着潮气,吹起了一股尿骚味。那尿出的水线黑兮兮的,众人只看到地面一团黑影在不断向前延伸,都盯着看谁的影子拉得最长。
“哦,我赢喽!”胡四一蹦三高,跳着脚跳下渠摆,去湖边抢着洗手,就准备第一个开锅了。
其他几个人一看,胡四人小尿的最远,都觉得有点骚毛,让老小给比下去了。
平时都是胡大赢得多,剩下王小和胡二各有胜出,胡三和胡四每次都垫底,今天这是翻了天啊。剩下几个相互看看,都摇头叹了口气,这鲜美的大鱼头就一个,今晚上吃不到了,都有点遗憾。
于是跟着下到湖边洗完手,围到锅边,看着胡四把那个大大的鱼头巴拉到碗里,众人眼神都在鱼头上打转,胡三涎水都流了下来。
“呀!都流涎水啦!”王小用手一抹,听着胡二笑话胡三,赶紧将自己的也弄干净。
好不容易等胡四把鱼头捞完,众人就上来争抢,大的没了,还有小的呢。
满满一锅呢,那是大口行军锅,五十斤鱼肉,去过下水,好歹也有三十斤的样子,每个人不愁捞到鱼头。
还没捞完,就听胡四在边上一个劲地夸:“香,真香!”剩下的几个兄弟,真是急了,涎水都在口里打转,怎能忍住,也不巴拉了,反正多得事,巴拉的多,不如吃得快,这是他们经常聚餐总结出来的铁律。
没看胡四半个鱼头都快吃完了吗,还等什么,一人一个洋铁瓷碗,捞起来就蹲在渠摆的背风渠道里,围着渠里的篝火,吃了起来。
第六十七章 吃撑着了()
众人风卷残云,很快吃完一大锅。
“今天的味道不错啊!”胡二打着饱嗝,夸奖王小的调料好。
“这料地道,味也正,花椒叶没想到做出来的汤这么好喝!”胡三也吃得满嘴流油,还兀自抱着个洋瓷碗****着里面的残渣,他还有点没吃好。
那一锅吃食,已经被他们吃得底朝天了。按例吃完,吃鱼头的要洗锅。胡四刚起身,准备拿锅去湖边,还没有走两步,就叫唤着吃多了,一屁股蹲在地上抱着肚子直哼哼。
“老四,你是不是怕洗锅,故意装的啊?”王小质疑道。
刚才吃东西的时候,兄弟伙几个你追我赶,都怕对方吃完了,自己没得吃,吃得风急火燎,大有猪八戒吃人生果的架势。等吃完了,才觉得这顿吃得香,再想慢慢品尝的时候,锅底清洁光溜了。
鱼汤的确做得香,平时做的东西,他们几个都没有这么积极过,今天却跟吃了兴奋剂一样,不知不觉都吃得有点过,胡四第一个站起来,拿起锅没走两步,刚想使劲蹦上渠摆,立即感觉喉咙一甜,似乎什么东西要从嘴里出来,锅也扔了,人也坐倒地上了。
而且,嘴里还在往外冒着酸水,这下真是麻烦了,胡大挣扎着从地下站起来,刚站起来,他的感觉也和胡四一样,他也吃多了,本来还想过去看看老小怎么回事。
“老二,我吃多了,你去看看老四怎么了?”
好咧,胡二答应着也从地上起来,看起身的样子也没有平时的麻利劲,他今天吃得是几个人最多的,刚起身,就吐了,刚吃胃里的东西,有一小半都从嘴里喷了。
他的表现比胡四更不堪。
“你瞧你们,一个一个的,真都吃撑了,就我好着!看我的,这锅我去洗,你们几个少爷在这等着消食。”王小自告奋勇得从地上蹦起来,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人就哎哟叫着一屁股跌倒在地。
他也和胡四一样抱着肚子直哼哼。
再看胡三,刚还抱着洋瓷碗舔呢,这会也不舔了,双手撑着自己的身体,靠在渠边也在摇晃。
胡大一看坏了,众人都吃多了。现在不仅是洗锅的问题,还有,众人怎么上到渠摆都成了问题,都挺着个大肚子在去渠里哼哼,怎么上去真成了问题,不至于今晚上就待到这里等天亮吧?
况且柴禾也不够,这夜晚靠近湖边湿气可够重的,几个虽然是年轻小伙,可也扛不住。
几个人这会倒希望有人能发现他们。
无奈,他们选择的地方太有特点了,本身就是防止有人发现,打搅他们几个兄弟的好事,现在看来,一饮一啄皆有因果关系,凡事不好的一面让他们恰巧赶上。
众人围着火堆跌坐在地,相互打趣,刚开始,还觉得没有什么,可是坐着聊了没有几句,大家伙都感觉肚子有股劲道正往上顶,这股劲还挺强,闹得几个人嘴里都开始吐酸水了。
几人都没有经验,起先还在地上坐着,这会感觉太难受,实在坐不住了,都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
不由自主地都挺直了身体,几个人这会正盼望着能解个手,可现在蹲到地上都觉得难受,肚子正发胀,哪有水可放。
“要是能放个屁也行啊,胀死人啦!”王小扶着渠摆里伸出来的沙枣树,哼哼唧唧地嚷道。
“你倒是放个啊?”胡二毫不客气地揭短,可还没等他揭短完,自己就哼唧开了,“啊呀,胀死我啦!”
胡大到底是老大,看兄弟几个状况都不对,几个人又在这个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地方,真要出点事,可就麻烦了。
“我说兄弟伙几个,我们扶着走起来,别站着,多消耗点,争取时间,消化我们吃得东西,要不然我们几个要着急投胎去报名撑死鬼了。”胡大拽着胡四,相互搀扶好,拉起周围的几个,相互围着渠摆来回走动。
走动起来都吃力,但又不敢使劲,几个人就像一队蜗牛一样在渠里来回蠕动,浑身的难受,但又不能停下来,还得坚持住,来回遛弯。
“噗!”胡四放了个响屁,众人也没有人笑话他,还有点羡慕,自己怎么就不能放出来个屁,憋死个人啦!
夜风渐渐有增大的气象,火堆的热量在逐渐减少,柴禾也不多了,众人能照明的东西有限,来回蠕动的频率稍微有点加快。
大家心里面渐渐增加了紧张感,这都好一会了,肚子里的胀气不见得下去,难受劲一会紧过一会,这是真要出事的节奏,胃里感觉塞了块大石头,嘴里都一个劲地冒酸水。
胡四这会放了个屁,稍微还感觉舒服点,剩余几个哥哥,一个比一个不堪,眼睛借着火光都在冒着绿色,看得胡四头皮不由发麻。
“哥,不会我们真成了撑死鬼吧?”
“以前饿的时候难受,现在吃的这么饱,我倒希望我还饿着,要让我选择,我宁可饿着,也不吃这么饱,难受死我啦!”胡三在队伍里边走边抱怨,嘴里的酸水也顾不上擦。
擦了也是没用,潺潺流水的样子,一个劲地往外泛,擦还不如不擦,好歹,流出来,还能减轻点痛苦。
人生真是千奇百怪,刚还想着吃顿好的,这会就盼望着宁可饿着也不抢着吃那碗多余的吃食。可你能挡住口腹之欲吗,还不照样是争着抢着来。
一伙人在渠里来回溜达,火堆都灭了,零星的火星还在渠里闪着亮光,跟天上的星辰遥相呼应,好像眨着眼一样,俏皮地看着渠里面几个洋相百出的年轻人。
湖边的水声,草丛里的蛐蛐,吵着叫着,嚷嚷的几个人都有点心烦意乱,真得好撑啊。
走路都觉得难受。
“歇歇吧,哥,我”哧溜一声,是哈喇子的声音,这会说话都带着颤音。胡四实在走不动了,难受啊,吃饱了再折腾着来回走动,那种感觉跟背着石头过河一样,步步艰难。
“真走不动啦!”
突然一股风刮过来,沿着渠摆呼呼地盖着众人就狂飙而来,几人还没有来得及转过身,就劈头盖脸地糊了一头的尘土。
“阿嚏!”
“阿嚏!”
“阿嚏!”
众人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凉风贯体,吹得几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