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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刚刚登上皇位,心中高兴,又加上是自己的兄长前来求情,遂下令赵高将周青臣放了,不再追究此事。
经过此事,赵高对诸位公子又怕又敬,万一哪天谋反了,将胡亥赶下皇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胡亥被赶下台,不管是谁上位,都是始皇帝的儿子,所有的礼仪都是顺理成章,根本没有办法反驳,到那时估计也没有机会反驳,就被赐死了。
赵高左思右想,只觉得周青臣以及诸位公子便是隐患,便准备向胡亥报告此事,自从胡亥当上皇帝,一直在望夷宫中,从来都没有出去过。
见到所有的歌姬出来,赵高才向着宫中走去,胡亥见到赵高,只是示意其坐下,“副相,还有什么事情吗?父王的陵墓不是都安排好了吗?”
“确实如此,但是微臣最近几日一直惶恐不安,只希望王上早做决定,免除后患。”赵高脸色故作难堪的说道。
胡亥住在宫中,自然不知道赵高何意,稍微挥手,示意其莫要这般谨慎,“赵副相,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出来吧。”
“臣昨日见到诸多博士前往公子高和公子将闾的府中,皆是王上当初赦免的诸位学宫之人,其中关系过于密切”赵高很是低声的说道。
胡亥听罢,心中大惊,“难不成诸位兄长不服我这个弟弟,若是叛变,该当如何?还请副相示下。”
下方的赵高脸色甚喜,只觉得此事可成,“启禀王上,如今这天下是你的,他们是兄长,但是他们终究是臣,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王上可下令,宫中公子公主全部赐死,如此一来,帝位无忧。”
胡亥只是皱眉,“此法未免过于残忍,敢问副相可还有其他方法。”
“别无他法。”赵高很是决绝的回道。
现下最能够威胁到胡亥的不过是这些公子,若想安稳无忧,必须除掉,赵高见到胡亥迟疑不决,当即躬身跪拜。
“启禀王上,此时不斩尽杀绝,日后必生祸患,王上不忍,微臣可前往行刑。”言语间很是担忧。
胡亥不经政事,被赵高这么一忽悠,更是害怕,连忙挥手,“副相去做,若是有求情者,皆可向我禀报,再做定夺。”
赵高当即领命而下,“谁会为诸位公子求情,当真是笑话。”午时过后,赵高率领一千士兵,直接赶往宫中。
丝毫不给解释的机会,未出嫁的公主全部斩杀,很快便来到公子将闾的宫殿,将闾见到赵高领兵前来,很是惊讶。
当即走到宫门口,堵住士兵,“赵副相,你这是干什么,私闯咸阳后宫可是死罪!”
赵高懒得和他费口舌,当即从袖中掏出诏书,扔到公子将闾的身前,“将闾公子,拿起来看看吧,也不妄为公子了。”
将闾面色疑惑,有些紧张的捡起诏书,“这是王上所下的诏书?”旁边的赵高并没有答话。
殿内的将闾缓缓将诏书打开,没想到竟是胡亥赐死的诏书,心中大惊,双眼立即变得有些黯然无光。
“这诏书是副相写的,还是王上安排的。”将闾有些不信的问道。
赵高只是冷笑,“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私自写诏书,自然是王上命我前来,你好生解决吧。”言罢,示意旁边的士兵递上长剑。
将闾心知有死无生,当即跪在大殿之上,向东叩拜,“父王,贤弟他竟然丝毫不念手足之情,儿臣死不瞑目啊。”
说罢,缓缓叩首三次,当即自杀与殿上,另外殿内的妻儿一并被斩杀,赵高见状,心中方显得快意,如今剩下的只有公子高了,解决了他赵高便可高枕无忧。
而此时的公子高听闻诸多兄弟姐妹全部被赵高斩杀,心下大惊,也不顾自己的仪容,直接跑到了望夷宫中。
赵高在后宫并没有见到公子高的身影,当下亦是疑惑,命令士兵询问宫女才知道,原来公子高已经跑去了望夷宫,听闻此言,赵高心中很是惶恐,带着士兵快速向着望夷宫跑去。
第286章 平南侯路遇狂生()
公子高的速度虽然不慢,但是毕竟是宫中服侍,行动起来甚是不便,眼看就要赶到望夷宫中,赵高却从后方追了上来。
“速速将公子高拦下,莫要使他进入望夷宫。”赵高在其后面喊道,公子高见到后面士兵追之甚急,急忙跳到宫外栏杆内。
而栏外的另一侧就是胡亥的寝宫,公子高也顾不得失礼,竟从窗户处跃到了胡亥的寝宫之中,转身便向着偏殿跑去。
胡亥本来在殿内欣赏歌姬舞姿,却被突然冲出的公子高吓了一跳,不待胡亥说话,公子高直接跪倒胡亥的面前。
“王上救我,救我。”公子高很是凄惨的喊道,周围的歌姬见状四散躲开,片刻大殿上只有胡亥和几个随从。
就在这时,赵高也是从宫外赶来,见到胡亥与公子高对视,自然不敢上前阻拦,只是命令士兵退下,在旁静观其变。
“兄长,你为何会如此狼狈,实在是我的过错。”胡亥说着便上前将公子高扶起,同时向着赵高瞥了一眼。
“王上,如今宫中所有兄弟姐妹尽数被屠,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定是有人教唆王上,还请王上收手吧。”公子高很是凄惨的说道。
旁边的赵高慌忙走上前来,“公子,难道你不知道先帝是怎样对待同辈的吗?王上只不过是向先帝学习。”
“明是太后乱人伦,何来先帝屠杀同辈之说,王上,赵高乃是佞臣,应该速速逐出皇宫,立即派人迎回平南侯!”公子高声音沙哑的说道。
胡亥本和公子高乃是手足,又见到公子高这般模样,心中竟有些不忍,“副相,我看还是将兄长放了吧。”
赵高心中惶恐,如今宫中所有的公子都被他杀了,留下一个公子高,日后在胡亥面前撺掇,自己这条命可就砸了。
“启禀王上,事已至此,公子留不得。”赵高慌忙跪拜道。
公子高见到赵副相如此,又想到自己的兄弟姐妹全部被诛杀,心中自然是万念俱灰,活着或许只会看到帝国终结。
心下计定,当即向着胡亥叩首道:“臣愿随先帝而去,只求王上念兄弟之情,保全妻儿,臣就此拜过。”
胡亥本无诛杀公子高的念头,毕竟害怕伤了手足情谊,今见到公子高自己求死,心中也就不做挽留,当即摆摆手。
“兄长妻儿,朕会照顾周全,兄长尸首,朕会派人厚葬皇陵。”待到胡亥说道,公子高缓缓退下,在走廊之中伏剑自杀。
自此咸阳宫中,所有公子皆被胡亥与赵高逼死,然唯有东宫玉婉和嬴卫尚在,而且李斯的女儿仍旧在宫中。
扶苏的死玉婉等人自然知道,但是并不敢做出任何伤心的表情,万一被赵高得随从看到,免不了一死,纵然这般谨慎,赵高依旧没有忘记处置嬴卫。
当日公子高自杀之后,剩下一妻两子,胡亥已经答应不将其杀害,于是乎赵高每次为胡亥斟酒故作叹息。
胡亥见状自然惊讶,满殿皆欢,唯独赵高独叹,“副相,你心中还有何事?竟使得这般惆怅。”
“我有何愁,还不是为王上忧心。”赵高颇为叹息的说道。
“如今海内安定,宫中无患,有何可忧?”胡亥颇为得意的说道,当即满饮一杯清酒,很是快活。
“王上有所不知,那公子高和公子扶苏虽然去世了,但是却留子嗣于世间,若是长大岂不为患,王上与他们表面上是叔侄关系,然实则为杀父之仇。”赵高故作惆怅的说道。
胡亥听罢亦是觉得有理,但是转念一想,扶苏妻儿的事情,平南侯已经嘱咐过自己莫要杀害,而嬴高妻儿乃是自己亲口答应不会杀害。
“副相多虑了,况且朕已经答应不杀害他们,即便如此,我也不能随意违反约定。”胡亥颇为认真的说道。
“王上只是说不杀了他们,没说不将他们驱逐啊,依微臣愚见,不若将他们流放到边疆,日后长大定可保家卫国,也算是一桩美事。”赵高颇为淡然的说道。
“边疆辛苦,我那三个侄儿年龄尚小,恐怕他们吃不了苦啊。”胡亥颇为无奈的说道。
赵高忽然眼神微眯,表情阴冷,“如果这样的话,他们三人去世,便和王上无丝毫的关系,也不算失信于人。”
“副相当真是好手段啊,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交给副相去办了。”胡亥很是高兴的说道,当真是一举两得。
胡亥继位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咸阳竟无一个本家兄弟,另外不但没有大赦天下,反而更是征调一万民夫,着实可气。
不过帝国还算稳定,并无任何贼寇造反,宫中事暂时不提,且说陆言离开咸阳之后,一路向着齐地进发,身边只有两名随从。
陆言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便来到一处县城,由于天色渐暗,便入城寻找旅馆休息,还算比较稳当,然而咸阳城中关于平南侯的事情,也是传的沸沸扬扬。
说平南侯被杀的也有,说平南侯失踪的也有,反正很乱,究竟身在何处,却无人知晓。县中旅馆外,陆言很是小心的将马匹安置好。
谁知竟有一老者突然来到陆言身前,头发花白,身体健朗,手中拿着酒壶,似醉非醒,直勾勾的盯着陆言腰间的玉佩。
还好两边的随从很是麻利,直接将老者架到一旁,陆言也只当他是个乞讨的,顺手从袖中掏出些钱财与了眼前的老人家,安排侍官莫要打搅此人,便匆匆回到房中休息。
次日天刚蒙蒙亮,那老者已经站在客栈前,不过和昨日疯癫模样大不相同,身穿玄色常服,头戴玉冠,表情很是恭敬的立在一旁。
旁边来往的路人,见到此老者基本都是敬他三分,今日看他打扮很是有礼节,不免有惊讶质疑之声。
“没想到这酒徒还有这般模样,难不成客栈之中还有什么大人物?”
“自称狂生,疯疯癫癫,管他呢,我们还是去办要紧事吧。”两名县中行人,指指点点,缓缓消失在人群之中。
第287章 阅谏亭仆射献计()
旅馆内,陆言稍微洗漱完毕,外面的侍官便有些慌张的叩门,“何事如此急躁,莫不是咸阳有人追来了?”
“启禀侯爷,这个倒不是,而是昨晚那老者站到旅馆外,主家竟不敢将其赶走,因此特来禀报”外面侍官有些惊慌的说道。
陆言听罢只是皱眉,难不成是主家的亲戚,“行了,你先下去吧,我一会便到。”说话间已经整理好衣衫,向着外面走去。
站在店内,果然可以看到有一老者立于门外,陆言并没有慌忙出去,而是向着旁边的本家挥了挥手。
“这位老爷,是否要茶?”本家很是恭敬的说道,同时向着陆言走了过来。
“店主,我且问你,门外所站何人,为何不将他驱逐离开,反而任由他影响生意。”陆言很是好奇的问道。
“老爷有所不知,这乃是我们县的小吏郦食其,性狂傲,人称高阳酒徒亦或狂生,素有才学,年六十不得志,偏居一隅,无人敢与他作对,就是县令大人都让他三分。”那本家有些无奈的说道。
陆言听罢只是点头,示意店家去忙,随即向着门外走去,“这位先生,为何站与旅馆门外,何不进去小坐一叙。”言语间很是恭敬。
老者本命郦食其,见到陆言如此知礼,亦是躬身回礼道:“侯爷多礼了,老朽早就在此等候多时了。”
陆言本不认识这老头,听见他叫自己侯爷,心中大为惊讶,“老先生,有话里屋叙说,此处打搅店家生意也非好事。”
“侯爷所言极是。”两人当下便进了客房,随从慌忙备茶,陆言见他年纪略长,只得亲自为其斟满温茶。
“老先生见面即称呼在下为侯爷,不知从何得知,可否告说,以解在下心中之疑惑?”陆言很是认真的问道。
郦生稍微抿口热茶,“昨日老朽醉酒,于马厩之中遇见阁下,不经意间却看到阁下腰间的玉佩,乃是我鬼谷一派的标示。”
“若有此玉佩,定是我鬼谷门人,然当今世上,鬼谷传人止有三位,老朽郦食其一位,拙友蒯通一位,另外便是辟谷阴阳的一位,即为徐君房,那蒯通不过是一吝啬小人,如何会将此玉送出,所以阁下这位便是徐君房所赠。”
“前些时候我听闻师弟徐君房前往咸阳求功名,心想他不过是辟谷之大家,如何能在帝王身边卖弄身才,定是那王上求仙问道,使得君房有可乘之机,然平南侯乃是朝中肱骨,岂会容忍方士乱政,曾经驱逐出无数方士,独独不见徐君房,我听闻徐君房去了海上,定是侯爷所助一臂之力,他为表恩情,特将此玉送给平南侯。”
“难道老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