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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伯见张良前来,慌忙出楼迎接,“子房,为何会来此处,难道没有和汉王一同回蜀地吗?”
“还未曾入蜀,前来代汉王向将军致谢,没想到将军竟会在此种地方生活,当真是子房心神向往之地。”张良颇为羡慕的说道。
项伯见状,立即将其引入阁楼之上,“汉王多礼了,子房且随我来,从阁楼往下观,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张良略显疑惑,依旧跟着项伯上了阁楼,除了几扇窗户之外,各处都摆满了文书、奏折,“这些书籍皆是何人所写?”张良看着窗外,略微舒心的问道。
“此乃军中亚父所藏,其中都是一些军法要事,不过曾有个小将在此写过几篇谋略策论,亚父一直不忍丢弃,当真是奇怪。”项伯随口说道。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留意,此时张良正寻觅良将,听项伯所言,心中不免有些好奇,“敢问此小将乃是何人,竟然得到亚父如此看重?”
项伯在旁只是苦笑,“我说他是小将都略显抬举,不知子房可曾听说淮阴县胯夫之事,此书便是那胯夫所写。”
张良闻言,颇为惊讶,当即从柜中抽出一卷竹书,坐在案牍前认真的读阅起来,项伯见状亦是不敢打搅,只由他细读。
转眼便是半个时辰,张良这才缓缓卷起竹书,“幸而霸王未读此书,否则天下尽可囊括手中。”
“子房总算是读完了,天色稍晚,吃些酒食再离开吧,我已经命人准备了。”项伯爽快的说道。
张良略微起身,“敢问将军,现下这人尚在何处,为何不在此处掌管文书?”言语间略有些好奇。
项伯稍微叹息,“我曾和他共职多日,此人谨守尽责,奈何身有胯下之辱,大王一直不肯接见,也算是郁郁不得志。”
“后来其跟随大王前往咸阳共事,亦是安放在后营,此人本是平南侯举荐,侯爷见到被荐之人不被重用,便带他回了临淄,期间亚父出手阻拦,不过还是拗不过大王,因而使得平南侯归回临淄,并封为平南王。”项伯缓缓说道。
“原来如此,看来他或许就是我所寻觅的良将。”张良暗自道。
张良在阁楼上,将韩信所书全部看完,这才辞别项伯,而彭城终究是霸王都城,项伯也不敢多留,与些钱财,便将其送走。
而张良离开彭城之后,便径直前往临淄,人人都说临淄现下乃是天府之地,张良趁此也想看看,平南侯治下的临淄到底是何模样。
当初齐地封了三王,齐王田都,本想移驾临淄,但是却被陆言拒绝,只得在五十里外定都,丝毫不敢侵犯陆言所辖之地,可见平南侯在齐地的威望根本不亚于齐王。
第338章 陆言携将终入蜀()
张良入临淄之后,见到百姓路不拾遗,老幼搀扶,多数老叟聚在一处谈论时事,民风淳朴,无半点天下纷乱的感觉,很是感慨。
“平南侯居所果然与他人不同,子房辗转各地多年,却未曾见过如此兴盛之境,当真是惭愧啊。”张良在临淄城中暗叹道。
绕过临淄城,张良方才在郊外找到张府,地方不大,周围皆有百姓居住,俨然就是一处世外桃源。
此时的陆言正在府中与诸儒品茶论道,很是潇洒,忽听闻有人自称张良,前来拜访,陆言不过是付之一笑。
“你去将他请进来吧,兄长怎么说也是道法之流,与汝等交换下意见也不错。”言罢当即对着旁边的随从示意,将其请进来。
张良进到院中,前庭载着诸多果树,后庭则是梅兰竹菊等君子之植,颇为美观,由随从引进,过了三五亭院,方才来到陆言品茶之处。
“兄长觉得子玉所住之地如何?”陆言见张良进来,慌忙起身迎接道。
“犹若人间仙境,吾望尘莫及也,日后天下平定,还望子玉不弃,留兄长在此居住”张良感慨万千道。
陆言略微颔首,诸生相继答话,这才将张良请入客厅,另备新茶,“兄长此次前来可是为汉王觅良将?”
张良见状,不免有些惊讶,“正如子玉所言,前些时候在彭城阅过小将策论,心知此人乃是大将之选,便来此拜见,望子玉引荐。”
“没想到众人皆说他是胯夫,今日兄长竟亲自前来相邀,我便将他带来与兄长见上一面,看他如何作答。”陆言缓缓的说道。
张良闻言,心中大喜,“那就多谢子玉了,另外子玉乃是治国之贤臣,我常闻南越、匈奴皆由平南侯所定,想必兵法亦是甚为娴熟,不若通往蜀地如何?”
陆言在旁并未说话,而是起身前往后院之中,准备将韩信叫来,现下的韩信可谓是除了吃饭睡觉,便是舞刀弄枪,研读兵法,生活也算充实。
韩信听闻子玉有请,立即放下手中繁琐之事,随陆言拜见张良,客厅之中,张良见韩信不过二十多岁,不免有些怀疑。
“重言,这位便是汉王帐下谋士张良张子房。”陆言稍微低声的说道,韩信亦是当即上前行礼。
两人礼毕,张良上下打量韩信,当初在吴中的时候,张良只是听闻霸王收留胯夫,也未得见,今见韩信容貌清秀,丝毫不像会是打仗的模样。
陆言在旁稍微皱眉,“兄长,这般不觉得可笑吗?若是不信服重言,大可甩袖而去,既然来此寻觅良将,何故如此忸忸怩怩。”
“子玉莫要生气,是在下失礼了,况且子玉敬重之人,应当是有大才之人,我当书一封,与汉王,让其拜韩信为将如何?”张良有些匆忙的说道。
“敢问领军几许?”陆言稍微试探的问道。
张良在旁,只是来回踱步,现汉王帐下樊哙、周勃、灌婴、夏侯婴、王陵皆是将才,若是韩信过去,最多另外五万,不过是一半士兵而已。
“不瞒子玉,若是韩信前往,在下可保其带兵五万,不知子玉以为如何?”张良心中琢磨片刻道。
“敢问领将几人?”陆言紧接着问道。
“这个,恐怕难以统领其他将士,樊哙、周勃等人皆是汉王帐下久事之人,岂可轻易由他人统领。”张良颇为无奈的说道。
陆言并未答话,而是看向了一旁的韩信,“重言,你觉得这些条件可以吗?我怎么觉得还不够呢?”
“想必某之策论,公有所读,若觉某无才,便请回蜀,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重言不再多言。”韩信当即行礼道。
张良深知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蜀地虽有诸多将领,皆不如韩信聪慧,不若先将其赚回蜀地,到时从长计议也无妨。
“阁下之才,子房佩服,我即刻写书一封,嘱咐汉王将兵皆由阁下统领,如此阁下可满意否?”张良顺势说道。
“吾从兄长之意,兄长若愿前往蜀地,某自当跟随,施展一腔热血,兄长若是不愿,某便留在此处,著书立说。”韩信颇为直接的说道。
旁边的陆言闻说很是欣慰,现如今张良在刘邦帐下颇受信任,而且已经说出诸多将兵皆由韩信统领,如此前往并无不妥。
心中计定,遂躬身行礼道:“子房兄长既然如此抬举,吾等自然恭敬不如从命,择日便前往蜀地。”
见到陆言同意,张良心中自然大喜,当即在客厅之中书信一封,交于陆言,望他带给汉王,到时候定会得到重用。
交托诸事之后,张良也不再临淄做过多的逗留,便又向着新郑赶去,不管怎么说张良现在的身份依旧是韩国新相,有些事情必须是要交代清楚的,就算有了新主,也要将旧主安排好才行。
而陆言心知将要离开临淄,心中如何放心得下家中老母与本地的父老乡亲,便命人在本地招兵,前前后后争相入伍者,竟达五万之众。
为了试验下韩信的能力,陆言特地将五万士兵全部交于韩信安排,不过几日的时间,诸多士兵身穿整齐军服,戍守临淄各处,此安排从舆图上观察,方可看透其中玄机,原来各处人马之间皆有直道,若是一处被攻,其他驻地士兵皆可快速支援。
看来有些军事天才根本不用检验,简直和老手一般,临淄诸事妥当,两人便离开临淄,向着巴蜀之地赶来。
项羽忙着建都彭城,不知临淄之事,而范增自陆言走后,始终放心不下,今听闻韩信和陆言离开了临淄,不由得心中大惊。
诸位试想,当初义帝在的时候,大家还能给他一个面子,坐在一起合谈,现在义帝驾崩了,群龙无首,自然是都在积蓄力量,准备统一天下,而诸侯王的资本是兵多不假,但是将军和谋士更重要。
范增府上,客厅之内摆放着一张舆图,正是从临淄前往蜀地的路线图,而陆言若要入蜀,必须经过三秦王之地。
第339章 霸王命人缉陆言()
范增看罢舆图之后,慌忙前往霸王府上,此事不宜延缓,项羽见范增脸色焦急,心中不解,立即请进客厅,询问何事。
“亚父为何如此着急,莫不是有诸侯反了?”项羽好像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些过分,因此颇为介怀的问道。
“这个倒不是,而是平南侯与韩信离开了临淄,前往蜀地去了,大王应当派人将其截杀,若是他们到了蜀地,岂不是如虎添翼。”范增眉头微皱道。
项羽听罢只是沉默不语,想来韩信并无大才,去就去了,真搞不懂陆言为何还要跟着过去,“亚父为何这么惧怕平南侯?其治国尚可,打仗不见得厉害。”
“若是大王不前往追赶截杀,将平南侯母亲囚禁起来也未尝不可,我听闻临淄已经招兵,可见平南侯对其老母非常挂怀。”范增很是直接地说道。
“亚父休要这般,我贵为楚霸王,如何能够做出囚禁其母的事情,况且天下大乱三年之久,临淄未有战乱,某不想开此先河。”项羽认真地回绝道。
“大王此言差矣,如今天下王不知几人,侯不知几人,争天下还有何仁义道德可言,应当先谋身后事啊。”范增眼神急切的说道。
项羽听闻此言,略显沉默,“德以立命,囚禁其母未免不妥,某认为,还是写密信于章邯,让其截住平南侯,方可以绝后患。”
范增在旁眼神直转悠,“老夫看来,此事应该做两种准备,现下写信给章邯也是可以,不过章邯曾经乃是平南侯提拔,若是顾及私情,势必出错,老夫认为在派大王亲信前去拦截最为妥当,这般纵使平南侯再厉害,也插翅难逃。”
“就按照亚父所言,就让龙且过去,他素来不甚熟悉平南侯名讳,某命他莫要伤害平南侯即可。”项羽当即笃定的说道。
而此时的陆言等人不过刚到关中,需要从西南废丘绕到,也就是雍王章邯所辖地,这里可以说已经是很偏远的地方了。
不过数日,便从关中来到废丘边境,而项羽早就下发文书,令人快马加鞭送给章邯,其中的意思倒不是抓住陆言,而是让章邯好生款待。
章邯定都废丘,收到霸王书信,心中大喜,毕竟章邯已经多日未曾见到陆言,今项羽却来书信,让其好生款待,真以为霸王敬重平南侯。
废丘城外,陆言并不知范增早就对其二人观望多时,两人刚走到城门口,便可以清楚看到城上的告示。
其言:“雍王章邯顿首而拜,邯本没落氏族,却由侯爷提拔,得此高位,虽不侍秦,但心仍诚,今闻平南侯将至,特备宴席酒食于府上厚待,离别多日,望侯爷不弃,特来府中一聚,邯顿首再拜。”
韩信看罢,脸色颇为惊讶,“兄长,你认识的人可真多啊,三秦王这种人都认识。”言语间颇有些打趣。
“你有所不知,章邯乃是秦之支柱,若非内外施压,挽救秦于危难之际,也不是不可能。”陆言稍微叹息的说道。
两人略微交谈几句,便向着章邯府上走去,章邯自然已经派人留意陆言等人,若是他们不来,章邯亦不会强求,至于项羽的书信,只能说山高皇帝远,根本管不着。
此时章邯府内已经备好佳肴,静待陆言二人,陆言经由随从引路,方才来到章邯客厅,三人当下叙礼。
“侯爷好久不见啊,当初独留残秦于某,实在是苦了某啊。”章邯有些诉苦的说道。
“始皇帝出游之时,我便料到会有今日,还是里面叙话吧。”陆言说罢,当即向着厅内走了过去。
旁边的章邯则是有些不自在的打量着后面的韩信,“侯爷,这位书童是你带的否?”
不待韩信介绍,陆言当即挥手示意,“正是,一人出行多有不便,因此携书童帮我整理行囊。”
陆言之所以不让韩信自报家门,就是怕章邯知他是受胯下之辱的人,心中若是有耻笑之意,此宴席定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