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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和我说这些,你我共同辅佐赵王,今汝被义帝封为常山王,竟在宴席之上与赵王并列而席,乃是大逆不道,我今替王清除反贼,有何不妥?”陈余语气沉闷的说道。
“敢问念在多年兄弟情义,可否绕耳一命?”张耳当即跪拜道,面色惆怅,泪流不止,很是孤独。
陈余见状,心中自然怜悯,当即上前将张耳搀扶起来,“张兄,你我亦是患难兄弟,我岂可下手屠戮,今你且收拾行李,回常山固守封地去吧,也省的因为纷乱使得家门不幸。”
第346章 齐赵结盟反西楚()
张耳见陈余欲网开一面,心中窃喜,依旧哭泣道:“耳多谢陈兄不杀之恩,国事就有劳陈兄了,日后有缘,还请常山小聚。”
“你我毕竟是多年的兄弟,其情可贵,尔今封王,亦当自立,何必留于赵王身边,使得二王共处一室,众臣不知所敬。”陈余略微慨然的说道。
两人表面唉声叹气,实则各怀鬼胎,陈余不希望背上杀友的骂名,当日便让张耳收拾东西,离开了赵都,前往常山就封。
田广见张耳离开,赵国大权尽落到陈余手中,立即带兵撤回,禀告田荣,陈余当道之后,自立为代王,以李左车为相,共同辅佐赵王歇。
赵地诸事不提,且说田荣得到消息之后,心中大喜,没想到张耳竟真的被赶走,如此一来,陈余因为自己而封王,就没有不反的理由了。
胶东齐王宫之中,田荣位列首位,诸位大臣依次而立,其子田广首先出列道:“西楚霸王强占义帝居所,罪为无道,还请相国自立为王,群邀诸侯而讨伐之。”
田荣闻言只是略微摆手,“为王应有天命,荣无德,岂可自立,吾儿莫要多说如此不敬之话,不知诸位将官以为如何?”
这意思很明显,我只是想让一下,你们继续奉承,好让天下人知道这王号不是我自立,乃是顺应民心而得。
于是乎,众官共同劝谏,希望田荣能够称王,使得齐地百姓不受倒悬之累,涂炭之苦,挽救齐地黎民于水火之中,田荣承让再三,不得已在齐地称王。
田荣称王就出现了一个问题,项羽还送来一个齐王田假呢,若是不将其处理好,齐地二王也是麻烦。
最后田荣没有办法,田假乃是霸王所封,怎可轻易杀之,便命人连夜又将田假送回了彭城,让霸王自己处置。
而田荣却在齐地招兵买马,准备反抗西楚霸王,与陈余共谋天下,虽不得三分,但只要霸王败北,中原便无人可与之争锋,众多诸侯定会望风归附。
彭城之中,项羽本无事,建都事成,每日只是置酒高歌,与虞姬缠绵悱恻,诸多事情全部交于范增、龙且等人管理。
田假送回的事情,并未直接通知项羽,而是先交亚父审度,而范增见项羽每日不思进取,整日沉浸在酒色之中,便想用田假激之。
彭城王宫,项羽正在欣赏歌舞,殿外亚父手握田假遣回帛书,很是慌忙地跑到殿上,项羽见状,立即撤去所有的歌姬。
“亚父来此,所谓何事?”项羽言罢,立即命人备酒赐座。
范增当即躬身行礼到:“启禀大王,中原诸侯既定,仍有不服大王者,竟公然于天下羞辱大王,臣心中愤懑,特来告知。”
项羽闻言,眉头微皱,示意范增将帛书呈上,“此是何人,胆敢这般妄为,当真不知天高地厚。”说着便接过范增手中的帛书。
项羽有些沉稳的将帛书摊开在案牍前,书中大致就是说,我田荣觉得大王所封的这个人做齐王不合适,因此容将其遣走,暂代大王处理齐地国政。
“田荣竖子!竟敢自立为王!那田假尚在何处,朕且有事问他,想必他心中自是明了。”项羽颇为动怒的说道。
范增遂命左右随从将田假带到殿上,项羽当即怒目视之,“田荣竖子如何待你,且说来与朕听。”
田假见状,心中很是惶恐,当即伏地跪拜道:“启禀大王,微臣前往齐地之时,三王已定,田荣便将微臣囚禁与府中,不准与外人接见,不过半月,那田荣便自立为王,将臣遣送而回。”
“齐民野蛮,皆因齐臣无礼!”项羽说罢,心中愤怒难解,竟拔剑将眼前的田假刺死,脸色才稍微缓和。
旁边的范增并未因此惊讶,反而略微淡定道:“大王,现如今齐地自立,应当举兵乏之,若不然田荣势大,难以解决。”
“亚父所言是也。”项羽稍微颔首道。
但是彭城兵力有限,加起来不过五万之众,而齐地亦是与之旗鼓相当,但是赵王歇与之同盟,难免不会从后突袭,因而出兵需谨慎。
当日,项羽便撤去所有酒宴玩乐之物,于大殿之上悬挂齐地舆图,龙且、钟离昧、季布、陈平尽皆招来上殿。
众将关皆是茫然,不知何事,项羽当即起身说道:“今中原尚定,仍有不服管教者,竟自立为王,今朕继承义帝遗愿,应荡平四海,使百姓安居乐业,田荣竖子,不思义帝疾苦,竟公然反之,吾欲带兵讨伐,诸位以为如何?”
龙且闻言,当即躬身行礼道:“启禀大王,臣以为不可,齐地将士未尝有少,吾彭城将士与之不相上下,应先观之,而后图之。”
“龙将军何出低迷之语,布以为此正是验诸侯是否忠心的时候,大王可发诏书,使诸侯各自遣兵于彭城,然后发兵攻打胶东诸地。”季布缓缓说道。
项羽听闻季布之言,略微颔首,“此言甚是有理,想当初十八路诸侯王尽皆分封,如今齐地不服,当合兵击之。”
众将官讨论半晌,唯有陈平一言不发,待到商议计定,陈平却忽然起身行礼道:“大王不可不防蜀地汉王!”
项羽有些皱眉的看向陈平,“爱卿之言当真无知,汉王自迁入蜀地之后,自绝烧栈道,何来出兵之礼,今齐地乱,爱卿却思蜀地,愚不可及也。”
“大王有所不知,若大王出兵胶东,彭城无人,汉王见状必会出兵抢占关中之地,而后与楚两分天下!”陈平很是直接的说道。
项羽闻言大怒,“陈平村夫,休得胡说,我听闻廷尉来报,说汝私自敛财,未曾问事于你,今又在殿上喋喋不休,是何缘由!”
陈平本想与霸王讨论天下局势,没想到项羽却翻出这等事来,使得陈平心中惶恐,缄口不语。
原来这陈平少时家贫,虽爱读书,有大志,但也喜欢敛财,初在咸阳为官,陆言并未指责,毕竟都是小财,由他为之。
如今侍奉霸王,性格使然,亦是贪恋财物,范增见他有谋略,不忍说之,项羽却将此事记下,以为陈平不过小人尔,故当众说了出来。
第347章 霸王聚兵陈平逃()
项羽将陈平敛财之事说出,众将官无不有些皱眉的看向陈平,“爱卿若是惭愧,回府自思,莫要在殿上呈口舌之快。”
“大王责罚的是,平谨记。”陈平脸色飘忽不定,颇为担忧的说道,项羽见状也就不再和其计较。
陈平回府之后,回想殿上的事情,不觉心惊胆颤,素闻霸王杀人如反掌之易,若是霸王心思不悦,蓦然想起此事,岂不是要死在彭城。
于是乎,陈平趁夜色收拾行囊,遣散家小,一路向着南郑逃去,范增清晨听闻此事,心中大感惋惜,欲命人追赶。
然项羽觉得陈平不过是奸诈小人,遂不许亚父前去追赶,任由陈平自生自灭,毕竟眼下的当务之急乃是出兵伐齐。
陈平逃离不提,且说霸王写了诸多诏书,发往各地,以图各个诸侯前来支援,解决齐地,复使四海升平。
在此之前,应当先了解项羽此用意何在,到底是想谁为其发兵,首先十八路诸侯已然有几个空缺,但是大部分还在。
而势力最大的诸侯国总的来说有四五个,蜀地汉王刘邦,已经自绝栈道,项羽并没有向其发诏书,三秦王章邯、董翳、司马欣,皆是听从章邯号令,在蜀地东北方向,占地略为广袤。
另外便是蜀地东南方向的二王,临江王共敖,其占据了南半省之地,九江王英布,和共敖几乎瓜分了湖南诸地。
其余的便是楚国,其占据了江苏诸地,其余的像什么韩、魏、燕、辽东,其地皆在北方,根本构不成威胁。
项羽的诏书主要是发给英布和共敖的,二人在破秦时功劳在前,因此封地较广,项羽招兵就是为了看看他们是什么意思。
到底是作壁上观,还是依附楚国,皆在出兵与否,英布身在九江,接到项羽的帛书,不免有些惊讶。
书曰:“西楚霸王召,今中原齐地国乱,叛贼田荣弑杀齐王,齐地有三,唯临淄不敢侵犯,已占有二,势力愈大,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初义帝遗志,望四海升平,未曾想有今日之事,羽虽不才,愿出兵肃清贼寇,九江王身处西南,应当以中原为重,合兵击杀齐国,共享盛世。”
英布独自坐在案牍前,手中拿着项羽的诏书,眉头微皱,“如今义帝已然身亡,竟还挑着义帝的幌子,劝我出兵。”
次日清晨,遂召集诸将,询问对策,其中就有人建议英布莫要出兵,否则必将大祸临头,悔之晚矣。
英布闻言,心中疑惑,其副将行礼道:“启禀大王,那项羽早就有夺取天下的野心,今若出兵助他解决齐赵之患,其势愈强,九江之地定然不保,到时候那项羽定会以九江之兵复击九江,望大王深思。”
副将话罢,其岳父却觉得不妥,当即上前说道:“大王受封于义帝,今义帝亡,应当以西楚霸王为首,否则自取灭亡。”
“当初义帝终究是大王所杀,虽有谣言,此事却无二人,今大王欲叛西楚,天下人若是以弑杀义帝之罪名前来征讨大王,九江何以周全,今不若出兵,相助霸王,如此依仗霸王威势,九江方可自保。”
听闻副将和岳丈的言语,英布心中当真踌躇,“两位所言皆有理,不若出兵若千,给予霸王吗,以观霸王心思如何?”
现下并无周全之法,两人遂点头同意,英布立即拨掉兵马三千,由副将带去,也算是尊奉霸王诏书之意。
英布这一举动,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临江王共敖、三秦王、衡山王,皆是出兵千人,效仿英布的做法。
彭城的项羽久等诸王消息,最后止有两万兵马不到,心中大为愤怒,范增听闻此事,慌忙入殿与项羽商议此事。
殿内,项羽眼神冰冷,见到范增前来,只是摆手示意其坐下,“启禀大王,今未出兵,莫不是心中有什么怨念?”
“朕当初遵照季布之言,颁布诏书,诸侯会兵,未曾想英布匹夫竟只出兵三千,当真不把朕放在眼里!”项羽很是恼怒的说道。
范增略微点头,“九江王居于淮南,今见齐赵皆反,想必心中早有叛楚之心,今不愿违背大王之意,故而出兵三千,以全诏书之约。”
“亚父以为该当如何?”项羽略微淡定的说道。
范增略作思量,“今齐赵皆乱,蜀地汉王虽无出兵之路,但亦是隐患,因此不应与九江王为敌,先好言抚慰之,劝其前来彭城。”
“可是朕已经派使者前去责备英布,望他有悔改之意。”项羽颇为皱眉的说道。
“大王已经派使者前往九江?当真有些不妥,现下再派使者复去,请英布前来,就说与其共同商议破齐赵之策。”范增有些着急的说道。
项羽略微颔首,亦是觉得有理,“只是亚父所言,那英布岂肯轻易前来?”
“来与不来都无妨,只要稳住其心就行,他若不来,继续派使者好言相劝,莫要因一人而起起刀兵。”范增颇为淡然的说道。
于是,项羽从范增之言,复派使者前往九江,欲召英布前往彭城,英布看罢项羽的书信,只是叹息,心中亦是不知该当如何。
前些天刚派使者问责,今又派使者请往彭城,其中意思一看便知,副将看英布愁闷不展,当即上前询问何事。
英布略微摆手,“今霸王遣使者来,欲让我前往彭城,商议破齐赵之策,十八路诸侯王,唯我一人受召,此去定然不回矣。”
“大王勿忧,这有何难,今霸王行此文王之策,不过是无兵而顾九江,大王称病不往,霸王定会再派使者复来,好言劝慰之,加上齐赵之忧,蜀地之患,大王日后可安稳行事九江,作壁上观,以待中原事定。”副将很是透彻的分析道。
英布闻言,心下大喜,立即写书交于使者,其言九江王病重,不能前往彭城,还请使者如实相告。
项羽岂不知英布用意,但是现下齐赵愈加猖狂,英布之事只得暂且搁置,项羽复派使者前